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勾結書信
“稟王上,臣曾進寧府看看,發現其中有諸多各位族國先王手帳,看起來亦是難得之物。偶有翻看,發現其間還有在位族王的摘記。敢問,若非與各族王有私交,何來親手做的摘抄之本?”文漸道。
寧澤清澄清:“臣向來喜歡收些摘抄本,只是族王的摘抄,友情相贈,又有何不妥?”
“自然是大大不妥。究竟是何等的交情,才會得到如此之多的本子。況且,”文漸拿出一張文紙,道,“王上,這是臣偶然之間所獲的一封書信,溝通之人,正是可麗王與寧將軍。”
如此,不僅寧澤清大驚,在場臣子無不驚嚇。
“就說他心存異心,你看吧。”
“證據確鑿了啊。”
“沒想到,寧將軍也做起了這等事情。”
一片哀嘆之聲。
政王皺著眉看文漸遞上的文紙,確實是寧澤清的字跡。
“澤清,你自己來看是怎么回事。”
政王將文紙扔在了地上。
寧澤清拾起,神情越發戒備。
這上面所寫的。是寧澤清勸可麗王莫要張揚,子襲已起疑心之意。
如此,便坐實了可麗異心、寧澤清叛國之事。
“這可是你的字跡?”政王厲聲問道。
他平日相信寧澤清,卻也攔不住這等擺在眼前的事實。
寧澤清將紙收好:“回王上,此確是臣的字跡。”
滿座嘩然。
這就直接認下了叛國投敵之罪?
寧澤清皆道:“這是臣的字跡,卻并非為臣所學位。”
這又是何意。
“無論各位如何言說、懷疑,寧某都確認,從未寫過這般的文紙。”
“哼,你說沒有就沒有?如此鐵證,你如何抵*******澤清不語。
臺下一堆吵吵嚷嚷的人,將政王看得頭大。
偶有質疑之聲,也被掩蓋了過去。
屈明離湊近看那張文紙,細細的,似乎看出什么端倪來,突然將其拿過來,鋪在地上,從指甲在一旁摳著。
可他指甲生得短了些,哪里能摳出什么來,便在電商侍女中隨便拉了一人來幫他摳。
這侍女忽然被將軍拉了拉手腕,害羞起來,也順著幫他細細摳著。
侍女指甲薄又稍長,在文紙上一道道劃著,直將其劃皺了。
侍女有些害怕,若是將文紙劃破,也不知會不會有罪。
屈明離卻仍催促著讓他繼續。
周圍大臣看著屈將軍這番異動,也不知他究竟意欲何為。
忽然,那文紙似是有些破損,裂開了一道小縫。
侍女嚇得再也不敢動,直跪著不敢起身,只是哭著。
屈明離按著那處破損的邊緣,慢慢移、輕輕劃,忽而將一片不足手指蓋大小的,寫著一個字的薄片取了下來。
“陛下請看,這字是個體的,而非一份完整的書信。”
政王驚訝,走下臺子來看,眾臣也圍過來細細瞧著。
“你繼續,看其他字是否也是如此。”政王命令那個侍女。
侍女只好繼續劃著那文紙。
不知過了多久,第二片、第三片、第四五六片,與那個一般,由一個字、兩個字、甚至三個字連在一起的小紙片從文紙上取了下來。
將這些取完后,這張文紙竟然有了分層之勢,每層都極薄,而上面這層竟是鏤空的,空缺之處,即從中取下的片片薄片。
這封書信,是這樣拼湊而成的。
眾人恍然大悟。
政王回到王座,問道:“文相,你這封書信,是從何而來?”
文漸不語。
“偽造之人既敢以此誣陷命官,想必也想好了事發后的去路,難道文相還要包庇這人嗎?”政王厲聲道。
眾人都將目光鎖定在了文漸身上。
文漸低著頭,彎著背,一副受挫的樣子。
忽然,他低低地笑了起來,隨后越發大聲。
“陛下,這封書信,便是由我所為,又談何包庇之說。”
沒想到,他竟如此便應了下來,一點都不遮掩。
政王先是一愣,隨即笑道:“既然文相自己也承認了,就莫怪本王降罪于你。來人,將文相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文漸被將士們帶了下去,嘴角卻仍掛著那番笑,似乎并未妥協。
寧澤清心中不寧,對政王道:“王上,此事蹊蹺,絕非文相平日的風格,其中緣由,還需細細探查。”
文漸誣陷寧澤清,寧澤清卻還替他說話,簡直匪夷所思。
就連屈明離也是這樣想的。
“寧將軍說的有理。”
這聲音來自大典末端,眾人尋聲望去,說這話的竟然是宇雄將軍。
他從前位屬大將,與文漸亦是勢同水火。自下派又上調后不復從前榮耀,只是立于朝堂末端,沉默寡言,不大有什么動靜。
此處替文漸說話,倒更是令人沒有想到。
政王有些氣惱:“說他有罪的是你們,說他們無罪的也是你們。既然如此,你們定好了后調再與本王言說吧。”
政王揮了揮衣袖,便徑直離開了大殿,徒留眾不知所措的大臣。
陰暗發潮的牢房里,還殘留著冬季的寒冷,即使是干枯的茅草,碰在肌膚上,也是冰冷異常。
可天牢里最令人受寒的不是他暗無天日的陰氣,而是再無出頭之日的死寂。
每個到了這里的,都再難以重回昔日高枝之處,若能保有性命,已屬不易,更遑論重回仕途了。
當年的宇雄將軍已屬例外,這次進來的文相哪還有這么好的命。
眾犯望著最里間那處的柵門,那里面的人站得比他們高,跌得也更比他們重。
他們的眼神嬉笑而嘲弄,使得此處的氛圍更為詭異。
忽然,像來了一陣風,將他們的眼睛吹閉了,低著頭不看睜開。
“你怎么來了?”文漸略瞥了一眼,便不再看。
“不是我,是我們。”寧澤清道。
從他身后,宇雄站了出來。
文漸冷笑一聲:“今日,倒是冤家都聚齊了。”
寧澤清不與他廢話,直接開門見山:“你為何誣陷與我?”
“誣陷?”文漸咬著牙說出這兩個字,“是不是誣陷,你心中不清楚嗎?”
文漸表情猙獰,沒有一絲含糊之意。
寧澤清微愣,文漸竟如此確信自己勾結外國,又是何原因?
宇雄道:“如果寧將軍清楚的話,他怎么會來這里。”
文漸身形微頓,回頭道:“真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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