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掉了什么珍貴的東西
白璃憂愣住,突然想起了什么,剛才落地時,她似乎聽到了東西落水咕咚一聲,那時她難受,便將手環(huán)住他的腰,是她將他的東西弄掉的?
身子的痛苦也因為這個愿意而被嚇走了幾分,“是什么東西?對你很重要?”她著急,便不自覺的上前拽住他的袖口。
“嗯!蹦饺葜(jǐn)之將她的手扒拉下來,火折子朝前遞出去一些,手從他的袖口滑落,白璃憂怔然的看著他皺起眉,心里一疼,突然想到,“慕容謹(jǐn)之,你是不是不會游泳?”
慕容謹(jǐn)之沒有作聲,那雙鳳眸冷凌,凝著前方的湖面。
記得,她剛進(jìn)這具身體時,從昏迷中想過來,彩霞就提醒過她,御花園的這片湖水很深,是連著皇宮外面的護(hù)城河,這東西千萬必要順著水流被沖進(jìn)護(hù)城河里。
他的暗影衛(wèi)此刻又不在,白璃憂咬咬牙,繞過他身邊,走遠(yuǎn)了些,循著記憶走到他們落地的那個方向,一腳跨進(jìn)湖里。
慕容謹(jǐn)之一驚,身形一閃,便要去抓她的手,可是她也想到了,所以在走遠(yuǎn)之后才跳入湖中,迅速的潛進(jìn)湖中,好一會兒才將頭伸出湖面,聲音嘶啞,說道:“告訴我是什么東西,落水時大概是在哪個位置,我潛下去支撐不了多久!
慕容謹(jǐn)之咬著牙,沉聲道:“白璃憂,你是不是瘋了,立刻給朕上來!”
“慕容謹(jǐn)之,不要廢話!快說!”她更著急。
她水性是好,但是這已初冬,水有多寒,而且?guī)е。@時已經(jīng)冷的牙關(guān)打架了,慕容謹(jǐn)之又怒又急,但也是個果斷的人,咬牙說道:“就在你后面大概五尺之內(nèi)的地方,是一塊白色的玉佩,黃色的穗子!
白色玉佩什么的在她腦子里快速的扇過去,她一個猛子又扎進(jìn)了湖底,湖底全是渾濁的又腥臭的黑泥,根本看不清,她只能用手去摸,磕碰之間,手腳早已經(jīng)被劃破,腦子一陣昏沉,可是要將他把東西拿回來的想法,卻格外的清明。
水底沒有動靜,而岸上,垂在紫色錦袍側(cè)的雙手早已經(jīng)捏緊成拳,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處變不驚的他,這時心竟微微的驚慌起來,驚慌?多少年沒有嘗過這樣的滋味了。
白璃憂,你不能有事!因為,朕不允許!
她剛才問自己是不是不會游泳,她怎么知道,是啊,他不識水性,十幾年前的,年僅五歲的少帝入主東宮的前一晚,被人沉溺在這個湖里,他幾次想要游上來,卻讓人用刀鞘狠狠的敲擊下去,那晚上,血從他的發(fā)頂汩汩涌出,滿眼血紅,只看見湖邊屬于后宮之主專屬的富貴紅袍。
慕容謹(jǐn)之咬牙,甩開衣擺,踏進(jìn)湖里,一個冰涼,像是惡心水蛇纏繞上他的肌膚,而此時,飛揚起來的水花,像是火星一般的灑落他一聲,星月齊輝下,寂靜的湖面,他看見她如同暗夜的精靈一般破水而出,蒼白的臉,一雙眸子卻格外的倔強(qiáng)明亮,眼中凝聚瀲滟光輝,一頭黝黑的長發(fā)散落在后背,像是妖魅一般。
她,像是一個在湖底沉睡了千年的美麗女妖,蘇醒過來后便散發(fā)出萬丈的光芒。在這個有著無數(shù)美人的地方,她并不是最美的,最多算是清麗溫婉,而且還不是先天就如此。
而偏偏這個時候,生出了動人心魄的感覺來,他雙腳在湖面一點,騰空將她從湖面抱起來,湖邊大樹下,她在他懷中顫抖,他將人抱緊,可是那件東西終是沒有找到,這份罪,又何必受呢?
“火!”她的聲音微弱。
而他收緊手,再次點亮火折子,當(dāng)她伸開手掌,便問道:“是不是這個?”
慕容謹(jǐn)之一震,火折子下,她的掌心,沉甸甸的玉佩,很平常不算值錢,與他身份不符的物件,白璃憂也看見了,整個人僵住了,他在意的只是一個不值錢的東西?
而只令她心口一窒的原因,是這個玉佩上面刻著‘沐姝’兩字。
她看見他微微凝沉下來的眸光,那是看見珍貴東西時的神色,她想自己沒有看錯,而她卻聽見自己再說:“陛下,初戀最為難忘……我明白!
“你明白什么?”慕容謹(jǐn)之反問。
她輕聲說道,“楚沐姝是你的初戀,我并不指望自己得到的是一個什么都是第一次的帝王!
她輕輕笑出聲來,“在我的家鄉(xiāng),讀書時,初戀學(xué)長送給我禮物,我也一直留著的!
她說著,也靜靜的看著被湖底石子割破的手心,滲出淡淡的血水倆,而他的目光在她手心上,看的卻不是自己的傷口。
他是一個帝王,本就應(yīng)該擁有無數(shù)的后宮佳麗。
不過一個廉價的玉佩,這般珍視,楚沐姝大概真的是他心里在乎的人吧,年少時的陪伴,共同經(jīng)歷的苦難,就像是心頭的漣漪,美麗如水,緩緩流進(jìn)心底最深處。
火折子熄滅,他迅速的站起來,她沒有扶住他伸來的手,“白璃憂!”他的聲音中有怒意。
她后退兩步,凝著他,“陛下,我?guī)湍銓|西找回來了,有沒有賞賜給我?”
她非要這個時候跟他說這樣的話嗎?
自她從他懷中掙出來后,便不自的焦躁起來,慕容謹(jǐn)之沉聲說道:“坐下,朕替你運功驅(qū)寒!
白璃憂搖頭,“陛下,我求你一件事!
她一字一頓的說道:“從明日起,我不在養(yǎng)病,您翻我的牌子,每日由我侍寢,連續(xù)兩月,如果不行,那請以后都不要再來濃華殿了!
她知道自己沒辦法完全擁有他,任他在如何承諾,她也知道以后余生都必須與其他女人共享這個男人,本以為無求,也許在心里還是一直存在一絲希冀,一廂情愿想要成為他心上唯一的一人。
可是她忘記了,這個深宮中,哪個女人不是這樣想的。
所以,不如求來這兩月,至少這一生可以回味這兩月他是我完全屬于自己的。
她要寵,而他擔(dān)心的是她的健康,看著她凍得瑟縮的身子,這個時候還想著和那些女人爭寵,慕容謹(jǐn)之大怒,冷笑道:“白璃憂,你在乎的只是這個?難道朕沒給你?你一頭扎進(jìn)湖底,最后不過是想成為這個后宮最受寵的妃子,好,好,朕給你!”
“謝謝陛下!”白璃憂只是在黑夜中笑,踉蹌轉(zhuǎn)身就要走,可身子越來越重,眼前一抹黑,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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