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公待遇
洪武殿,坐落在外府最為核心的位置。
它,鬼斧天工,富麗堂皇。
乃外府第一大殿。
但凡能在這里進行之事,都絕非小事。
而離開練武場后,寧牧便直奔洪武殿。每年進入內府的名額都是在這里公布。
“什么,真的沒有我?”
洪武殿內,匆匆趕來的寧牧,視線落到那公示牌上,表情赫然一冷。
在那公示牌上,如今正寫著十個進入內府的弟子名字。
但正如賀山所說,除了其余九個在內府選拔賽上獲得前十的人外,賀山也在其列,而他寧牧卻沒有。
為何?
寧牧明明擊敗了賀山,獲得了前十。但內府卻偏偏選擇了賀山?而且,這已經是寧牧第三次進入前十了。
寧牧雙拳緊握,怒氣不由得升騰而起。
“牧哥”
正當這時,一道嬌柔之聲,卻陡然傳入寧牧耳中。
隨即,寧牧便見到,一道身姿妙曼,極盡美意的白衣女子,正踏著蓮步朝著自己姍姍走來。
“雙兒”
寧牧望著白衣少女,身體突然一僵。
眼前這少女,正是一年前寧牧將內府名額讓給她的秦無雙。
以前在外府時,秦無雙對寧牧那是百依百順,積極討好。直到她進入內府后,兩人方才漸行漸遠,關系逐漸趨于陌路。
而進入內府后的秦無雙,憑借著外府第一沒人的天生麗質,很快就攀上了林風這顆大樹,不久之后,武道實力也是突破到了人脈境五重。
從此自命不凡,認為自己高人一等,對待寧牧更是蔑視不已。
“牧哥,我奉勸你還是主動向林風哥投誠示好。或許還能在外府好生呆下去,如若你執意偏執,那絕對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秦無雙眉頭微蹙,清冷一笑。
“投誠示好?”
聞言,寧牧怒眉一挑,嘴角涌起一抹冷笑。以前,是他瞎了眼,才認為這秦無雙天真可愛,善良迷人。
在心底嘲笑著自己,寧牧卻不卑不亢地看向那秦無雙,冷哼道:“我寧牧這輩子就算是死,也斷然不會像你一樣,不知羞恥,屈服討好于人”
“你……”
秦無雙頓時惱怒,銀牙輕咬。“哼,不知好歹”
說完,便是略顯氣憤地轉身,匆匆走向那正與外府三大長老攀談的一位少年。
那少年,衣冠楚楚,傲氣十足。寧牧對其甚是熟悉,因為他正是寧牧第一次參加內府選拔賽時將其擊敗的林風。
秦無雙走進林風后,就在其耳邊輕語了幾句。
當即,那林風那冷傲的眼神睥睨了一眼寧牧,滿滿的都是蔑視,不過他仿佛是不屑于再跟寧牧周旋什么,隨即卻對著掌管外府的三大長老拱手道:“三位長老,弟子與師妹的任務完成了,就先行告辭了”
“好”三大長老紛紛點頭。
接著,林風與秦無雙便欲要離開洪武殿。
“站住”
可就在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恍若驚雷,突然在大殿內炸響。循聲而望,那出聲者,赫然正是……寧牧。
此時的寧牧,已然怒到了極點。他大喝一聲,聲震寰宇。“我不服”
似乎一直在期待著寧牧開口,林風此刻嘴角勾起一道陰冷的弧線,而后冷意更足地轉過身望著寧牧,嗤之以鼻道。“你如何不服?”
“論實力,外府之中,我就算不是第一,但至少也在前三”
“論資格,內府選拔賽,我乃前十”
“論天賦,賀山遠不如我”
“但為何,進入內府的人是毫無資格的他,而不是我?”
寧牧聲如滔天,正氣凜然。
他怒不可遏。
第一次,他輸在了林風的強大背景下。
第二次,他主動放棄。不怪他人。
但這一次呢?
賀山,并沒有強勢的背景,也沒有可觀的武道實力,而且各方面都弱于自己,他憑什么取締自己,進入內府?
“這是內府長老一致決定的,你不服也得服。而且,有沒有資格進入內府,還輪不到你區區一個外府弟子說了算”
林風臉色一沉,喝聲凌厲。
聞言,寧牧冷冷一笑,不但沒有懼意,反而還不卑不亢地繼續道:“外府弟子又如何?我說的是府規,道的是公平公正。莫非,內府長老做事就可以這般不顧及府規,忽視公平公正?”
寧牧字字昂然,句句擲地有聲。
“放肆!內府長老豈是你這等小角色能夠質疑的嗎?”
林風神情一冷,面色一沉。
當即,更是轉向三位外府長老,言詞冷冽地道:“三位長老,這寧牧公然質疑內府長老,以下犯上,實屬大罪。既然他剛才提及府規,倒讓我想起,在外府中,以下犯上者,應該關入炎洞,禁閉半月。不知正確與否?”
林風如此說,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他的言外之意了。
“炎洞?”
當這兩個字眼傳入眾人耳眸,所有人都是一愣。
炎洞。
外府中懲罰年輕弟子的地方。但,只有犯了大錯的弟子,才會被懲罰到這里。
炎洞深處,溫度可高達數百。
就連內府弟子,都不敢隨意踏足,將只有人脈境三重的寧牧懲罰到這里,說白了,就是要他去死。
林風,太狠了。
“這……”
最有決定權的外府大長老,此時支支吾吾,他猶豫了。對于寧牧這個外府第一弟子,他其實發自內心地表示欣賞。
相比于其余弟子,寧牧絕對可以算是天賦過人。
若能進入內府,凝出神魂種子,前程極大可能會一片光明。
但讓他大感奇怪的是,若是以往,外府出現這等人才,內府早就行動了才對。
但現在,內府不但無動于衷,而且還將寧牧拒之門外。
這也太奇怪了。
“我這樣做完全是按照府規辦事而已,長老,莫非要我請爺爺親自來此,揚名府規嗎?”
這一刻,林風狐假虎威,也是完全不給外府長老面子,更是直接將他那內府長老的爺爺給搬了出來,以強壓弱。
聞言,大長老也只是無奈地在心底嘆息寧牧命不好,畢竟,他可不會懷疑林風能將內府長老請來的能力。
到時候,恐怕寧牧照樣要受罰,他也會跟著倒霉。所以,他此刻也只好正色道:“這點小事,怎敢勞煩內府長老親臨。來人,將寧牧押入炎洞,禁閉半月。”
“哈哈哈哈。林風,這就是你所謂的府規?真是笑話”
寧牧笑聲張狂,但更多的還是無奈。
事情發展成了這樣,若說寧牧不怒,那絕不可能。
被不公平對待,他自然想反抗。
但越反抗,他卻越發覺得自己更無能為力。
他終于明白什么叫做實力為尊。
沒有實力,就沒有任何說話和反抗的權力。
拳頭才是硬道理。
姜龍緊握的雙拳發出咯咯的聲響,他目光如炬,冷若冰霜地盯著那向他做了一個抹脖子動作的林風。
那充滿了怒氣的猩紅雙眼,仿佛在告訴林風。
此仇不報,非君子。
隨即,寧牧又將目光落到了秦無雙身上。
那目光,何其森冷,決然。
讓得后者,渾身竟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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