第三百八十五章 煉體之痛
| | | -> -> 這威力那日便已經(jīng)領(lǐng)教,哪怕是第二層,竟然都能將那防御小山撕裂至碎。
雖說當(dāng)時自己未能使出全力,但那可是經(jīng)過八卦盤放大四五倍威力的小山。
小島之上時,那小山可是抵擋住二階蟲族的獠牙一擊。
不過想來也是,這虛空劍訣數(shù)目實在太多,恐怕有數(shù)千道刺在小山之上,一層一層削割之下,小山便慢慢變小,直至消散。
而剩余的,恐怕僅余百多道刺在自己身上。
想到這里,不由心里發(fā)熱,這大陸功法之多,實在令人難以想象,只是隨便一個修士,便有如此劍訣。
不知以后又會遇到多少厲害功法,而又該如何防備?
若是光明正大的斗法還好,而這暗地里,又會遇到多少陰謀詭計?又該如何防備?
收拾心情,閉上雙眼,沉浸在劍訣之中,不斷推演第一層劍訣。
一個時辰之后,雙眼猛地睜開,兩道精芒便從眼里射出,左手一抹,一柄紫色飛劍便出現(xiàn)在眼前。
法器中并無陣法,故而不能用精血煉化,不能收進丹田,只能裝進儲物袋。
此時出現(xiàn)的并非丹田中紫金飛劍,而是昨日購買的法器飛劍。
口中念念有詞,靈液順著特定經(jīng)脈運轉(zhuǎn),筑基大圓滿控制起靈液自然靈活自如,哪怕這經(jīng)脈數(shù)百條,瞬間便已將法訣使出。
口中輕喝:“遁空”,通過數(shù)百條經(jīng)脈的靈液立即從左手食指發(fā)出,指向身前漂浮的飛劍。
那紫色飛劍似乎消失一般,遁如虛空,肉眼、靈識皆不可見。
心念一動,眼睛朝墻上看去,那里忽地從虛空中出現(xiàn)一道紫光,“篤”一聲刺在墻上,一道白光飛速從墻中流淌過來,顯然是修復(fù)被刺之處。
此墻布置有陣法,自然沒有刺進去,反倒是反彈回來,但僅僅如此,他也覺滿意之極。
唯有到最后飛劍刺出那一刻,被刺之人才會察覺此飛劍刺向哪里,但那時,一般修士又豈能反應(yīng)得過來?
收回飛劍,再次盤坐下來。
以筑基大圓滿修為去修煉煉氣期功法,自然輕松無比,接下來,便是第二層,想來要耗費無數(shù)時間。
果不其然,用了整整六個時辰,才將劍訣揣摩通透,靈液要運轉(zhuǎn)經(jīng)過的數(shù)千條經(jīng)脈,更是在三天之后才漸漸熟悉。
畢竟每晚,還要浸泡靈藥,修煉煉體訣,讓他意外的是煉體訣竟然不像他想象一般。
五次浸泡達到疼癢最高峰,之后并非五次便毫無疼癢,而是浸泡十次之后,才不再感受到任何疼癢,而這時,已經(jīng)過去三天。
至此,《龍虎大日煉體訣》第二層煉骨,便已成功,《虛空劍訣》第二層虛空化劍也已成功。
此時,練功室內(nèi),他盤坐在地,口中念念有詞,丹田內(nèi)靈液順著特定經(jīng)脈快速運轉(zhuǎn),數(shù)千道特定順序經(jīng)脈兩三息便已通過。
雙眼猛地睜開,口中輕喝:“虛空化劍”,左手朝墻上一指。
虛空中毫無任何變化,一息過后,一陣“篤篤篤......。”響起,那面墻像是遭受數(shù)千柄飛劍刺中一般,無數(shù)白光閃耀過來,集中在被刺中那里。
他自然知道,這是防御陣法吸取靈氣,將受損部分修復(fù)。
十分滿意地閉上雙眼,忽地,想到兩處不妥。
一是自己雖然剛剛修煉成功,但施法速度似乎要比那人要快一點。
二是自己發(fā)出此虛空飛劍的威力似乎沒有那人發(fā)出的大。
細細思索一炷香功夫,只是肯定那人生死關(guān)頭,自然全力施法,故而威力巨大。
而剛才自己僅僅隨意試試,自然威力不顯。
但關(guān)于施法速度,就不是很明白了,隨著自己熟練程度,施法定然還能再快一息,但那人應(yīng)該熟練之極。
只能歸功于自己靈魂足夠強大吧。
《虛空劍訣》第三層自己也看過,兩個條件,法力運轉(zhuǎn),運轉(zhuǎn)上萬條經(jīng)脈,他此時自然無法修習(xí)。
站起身來,連續(xù)數(shù)天高強度修煉,此時修為雖無法上升,但實力卻更進一步,起碼攻擊和防御手段,遠遠增加。
走出練功室,兩女立即迎過來,似乎一直等在此處。
他輕輕搖搖手,說道:“你兩也不必天天呆在這里,出去逛逛也無妨。”
“真~的?”花月如高興地大聲問道,忽然發(fā)現(xiàn)李月蓉并沒有和她一般高興,又不好意思地垂下頭,低聲說道:“我倆是要服侍仙師哦,怎能出去逛?”
易恒苦笑一聲,不過這天真的性格還真令他難以計較,“去吧去吧,去看看家人,回來向我匯報。”
兩女早就想出去看看家人,但這幾日他都關(guān)在練功室不出門,她倆自然不敢打擾也不敢問。
此時見他是認真的,不由喜出望外,“是,是,我等會盡快回來。”
易恒揮揮手,她倆便轉(zhuǎn)身出門,還未到門邊,便嘰嘰喳喳說起來。
他看著她們的背影暗自奇怪,為何伺候其他修士的凡人女子會那么敬畏他們呢?而這兩女似乎越來越大膽了。
不過,他自己好像也很喜歡這種樣子,似
乎想起仇希尹當(dāng)年天真純潔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接下來,便是《龍虎大日煉體訣》第三層,煉脈,這層修煉所需靈藥更是昂貴,也最為疼痛。
為了抵御這種疼痛,他仍是在仇希尹的床頭浸泡,害怕自己痛得忍不住叫出聲來,被兩女聽見,特意將她們支使出去。
泡進水里,無須多久,桶中的水便沸騰起來,將一份一份靈藥放進去,一邊回憶煉體訣中的靈藥一邊念出來:
“金胎筋一份,蛇藤圣絲一份,原始奇根一份......。”這靈藥也是極為難得,那天整整逛遍六家靈藥店,才將此藥湊齊。
而其中一份很冷僻的靈藥,竟然連勾家藥店都沒有,最后在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靈藥店找到。
但顯然那店主自己都不知此靈藥到底用來做什么。
靈藥放進去,不消片刻,在沸水中便漸漸散發(fā)出藥香味,藥力漸大,藥性漸出,慢慢朝渾身經(jīng)脈滲透。
全身經(jīng)脈,無論粗如小指,細如牛毛,全部感覺到炙痛難忍,而且這種痛楚根本不像是在身上,而是在心里。
“吼,吼......。”半個時辰后,這種痛楚終于達到最高點,只見他痙攣抽搐,渾身大小經(jīng)脈不斷拉伸又縮短。
一張臉不斷變形,張著的嘴,忽大忽小,發(fā)出獸吼一般,但此時已經(jīng)開始又豈能停得下來?
腦海里倒是清明之極,若是痛得昏去,那便可以避免此種折磨。
抽搐的雙眼,也是被經(jīng)脈扯得一睜一閉,看著床上的仇希尹,想要對她說說此時的痛苦,張開嘴,舌頭卻被扯住,說不出話來。
忽地,發(fā)現(xiàn)仇希尹眼皮微微一跳,像是要睜開一般,正想看仔細時,眼皮中的經(jīng)脈忽地一伸,又不得不閉上雙眼。
迫不及待等睜開時,仔細看去,她的眼皮又如老樣子,根本沒有任何動作。
隨即便覺定然是自己痛得產(chǎn)生幻覺而已,繼續(xù)承受非人的痛苦。
一個時辰后,痛楚終于緩了下來,起碼現(xiàn)在無須嚎叫便能忍受,但此時如一只燙熟的大蝦一般,渾身通紅,卷著身軀,縮在大木桶中。
兩個時辰后,他神清氣爽地出現(xiàn)在門口,為兩女打開門,一切如兩人離去時一般,面帶從容和微笑。
還隨意問了幾句,兩女今日回家的情況,但見兩女嘰嘰喳喳講過不停,也無心去聽。
若是仔細,便可見他皮肉之內(nèi),無數(shù)經(jīng)脈,還是像被灼燒一般,還在一伸一縮。
微微伸手移腳,或是偶爾動作,都扯著無數(shù)經(jīng)脈,痛進心里。
正在此時,一道白光閃進屋里,他右手一攤開,便將那道白光接在手上。
這里認識的修士根本沒有幾個,誰會發(fā)傳訊符給他?
想來除了勾有為之外,再無他人。
靈識掃過,不由驚訝,竟然是那胖子所發(fā)。
“斗法場,精彩比斗,余。”目前認識姓余的唯有胖子而已,既有精彩比斗,想必會有種子選手出現(xiàn),那自然得去看看。
這幾天大門不出,真不知外面到底怎樣,還有,那胖子好像知道得挺多,也可以向他打聽一番。
想到這里,便隨意交代幾句,主要仍是守住起居室不可進去,待兩女信誓旦旦答應(yīng)之后,轉(zhuǎn)身便出了門。
三樓中間小閣樓內(nèi)應(yīng)該就是傳送陣,可直接通往地底,倒也方便很多,只是并不會施法,不知怎么辦,難道還要下到一樓等人一起?
隨即,他便放下心來,因為對面房間也恰好有一修士走出門,那人顯然也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抬眼看來。
能住進三樓,定然是種子選手無疑,說起來,后面都會是競爭對手。
二人隔著四五丈相對而望,暗自打量著對方。
易恒瞳孔微微一縮,心道,果然種子選手都不一般,哪怕隔著四五丈,都能感受到那修士身上散發(fā)出的危險氣息。
身著深灰道服,不高不矮,年紀不大,頭發(fā)披著,雙手縮在袖中。
蒼白的錐形臉,毫無活人氣味,眉毛清淡,只有一雙眼睛散發(fā)出的眼神,如毒蛇一般盯著自己,似乎找尋破綻,隨時便會朝自己出手攻擊。
他自然不會害怕,只是雙手上的經(jīng)脈微微抽搐,看起來便像是隨時要捏緊拳頭一般。
臉上經(jīng)脈也是偶爾抽搐,讓面部肌肉偶爾抽動,像是害怕,又像是嘲笑。
“你想向我出手?”那人冰冷的聲音傳來,果然像死人一般,一點感情都沒有。
易恒輕輕搖搖頭,瞬間又是一陣抽搐的痛楚,收回眼神,抬腳轉(zhuǎn)身,朝小閣樓走去。
那人冰冷哼了一聲,也是朝小閣樓走去。
易恒余光掃過,便清楚地看到,那人出來的房間號是三零一,心里不由微微一緊,難道,此人便是一號選手?難怪氣息如此危險。
兩人從一左一右同時朝小閣樓走去,顯然那人也是要去地下斗法場,不由松了口氣,這下不用擔(dān)心不會傳送陣了。
那人似乎感覺到他微微松氣,眼里射出鄙視之色。
忽地易恒發(fā)現(xiàn)三樓一號與三樓十四號,兩個房間竟然相對,那說明
他是三樓第一,而自己竟然是三樓最后一名?
只不知其他樓層是否還有種子選手。
他先一步到達小閣樓,伸手推開,這番動作卻又讓他臉上微顯蒼白,額頭見汗,若是沒有外人,恐怕會低聲呻吟起來。
此時應(yīng)該是在靜室中好好休養(yǎng),那煉體訣中也提及,最好是在床上躺過一兩天,雖然不躺也沒關(guān)系,不會影響修煉效果。
但就是很痛,他此時便理解,這煉體訣上,很痛的含義。
身后那人從出門到現(xiàn)在一直盯著他,似乎在尋找他全身上下的破綻,思量從哪里攻擊最為有效,一擊即斃。
此時見他臉色蒼白,額頭上現(xiàn)出汗水,不由更加鄙視。
本來這樣連自己氣息都承受不住的人,根本無須關(guān)注,只是尋找他人破綻已經(jīng)形成習(xí)慣,隨時準備出手也成習(xí)慣。
毫無感情的眼里,忽地現(xiàn)出迷茫之色,怎么眼前這人渾身都是破綻?有這樣的人么?但恰好渾身都是破綻,反而感到?jīng)]有破綻。
瞳孔也是微微一縮,眼中瞬間凝重起來,看來眼前之人各種表象都是在迷惑自己,同為種子選手果然都有厲害之處。
易恒哪里知道他想些什么,此時,他還真的到處是破綻,根本不能很好地控制身體,每處經(jīng)脈都自己抽動。
站在傳送陣上,轉(zhuǎn)過身來,用眼神示意身后那人跟上。
那人猶豫一下,牙齒一咬,也跟上去,兩人并排站在傳送陣中。
數(shù)過呼吸過去,那人似乎覺得有些奇怪,身旁這人怎地還不啟動傳送陣?
微微轉(zhuǎn)頭看去,卻見他也再看自己,那眼神中的意思很是明顯,讓自己啟動傳送陣。
淡淡的眉頭猛地一皺,差點就要爆發(fā),但又立即忍下來,轉(zhuǎn)過頭,左手一抹,八枚靈石便鑲嵌在陣法周圍小孔中,雙手微微一捏指決,冰冷地吐出兩字:“傳送。”
白光一閃,兩人便消失不見。
首先感受到的仍然是傳進耳中的歡呼和叫罵聲,隨即便看到斗法場中兩人激烈打斗,隨時會灑出一道血光。
渾身血液猛地涌動起來,似乎只要置身于此地,內(nèi)心深處便會激動非常,激起骨子中好斗的本性。
如釋重負一般釋放出靈識,尋找胖子身影。
在外面,不準修士釋放靈識,便如凡人閉上雙眼一般,感覺萬分不自在,而這里,終是可以肆意妄為。
那胖子身形特別倒是很好找,此時正抖著渾身肥肉,大吼大叫,想來又在賭斗。
只不知運氣如何?
傳送陣白光一閃,自然無數(shù)靈識朝這里掃來,在場眾人自然也要清楚,何人又進入斗法場。
若是遇見平時有恩怨,或是能夠讓自己排位更進一步的修士,自然少不得約斗一場。
胖子自然發(fā)現(xiàn)他來了,扭頭看了一眼,又轉(zhuǎn)過去,似乎不放心場中的比斗。
但最終還是咬咬牙,轉(zhuǎn)身大步朝他走來。
他跨出傳送陣,至于身旁那冰冷的修士早已消失在歡呼的人群中,只不知在這種場合,能否讓他也熱血沸騰。
“易道友,快走,快走,還好沒有錯過下場精彩比斗。”胖子走到他身前,那渾身肥肉竟然帶來一陣疾風(fēng),實在弄不懂此人為何如此多肥肉。
修士中哪里有身材特別差的人?只要愿意,人人貌相都會俊美無比,身材都會完美之極。
畢竟修士不食五谷,只吞靈氣,如此天地之精華,養(yǎng)出來的貌相身材皮膚自然遠超凡人。
自然很多修士懶得去管,比如他自己,是什么樣就是什么樣,但這胖子肥肉已經(jīng)多得影響行動,難道不影響斗法?
瞬間他便想到一種可能,除非這胖子修習(xí)的功法,與這身肥肉有關(guān),但只是想想而已,功法雖是千奇百怪,但又豈會有用肥肉修煉的功法?
“余道友手氣如何?又贏了多少靈石?”易恒知道他很是在意靈石,想要讓他毫無防備,自然得從靈石開始。
果然,一提起靈石,胖子立即眉飛色舞,肥肉亂抖,張開肥嘴便大聲說道:“哎呦,別提了,別提了,自從那次之后,幾乎都不能算贏。”
“哦,那還是贏的嘛。”
“相比起賭你贏的那次啊,后面都是幾萬幾萬的押,輸輸贏贏又有何用?還是你那次來得安逸,要不再來一次?”
“滾,哪里會有那么多機會?”易恒大聲罵道,反將自己扯得一陣刺痛。
“說得也是,此時在這里大多認識你,自然再無機會,哎呦,還好我當(dāng)時眼光好,一下押了你三百萬......。”
“什么?你個死胖子,竟然贏得比我還多,分來分來。”易恒聞言大怒,想不到這胖子竟然有那么大的膽子,一下押三百萬。
胖子立即知道說漏嘴,胖嘟嘟的右掌捂住嘴巴,眼神無辜地看著他,支支吾吾,不知說的什么。
易恒自然也不是想讓他分靈石,再說就算是想,恐怕也難從這胖子手中摳出來。
連傳送陣上八塊靈石都舍不得的人,又豈會分出來,剛才自己也沒有放傳送陣的靈石,那修士會不會也以為自己很摳?
(https://www.dzxsw.cc/book/154629/8053755.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