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真面
火鳳廟,當(dāng)正殿的大門關(guān)閉的時候,站在前庭的朝臣們是有些困惑的,之后聽見里面?zhèn)鱽泶蚨仿暋Ⅲ@叫聲,都不由得一驚,立馬就有幾個人沖過去喊救駕,不過,這時候,幾個黑影落了下來,或者說,被扔了下來——
那是幾個黑衣女子,之前跟在金鳳夫人身邊的。
眾人抬頭,就見滿頭白發(fā)的老者站在屋頂之上,手中拿著把劍,淡淡道:“傳陛下口諭,請諸位在此等候。”
朝臣們質(zhì)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葉秋不答,只說陛下出來后,自會給眾人一個交待。
朝臣中,也不乏有聯(lián)系最近京城發(fā)生的事,猜到某些事的,沉默不語……等候啊,所以,女帝是想把這當(dāng)成一件家事來處理?
而此刻,大殿之內(nèi),馥姑娘與金鳳夫人戰(zhàn)斗正酣。
馥姑娘在問出“你到底是誰”的時候,陳囂是有些不解的,不過,看了這么會兒,大概有些明白了——
眼前這位蒙面女子到底是誰,他不知道,但一定不是真正的金鳳夫人。
金鳳夫人的武功傳承自離火宮,練的是火鳳掌,武功不低,但也并不是很高,只能說是中規(guī)中矩,或者說,她有實力殺了平逢洞洞主,但不會是馥姑娘的對手。
可是,眼前這位黑紗蒙面的女子,跟馥姑娘過了十來招,不僅沒落下風(fēng),反倒隱隱有壓制馥姑娘的趨勢。
馥姑娘的武功很有殺手的特點,手段多,配合上鬼步,讓人防不勝防。可是,蒙面女子似乎總能料到她的后招,總能夠提前一步躲開……她的身法看上去很特別,并不如鬼步那般神秘莫測,但不比鬼步遜色……
——她一直都未曾使用火鳳掌。
陳囂一邊注意著西南王的動靜,一邊觀察著這邊的戰(zhàn)斗,卻是越看越迷糊——
他原本以為這位“金鳳夫人”就是馥姑娘一直在尋找的鬼影,易水樓的十大殺手之一。可是,只看這輕功就知道她并不是。
就在這時候,女帝突然開口喊了一聲——
“阿鈺。”
蕭煜應(yīng)了一聲,抬眼卻見自家母親并沒有看自己,而是在看前方的戰(zhàn)斗——
“金鳳夫人”已經(jīng)跳出了戰(zhàn)圈,馥姑娘也并未追擊,退回來的時候,眼神略異常。
“金鳳夫人”摘下了面紗,露出一張燒傷嚴(yán)重的臉,然后,有揭下了一張人皮面具……面具下是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
如同一幅絕美的畫,一尊精致的雕塑……略冰冷的神情,讓那美多了幾分可望不可即的高潔。
她回看著女帝,笑了一下,一瞬間猶如冰雪消融,“我的武功都是你教的,只是,我沒死,你好像一點都不奇怪。”
皇上的弟子?
陳囂正困惑,看向馥姑娘,卻發(fā)現(xiàn)她的狀態(tài)有些奇怪——
她正目光緊緊的盯著對面的女子,眼神微微的顫抖著,嘴唇抿得很緊,似乎在極力的克制著,努力的讓自己表現(xiàn)得平靜些……
長流公子見她這般,神情略擔(dān)憂,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前走了一步……不過,這時候馥姑娘卻抬了抬手——
剛剛戰(zhàn)斗的時候,她拔出了那把黑傘中藏得劍,此刻,正抬著左手的黑傘阻止著身后的腳步,另一只手握緊了那把窄劍,輕笑一聲,“這算什么?”
那女子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陳囂,淡淡道:“長安城那場戲很逼真,可惜,看戲的是我。”
長安城……
陳囂想起來了,當(dāng)初,為了試探金鳳夫人是否別有目的,戰(zhàn)歌策劃了一場戲——
在燕無意跟金鳳夫人見面的時候,讓不戒假扮黑珍珠劫持青離……后來,金鳳夫人把重傷的燕無意和青離送了回去……因為這件事,他們也打消了對金鳳夫人的懷疑。
可是……
阿鈺……他記得,有一次水鑒心說起黑珍珠的時候,似乎是叫了“蕭鈺”這個名字,當(dāng)時,大皇子還很是詫異來著……
如果,眼前這人就是……
他張了張嘴,略不敢置信,“黑珍珠?”
馥姑娘的心緒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淡淡點頭,道:“不錯,她就是我母親,易水樓前任樓主,黑珍珠。”
陳囂雖已經(jīng)猜到了,但仍舊驚愕不已,“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雖然他當(dāng)時不在場,但馥姑娘在的啊,還有燕無意和不戒……都說黑珍珠燒成灰了……
馥姑娘想了想,道:“那個人……大概是鬼影。”
她說著,將手中的劍還入鞘中,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道:“黑珍珠的確已經(jīng)死了,此刻這里的,只是蕭鈺。此事與易水樓無關(guān),本姑娘也就告辭了。”
這般說著,已經(jīng)走到了大門前……她打開了大門——
門外站著一位白發(fā)白袍的清瘦老者,手中拿著把劍,劍鞘是黑色的,刻著七片樹葉……在他身旁,躺著幾個黑衣女子,穿著金鳳宮弟子的服裝……庭院中,朝臣們也紛紛上前,七嘴八舌的喊著“陛下”……
馥姑娘從那老者身邊走過,看向那群不知該進(jìn)該退的朝廷重臣,淡淡道:“麻煩讓一讓。”
朝臣們見葉秋沒有動作,確定這姑娘不是刺客,很快就給她讓出了一條路……倒是很想問問里面的情況,可這小姑娘周身那股子生人勿進(jìn)的殺氣,讓他們很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陳囂大概猜到那位白發(fā)老者的身份,回頭看了眼大殿之內(nèi)——
女帝、長流公子、蕭鈺、西南王,再加一個大皇子。
——嘖,都是一家人啊。
的確沒有他插手的必要。
他笑了笑,拱了拱手,也告辭了——
“馥姑娘,要不要去城北看看?不知道那邊的戰(zhàn)斗結(jié)束了沒。”
馥姑娘撇嘴,“戰(zhàn)侯爺在京城貓了幾年,估計都發(fā)霉了,你敢去跟他搶架打,小心挨揍。”
朝臣們讓開的那條路一直通向廟門,門外的禁軍肅穆而列——
很是安靜。
沒有大軍攻來,別說城防軍或者禁軍,連一個百姓都沒有。
蕭鈺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可是,為什么呢?難道所有中毒的人都在城里?難道城防軍如此有“殺伐果決”,真敢對洛陽城的百姓下手?
在聽到陳囂說到“城北”的時候,她抬眼,看向?qū)γ娴奈髂贤酰瑔柕溃骸笆悄悖俊?br />
——她倒是不覺得西南王反水了,畢竟城北是打起來了,而不是直接投降了……她只是覺得應(yīng)該是西南王什么時候露出了馬腳,讓對方識破了他們的計劃。
楊匡沒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
城北的伏兵,跟城南的噬魂散,是他們雙方分開負(fù)責(zé)的,并沒有什么聯(lián)系,即便他暴露了,對方也不會查到火鳳廟。
最重要的是,如果噬魂散的計劃失敗了,他們……必死無疑,如此,又有什么好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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