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凰做賊心虛，反射性的朝后張望了幾眼，見到孫娘的身影子藏匿在沉沉夜色之中，這才安心的長舒一口氣。

　　“后面有著什么東西？你在看著什么？”

　　她看著對方審視的目光，捂著唇打著呵欠，“凌都尉您怎么在這里？您也是想要欣賞滿月？”

　　“滿月？”凌蔚湛望著天空，點了點頭，“原來都到了滿月，這里的月亮倒也是明亮，怪不得你想要出來欣賞一番，此等夜色是京中無法體會到的畫面。”

　　如墨的天空星辰閃爍，皎潔的月亮懸掛最頂端，即使是技術最卓越的畫匠，也無法重現這般絕美的畫面。

　　燕小凰顫動著，瑟縮輕輕搓著指尖，望著身旁俊雅的側臉，眼底浮現了一抹慌亂。她想要起身肩上一沉，她望著凌蔚湛手中脫下的外衣，結結實實的蓋在她的身上，她皺著眉。

　　“凌都尉，這……”

　　“女人，你該不是覺得我喜歡你吧？我想要找著什么樣的人遇不到，哪里會惦記你這個有夫之婦。”凌蔚湛不滿的嘟囔，“看你顫抖的厲害，不過是擔心你凍壞了罷了，軍中事務繁忙，你若是不能動彈，到時候忙不過來頭疼的可是我。”

　　燕小凰攥著衣角的手指輕輕松下。

　　凌蔚湛說的話倒也是對，或許是她想的太多了吧，自己有沒有傾國傾城的美貌。前世燕柔兒那般模樣的美女，不過是傳出與何軾有染的消息，凌蔚湛想也沒有想的就拒絕了婚事，事后見到她還一副惱火的模樣。

　　現在怎么能對著有夫之婦的她懷有非分之想，她現在是被何軼寵的越來越有著自信。

　　“那就謝謝凌都尉了，但是凌都尉穿的這般單薄，會不會……？”她擔憂的望著只穿著單衣的凌蔚湛。

　　凌蔚湛手指握了握她的指尖，笑著說道：“你覺得我手指的溫度是身體冷嗎？我自小練武定然是比著你耐寒，你還是擔心著你自己吧！”

　　“是、是，倒是不冷，但是……”燕小凰窘迫望著握著她的手指，眨了眨眼睛，“凌都尉，手指……”

　　凌蔚湛迅速松開手指，兇巴巴的罵道：“你以為我占你便宜對不對？你是不是覺得我占你便宜？你有沒有想過我握了你的手指吃虧的是我。”

　　燕小凰哭笑不得，明明是自己被占了便宜，卻像是凌蔚湛吃了虧。反正她也知道凌蔚湛是個好人，現在送給她的玉佩還在懷里，她也沒有動怒。

　　她一臉的妥協，無奈的附和道：“對對對，是我錯了，我不該唐突了凌都尉，都怪我不好。”

　　凌蔚湛懷疑的瞪著她的眼睛，“你是不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你認真一點在說一次。”

　　燕小凰嚴肅的挺直背脊，一臉認真的重復道：“對對對，是我錯了，我不該唐突了凌都尉，都怪我不好。”

　　“哼！這還不錯。”

　　她悄悄的望了望后面，回想起來自己應做的任務，若是被凌蔚湛發現丟棄人的孫娘，她也會隨之暴露。她看著沉默的凌蔚湛英俊面孔，總是覺得凌蔚湛似乎變得溫和許多。

　　“夜色雖美，但凌都尉休息更為重要，時候不早了……”她聳了聳肩，“若是在欣賞夜色到了天明，第二日凌都尉也就沒有精神關注軍中事務。”

　　凌都尉嘆了口氣，滿懷深意的說道：“我從來沒有這般輕松過，至于軍中事務繁多，早已經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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