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萬冥河
() 塵極液和破障石,在玉帶戰(zhàn)場中并不少見,是基礎靈物,除去這兩種寶貝,戰(zhàn)場內還孕育了很多稀有的靈物,只是沒有這兩種常見而已。
對于葛錚來說,這兩種東西對他都沒什么用,他的進境還算不錯,沒必要用破障石這種東西,至于夯實根基的塵極液對他來說也不重要,經過馬尚封定制的負重奔跑修行,他的根基已經無比扎實。
現在葛錚缺少的,就是實戰(zhàn)。
必須在實戰(zhàn)中,才可以更好的領悟神通。
在和齊心瞳的對戰(zhàn)中,他就領悟了正反八卦,但是那一招代價太大了,不可能經常使用。
葛錚最渴望的還是煉獄神通,這是他曾經最強神通,已經丟失數百年了。
王奇怪和方寒,把葛錚當成了靠山,僅僅跟隨,三人小隊在戰(zhàn)場中穿梭,前面幾天倒是十分平靜,他們并未遇到任何對手,只是遇到一些同宗弟子。
“念凰師兄,這條河橫貫戰(zhàn)場,被弟子們稱為萬冥河,在渡河過程隕落的人不計其數,你確定要渡河么?”
王奇怪和方寒,提前了解過玉帶戰(zhàn)場,不像葛錚兩眼一抹黑。
“這河水看上去很清澈,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
“雖然清澈,卻暗藏殺機,只是看上去清澈而已,我給你做個示范你就明白了!”說完方寒直接跳入河水中,剛剛跳入河水就沒有任何蹤影了,隨后探出頭來葛錚才看見他。
“念凰師兄,你現在明白了吧,這河水只是看上去很清澈,其實只要進入河水立刻就會被遮掩身形,而且靈魂之力在河水中會被牢牢的禁錮在體內,也就是說在這條河中,所有的感官都會失去作用,結伴渡河都不可能,除非一直彼此拉著。”
葛錚皺著眉,萬冥河太古怪了,還是得先觀察一番。
萬冥河,就是戰(zhàn)場的分割線,渡河之后就是靈羽宗的地盤,就算可以安然渡河,也勢必會遭遇危機。
現在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貿然渡河的人不會太多,所以很多低境界的弟子都像趁此機會尋找機緣。
“咱們先沿著河岸活動,等我查探一番再做決定。”葛錚就是三人小隊的頭目,他的話直接影響三人小隊的走向。
聽說不渡河,兩人都松了一口氣,如果葛錚選擇渡河的話他們估計要脫離隊伍了,以元畫境界渡河和找死沒什么區(qū)別。
“念凰師兄,關于渡河還請你謹慎而行,萬冥河邊上還好,河水平靜,但是河流深處暗潮洶涌,據傳還有空間裂縫出現,很是危險。”王奇怪好像知道一些隱秘。
三人沿著河岸行動的第二天,他們遇到了一個渡河而過的小隊,對方有五個人,但是一見到葛錚他們就拼命逃竄。
“不對勁,追上去,這些人渡河竟然不敢戰(zhàn)斗,肯定有古怪!”葛錚率先追了上去。
渡河的目的是什么?肯定是和對方廝殺啊,可是這五個人一過河就撒丫子狂奔,肯定有鬼。
如果是遇到難以戰(zhàn)勝的對手逃跑也就算了,可是葛錚他們只有三個人,對方卻有五個人,這絕對不對勁,而且他們五個有三個都是神印境界,從境界上來看可以完碾壓葛錚他們的三人小隊。
這樣的情況,完沒理由逃跑啊!
葛錚在前,王奇怪和方寒緊隨其后。
那五個人只是一路狂奔,沒有任何停下的意思。
“這不對,他們逃竄的距離越遠,遭遇我們幻羽宗弟子的幾率就越大,我們還在追他們,這樣下去他們只會被更多人追殺,這和找死沒什么區(qū)別,你們兩個,知道附近有什么特殊地域么?”葛錚覺得這五個人肯定有目標。
王奇怪和方寒一起搖頭。
“念凰師兄,玉帶戰(zhàn)場開啟的次數難以查詢,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每次開啟地形都是不一樣的,只有中間的萬冥河一直存在,其他地勢都會發(fā)生改變。”
那這群人這么做到底有何目的?
而且這五個家伙跑的飛快,葛錚為了照顧王奇怪和方寒的速度,和那五個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
葛錚翻著自己的納物戒指,想尋找一些現在用得上的元器,可是翻來覆去他頭都大了,納物戒指里密密麻麻的靈符堆積如山,想找其他東西太難了。
忽然,葛錚有些驚恐的看著那五個人。
“靈符!他們說不定也攜帶了大量類似于靈符這樣的一次性秘寶,先吸引幻羽宗的弟子,然后直接一次性激活!他們不是靈羽宗弟子,他們是死士,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
這只是葛錚的猜測,但是目前為止只有這個推測最合理。
“你們兩個跟上,我先追上去,這次怕是有麻煩!”
葛錚一馬當先沖出去,幻羽宗的死活和他無關,但是他不想馬尚封的努力付之一炬,為了幻羽宗,馬尚封寧愿承受天譴逆天而行,葛錚必須努力,這樣馬尚封的心血才不會白費。
可就在葛錚沖出去的瞬間,一陣白色光芒籠罩了他,他身后的王奇怪和方寒同時停下腳步,前面的五人
也停了下來。
葛錚頓時醒悟……
這不是死士,這是專門針對他的刺殺,這五人的奔跑是為了布下陣法,如今陣法籠罩百里方圓,就算葛錚想脫身都困難。
“你們兩個……”葛錚難以置信的看著王奇怪和方寒,他以為相遇只是偶然,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有計劃的。
“葛錚!我方寒別的本事不行,但是我有一項特殊的能力,就是識人,當初你在封仙臺上的戰(zhàn)斗我都看了,你的外貌變了,你的靈魂氣息也變了,但是你有很多習慣性的舉動卻沒變,見到你的第一眼,我?guī)缀蹙蛿喽闶歉疱P,后來相處,通過所有的細節(jié)就更加確認你的身份。”
葛錚驚訝的睜大了眼,還有這種神人?僅僅憑借一些習慣性的動作就斷定他的身份。
“至于奇怪師弟,他和我們的相遇真的是偶然,但是我沒想到,你運氣這么差,遇到我們兩個恰恰都是靈羽宗的人,今天,我看你如何逃出生天!”
七個人,三個神印境界,四個元畫境界。
“點背啊!不過你們覺得就你們七個就可以解決我?”
別說七個人,就是七十個他也不怕,他的納物袋里,還有上千萬的靈符,隨便丟出來一點都可以把這七個人炸的稀碎。
“哈哈哈,你還真是天真,明知你有大量靈符還會讓你使用么?”
葛錚取出一張靈符激活,這才發(fā)現他的靈符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就像一張普通的紙一樣。
“這個陣法名為玄元敗符陣,主要作用就是克制靈符!”王奇怪抽出一把奇形怪狀的大刀,緩緩逼近。
這五個人是王奇怪聯系的,方寒則是認出了葛錚,兩人彼此并不認識,但是通過一些特殊的暗號知道了彼此的身份,才有了這個針對葛錚的殺局。
玄元敗符陣,三個神印境界,其中一個還是神印巔峰,加上四個元畫境界,就算讓神印境界的宇麟星來也難逃出生天。
在這個大陸,同境界之間的差距很大,但是同時應付七個對手,可以戰(zhàn)勝的人并不多,何況這七個人都不是弱者,這是專門針對葛錚的殺局。
葛錚嗤笑:“沒了靈符,你們七個依然不夠看!”
“哈哈哈,就喜歡你這種自大的人,死到臨頭還敢猖狂,兄弟們動手!”
這些人在同境界之中都是佼佼者,尤其是那五個渡河過來的人,三個神印境界在靈羽宗的神印境界弟子中都可以排進前百。
葛錚沒有慌亂,取出一桿泥土煉制的毛筆,毛筆一出現就酒香陣陣,毛筆上的墨水是一種酒。
既然都被人家認出來了,那神筆也沒什么好隱藏的了,正好借此機會體會一下自己的神筆有多強,在馬尚封手里神筆是絕對的無敵,葛錚剛掌握神筆不久,不知道能否像馬尚封一樣無敵。
看到葛錚取出毛筆,七個人同時愣了一下。
幾個月前的天地異象他們當然也看到了,可是畢竟他們不是大帝,不知道異象背后的秘密,葛錚掌握了神筆這個信息,只有大帝級別的人才知道,而且是那些活了很久的老怪物,新生代的大帝都不知道那異象和神筆有關。
一筆劃過,就是一把鋒利的刀刃,橫斬前方五人,又一筆破空,一把長劍對準了王奇怪和方寒。
“神筆!馬尚封把神筆都傳給你了!”
靈羽宗那個神印巔峰的弟子忍不住驚呼。
之前馬尚封展現的實力,深深的震撼了每個人,一己之力,破開重重阻隔擊殺圖憲,然后又以一根長矛破去不良軍團,這戰(zhàn)績太過耀眼。
“別怕,他才成為馬尚封的弟子沒多久,神筆應該也是剛剛掌握,威力……噗……”
說話那個人力撐起的防御在刀刃面前直接被撕碎,雖然勉強擋住了,可是依然被震飛數十米,鮮血狂噴,本來他還想說葛錚的神筆威力不足,可是這一擊徹底粉碎了他的信心。
“兄弟們,他繪畫需要停頓,不能像馬尚封那樣不停的施展,咱們還有機會!”修為最高的弟子同樣不好受,他雖然擋住了葛錚第一擊,可是元畫境界的王奇怪和方寒直接被葛錚一劍擊殺。
葛錚的確剛剛掌握神筆,不可能像馬尚封那樣任意潑墨,他釋放每一招需要用心去凝聚力量,但是神筆威名,不是幾個普通弟子可以褻瀆的。
玄元敗符陣內,靈符失效,他們以為憑他們幾個的實力足夠應付葛錚了,卻不曾想葛錚已經掌握了神筆。
五個人一起沖上來,葛錚再次揮動毛筆,這次是一座山,橫亙在他們之間,葛錚一個縱躍來到山頭。
“怎么樣,現在你還覺得有機會嗎?”
帶頭那人名為沈子龍,在靈羽宗神印境界的弟子中排名第三十一,能從數億弟子中脫穎而出,當然不可能沒有一點底牌。
“以虛化實,本質還是虛無,你這山擋不住我!”這人手持一根巨大的狼牙棒,一棒砸落,地面塌陷,葛錚畫出的山巒也隨之消散。
“是么?你以為神筆僅僅如此么?天真啊
!”
葛錚毛筆揮灑,竟有鵝毛大雪落下,密集的雪花阻擋了所有人的視線,只有葛錚一人可以看清這里的情況,因為他就是這場大雪的主人。
寥寥幾筆,地下開始凸起冰刺,那五個靈羽宗的弟子急忙脫離地面想要躲閃冰刺,可是兩個元畫境界的弟子速度太慢,直接被冰刺撕碎。
這戰(zhàn)斗才剛剛開始,四個元畫境界就部陣亡,三個神印境界也有兩個負傷,只有沈子龍的狀態(tài)還算不錯。
“兩位師弟,不要慌亂,他的神筆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強,如果你們心生畏懼那就徹底輸了!”沈子龍大吼,提醒他的兩個師弟。
不用他說,他的兩個師弟無比清楚,在戰(zhàn)斗中膽怯的話肯定無法發(fā)揮力,可是內心的恐懼根本無法抑制,之前馬尚封的姿態(tài)太無敵了,讓人生不起任何反抗的**。
從葛錚第一筆落下,這場戰(zhàn)斗的結果就已經注定了。
未戰(zhàn)先怯,輸一半。
一筆一筆,雖不如馬尚封那樣流暢,卻依然帶著可以碾壓同境界元修的威能。
想戰(zhàn)勝神筆,不是沒有可能,這七人如果可以發(fā)揮出部實力葛錚的勝算并不大,可是從葛錚施展神筆的那一刻,恐懼就徹底占據了他們的內心,從那時候開始,他們就注定會失敗,沒有任何取勝的可能。
伙伴接連隕落,沈子龍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擊潰,他兩個師弟死亡之后,他知道不可能取勝了,必輸無疑。
當一個人的內心被恐懼占領,那他就算修為通天也無法發(fā)揮出部實力,這也是馬尚封可以碾壓圖憲等一眾高手的原因。
人心底的恐懼,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擊殺沈子龍后,陣法自行消散。
葛錚沉思良久,他本來以為借助納物戒指里的靈符足夠應對所有危機,現在看來還必須小心行事,這世界太多能力是他不了解的。
他壓根沒想過會暴露身份,可是方寒憑借他一些特有的動作就認出他的身份讓他不得不小心。
擊殺掉幾人后,葛錚的身份令牌上多了七道若有若無的橫線,這些橫線不是身份令牌的功效,是玉帶戰(zhàn)場的功效,擊殺掉多少敵對宗門的弟子,都會被玉帶戰(zhàn)場記錄下來,這是爭奪天命的關鍵。
收拾了一下戰(zhàn)場,把他們七個的納物袋搜尋了一番,葛錚離開這里回到萬冥河岸邊。
“靈羽宗的弟子都敢渡河殺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說完這句話,葛錚跳進了河水。
河水的溫度,很溫暖,可是這溫暖背后隱藏著數不盡的危機。
也就是進入河水的瞬間,葛錚體內的一件秘寶發(fā)生了變化。
九冥棺,一個充滿死氣的秘寶。
在九冥棺內,有一個水潭,正是九幽潭,此時的九幽潭竟然在不斷擴張,本來比九冥棺小很多的九幽潭大有徹底吞噬掉九冥棺的跡象。
九冥棺是秘寶,九幽潭雖然也被葛錚煉化,但是只是一面不起眼的鏡子,葛錚從來沒在意,只是被他隨手丟在九冥棺內。
把九冥棺帶在身上,是為了保命,關鍵時刻九冥棺的死氣可以發(fā)揮出巨大的作用。
而把九幽潭帶在身上,葛錚的主要目的是用九幽潭來養(yǎng)育一些靈物。
九幽潭的潭水是天一水,潭底是浮火土,天一水最大的作用是溫養(yǎng)靈性材料,浮火土最大的作用是養(yǎng)育靈藥,有這兩大神器,就算葛錚遇到一些還未成熟的天材地寶也可以直接采摘,采摘之后放進九幽潭溫養(yǎng)就行了。
至于九幽潭的本體,葛錚也摸索過,可是始終沒有發(fā)現這面鏡子的作用。
萬冥河,橫貫整個玉帶戰(zhàn)場的特殊河流,竟然和九幽潭產生共鳴,讓九幽潭不斷擴張。
過了好一會,葛錚本人才察覺到這一變化。
“這是怎么回事?九幽潭為何會吸收萬冥河的河水?九幽潭的潭水是至寒的天一水,萬冥河的河水溫度很正常啊?”
葛錚索性停了下來,讓九幽潭穩(wěn)定的吸收河水。
萬冥河的河水絕對不可能是天一水,天一水這種誕生于混沌中的至寶能匯聚一嘆已經不得了了,想用天一水來開辟一條橫亙千萬里的河流簡直是異想天開。
更何況天一水是至寒之物,河水沒有任何寒氣。
“萬冥河的河水到底什么來頭?天一水竟然主動吸收?看上去清澈無比,但是一旦進入河水就被完隱匿,還可以把靈魂之力禁錮在體內,這種水絕對不簡單,可是為何沒有典籍記載河水的秘密?”
九幽潭突然生變,打亂了葛錚所有的計劃,本來他打算一口氣渡河,然后到了對面再做打算,可是九幽潭在吸收河水,他不得不暫時停下,就這樣靜靜的站立在萬冥河的河底。
葛錚開始思考,靈羽宗和幻羽宗的兩個祖師,到底是不是大帝?大帝怎么可能有如此偉力?
玉帶戰(zhàn)場的背后,到底是兩個祖師決裂還是有其他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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