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索要天書
血魔沒有看這個身影,而是問道:“無量荒山我已去過。”
這時候血紅的光影散了開去,露出了一個人影,可無論怎么看卻都是模糊不清。一聽到血魔的話語也不動容,只問道:“應(yīng)該見到祖龍了吧?”
血魔并沒有驚呼也沒有詫異,對于這位魔界中最為神秘的先知,他是深有體會的。幾乎每一次的預(yù)言都非常精確,可不知為何就是不道破。
血魔點了點頭,緩緩道:“你一開始就知曉祖龍在無量荒山,甚至連天外幾人在那地方養(yǎng)傷你都是知曉的?”
這句話讓先知倒是發(fā)了愣,口內(nèi)喃喃道:“原來這幾人躲到了那地方,無怪我怎么推算都難有一個準確的方位。”繼而卻開口說道:“你誤會了,我并非是什么都知曉的。”
血魔無言,只說道:“我手中之劍便是一刀一劍中的其中之一。”
先知好像事先知曉一般,只說道:“祖龍應(yīng)該都告訴你了吧?”
血魔點了點頭,卻說道:“可另一把刀連祖龍都不知是何物。”
先知不言,直接沉思了起來,半日方才說道:“此乃天機,時機一到自然都會知曉了。我今日觀察星象,東方密布的形成近來黯淡無光,我看不出數(shù)月定有大事發(fā)生。”
血魔答道:“天外幾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我還碰到了一個,就在天朝城那邊。”
先知一如既往的平靜,或者兩人像是都盡力不少的大風(fēng)大浪一般,天塌下來估計眼睛都能不眨一下。血魔只是碰到了其中一人并且還活著回來,如果是碰到了全部之人只有尸首回來那么先知倒是會驚訝的。天外幾人在世間興風(fēng)作浪,問題是連他們這群人六親不認甭管是誰都照殺不誤,算起來真的可以說是整個修道界的公敵的。
如今還出世,浩劫將至,看來一切都是難以避免。想到此處,心中倒是大寬了一下,連忙說道:“可感受到了他的氣場?”
血魔點了點頭道:“道法之深唯有武欲九陽道人寥寥幾人可比擬。”
先知道:“意料之中,這幾人不知修有什么妖邪之術(shù),不僅壽命極高,而且道法亦是出神入化。”
血魔卻道:“他們不是天外來得嗎?”
先知卻哼了一聲道:“哪有什么天外,這幾人明顯就是夸大其詞。這世間的法則如此,誰能去窺探天機,跳出生死輪回?”
血魔一聽倒和東方明空說得差不離,看來這些話語無非只是幾人在大放厥詞,企圖迷惑眾人罷了,難免祖龍會說神兵利器足以讓其神形俱滅,看來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想到當日祖龍告知只要和林小菁同心協(xié)力便可誅殺那天外幾人還頗有些不是滋味,當初見到那女子分明有千萬般話語想要出口,可見到后卻又啞口無言。現(xiàn)在再次離開,又覺得總想見見她,心中居然矛盾重重,當真是少見。
二人隨意交談了一會兒,血魔便先行離去了。這次回到魔教無非只是讓萬魔子清除下自己的去向,畢竟說到底對方還是自己的舅父,雖然自己沒有見過母親可能見到舅父也亦如見到母親一般。再者如果杜瑾瑾跟去,實在多有不便,便想著盡快離去,免得又被她追上。
萬魔子都準備好了要和血魔交談一番的,可卻左右都尋不到蹤跡。問了看守之人方才得知血魔回來后沒有多久便又行色匆匆地出去了,至于去了何處卻是不敢過問的,萬魔子一時也有些無奈。
一個人的行程是孤寂,卻也是比較歡快的。畢竟血魔一直都喜歡獨來獨往,上次還實是沒辦法方才讓杜瑾瑾跟著。雖然這丫頭乖戾懂事,可自己畢竟長期都比較喜歡一個人獨處,身邊跟著一人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還未行處多遠,一個白色的身影之人便從遠處而來。血魔楞了一下,不知為何第一印象居然是林小菁,而連忙看了過去之時卻發(fā)現(xiàn)這人手中還抱著一只毛茸茸的小東西。
這小東西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血魔,一下子從那女子的身上躥出,跳到了血魔的身邊被他一把抓住臉上居然鮮少露出了一抹笑意:“小東西,又開始調(diào)皮了。”
白衣女子到他身前說道:“你要去何處?”
血魔看著
胡九九,只說道:“要去天朝。”
胡九九嘆息了一聲,隨后淺笑道:“去見你那位師姐吧。”
血魔無語,也不想解釋,覺得要是能見到她肯定是最好的。可現(xiàn)在對方疑心自己殺了她父親,見了面便是有著血海深仇的仇人,想見怕都是見不了的了。
胡九九見他沉默不語自然明白了他的心意,突然便平靜地說道:“妖族發(fā)生了動d亂,估計不久后便有妖獸潮出現(xiàn)在天朝一帶。”
血魔楞了一下,連忙問道:“你是如何知曉的?”
胡九九道:“妖族前幾日去了一個神秘的大漢,不知這大漢是什么身份,居然連海皇都有些畏懼與他。而那大漢卻告知若想保妖族平安,需得放出妖獸潮。”
血魔聽到這話,不用猜都明白這大漢估計就是自己前兩天遇到的那天外幾人中其中一人了。能讓海皇如此敬畏之人,怕是除了他們幾人再無其他人了。
如今看來這天外幾人的確是在為當年之仇做準備,看來這場浩劫是注定的了。他便說道:“天外幾人要在天朝興風(fēng)作浪,不然不會跑去妖族釋放妖獸潮了。”
胡九九自然是知曉這天外幾人的,連忙便說道:“我就還在納悶,為何還有讓海皇都忌憚之人的,原來問題在這。”
血魔看了看懷中的小狐貍月月,連忙和胡九九說道:“你還是沒能找到讓你妹妹恢復(fù)原樣的方子嗎?”
胡九九搖了搖頭,有些失望又有些無奈,輕聲說道:“妹妹她當年強行破元,沒有神形俱滅已是萬幸,如今這般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血魔神色一黯,只得寬慰道:“放心吧,以后總有辦法的。現(xiàn)在我要去天朝,你要不要一起去?”
胡九九在魔教中自然只和血魔相熟,萬魔子知曉她的身份對她也比較客氣,可她卻并不喜歡那些魔教之人,一般去魔教也就只是找血魔而已其余之人是能避則避。現(xiàn)在自己來到魔教,血魔都要離去自然不會獨留,也就說道:“走吧,一起去吧。”
天靈圣城。
杜家后山之中。
太長老在天書面前若有所思,上面的異象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沒想到這場劫難會來得這么快。
一時大長老轉(zhuǎn)身進來說道:“太長老,武欲傳回消息,說九陽道人即將出關(guān)對付天外幾人。”
太長老擺了擺手,并說道:“天外幾人要去武欲找死,我們也沒什么辦法,可一定得要查清楚的天魔刀的下落。”
大長老楞了一下,連忙說道了:“那魍魎影不知去了何處,據(jù)我們線人傳回的消息,已經(jīng)很久沒在魔教之地見到他了。”
太長老冷聲道:“真是沒用的廢物,通天大道近在咫尺,卻還是一事無成。”
一句話把大長老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連話語中都似乎有些害怕:“是,我們正在加拍人手追查他的下落的。”
太長老卻說道:“不必了,你告訴下接替老五的老四,讓他務(wù)必盡快查清楚這魍魎影的前塵往事。”
大長老雖不知曉太長老是何意義,可也只得說道:“是,我這就下去辦。”
正準備離去之時,太長老又吩咐道:“叫天承來一趟,還有就是秋行和小琮。”
大長老應(yīng)了聲是便連忙離去,感到門口卻突然碰到了滿臉凝重的柔兒。心中楞了一下,對方卻連忙問道:“大長老。”
大長老卻道:“是太長老找你的?”
柔兒卻道:“我有事找太長老。”
大長老驚訝的發(fā)現(xiàn)她居然不用坐轎帳幔,正想詢問原因之時對方卻一溜煙的進去了,便也只得作罷。
太長老也顯然沒料到柔兒會來,便問道:“柔兒,你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柔兒看上去十分的著急,有些口齒不清道:“太長老,方才我占卜之時發(fā)現(xiàn)了乃是大兇之兆。”
太長老一聽此話,把準備伸向天書的手都硬生生的縮了回來,頗有些詫異道:“如何個大兇之兆?”
柔兒連忙道:“爐鼎中
的五支云香三長兩短,玄龜殼內(nèi)銅幣四分五裂,扶鸞臺上星盤雜亂無章。”
幾句話讓太長老大驚失色,繼而駭然道:“這乃大兇之勢,此般我先查看下天書。”
柔兒不說話,其實連她自己都覺得太過驚恐了,畢竟上次私自窺探天機一直都相安無事。但她行蹤卻隱隱有些擔(dān)憂,所謂私自窺天機者必遭天譴。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報應(yīng)到了,天理昭昭,看來誰都是都不掉的。
一時杜天承幾人跟著進來了,看到面色凝重且有些氣氛詭異的太長老都慌了一下。一個個屏聲靜氣,都不敢率先開口。而太長老一直在天書面前絮絮叨叨的念著讓人聽不懂的咒語,若是以往天書便會有白光泛起,可這次居然是一動不動,倒讓一眾人都有些吃驚起來。
而就在這時候,外面突然吵嚷聲道:“有十萬火急之事必須得見到家主,讓我進去。”
另一個聲音卻說道:“沒長眼睛嗎,家主和太長老他們正在商議重要之事,豈能隨意闖入?”
剛才那人的聲音又急了幾分:“事關(guān)重大,一定要讓家主知曉,出了后果我承擔(dān)。”
原本還在絮絮叨叨的太長老突然停了下來,連忙說道:“讓他進來。”
杜琮便出去領(lǐng)了一滿頭大汗的下人進來,這人一見到只在傳聞中聽過的太長老便有些吃驚,繼而驚嚇得有些說出話來,雙手也不知放在什么地方。
杜天承知曉這人就一普通的下人,也沒見過什么世面,但也好奇他如此吵嚷所謂何事便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這人似乎有些畏懼于眾人,只被太長老看了那么幾眼就心慌意亂,直接是有些口齒不清。幾人聽他話語中什么,一句外面有人也能哆哆嗦嗦半天,眾人只為他著急。
連太長老都有些替他驚慌起來,可他嘴里面的話像是堵塞了一般怎么摳都摳不出來。可他們心中都明白,就這人現(xiàn)在這樣子,估計自己只要話語稍微說得大聲些都能還把他嚇住的。
那人吞吞吐吐了半日方才表達清楚,那杜天承再也忍不住了,聽著家伙說話簡直就是中折磨,一下子只覺得自己似乎如隔了三秋一般的漫長。聽清楚之后就呵斥道:“滾出去,連話都不會說。”
這下人大致的意思就是城中來了一個神秘的大漢,一天到晚聚在杜家門口晃悠著讓交出他們的寶物天書。而且還告知若是教出天書可以保得一命,不然到時候會有滅頂之災(zāi)。
這些話語聽上去像是無稽之談,甚至杜家有幾人還向著那瘋瘋癲癲似的漢子動起手來,可奇怪的就是這些人都還未靠近他的身便無緣無故消失,像是突然之間蒸發(fā)了一般。
如此駭人聽聞的事跡讓杜天承亦是感到有些吃驚,連忙問向太長老道:“太長老,剛才那人所說之話可是屬實?”
太長老沉默了一下,心中亦是驚慌了起來,看了看天書緩緩地說道:“天外幾人。”
大長老一愣,直接說道:“太長老,這天外幾人照說只是和武欲有仇的,犯不著找上我們杜家吧。”
杜天承等人居然有些莫名的驚恐起來,畢竟在無量荒山之時便已經(jīng)向夢清寒幾人打聽過那天外幾人的一些實際。但縱然是他們武欲之人談起來都有幾分的驚恐之色,只說武欲中除了五行劍陣外怕是再難有抵擋的仙家兵器了。
五行劍陣何等威勢他們自然是清楚的,既然這幾人能夠讓整個修道界都人心惶惶自然是十分的棘手的。現(xiàn)在都找上門來了,而且指名道姓要天書,自然是有些慌亂起來。
太長老卻說道:“幾人上次就是因為太過魯莽而隨意闖上武欲方才被鴻鈞散人鎮(zhèn)壓在了瑤山之地,這次好不容易脫困雖然仇是得報,可去也不會再次魯莽了。”
眾人這才了悟,看來那幾人是學(xué)聰明了,畢竟不可能在一個地方跌倒一次又跌倒一次的。但現(xiàn)在對方需要天書,而天書又是杜家的命脈所在,這一時也有些難辦了。
連太長老都有些沉默起來,他都不說話,底下之人自然也不敢說話,場面陷入了僵持之中,每個人都有些一籌莫展。畢竟那大漢估計就是天外之人了,面對如此之人別說是杜家,怕是整個天靈圣城都是無濟于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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