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挖渠(3)
她沒空去哀悼她可憐的石板烤肉了,不由分說地就把其中的一把木鏟塞進阿衡的手里,就說道:“好了,動工吧。”
阿衡垂眸看一眼被塞到自己手中的木鏟,眼眸中又是閃過了一絲的驚艷,宋曼曼的木工活是真的做得很棒,阿衡想像宋曼曼這樣的大小姐在流落到這荒島之前,很可能是連木鏟都沒有摸過的,可是她現(xiàn)在卻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做出了兩把像模像樣的木鏟出來,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阿衡總感覺宋曼曼就是一個不停地,在給自己驚喜的人。
阿衡握住了木鏟后,還是一幅神游太空的模樣,宋曼曼都已經(jīng)瞟了他好幾眼了,心里在感嘆著,怎么又來了,今天的阿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動不動地就神游太空了呢,是不是最近的天氣太冷了,所以他開始思考人生的時間多了呢,可是他就是要思考人生,可要看看場合跟控制一下次數(shù)吧,這都是今天第幾次了!
“hello,里面有人嗎?”宋曼曼抬起一只手,在阿衡的眼前晃了晃。
因為湊得太近了,她的掌心還掃到阿衡的眼睫毛了。
阿衡猛然地回過神來,用力晃了一下腦袋后,他疑惑地開口,“哈嘍是什么?”
宋曼曼皮笑肉不笑,雙臂環(huán)胸,就斜歪著腦袋對阿衡說道:“是在問你打算要工作了嗎的意思。”
“現(xiàn)在,就現(xiàn)在。”阿衡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腦勺,握緊木鏟的把柄,就開始動手了。
宋曼曼也懶得跟阿衡計較這么多了,現(xiàn)在還是挖渠的事情要緊,其他的所有都要靠邊站。
說實話,宋曼曼覺得挖渠比起重新地做一個豬圈真的要輕松多了,做豬圈的時候,你的大腦是要保持著不停地思考的,你要考慮它的形式,那塊木放在哪里,你要考慮到它的承重,它的牢固,哪塊板放在哪里,你都要清楚地知道,手里做著這事的時候,你的大腦就要想到下一步在哪里了,所以其實做豬圈是體力跟腦力的雙重運動。
而挖渠則要簡單純粹多了,渠道的位置阿衡早就已經(jīng)標注出來了,并且最上面一層的松軟的泥土都已經(jīng)鏟去了,所以在挖渠的時候,大腦是可以完全地放空的,一切都教過身體的習(xí)慣性行為跟動作,握緊手柄,鏟下去,把泥土甩到一邊,就一直重復(fù)這樣的一個動作就行了。
雖然挖渠所需要的體力的確是比做豬圈費勁得多要累得多,可是一直做著著中國重復(fù)性的工作,卻是真的可以終于地讓大腦暫時地休息一下,這樣對比起來,宋曼曼還真的更加地寧愿挖渠,起碼不會心累。
而且現(xiàn)在不僅僅是她一個人在做這個事,阿衡也是在另一頭跟自己一起挖著的,當(dāng)他們兩人在中間會合的時候,宋曼曼還有一點點的不舍得的情緒呢,在想著這渠道怎么不再長一點呢,讓她能夠再繼續(xù)地放空多一會啊。
渠道已經(jīng)挖好了,接著就是去找硬的陶土,鋪在渠道底下,這樣可以減少水流入滲透進地面的水量,陶土宋曼曼在中心的山上看到過,還有要在小溪跟渠道的接口處弄一個擋板,等豬圈需要用水的時候,才把擋板拿開。
后續(xù)要做的就是這兩件事了,宋曼曼自己估摸了一下,這兩件事她大概率是不會搞砸的了,于是大手一揮,就對阿衡說你繼續(xù)去做你的浴桶去吧,接下來豬圈的這些事情我自己就做,不需要你了。
阿衡滿臉地擔(dān)心,他倒不是擔(dān)心宋曼曼又會把事情給搞砸了,而是宋曼曼一個人去爬山,他總覺得會很危險。
在這荒島上八個月,他們只要在在荒島醒來的第一天,為了看清這荒島的全貌爬上去過,后來他們就再沒有爬過那山了,而且阿衡十分清楚地記得,當(dāng)初宋曼曼爬山,爬了上去后,就無論如何都不愿意自己走下去了,還是阿衡把她給背下山的。
如今讓宋曼曼一個人再度爬上那座山,這讓阿衡如何能夠放得下心呢,阿衡無限擔(dān)憂地說道:“要不我還是陪著你一起去吧,浴桶我可以晚上做。”為恐宋曼曼因為想要趕緊地得到浴桶而拒絕自己的提議,阿衡還不忘補充說:“其實浴桶已經(jīng)做得差不多了,我可以今晚晚上做完之后再睡,你明天就可以用浴桶洗澡了。”
阿衡昨晚晚上就已經(jīng)沒有回山洞里睡了,為了想要趕緊地把宋曼曼心心念念的浴桶給做出來,要是他今天晚上再不睡,那就是連熬兩個夜了,而且他在白天的時候也是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的,一直都是有事情在做著的,在忙碌著的,宋曼曼不希望阿衡為自己付出到這個程度,她是真的承受不了的。
她真沒那么好的。
宋曼曼一直以來都是自信的,自滿的,自傲的,她恨不得向全世界的人宣揚自己的優(yōu)秀,可是在阿衡這里,宋曼曼卻總是想著要更加努力地告訴阿衡聽,證明給阿衡看,她真的是沒有那么好的,她有無數(shù)無數(shù)的缺點,她不是什么女神,而他是真的不用為她做到這個份上的。
宋曼曼是第一次接觸像阿衡這樣的男人,他這樣的男人在現(xiàn)代幾乎可以說是已經(jīng)絕種了的,而且要是在現(xiàn)代的話,宋曼曼不想要接受一個男生,那直接地不跟那人聯(lián)系,不見面就好了,可是如今她跟阿衡身處在這樣特殊的一個環(huán)境中,他們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命運的共同體了,大自然,命運,現(xiàn)實,把他們兩人僅僅地聯(lián)系在一起,他們根本就做不到不再見面的。
其實宋曼曼到如今,都不知道為什么阿衡會突然地就對自己產(chǎn)生這樣強烈的感情,這樣的愛慕算得上是真正的愛情嗎?在絕境當(dāng)中產(chǎn)生的愛情,真的是愛情嗎?它純粹嗎?難道不是因為極端的環(huán)境所產(chǎn)生出來的產(chǎn)物嗎?要是換了另外的一個場景,要是她跟阿衡是在別處相識的,要是沒有那個風(fēng)暴,他們還會像現(xiàn)在對對方有著強烈的吸引力嗎?這樣的感情在他們回到陸地上后,一切都恢復(fù)正常后,這樣的感情還會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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