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哄
月朗星疏,皇宮——
慕容謹之將她攬在懷中,輕輕施展宮里,朝著御花園最僻靜的一條小路而去,白璃憂微微頓住,他似乎也看了她一眼,這時,他抱著她停在了湖面的一個亭子上面。
“這里是?是獸園外面的百花林?”
她剛說完,抬眸就看見眼前的景象,湖面月影下,那張著翅膀,撲哧折騰的不是竹熊是什么,自從獸園那次之后,竹熊就沒有在飛過了。
她在濃華殿沒事的時候,就會讓彩霞米翠去折些新鮮的竹筍與竹葉回來,以美食逗它飛來,但是這小東西傲氣得很,誰的面子都不給,說不飛就是不飛。
這時,卻看見竹熊一直追著前面的一個黑影,那個人影武功極好,在湖面輕輕一點,竹熊追上后,剛要張嘴咬下去,就如同泥鰍一般的從它身邊滑走了。
竹熊剛開始只是追著他身后,后來一直追不上,就急了,便用爪子攻擊,那讓你的身影輕盈,對竹熊的回擊并未盡全力。
白璃憂目瞪口呆,道:“慕容謹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黑影一個轉(zhuǎn)身,她終于是看清那張臉,“盛子銘?”
話音剛落,突然從湖邊的樹林中又竄出一抹身影與盛子銘一起攻擊竹熊,白璃憂大驚失色,夜色凄冷,還有兵刃的寒光,竹熊凄厲慘叫一聲,剛才是追得歡快,現(xiàn)在是寡不敵眾,它一邊嗷嗷嗷叫,一邊找地方躲,眼看著來人的劍已抵在它胸前,白璃憂站起來,卻讓身邊的人拉住了手臂。
他只朝那邊抬了抬下巴,她看去時,竹熊已經(jīng)躲開了幾次攻擊——白璃憂有些不明白他是何用意,問道:“還有一個是誰?”
到她重新坐下后,他才說道:“韓良。”
白璃憂想難怪了,韓良一向看她不順眼,自然也不會對她的寵物手軟了,不過她很是奇怪,“盛子銘是用什么引它來這里的?”
“銀杏子。”
白璃憂淡笑道:“謝謝你,它這段日子過得太過于舒適了,忘了自己是神獸后裔。”
“謝我做什么——如果剛才不是它自己躲過了盛子銘與韓良的攻擊,它早就死了。”他說道。
白璃憂也不想去分辨他話里是如何的漫不經(jīng)心,這樣蹲著太過于不舒服了,她想換條腿半跪,可是亭頂本就滑溜,她剛起來,腳下一個打滑就要掉下去,卻不想腰身隨即就被人給扶住了,溫暖的掌心將她擁入懷中,唇,斜斜的刷過他的頰。
夜晚,一叢銀月,湖面上疏影斑駁。
他眼中的人,只穿著單薄的衣裳,衣襟微開,長發(fā)披散了一肩,月色下,也不知道是誰先動作,她閉上眼睛時,兩人的唇貼合在一起。
淚水滑落,她怔怔的看著他,而他眼中的沉默色更深,“不愿意朕碰你?”
她苦笑,道:“到底是誰不愿意?”
這次,她肯定是他先動作了,他狠狠吻住她,狹長的鳳眼著帶著凌厲。
……
慕容謹之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輕聲道:“回宮吧。”
“多待一會兒。”
“你燙的厲害,回去休息。”
“沒事的,反正都病了。”她輕輕笑,“你聽過那個故事嗎?”
“什么故事?”他脫下龍袍,披在她身上。
她將袍扯下來,他皺眉,“做什么?”
“我已經(jīng)病了,沒事的,你自己穿好,如是兩個人病了,劃不來。”
“給朕說說那個故事。”他淡淡說道,將她扯亂的袍子幫她重新裹上。
她道:“算了,我也忘記了。”
慕容謹之挑眉,也不在追問了,將她往懷里偎緊了一些,道:“隔些時日,朕帶你出宮逛逛。”
隔天,太后設(shè)宴,宴請帝君,這也是太后逼宮后,第一次主動邀請帝君共進晚宴,賓客名單中包括華芝公主,慕容龍秀,夏卿等人——
宴罷,太后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皇帝。
“皇上,一年一次藩王們就要回京述職了,華芝年齡也不小了,你看將公主指給哪位藩王好?”
慕容謹之意味深長的看了太后一眼,那一眼太過于犀利,讓太后心里微微一驚,“母后,華芝是我千葉的公主,這次回京述職的藩王大多已有王妃,讓華芝嫁去做側(cè)室,這有損皇室顏面吧。”
太后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帝君一句不重不輕的話,就將她想要利用自己女兒拉攏藩王的意圖給暴露在眾人面前。
這時,慕容龍秀突然接話道:“皇兄,這話也不能這么說——華芝已到了婚配的年齡,整個千葉方眼望去,除了藩王之外,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娶她,說是做側(cè)室辱沒了華芝,倒是皇兄言重了,華芝有您的寵愛,就算是要嫁,誰又敢讓她做側(cè)室!”
他是真的看戲不嫌事大,慕容謹之淡淡的瞟他一眼,夏卿比他更先發(fā)難,質(zhì)問道:“蜀寧王這話也不對啊,藩王們都有妻妾,難道華芝嫁過去,就要讓人家妻妾出家為尼?怕如果真這么做了,讓天下人恥笑皇室專橫跋扈!”
慕容龍秀跟夏卿一直不對付,兩人相互冷眼對視,互不相讓,這時慕容謹之輕敲桌面,才結(jié)束了他們之間的對峙。
“母后,華芝,朕還想多留兩年——”
這不是商量,只是詢問一下意見而已,他語中霸氣,讓白秋月一時愣住,好一會兒才點頭,道:“皇上愛惜華芝這個妹妹,哀家甚感欣慰。”
某日,慕容謹之命郭麟送來一條南洋珍珠項鏈過來,這么價值連城的東西,他來時,見她在把玩,語氣只是淡漠的說了一句:“據(jù)說這串珍珠是夜神當年南洋海戰(zhàn),用南洋諸國地脈深處的礦物制作而成,似珍珠卻非真的珍珠。”
“是那位羽姬公主的夜神嗎?”
慕容謹之眉心擰起,道:“你怎么會想到她?也許是夜神送給自己心愛女人的呢。”
“那位羽姬死了之后,就算是不愛她,也總會有些傷心吧。”白璃憂撫著胸口,不知道為什么語調(diào)有些凄然。
“都是一些傳說,傳說這東西不過都是后世的人杜撰出來的。”他冷冷笑,“若是愛,根本就不會讓她死,若不愛,死了,也就死了,何來傷心?”
白璃憂嬌嗔他一眼,道:“我倒是希望杜撰里有些是真的。”其實,濃華殿中的珍寶很多,但她是真的心有獨鐘這串珠鏈,并非它價值連城,而是因他所贈。
他在她對面的椅子上落下,道:“下月是你的生辰,朕讓郭麟去國庫給你挑些禮物出來,晌午之后,你讓你宮里的侍女去御書房找郭麟單子,看看可有喜歡又疏漏了的,讓郭麟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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