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凰面無表情，懶得裝的和善，瞇著眼睛望著面前忐忑不安的兩個人，一字一頓的道：“因為我不想給你們，就這么簡單。”

　　“燕妹妹別開玩笑了。”裴娘實在無法假笑出來。

　　“妹妹你究竟是怎么了？該不會是聽到孫娘亂嚼舌頭根就信了吧？”鄧娘苦口婆心的勸導：“這個孫娘一開始對你就不尊敬，口出穢語，怎么能相信她的話呢，她肯定是別有用心想要挑撥我們姐妹間的關系。”

　　“我記得，你一開始是了一句，這個蹄子整日勾引男人，這樣類似的話語吧？”燕凰清澈的眸子驟然蒙上一層凜冽。

　　鄧娘怔了怔，立刻解釋道：“我怎么能對妹妹出這個兒話呢，肯定是妹妹那個時候還沒有睡醒聽錯了吧？”

　　“鄧娘你出的話都不敢承認，果真是人，我可以證明那個時候你確確實實了這番話。”孫娘皺著眉，白了娘一眼。

　　燕凰慢悠悠的倚著軟墊，愜意的瞇著眼睛，手指撫摸著胸口處，疊的整齊欠條。墨色的發絲在微風下顫動，那雙清澄的眸子里充溢著惱火之色，蔑視的望著面前兩個臉色慘白的人。

　　“我沒有，你少血口噴人。”

　　“你有沒有你自己最知道，你有膽量就朝著老發誓，自己若是出這番話語就會和封氏一樣橫死。”

　　鄧娘被逼的不出來話，氣的坐起身來，就給了孫娘一巴掌。與孫娘廝打在一起，但力量不如人，很快被孫娘壓制在木板上，困難的掙扎也不過是蚍蜉撼樹。

　　裴娘見到形勢不妙，立刻轉了方向，與孫娘一同廝打在一塊。孫娘平常樣子不引人注意，但是力氣大得很，一只胳膊就將鄧娘壓得喘不過來氣，另只手就將掙扎廝打她的裴娘也死死按住。

　　“姐姐怎么這般凄慘？”

　　燕凰撫平身上衣裳的皺褶，笑瞇瞇的望著面前的兩個人，可惜眼底毫無笑意。指尖輕輕撫摸著鄧娘的臉頰，描繪著輪廓，突然加重的力道令暴露出的肩膀刮出一道道血痕。

　　“當初姐姐著我壞話的時候，你有沒有考慮過這個下場？”

　　鄧娘喘著粗氣，“你還在記著仇？”

　　“記仇是自然，不過今日這件事情也并非是因為姐姐當初的話引起來的，我不過是最討厭有缺面姐妹情深，背地里搶著別人東西的事兒。”燕凰加重讀音，在鄧娘皮膚上留下半月牙的紅腫痕跡。

　　“欠條是不會給你們的，你們最好在今年能籌集到五十兩，否則到時候就別怪我不留情面，送你們到衙門里吃一吃苦頭。”

　　裴娘啐了一口，“你別以為現在是在京城，你們姐就能的算，現在可是危機四伏。你若是逼急了我們，就別怪我們魚死網破。”

　　“姐姐有著這般心思，我又是何嘗沒有呢？”燕凰恬靜淺笑，輕柔的道：“姐姐們也是知道這里可是危機四伏，若是姐姐們不幸遭遇不幸，也不過是戰死沙場的倒霉鬼，誰又會怪罪到我的頭上。”

　　鄧娘和裴娘被燕凰坦誠的話語嚇得身子抖了抖，明白燕凰的話并非是玩笑話，而是認認真真的在想辦法解決她們。

　　“妹妹別開玩笑了，我們都知道你為了封氏著急，既然這樣五十兩我們一定會在一年之內交給妹妹你的。”

　　燕凰用著手背拍著鄧娘的臉頰，湊近望著那雙驚恐的眸子，緩緩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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