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又使光明照人間
嗡嗡!!
戰(zhàn)斗的號角吹響,音波滾滾,聲蕩八方。
從清源江上游一路向下,徑直撞入這臨江府城,滿城壓抑,人心惶惶。
戰(zhàn)鼓緊隨而來。
江水翻滾,岸邊的古城墻,紛紛顫抖了起來,不少已然被浪花打進(jìn)了清源江中。
“老爺,江水滿上來了,該走了。”
陳忠望了一眼上游的黑影,心情無比沉悶,勸說道。
陳勝天蹲下身,在江水里洗了一把手,這才轉(zhuǎn)身。
江心島廣場,江萬宏,江建清,江揚等一眾江家人已到來。
見陳勝天走來,江萬宏拱手笑道:“陳老,有段日子不見了。”
陳勝天立足,對著江萬宏恭敬的鞠躬。
他不會說什么場面話,唯有這一躬身,來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雪中送炭。
江萬宏連忙錯開身,這一擺,他萬萬承受不起。
江家能有今天,全靠當(dāng)年陳勝天提攜,他江萬宏知恩圖報,所以今天出現(xiàn)在了這里。
一一落座后,陳忠命人端來了酒水果盤。
江萬宏舉杯道,“陳老,我敬你。”
“酒先不喝。”
陳勝天搖頭,盯著江面行那些戰(zhàn)船,“而且,我們更不該獨喝。”
之前那個猜測,他大膽往下想了,或許,應(yīng)該,沒有錯了。
所以,他在等,等戰(zhàn)船號角吹響的那一刻。
不知不覺,陳勝天面色微微泛紅,雙手緊緊抓著座椅副手,青筋暴起,呼吸急促。
江萬宏愕然。
這位年近八十,在臨江府呼風(fēng)喚雨數(shù)十載的老斧頭,怎么會激動成這樣?
與此同時。
數(shù)艘豪華游艇靠岸。
陳勝天輕撇一眼,都是老熟人。
項家的項震元,齊家的齊亮,以及一眾本土大家族的族長以及主要負(fù)責(zé)人。
“陳勝天,說好的指婚大典呢?怎么來到了這江心島看風(fēng)景?還是說,你已經(jīng)為自己挑選好了墓地?”
項震元裝模作樣的四下打量了一番,咧嘴笑道:“你還別說,這里的確是一塊風(fēng)水寶地。”
一圈下來,沒有看到陳小藝,他估摸著陳雄那邊應(yīng)該是成功了。
陳子航正領(lǐng)軍壓境,一切都有條不紊,按照最初的計劃在運行。
他們這些倒向陳雄的各大家家主,在清源江閑逛了一圈之后,見陳勝天在此江心島,他們豈有不來的道理?
親眼看臨江府頭的笑話,這是何等的榮幸?
本該轟轟烈烈,萬邦來朝的景象,最終卻是這般冷清。
可謂是,凄凄慘慘戚戚。
“你這個老匹夫,想不到會有今天吧?我很想采訪你一下,此時此刻的內(nèi)心感受,是什么樣的?”
項震元端過一杯酒,自顧的喝了一口,湊到陳勝天面前,幽幽的問道。
“本想等你死后,把你全家女性都打包帶走,當(dāng)丫鬟也好,奴隸也罷,總能物盡其用。”
“可隨后一想,待那支大軍下來,鐵定都會把他們給霍霍了,而項震元,可不是收破爛。”
項震元滿臉笑容,恣意羞辱。
齊亮等一眾人,非常配合的大笑。
陳勝天置若罔聞,淡淡的盯著江面,一聲不吭。
嗡!!
項震元還想要說點什么,陡然的一陣悶響,震的他神色微變。
陳勝天霍然起身,背負(fù)在身后的雙手,抑制不住的顫抖。
隨著這一聲號角聲,那戰(zhàn)船動了。
并且,有更多的戰(zhàn)船,從視線的盡頭冒出。
一艘,兩艘……
目光所觸及的地方,皆是戰(zhàn)船。
咕嚕。
這是咽口水的聲音。
“老爺,正劈波斬浪而來的那些戰(zhàn)船,同樣懸掛龍旗!!”陳忠急匆匆而來,顫聲道。
項震元:“……”
齊亮:“……”
“龍生五爪!”
陳勝天身形顫動,兩個拳頭握的更加緊了,說不出是激動還是緊張。
“據(jù)初步統(tǒng)計,有二十萬之多!”
陳勝天:“……”
所有人:“……”
這一次,整個臨江府為何會如此緊張?
只因,陳雄領(lǐng)來八萬大軍。
而現(xiàn)在,一支規(guī)模遠(yuǎn)超其三倍的大軍,橫空出世。
最最關(guān)鍵是,懸掛五爪龍旗……
是坤德夏少家主嗎?
一下子,項震元他們一眾人,臉色微微一變。
“老爺,快看啊,是他!”
陳忠所指之處,一艘快舟從戰(zhàn)船的間隙中駛來,一道筆挺的人影,矗立于船頭。
衣衫獵獵作響。
不單單陳忠,不單單江心島,處于這一片區(qū)域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了這道人影身上。
挺拔傲立,舉世無雙。
陳勝天笑了,喜不自勝。
這人兒,之前在府上不是見過嗎?
原來,鐘乾就是少家主,少家主就是鐘乾。
“陳忠,倒酒!”
與此同時。
炸裂消息,席卷臨江府。
坤德夏少家主,領(lǐng)兵二十余萬,逆水而上,直面陳子航。
轟!
籠罩在臨江府頭頂?shù)某翋灇夥眨溉徽ㄩ_。
時年元宵。
暖陽驅(qū)霧霾。
又使光明照人間。
這……
事發(fā)突然,項震元愣愣出神,之于他而言,似乎很難去消化這些訊息。
“項兄,扯虎皮罷了,這等小伎倆,早已被陳雄大人看穿。”
齊亮開口了,嗤笑道:“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當(dāng)中。”
啵。
突然,齊亮的身體被洞穿,刺目的猩紅,迅速彌漫。
“我……”
“是誰??”
陳勁,也就是陳雄的弟弟,率先反應(yīng)過來,第一時間轉(zhuǎn)頭。
那是一個年輕人。
五官出彩,眸子深邃,即使面無任何表情,卻隱隱有一股森冷的冰寒之意在吞吐,在迸射。
陳長生登島。
一時間,無數(shù)雙眸子,隨著他步伐的前進(jìn)而挪動。
“小雜種,就是你傷了我?”雙手緊緊按住腹部傷口的齊亮,血跡依舊從他的之分鐘流出,咬牙切齒,猙獰的質(zhì)問。
陳勁挑眉,靜看事態(tài)的發(fā)展。
“是我。”陳長生笑道。
齊亮先是一愣,這尼瑪,就這樣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了?
之后,面色越發(fā)猙獰的齊亮,正欲再開口。
轟!!
陳長生一手按出,齊亮身形凝滯,七竅流血,仰面到底。
這……
“除了領(lǐng)兵正沿江而下的陳子航之外,其余人都到齊了吧?”
陳長生拍了拍手,掃了所有人一眼,淡淡的問道。
陳勁挑了挑眉,嘴角扯過一抹饒有興趣的笑意。
似乎有點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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