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捂著唇輕咳兩聲，輕垂眼瞼，“當年我不應該給你增加困擾，這遲來的道歉我知道一文不值，但你上的東西我應該拿走了。”

　　她看著玄燁皺著眉，疑惑的探測一會，驚訝的問著自己。“你為何無法使用出來那種力量？”

　　她朝后退了點，拉開彼此間的距離，輕聲解釋道：“我之前不小心觸碰過白色粉末，中了之后便不能使用空間的能力，前幾日好不容易有一點力氣，這才勉強進入之后又從空間里擠出來。”

　　玄燁似懂非懂，若有所思的望著她，又似乎望著她看著別處。“害你中的人找到了么？”

　　“還沒有，之后線索便是斷了，可惜我嬤嬤因為此事還失去性命，可惜我無法調查出來任何線索，之后也沒有人在中的跡象。”燕小凰嘆息。“或許只是之前旁人嫉妒我家生意好，但后來因為我回到京城便沒有辦法繼續陷害了。”

　　“小心邊人。”

　　恩？小心邊人？

　　她差點忘記玄燁異于常人之處。

　　“天機不可泄露，我能做到的只有這些。”

　　看來玄燁果真是知道究竟是誰下，既然能提醒是她的邊人，她便會聯想到之前懷疑卻又不敢懷疑的人。

　　果然是那個人么。

　　想起那個人怪異的處處表現，現在覺得更加可疑的很。若不是念在舊情，她也不會留著那個人在自己邊，大概是從心底猜測出來是那個人，為了不讓自己失望反射性的避開尋找下者。

　　她望著玄燁，輕聲問道：“謝謝你，可、可我如今子不便，你能不能送我離開這里？若是有著時間我們在繼續相聚一番，我大哥如今生病著，我這般離去夫君也定然十分焦躁……”

　　玄燁沉穩的單手托腮，極為優雅的望著她。“我不能送你出去。”

　　“為什么……”她沒想到玄燁這般直白拒絕，有點不知道如何繼續接下去。

　　玄燁淡淡笑了，可謂笑靨如花。“因為我是壞人。”

　　“你、你怎么會是壞人。”她輕輕著下唇。“如果不是當年你的好心，我也不會活到現在。”

　　“其實你不知道，我當年后悔過，我為何要救你一條性命。正如我教導紫琴對你說過的話，并非是好人便是有著好報，一時心軟不過是傷害著自己。”玄燁笑容里摻雜著滄桑。“如果并非我一時心軟救了人，我心愛之人也不會離我而去，長眠于地下。”

　　燕小凰瞪圓了眸。

　　她沒有想到玄燁喜歡的人竟然不在人世，怪不得玄燁這般好人仿若變個人，哪怕堆滿尸骨也不在乎。某種層度而言，她和玄燁倒是極為相似，不過她又是傷過他的人其中之一。

　　玄燁攥著的玉石緩緩松開，墜落在地上清脆響聲，卻沒有絲毫損壞。“好心救下來的狗，將心愛之人的遍體鱗傷，比著自己更加痛不欲生，你會明白這種滋味吧。”

　　她在腦海里迅速搜尋著影，可每一個人都不像是能恩將仇報。

　　玄燁究竟救下來什么人？

　　那條狗是不是她？可她沒有害任何人傷殘，更別提殺死過誰……

　　玄燁看出來她的心思，輕描淡寫的解釋道：“傷我的人并非是你，你不是我第一個人救過的人，也并非是我最后救過的一個人。我知道你很好奇，我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我只是活累了，想換個方法活著，當好人這么久什么都沒有換來，還不如當個壞人更加逍遙自在。當然有時候好人和壞人的界限也很模糊，我在死鎮人的眼中是不折不扣好人，可是我殺的那群人眼里而是不折不扣的厲鬼。”

　　“那人總是說我不懂享樂，何必那般的假裝善良，以德報怨。可惜我現在懂得享樂，卻只能孤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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