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你上來就想殺我?
不過,璃憂大喜,這金創藥是救命的,將藥瓶從他手中掰開,一點一點的倒在他的傷口上,做完這些,璃憂顫抖著雙手要將他身上的羽箭拔出來。
滿手鮮血,她從未做過這些,地上的羽箭,也不敢去數有多少個,她知道自己笨拙的動作帶給昏迷中的他多少痛苦,而是她別無他法,不能讓箭頭留在他身體中。他們會沒事的,上千禁軍,一旦上了了,必定可以擊退那些人,找不到人,他們也必定會搜山,“我們會沒事的,大哥,你要堅持下去,我還要做大元帥王呢,我也不要死了,我要親眼看著你統領萬軍,擊退異族,成為大元帥王!
璃憂看著昏迷的蘭亭,喃喃著,也不知道是在安撫他,還是在安慰自己。
蘭亭無意識的握住她的手,低喃著:“璃憂,不三——”
璃憂顫抖著從懷中掏出三生石,一氣之下,將它摔了出去,“璃憂,我好冷!
璃憂一驚,微微用力握緊他的手,想要將衣衫攏緊一些,卻發現他全身似火炭般,他在發熱,怪不得會說冷。
這時,璃憂也顧不上那些,扯下腰帶,將自己身上的外袍脫下,蓋住他。
可是一點用都沒有,他渾身依然顫抖,痛苦的蜷縮在一起,“怎么辦?”她喃著,將他抱進懷中,可是依然沒用,他的聲音還是透著痛苦,低低淺淺的傳來,模糊不清,卻每一個字都打進了她心中。
凝著蘭亭,將他放下,璃憂慢慢褪掉身上的衣裳。清晨,陽光射進山洞來,洞外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混雜著驚恐的聲音,“娘娘?”
“嫂子?”
璃憂猛然睜開眼睛,坐起來,這幅樣子,算什么?她只是笑,等的人也終于出現了,盛子銘與數名暗影衛站在外面,暗影衛皆是低著頭,盛子銘臉上的表情說是震驚一點都不為過。
華芝站在韓良身邊,怔然的看著他們,而韓良已微微別過頭去。夏卿與星河一左一右站在慕容謹之身邊,那人眉宇間盡是憤怒,震驚,陰沉,或是其他。
璃憂累了,不懂,也不想去弄懂了。
她沒去看那人的表情,只是低頭看了看蘭亭與自己此刻的樣子,蘭亭依然昏迷這,而她身上擁著帶血的外袍,里面除了貼身的肚兜之外,不著寸縷,背后大片的肌膚暴露在眾人眼前。
她咬著牙,將蘭亭的外袍裹住自己,站了起來,緩緩對上慕容謹之的雙眸,所有人中,只有他與夏卿還是一身白衣勝雪,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狼狽。
當然,他們并不像是地上的男人一樣重傷,因為那些追兵幾乎都朝著他們追來,他與自己的兄弟用性命,一路保護她走到了這里來。
璃憂見過慕容謹之的生氣的樣子,卻重遇第一次看見他憤怒到了極致的模樣,真是三生有幸呢,他粗重的呼吸聲,在山洞中清晰可聞。
那雙鳳眸,猩紅,如同火中的鳳凰,流光溢彩,卻透著滿滿的殺意,他此刻想殺了她,也想殺了自己女人的救命恩人。
璃憂只淡淡一笑,道:“臣妾給皇上請安。”
他揚起手掌,璃憂不躲不避,輕笑出聲迎了上去,閉上眼睛,那巴掌卻久久未到,她睜開眼睛,只見慕容謹之緊緊盯著她,雙眸中寒冷一片,嘴角微微揚起的冷笑,已冷到了極致,半空的手掌微微顫抖。
“皇上,為什么不打下來?”璃憂冷笑,環顧四周眾人一眼,道:“事情就是你看見的這樣,他受傷發熱,我給他取暖,隨便你們信不信!”
星河攸的拔出長劍,指向蘭亭,冷聲道:“你以為我們會信?”
慕容謹之的目光從地上的蘭亭身上掃過,猛地一下掐住她的脖子,怒極反笑,“白璃憂,你是什么身份?為他取暖?這樣的話,怕是你自己說出來,都覺得好笑吧,你是朕的女人,怎么會愚蠢到脫光自己為一個男人取暖,你似乎忘了,可是朕沒有忘記,幾日前,你可是要與他拜堂!”
璃憂渾身一顫,原來他從未相信過自己,而蘭亭的傷勢,也是有目共睹的,看來什么不要去計較公不公平的話,只是她用來安慰自己的,“我的這張臉,被人千刀萬剮的時候,皇上在哪來?再遇時,你可有給過我一聲安慰,便已迫不及待的趕回去見你心愛的女人。”
將心給他,卻一次次被他扔在地上見她,她冷凝著他,一字一頓的問道:“慕容謹之,是不是我可以為你身邊的人,每次都輕易而居的去死,你就覺得我白璃憂是一條賤命,可以任你一次這樣的糟踐!
她的目光落在星河身上,星河手中的長劍應聲落地,可她卻依舊那樣輕輕笑著,看著眼前的人,“你不是說我是妒婦,即便是楚沐姝是你心愛的女人,我就愿意在懸崖上救她?你可別忘記了,在宮中時,你心愛的女人是如何對我的?我巴不得她快點死!”
“我的命就算是真的不值錢,但我也是人,而且是一個女人,我害怕的時候,你為我做過什么?你肯救楚沐姝,肯救你的表弟,不過是因為我白璃憂舍不得你那雙狗眼!”
“我救你身邊的人,不過是因為他們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而已,別無其他原因!”
“他們為我白璃憂做過什么?他們一直來想我死,難道我不知道?戎蘭亭這一路又為我做了什么?我心里明明白白,我不是像你一樣的冷血動物,我知道知恩圖報四個字,昨夜我只知道,待他如親人的不三死了,他也快要死了!”
她狼狽的緊緊抓著袍子,而在他們眼中的自己,一定又是極其狼狽的,但一切都已經無所謂了,華芝這時跑過來,抓住她的手,“嫂子,華芝相信你,我相信!你不要這樣對皇兄說話,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求你不要這樣!”
韓良這時走到慕容謹之面前跪下來,道:“皇上,韓良相信白妃娘娘絕對沒有做出任何有辱圣顏的事來,現在也是被情勢所逼!
除了星河盯著地面,夏卿與盛子銘也緩緩跪下,夏卿道:“皇上,如要懲罰白妃娘娘,臣弟愿代之受過。”
慕容謹之此刻神色冷漠,心中卻已經痛苦不已,看見她與蘭亭衣衫不整擁在一起,開始他是憤怒的,但蘭亭那重傷的樣子,他又豈能看不出來,想要打她,不過是害怕她真的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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