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新槍飲血
偌大的順天,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坤德夏家族的身上,等待少家主身份的公布。
陳長生與嶺南派的恩怨,似乎有種被人漸漸淡忘的感覺。
這一切,都與陳長生無關(guān)。
香山之行結(jié)束后,他托人找到兵器鍛造大師秦懷子,讓他鍛造一桿長槍。
嚴(yán)格按照陳長生要求鍛造的丈八長槍,在今天,送到了家里。
通體銀白,由合金打造,重五十六斤,槍頭融合了小部分隕鐵,堅硬而又鋒芒。
這桿槍,是陳長生為薛剛所鑄。
也算是答應(yīng)了這位老戰(zhàn)神當(dāng)初的請求,從今往后,整個薛家,他陳長生保了。
薛剛病危。
有人說,他大限將至,命不久矣。
也有人說,遭奸人所害,是對香山事件的一次清算。
畢竟,誰都看得出來,在香山之巔,薛剛是跟陳長生站在一起的。
據(jù)說,有人把吳家的滅亡,也算在了薛剛的頭上。
總之,現(xiàn)在的薛家,處于風(fēng)雨飄搖當(dāng)中,當(dāng)初那些跟薛剛有過節(jié)的人,紛紛跳了出來,要踩在薛剛的尚未咽氣的身子上,肢解整個薛家。
在背后有心人的帶節(jié)奏之下,曾經(jīng)也是風(fēng)光一時的薛家,堅持不了多久。
雪中送炭少,落井下石多。
人性的惡,在這種情況下,往往會得到無限放大。
陳長生撫過手中的長槍,喃喃自語:“薛剛老前輩剛正不阿,一生無愧于任何人,你們這些人宵小之輩,簡直找死!”
那天。
香山之巔。
薛剛抱著必死之心而來,陳長生避而不戰(zhàn)。
究其原因,無非責(zé)任二字。
偌大的薛家,需要他這位戰(zhàn)神。
然而,某些人卻容不下他。
陳長生把長槍放入匣子,背在身后,“我這里有一粒,老觀主給的小還丹,或許對薛剛前輩的身體有點用處。”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陳小藝走來,表示愿意一同前往。
陳長生笑而不語。
都說兩人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會很膩,找不到之前的那種激情。
可是,自己為什么感受不到膩?
兩人手牽著手,踏出了院子。
順天西郊。
四月天,草長鶯飛,在這郊區(qū),顯得越發(fā)明顯。
河源小區(qū)。
偌大一小區(qū),竟罕有人跡。
偶爾見到一兩人,也是匆匆而行,不愿在外多留。
明明是陽光明媚的天,竟透著一抹詭異的森寒。
步入小區(qū),陳小藝有些不自然的縮了縮脖子,這沉寂的氣氛,著實讓人頭皮發(fā)麻。
其中一棟別墅前,尤其蕭瑟,與這春天里的生機勃勃,竟有些格格不入。
門前的馬路邊上,一對兄妹坐在草地上,雙手抱膝,眼眶通紅。
正是那天被吳家人,抓到香山威脅薛剛的那兩人。
那天雨霧朦朧,他們并沒有看清陳長生的長相,以至于,此刻緊張的低下頭,瑟瑟發(fā)抖。
今天來的惡人,實在是太多太多。
陳長生卻認(rèn)得他們,徑直走了過去,笑道:“我們又見面了。”
“你們叫什么名?”
“薛鳶。”
“薛浩。”
他們想不到跟陳長生在哪里見過,卻能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善意。
跟之前來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樣。
陳長生在旁坐下,“爺爺身體怎么樣?”
“不好。”扎著一個馬尾辮的薛鳶,搖搖頭,面露痛苦之色道:“中毒太深,醫(yī)生說,可能熬不過今天。”
“今天來的這些人,都想目睹我爺爺咽氣!”
叫薛浩的年輕人,額頭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
很憤怒,但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
陳長生不知該如何安慰,索性拿出裝有小還丹的瓷瓶,在他們面前晃了晃道:“一位老道長說,這藥,在關(guān)鍵的時候能頂大用,我們?nèi)ピ囋嚕俊?br />
“好。”
兄妹兩人點了點頭。
隨后,兩人紛紛抬頭,又有人來了。
剛剛才浮上他們面龐一絲希冀,瞬間凝滯,而后緩緩消散,被一股悲切與凄涼所取代。
朱家。
這個大家族,竟然也來人了。
陳長生微微抬目。
一對中年夫婦,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
男人一身黑色中山裝,黑皮鞋,寸發(fā),一雙眸子熠熠生輝,極為的沉穩(wěn)干練。
婦人一身素色旗袍,肉色絲襪,銀色高跟,頭發(fā)高高盤起,手持一把小扇子,雍容華貴,氣質(zhì)出塵。
兩人身上的氣息,都極為凝練,實力不俗。
少爺西裝馬甲,不多的頭發(fā)打理的油光發(fā)亮,梳成了一個三七分,目光在觸及到不遠(yuǎn)處的薛鳶時,一雙三角眼陡然亮起。
“爸爸媽媽,這個女孩子,我要了。”少年一臉笑意,語氣平緩,似乎在他的眼中,薛鳶就是貨架上的一樣物品。
“可以,待會直接帶走。”
旗袍婦人沒有二話,點頭應(yīng)允。
叫朱光云的中年人,只是笑了笑,一雙眸子中滿是溺愛。
少年不急不緩的走到薛鳶面前,從口袋掏出一個印章,蓋在了薛鳶的手背上,嬉笑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之后,頭也不回,跟著中年夫婦,徑直走入別墅。
薛鳶拼命擦拭手背上的印章,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薛浩拉起她的手,幫她擦拭,“妹妹,我會保護你的!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人欺負(fù)你!!”
一字一頓,斬釘截鐵。
陳小藝不忍心,輕輕抱住薛鳶,“不用擔(dān)心,這位叔叔跟你們爺爺是好朋友,他不會讓你們?nèi)魏我粋人受到傷害的。”
“今天來了好多人,都想等著我爺爺咽氣。”
薛鳶聲音顫動,身上的那股絕望,讓人感同身受。
她在潛在意思是,今天壞人很多,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終究還是,擔(dān)心陳長生吃虧。
陳長生起身道:“走,先給你爺爺服藥。”
薛鳶與薛浩跟上。
剛進(jìn)別墅院門,就聽到大廳里傳來一陣陣呵斥與嘲諷。
薛鳶苦笑道:“這群人闖入我家,專門故意羞辱我爺爺,讓他死不得安寧,卻還把我薛家的人吆來喝去,當(dāng)成下人使喚。”
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
可,這種等人咽氣的舉止,著實惡心。
陳長生解下背在身后的長槍,暗自道:“看來,這桿新槍,今天就得飲不少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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