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淮使
第二天鎮(zhèn)長家的公子,府中與男子翻云覆雨之事,整個丘鎮(zhèn)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而那男子正是成日與他混在一起的葛元堂。人都說這讀書人高尚,品級不同,誰知背后反做得這等腌臟事。其妻田氏又哭又鬧,府上撒潑,出了此事,鎮(zhèn)長更是恨不得把這兒子逐出家門,若不是夫人跪攔著,早就與他斷了關(guān)系。
而安排了此事的罪魁禍?zhǔn)祝呀?jīng)備完物資出發(fā)離開丘鎮(zhèn)了。
人心若是向善,自有善報得之,若是向惡,惡果自食,人不為之。
梁京。
蒼梁二國休戰(zhàn)半月,淮國派遣使者入京,帶來淮國的古玩和珍禽玉獸——黑狐。那黑狐毛色鮮亮,尾巴上還帶有一塊白毛。縮在一起時,小得像貓兒一般。
皇后一見那黑狐,便討厭的緊,她平日最不喜這些帶毛的東西,怎奈太后倒是喜歡,它誰也不親,就親太后。除了如今最受寵的小皇子承修外,這狐貍就成了太后的新寵。
淮國五皇子宗政遠(yuǎn)出使梁國,本想見見傳說中智勇多謀的七皇子,沒想到七皇子還在回京路上。
接待之事,交給了晉陽王,外使一行人安排到了驛館。馬車出游時,他就在車?yán)锟粗忸^,市集熱鬧,大大小小的客棧、酒館、雜鋪都非常熱鬧。“梁京到底是有人才,邊境有猛將鎮(zhèn)守,才換來這么一處凈土。”
“殿下,晉陽王似乎已經(jīng)到茶館了。”
“嗯。”他正要放車簾,見一府邸,丹楹刻桷,畫棟飛甍,牌匾上的剛勁有力的四字:景棣王府。
他饒有興致,“我聽說這梁國的景棣王府,不問世事。景棣王早退了朝中之事,幾年前王妃去后,就一直待在龍?zhí)端拢瑫r至今日。”
“如殿下所言,如今景棣王府便是靠著云世子一人撐著,只是這云世子體弱多病,也不知能撐到何時。”
光是門口看,都這般精巧的地方,里頭定別有洞天。若這這么大一個府邸都倒了,那梁國的內(nèi)亂也不遠(yuǎn)了。宗政遠(yuǎn)敲敲煙斗,斗身細(xì)且長,用的是上好的實木所制。他吸了一口,口中吐出白色的煙霧,彌漫在車廂里,有一種頹靡的味道。
淮國,一個盛產(chǎn)煙草的國度,成年的貴族和皇族手上,必會有一個煙斗,他們會裝飾煙斗,用極好的材料來打造,以此來彰顯身份。但其他各國并不大接受煙的味道,像梁國,余家的貿(mào)易也帶了不少煙斗回來,但銷量并不好。一是煙斗昂貴,普通的平民百姓買不起;二則是買的起的皇家貴族,不愛煙味,這就造成了煙斗賣不出去,能買下的,多是一些商人、地主和財主。因此淮國盛行這么多年的煙斗,也未能打出國外。
到地了,他滅了煙,下馬車。
這茶館極靜,引路的侍女走路也不發(fā)出一點聲音,每個包廂都相距一定距離,互不相擾。推開那扇木門,晉陽王坐在蒲團(tuán)上,手上還下著一盤棋,點的香在靜靜燃燒著。見他進(jìn)來,也不多話,只做了個手勢請他坐下。
“王爺好雅興,本以為會帶本殿夜游梁京城,不想,卻是來這等高雅的地方。”宗政遠(yuǎn)口中的夜游梁京,自然是說帶他去煙花之地走走。
“近來天氣炎熱,本王想殿下不會想到那些人群多聚的地方,便自作主張,選了此地。”這么一會兒,他已經(jīng)收好了方才那盤棋,示意道:“五殿下便和本王一起下個棋如何?”
“既然來了,那便下一會兒吧。”他拿起黑子,便落了盤。
“這七皇子都要回來了,王爺怎么還這般悠閑?”他把玩著棋子,拋上去,又接住它,再拋,再接。
“七弟要回來是好事,本王自當(dāng)是悠閑。”
兩人下了一會兒,晉陽王狀似無意道:“五殿下對我們淮國,有何看法?”
“貴國地大物廣,是個好生活的地方。只可惜,略有不善之處。”
“不善?”
“太子沉溺女子,皇上護(hù)著太子,朝中對太子怨聲不淺。”
這宗政遠(yuǎn)看似玩世不恭,卻對淮國的局勢看得透徹。“王爺想取而代之,可不容易。”他似笑非笑,“當(dāng)年治水王爺沒做好,沒過多久,水患卷土重來,還得沈家公子去三年,平心而論,王爺這人心也失了不少啊。”
晉陽王微微瞇眼,“五殿下是覺得本王沒那本事?”
“本殿覺得如何可沒用,你們梁國百姓覺得如何才有用啊。”他吃了三顆白子,放到棋盤邊,“來。”
兩人對弈時,他落了子,就泡上茶,“太子無道,難道本王還能比他更無道?”
前兩回所見是沒察覺,如今再看,這晉陽王的肚子不大,胃口倒是挺大的。“本殿只一言:王爺不如好好防著七皇子?”
他沉聲,“他歸于太子麾下,對他,便是對太子。”
宗政遠(yuǎn)只笑不語,將話題移開。他是不知這晉陽王對太子的不滿究竟有多大,可不管有多大,都與他無關(guān),來了梁國,盡了他的職責(zé)便是。
他抿了一口,茶香四溢,口有回甘,“好茶。”
“這幾日,五殿下若有什么事,便知會本王便是。”皇上把此事交給他,他自然要妥善辦到底,只是想與這宗政遠(yuǎn)打好關(guān)系,并非這般容易。
軍營。
他們駐扎在野外,夜晚野獸的嚎叫聲,有些可怕,而這支軍隊,早已習(xí)慣了。
“七殿下,淮國來使,已經(jīng)到京了。”諸琛看著飛鴿帶來的消息,轉(zhuǎn)頭告訴了他。
“淮國來了誰?”這仗才打完,淮國就來示好了?可真是墻頭草。
“五皇子宗政遠(yuǎn)。”
火光映在他臉上,桃花眼中映入跳動的火苗。“來了個麻煩。”
諸琛挑著柴,加入火堆,“我記得宗政遠(yuǎn)在宮門殺佞臣一事,還曾轟動一時,各國皆曉。”
那年的宗政遠(yuǎn)才弱冠,臨州災(zāi)害頻繁,淮國皇帝撥款二十萬兩賑災(zāi),而臨州巡撫克扣下賑災(zāi)的十萬兩白銀,五皇子任監(jiān)察,查處此事。
將所有查出的證據(jù),扔在他面前,在宮門前將其斬首,并把頭顱掛在城門,以警示那些貪污受賄的官員。他越過了收押牢獄,越過了判罪,直接就是斬首。
因為此事,淮國很多官員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越界。
就是這么個人,來了梁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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