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招安
這兩日,戰歌在忙著解決血刀門和紅羅殿的事。
紅羅殿殿主云念蘿,血刀門門主戚霜雪,已經在地牢里關了有些時日了。這段時間戰歌一直忙著查案,都沒空搭理他們,或許是上次借用了兩人的名頭,總算是想起兩人了。
不過,以陳囂的經驗,他覺得戰歌這家伙就是惡趣味,抓了犯人總喜歡晾兩日,看著他們干著急。
陳囂雖然當了回嫌犯,但想想似乎并沒有經過什么審訊,略好奇,跟著去看了一次,感覺頗無聊,不到半個時辰就溜了。
阿擇倒是一直在旁聽,說是什么難得的學習機會,還特地跟青離要了個小本子,一邊聽一邊記著筆記,頗為認真。
陳囂去聽的時候,戰歌并不是在問刺殺蕭煜的案子,也沒翻兩大殺手組織的陳年舊賬,而是在跟兩人談心……嗑著松子聊,從邊塞風光聊到京都繁華,從武道本源聊到江湖紛爭……他年紀雖不大,但見識頗廣,若是真的只是聊天,兩人還是很享受的。
但所謂的審訊,其實是……招安。
在意識到戰歌的意圖之時,戚霜雪和云念蘿都有些哭笑不得,對這位年輕的神捕大人的想象力很是佩服。
戚霜雪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但血刀門跟一般的殺手組織不同,是個家族殺手組織,他雖然被抓了,但血刀門還在。且不論其他,若他真投靠了朝廷,日后在玄衣門與血刀門之間如何自處?背叛從前的組織,還是背叛今后的主子?所以,他是寧愿一死,也不可能投靠朝廷的。
云念蘿是不擔心玄衣門對她如何的。紅羅殿在玄衣門沒什么案底,她在江湖混的風生水起,何必去玄衣門找不自在?至于這次突然反水,向朝廷示好,也不過是別有所圖,談條件,相互合作可以,但招安,絕不可能。
戰歌卻覺得這些都不是問題。
戚霜雪擔心日后處境為難,很好辦啊,帶著血刀門一起來,到時候大家都是自己人,還談什么背叛不背叛的?
云念蘿只是想談合作?沒問題啊,一次合作怎么夠?多合作幾次,有來有往嘛,大家都是朋友,何必那么較真呢?
戰歌很有耐心,笑瞇瞇的跟兩人聊了三天,似乎還沒有放棄的打算……戚霜雪和云念蘿很想問一句……玄衣門是有多缺人?
陳囂就比較清閑了,找崇吾切磋切磋劍法,跟蕭煜一起在未央宮探險,或者去長安城的街頭轉轉,偶爾見了不平事也會順手管管,不過多半時間都是在吃喝玩樂。
青離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便出門了,說是去長安百草堂看看,散散心。燕無意和小希整日跟著她,陳囂閑逛時也去看了一次,卻見青離不是在接診就是在配藥……這散心的方式實在是有些奇特。
陳囂覺得身為醫者這般不愛護自己的身體很不合適,青離卻說這病就是發作的時候看著比較嚇人,過去了就沒事了,對正常生活沒什么影響。
不戒倒是關在屋里養了幾天傷,沒事就拿崇吾逗逗趣,結果,崇吾覺得他太吵,提著劍說出去找人切磋。
陳囂見他可憐,給他帶只鸚鵡回來解悶,結果第二日那鳥見人就叫“大爺”,偏偏見到燕無意來了句“臭小子”,將自家新飼主害的夠慘……最后不戒躺在院子里嘆息,看著那只蹦跶得十分歡實的笨鳥,很想拔了它那一身綠毛……
這日,陳囂回來的時候,剛好見到崇吾翻墻而過,略驚奇,“今日回這么早?”
崇吾道:“阿珞走了。”
——語氣略失落。
陳囂笑笑,拍拍他的肩,道:“以后會再見的。”
戰歌剛好進來,聽到這話,問了一句:“碎玉走了?”
崇吾點頭,遞給他一封信,“碎玉給你的。”
戰歌伸手接過,略困惑,“搞什么鬼?”
陳囂想起上次在碎玉府上的事,道:“絕交信?”
戰歌撇了撇嘴,沒理他,拆開信看了看,眼神漸漸認真起來……陳囂湊過來,問道:“寫了什么?”
戰歌拿信封拍他腦門,卻是撓了撓下巴,神情略復雜。
“怎么都站門口?”
青離等人也回來了,見這狀況有些莫名。陳囂解釋了句,道:“碎玉公子走了,給戰歌留了封信。”
青離拿過那封信看了看,不過只看了兩眼就沒什么興趣了,還了回去,問道:“你又做什么無理取鬧的事了?”
戰歌的眉頭跳了跳。
陳囂驚愕,“真是絕交信啊?”
青離看了戰歌一眼,點頭,“還真有這么回事啊,這次又是為了什么事?”
陳囂:“……”怎么感覺被套路了?
吃晚飯的時候,蕭煜把上次在碎玉府上的事說了一遍,還特地把戰歌臨走前說的那句話學了一遍,完了重點描述了下碎玉聽到這話時的表情有多落寞……陳囂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青離了解碎玉,也了解蕭煜……把那故事里的形容詞去掉,剩下的基本上就是事實了。她倒是能夠理解戰歌的心情,也能猜到碎玉應該有自己的理由,不過,她倒是不怎么擔心兩人的關系……碎玉若是真跟戰歌計較,早八百年就斷交了。
不過,該說的事還是要說的……她看了眼戰歌手中的信,道:“金鳳宮在嶺南,從長安傳遞消息,信鴿也要兩天才到。即便是碎玉閣再如何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在五天內查到這么多東西。”
陳囂眨了下眼,“是金鳳宮的消息?”
這幾位當真是一點都不懂得照顧他的心情……他把信拿了過來,坐到阿擇身邊,一起研究著……他已經認識一些字了,不過,認得不大全……
信上寫的是關于金鳳宮的消息,很詳細,包括金鳳宮與平逢洞之間的恩怨。
戰歌明白青離的意思……早在陳囂他們去找碎玉之前,他就在調查金鳳宮的事了,想必他來長安,明里是為了王賽之死,實際也是為這案子來的,如此,戰歌說他為了規矩而不顧人命,的確是冤枉他了。
蕭煜點頭啊點頭,瞄了戰歌一眼,道:“所以,碎玉讓崇吾送信,還不告而別,而是不希望戰歌難堪?嘖,戰歌,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下次見面對人客氣點兒。”
戰歌并不在意他的調侃,望天……那家伙哪有這么好心,分明是不想給他道歉的機會,就想看他難受呢。
陳囂磕磕巴巴,終于念完了一封信,道:“碎玉也沒能查出金鳳宮有什么問題,這下金鳳夫人的嫌疑能清洗了吧?”
不戒之前沒去飛天閣,是這兩天才聽陳囂說起金鳳夫人的來歷,道:“我記得她。三十多年前,南宮將軍在嶺南的確救過那么一個小姑娘。”
雖然南宮珊救得人很多,但那位小公主的行為,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給人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戰歌沒有回答,沉默了會兒,偏頭,道:“陳囂阿擇,明日你們跟我去一趟法門寺。”
陳囂正想問他去做什么,突然聽到一聲嬌笑——
“喲!難為小戰大人惦記著本姑娘的事。”
一身紅裙的秦香兒站在墻頭,看著底下陣仗,連忙跳了下來,拍了拍胸口,“呼,刀劍無眼啊。”
戰歌將出鞘三分的刀收了回去,淡淡道:“知道還敢偷聽?”
秦香兒掩嘴一笑,道:“本姑娘還沒來得及偷聽呢……就聽了一句。小戰大人這般講義氣,本姑娘這趟也不算白跑了。”
戰歌問道:“什么事?”
秦香兒斂了笑容,難得的認真,道:“法門寺失竊,舍利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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