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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南荒巫師


  二人現在對林府人生地不熟,只得小心翼翼地前行著。血魔還好,就是十足的魔教之人了,而這次林府的那些所謂客卿幾乎都是些十惡不赦之人,殺人越貨的勾當素日里便干了不少,因此方才血魔才會被誤認為是同僚。

  可旖夢就有些惹眼了,方才若非血魔遮擋,并且還靠得極近,而那人發現血魔是兇神惡煞不然定會讓旖夢暴露身份的。

  這時候回頭看了看旖夢,發現絕對是足以讓大部分男兒癲狂的。這般潛入敵營,似她的容貌根本難以潛伏。

  而旖夢發現對方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居然一下子有些臉紅。有些微怒,連忙說道:“你看什么呢?”

  血魔這幾年一直都一本正經,亦或是因憂傷而不茍言笑,現在見這旖夢居然有幾分的神似自己的師姐便有些思緒上頭。

  一下子居然看呆了,旖夢卻有些不好意,只得避開他的目光。而對方沉思了良久方才醒悟過來,只說道:“你這樣美,可如何能潛伏在林家?”

  旖夢聽他這么一夸,臉上一紅,不過卻也覺得非常有道理可現在進都進來了,又不能再出去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血魔知曉進入林家就是沒有回頭之路的,別說自己的父母之仇,還有方才他們那聳人聽聞的想要抓拿云居閣主旖夢和縹緲峰的女弟子。

  這無異于是觸碰到了他的逆鱗,有些事情怎么可以發生第二次的,不管處于何種目的這林家家主都有些居心不良。

  考慮了半晌,血魔解開自己的外袍,嚇得旖夢以為他要干嘛而血魔卻說道:“你先將就下,把容顏外貌遮一遮,不然太顯眼了。”

  旖夢楞了一下,接了過來,把自己身上的輕紗罩了起來卻執意不肯把臉上弄花。血魔無法,只得讓她稍微把頭上遮擋一下。還好外袍夠大,而且為了掩人耳目也特地多縫制了一個頭罩。

  這下她整個人倒都可以縮到袍中去,而且也變了樣子到也不是那么惹人矚目了,她現在突然發現血魔沒了外袍便消瘦了幾分。不過卻也沒有太過在意,現在所處之地危機四伏,容不得去思考其他的。

  二人都注意到了林家四周防范有些嚴密,幸好方才沒有躍墻近來,因為那閃著陰寒之光的地方一看便知有不少的暗器就算不被射死也會暴露身份的。

  現在方才慶幸剛才從那門中溜了進來,而還未回過神來,幾條人影從卻從墻壁上掠過,黑暗中那些閃著寒光的暗器果斷出手,立刻便讓幾條人影有些措手不及。

  這還未了,早已有幾條人影殺出,二人只得連忙避開躲到黑暗之中,生怕被人發現。

  那些擅自闖入之人被數道身影圍住,已經在慘烈的廝殺之中,而二人為了避免暴露身份找到一條甬道便離了開去,把身后之事都拋到了腦后。

  林府富甲天下,其中的奇珍異寶亦是不計其數。但里面卻不是富麗堂皇,而是顯得陰氣深深。縱然血魔在那怨氣和陰氣極重的魔教待了十幾年,可也覺得這林府之地有幾分的可怖。

  二人心中都大為納悶,看來這林府的確是變天了,估計外面的傳言屬實。血魔經歷許多變故,覺得人心難測。

  當年在武欲主峰,自己多年敬重而且也對自己有養育之恩的師父為了自己的名聲不分青紅皂白便向著自己動手之時便已經看淡了人情。

  而且,令他萬萬沒想到是,自己的師姐一生都摯愛的二師兄居然會對著她出手,似乎還是那般的決絕。其實,在那一刻,血魔的心中就已經知曉,人心莫過如此。

  擱在正道之人看來,這林冠昌好歹也是大勢家族的家主,為何會這般信奉邪門歪道,弄得天朝圣城雞圈不寧。

  為他心中一處,一切不過只是人心罷了。

  長長的甬道像是沒有盡頭,過了一會兒旖夢就覺得有些暈頭轉向了。大概是四周的陰森的邪氣所致,畢竟她不像血魔一直都待在魔教,對這些邪氣無所畏懼。況且血魔的胸前還有淡淡地白光,就算什么有毒之氣也是難以侵蝕到他的。

  旖夢覺得有些頭暈,一下子便越走越慢,腳步都有些虛浮了。血魔楞了一下,連忙把她護住說道:“夢姑娘,你沒事吧?”

  旖夢此刻臉上潮紅,體內氣血不平,緩緩地說道:“這里的氣息有毒。”

  血魔沒有絲毫的感受到有何不同之處,可現在對方這般拖累別說去查探究竟了,能不能活著出去都還是個問題呢。

  躺在血魔手臂中的旖夢收到圣靈寶玉的籠罩一下子便也清醒了幾分,本來還昏昏欲睡的,一下子倒還清醒了起來。只是被一個男子摟在手臂中有些尷尬而已,可對方卻說道:“你別動,離我近一些,不然會再次中毒的。”

  旖夢無奈,畢竟這等地方若是理他太遠的確還是有幾分的恐慌的。

  像是一條沒有盡頭的道路,永遠也不知下一步通往何處,血魔想到自己所走的道路正如眼前這條,越走越黑,越走越孤獨。

  四周的環境不僅黑了起來,甚至還有一些陰風從甬道吹過。兩人只覺得后心發冷,有些毛骨悚然。

  血魔到底是男子,又是魔教之人要比旖夢好太多。雖然這女子膽大心細,可懼怕黑暗乃是任何女子都與生俱來,他不禁想到了林小菁,那個非常決絕而又道法超然的女子似乎也是這么的懼怕黑暗。

  走了半日,旖夢覺得雖然四周無人更無妖物,可這般的死寂和用無休止的昏暗著實讓人無故惶恐和畏懼,只有和血魔說說話方才能平復下內心的惶恐。

  可她卻發現這小子居然不喜歡說話,每次說出的話都像是逼不得已一般,但卻也抑制不住那種惶恐:“你為什么不說話?”

  血魔本來就不是多話之人,當年在武欲之時因為悟性太差導致無比自卑。除了會和師姐多說話以外,和其余之人都不大說話的。后來進入魔教更是沉默寡言,整日里都是一人踽踽而行。偶有杜瑾瑾陪他,兩人都是相隔甚遠,形同路人。

  對于這云居閣的女子不過只是當年的救命之恩,不然以他素日里的性格估計是不會搭理的,而且他居然從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師姐的影子,仿佛像是虧欠了對方一般這才一直都在順著她。

  有時候沉默是充實的,畢竟太多的話語顯得有些虛浮,但聰明如他如何看不出旖夢的惶恐?便也開口簡而言之地說道:“離我近一些吧。”

  旖夢詫異了一下,不過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只要挪動了下腳步理他更近了一些。血魔心中其實不想這樣的,可畢竟是一道進來的,如何會棄對方的安危于不顧?

  旖夢心中的惶恐之心果然減少了不少,居然覺得眼前之人不是什么魔教之人,倒像是一位蓋世英雄一般。甬道深得沒有盡頭,可看不見的地方之處卻有聲音傳來。像是腳步,匆忙的腳步。

  二人身在這等陌生而又之地,一切的響動都能緊繃的神經在瞬間斷裂開來。旖夢自然是有些慌亂的,而血魔身經百戰,這種嚇人的場景亦是見過不計其數,早已應對自如。

  甬道的旁邊有些暗閣,雖然促狹和逼仄卻也能藏身二人。旖夢在角落被血魔堵得死死地,一下子便有些面紅耳赤起來,連喘息之聲都重了不少,而血魔卻是毫不在意,只警惕著四周的局勢。發現旖夢喘氣有些急,竟有些納悶,以為她是焦急便道:“夢姑娘,不必驚慌。”

  旖夢差點兒忍不住破口大罵這二愣子,離自己這般近,自己不慌倒還不需別人慌?可深處卻有話語傳來道:“大巫師,現在外界已經在懷疑我了,若是再不盡快開啟陣法,被人查出不僅會東窗事發,之前所做的一切還可能會付諸東流。”

  另一個人也有些焦急道:“林家主,不是我不開啟,而是實在缺少契機和祭品。”

  林家主詫異道:“難道抓拿的那些女子還不夠嗎?”

  大巫師顯然比較平靜,只說道:“林家主,那些女子雖是純陰之體,可卻道行太低,無法激發陣法f功效。”

  林家主看上去也頗有些納悶了,連忙又問道:“那現在可如何是好?”

  大巫師道:“剛才郭英給向我透露,那武欲之人已經到了天朝城,看來是注意到了這幾日所發生之事了。”

  林家主有些慌亂,連忙說道:“什么,如此說來,事跡豈非敗露了?”

  兩人的談論之聲愈發的清晰起來,像是從黑暗深處剝離了一般,本來還是虛無縹緲的,一時竟越發的清晰起來。血魔二人直接有些慌了起來,不過還是很快便鎮定了下來。他們知道自己處在黑暗之處,若非需要仔細觀察還真是難以發現自己所在的。

  原本談話的二人聲音突然戛然而止,這讓血魔無故的驚慌了一下。倒不是說自己懼怕什么,只不過旁邊還有個旖夢,形容起來實在有多不便之處。

  代替談論之聲的乃是腳步之聲,雖然有些急促卻能聽出只有兩人。一時那大巫師的聲音又想起道:“林家主,你腳步虛浮,似乎有些氣躁和焦慮吧?”

  林家主說道:“如何能不焦慮,當年之事已經功虧一簣了,如今又得重蹈覆轍。”

  大巫師卻冷笑道:“林家主,你如何也會聽信那些謠言了,要知道那有什么通天之路。”

  林家主頗為詫異,只說道:“但是當年正道之人無不跟風,況且那天外之地如此好奇,我如何會放下這個機會。”

  大巫師輕蔑道:“可知萬物愚昧,欲與天公爭高低,但卻不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林家主道:“但是我們林家血脈受限,無法進入道途,唯有靠這通天之路,方能一改常態。”

  大巫師卻說道:“如此說來,當年就因你一己之私,所以才會煽動正道之人逼上宮家?”

  林家主似乎頗有些不在意,只說道:“當年我私下里找到方語,曾想拉動與他,告知盡我所能的提供人力物力。可這小子居然蠻不講理,只說對什么通天大道之事一無所知。”

  血魔在暗中大為吃驚,心中不禁罵道看來果然是這老狐貍。可現在處在別人之地,若是這么貿然出去,似乎也大為不妥,而且幕后之事還未查詢到,只得向忍一忍。

  大巫師繼續道:“其實,你只不過為他人做了嫁衣而已,就算你不煽動,他們照樣也會逼上宮家的。”

  林家主冷哼一聲道:“誰讓這小子不識抬舉,不然也不會落得那般地步。那什么魔教妖女有什么關系,他愛娶幾個就娶幾個。”

  大巫師道:“前塵往事,不必再提。當務之急,乃是這個陣法需要運轉的。”

  林家主一下子有些著急起來,只說道:“大巫師,除了用至陰之體的女子外,就別無她法了嗎?”

  血魔發現他二人邊走邊談,已經到了跟前了,只得連忙屏聲住氣,而他二人有相談正歡倒也沒能太過注意到黑暗之中的自己二人。

  大巫師說道:“上次引誘抓拿住的那幾名云居閣的女子還不夠格,倒是便宜了那些下屬了。”

  林家主奸笑一聲道:“里面的女子果真是絕色,可惜無法見到那閣主的真面目,不然應該夠**的。”

  說罷,二人哈哈大笑,極為猥瑣。

  旖夢在暗中氣得七竅生煙,奈何血魔未動而且自己也不知里面還有多少的能人,萬一失手被擒受到慘無人道的屈辱那可如何是好?而血魔知她性情剛烈,唯恐她按耐不住沖出去,便只用手抓住她的手臂示意她不可沖動。

  那邊的大巫師又說道:“不過林家主,若是能抓到云居閣主和剛從武域下山來的兩名縹緲峰弟子,或許陣法即可開啟了。”

  林家主略有所思,只說道:“如此看來,我便拍出四方金剛,應該是手到擒來的。”

  大巫師說道:“可要小心些,云居閣中危機重重,而且武域那幾人也不是善茬,切勿暴露了身份。”

  兩人的聲音漸漸地消失在了深處,這時候兩人方才出來透了口氣。旖夢大為惱悶,臉上紅撲撲的。而血魔亦是憤憤不平,看來自己的父母當年的確遭受到了不白之冤。此仇不報,實在枉為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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