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人不好做嗎?非要去給人當狗?
有些事,雖早已料到。
卻怎么也料不到,會來的如此迅速。
就比如,現在。
苗云微微抬頭,心驚膽戰的看向這個,昔年被無數人稱之為廢物的同學。
時光荏苒,歲月變遷,當年的一眾同窗,都走出了屬于自己的道路。
“當年,被老師夸贊最多的,除了班長之外,就屬你了。”
陳長生端起茶杯,嘗了一口,“而今,你住豪宅,開豪車,喝著極品陳年普洱,已經是走上了人生巔峰。”
當年老師對他的盼望與期許,算是實現了,成為了一個有身份,有地位,且大富大貴之人。
只不過,這個過程,卻是那些老師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他苗云,正是用那些聰明,出賣良知,才走到了今天。
“長生,我,我可以解釋的,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嗎?看到當年同學的情分上。”
陳長生沒有理會,淡淡的說道:“其實,當年我對你的印象蠻好的,最起碼,你沒有像其他人一樣,一口一個廢物、窮鬼的喊我。”
“可惜啊……”
陳長生搖頭嘆息。
苗云的臉色,陡然變得鐵青,如吃了死蒼蠅一樣。
如果,沒有那一系列的事,只需自己開口,陳長生必然會抬一手吧?
以他如今在新北的地位,只需輕輕一抬,整個苗家,必將財源滾滾,一飛沖天。
一時間,苗云心底五味雜陳。
有悔恨,有愧疚,有期許。
“這人啊,還是不能光看外表,有道是,人心隔肚皮。”
“人不好做嗎?非要去給人當狗?”
陳長生起身,走到苗云面前,一腳踩中他的腦袋,重重的砸在了地板,大把血跡,從腦門上迸射而開。
呼呼。
苗云一邊臉著地,脖子都快要扭斷了,想要呼喊求饒,卻張不開口,只剩下劇烈的喘氣聲,在客廳里不停地回蕩。
苗云的父母,望著滿地的血跡,驚悚癱在地上,捂著嘴,不敢言語。
陳長生收回腳,寒意迸射的神情,也逐漸斂去,重新端起之前那杯茶,放在鼻尖嗅了嗅。
這……
苗云的父親苗山,四肢冰冷,瞳孔收縮。
縱橫商海的他,何曾見過這般如神魔一般的狠角色?
時而,溫文爾雅。
時而,殺氣凜然。
亦正亦邪。
“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談原諒,是不可能的,只能談一談,該如何了結。”
言罷,陳長生抬起手,攤開五指。
陳露心領神會,抽出一把匕首,交由他手。
匕首雙面開刃,寒光閃爍,鋒銳的氣息,攝人心魄。
苗云呼吸停滯,身體繃的筆直。
“咻……”
手臂輕輕一揮,匕首釘在了茶幾上。
“你知道該怎么做。”
陳長生披上大衣,吩咐了陳露一句,轉身離開。
苗云想要喊,想要求情,可,面對邪笑逼近的陳露,心底如同壓了一塊巨石,無法呼吸。
這世上,背地里捅刀的人,最為可恨。
不殺之,意念不通達。
人生在世,求的就是一個意念通達。
難得的一個大晴天。
午后的陽光,越發的暖和,給人帶去一股慵懶,沐浴在暖陽之下,一動不愿動。
商務車上。
陳長生側著身上,望著窗外的艷陽天,問道:“堅守做人的底線,是不是很難?”
陳露沉默。
好一會兒,才回應了一個字,難。
如今這個欲望橫流的社會,誘惑何其多,如果說,只是出賣良心,就可獲得平日里難以想象的財富,應該會有很多人愿意出賣。
有道是,良心多少錢一斤?
殊不知,人在做天在看,善惡有報終有時。
“上次我列的名單,交給陳銳吧。”陳長生雙手抱著后腦勺,淡淡的說道。
先清雜魚,再抓大魚。
年關將至,很多事情都該徹底做個了斷了。
今年事今年畢。
留到來年,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回到拈花灣,陳露來到陳銳駐扎的院子,把一本小冊子遞給了他。
“終于要動手了嗎?”陳銳咧著嘴,笑意盎然。
陳露接著道:“少爺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當然!”
陳銳抽出一把刀,隨意一甩,正中遠處鏢盤紅心,桀桀笑道:“一個不留!”
……
徐家。
半數被破壞的四合院,經過一番修整過后,大體恢復了全貌,但從一些細節上,依舊能看到觸目驚心的裂痕。
院子中,徐東來站在人工湖前,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葉婉如,在遠處幾番躊躇,猶豫,最終狠狠咬牙,朝著徐東來走去。
上身一件白色羽絨服,下身藍色牛仔褲,搭配一雙白色板鞋。
只不過,一張精致的臉蛋,卻透著一股深深地疲憊,以及惶恐。
她老公,徐靖,已經被抓走兩天了。
立身在徐東來一旁,葉婉如緊張的捏住衣角,心力交瘁道:“爸,徐靖他……”
“你,你就不打算,做點什么嗎?”
對這個公公,她有一種天然的畏懼,這么多年過去了,從未改變。
“還能做什么?”徐東來聲音冷漠,“你還天真的以為,靖兒還活著?”
被陳長生帶走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當徐靖死了。
葉婉如面色陡然變得慘白,捂著嘴,抽泣道:“不會的,他又沒說要殺徐靖,一定不會的……”
“哼!”
徐東來冷笑,“你和靖兒,當年對他做了什么,難道你忘記了?”
“其余三家,也只是因楊家的事,被清算。而我徐家,卻要罪加一等!”
“若不是,當初你勾引我家靖兒,或許,我家靖兒并不會死。”
這話,有些過了。
感情這種東西,終究還是兩廂情愿。
特別是這種,門不當戶不對。
倘若徐靖一心不愿,葉婉如豈能嫁進徐家?
“爸,不是這樣的,我……”葉婉如潸然淚下,原來,在他的心底,一直都是自己勾引了徐靖,才進了這個門。
當初,的確因為錢,但也是他霸王硬上弓在先。
徐東來沒再理會,接著道:“而今,徐家危在旦夕,我沒心情跟你扯這些。”
葉婉如不敢再言,識趣的離開。
回到房間,坐在化妝臺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呢喃自語,“如今你叱咤山河,君臨天下,對我,是否還有一絲留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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