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賢后崛起路8
他注視著她那張眼淚汪汪的臉蛋,竟覺得有點陌生,她用力的的相投,絲毫不隱瞞自己此刻對他的擔心,眼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王楠是心急如焚,不由得叫嚷起來,“韓良,你為什么還不為陛下將血止住!”
隨侍在旁的太醫,韓良,臉色都沒有好到哪里去。
一位太醫說道:“陛,陛下的后背還有一個傷口,那個傷口太深,血流難止。”太醫根本不敢告訴身邊這群男人,要不是慕容謹之自身強裝,根本不可能熬到現在,要是換做別人,后背挨了這么一刀,恐怕是早就已經命喪九泉了。
這是他第二次遇襲,但都命大,沒有當場死去,當時他在想什么?他想起來了,當時他為了不讓那些刺客跑到濃華殿,傷害自己最愛的女人。
王楠怒斥道:“連血都止不住,你們這些人活著有什么用!”
王楠憤怒的聲音,穿透了白璃憂的驚慌,讓她終于是回過神來,她勉強鎮定下來,一雙手用力的按住他后背的傷口。
慕容謹之痛哼一聲,驚得那些男人都叫嚷了起來,“娘娘,住手吧,你弄疼陛下了!”
“娘娘,快放開!”就連郭麟都過來拉她了。
“將她拉開,快!”身后人的手剛落在她肩上,她的聲音徒然揚起,“你們都給本宮退開!”清脆的聲音呵斥他們,堅定的語氣,以及蒼白的臉上,都透露出堅決,竟然千葉滿朝文武一時之間都愣住了。
“韓良,你過來幫本宮!”白璃憂喚道,“郭麟,去將本宮的藥匣子取來!”
而韓良則是先看看她,又看了看重傷的慕容謹之,很快做出判斷,轉身命人將自己的藥匣子取來,太監用最快的速度將他的藥匣子取來。
白璃憂專注的掀開藥匣子,將里面用于止血的藥粉拿出來,取了一撮,在掌心搓揉得溫暖,然后她倒出瓷瓶中的金瘡藥,與藥粉一同混合,混成泥狀,才仔細的將其敷在了慕容謹之的傷口上。
她輕聲告訴床上的他,“這能止血。”
“看來朕以后都得寸步不離的將你帶在身邊。”
“皇上每次就不能等侍衛前去護駕再出手嗎?”
血止住了,王楠大喜,“止住了!血止住了!”
“娘娘厲害!”所有人都又驚又喜,唯獨只有韓良是神色不變,“娘娘,謝謝您救了陛下!”韓良恭敬地說著,其實從頭到尾,從他不主動出手救人,他就一直在防范她,而且此刻明顯是沖著濃華殿里的她去的,就更是讓韓良心神疑竇。
所有人的喧鬧,慕容謹之與白璃憂始終都是置若罔聞,他因為大量的失血,極為的虛弱,卻還不放開她的手,“我看見你剛才用小刀削藥時傷到了手指,痛嗎?”
白璃憂淚眼朦朧,搖頭,“不痛。”她只在意他的生死,這點痛根本不算是什么,為了不讓他死,就算是要她千刀萬剮,她也心甘情愿。
慕容謹之彎唇一笑,“說謊可是要受罰的。”
“任何責罰,臣妾都愿意承擔。”她的臉貼著他的掌心,幾乎虔誠的低聲說道:“只要你答應我,不要死。”
慕容謹之沉默了一會兒,之后才開口,慎重的許下承諾:“好,朕答應你。”兩人雙手緊緊相握,許久都不曾分開。
幸虧處理得及時,慕容謹之在鬼門關兜了一圈,在昏睡幾日后就清醒了過來,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無論白天黑夜,白璃憂都陪伴在他身邊,她能夠看得出來,朝中每一個大臣,都以慕容謹之馬首是瞻,一旦沒有了他的睿智判斷力,這些人就會群龍無首,即使他們一群人能力再強大,也只會是一盤散沙。
在眾人慌亂之際,只有夏卿與韓良能夠保持鎮定,夏卿代替慕容謹之每天接見朝臣,聽取各地方的消息,再批閱奏折,每晚親自送到御書房慕容謹之的床榻旁。
每晚,韓良則是確定他的傷勢沒有惡化,逐漸好轉之后,才會離開,到了第八天的清晨,慕容謹之終于醒過來了——
雙眸一睜開,他就立刻恢復了清醒,縝密的心思都沒有受到什么影響,瞬間回憶就回來了,聞見殿內淡淡的清香味道,他就已經知道在身邊伺候的人是誰。
這種淡之又淡的味道,只有她身上才會有這樣美好的氣息,慕容謹之深吸一口氣,卻因為牽連到身上的傷,不由得悶聲一哼,此刻她正在研磨藥材,因為他那一聲,連忙轉身,對于他的動靜,她都格外的注意,不敢有任何怠慢。
“皇上,您醒了?”白璃憂走到床邊,衣服拂過青磚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倉促,連一點都等不及,就到了他面前。
“朕昏睡了多久?”慕容謹之輕輕應了一聲。
“今天已經是第八天了。”
他沒有生氣,反而是輕笑了一聲,“我應該感謝那幾個刺客,如果不是他們,朕也不能休息這么久。”
這話,以前也聽他說過,那是很久之前了吧,那次也是他遇刺,哎——她沒有說話,只是又靠近了一些,一雙黑如點漆的雙眸凝望著他,臉上是掩藏不住的關心,她這幾日擔心,絕對不亞于外面守著的那些文官武將,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段日子來,她是費勁心力,不眠不休的守護才保住了他的性命,直到看見他醒過來,才算真的松了一口氣。
“皇上,覺得身體如何?”她細心的詢問。
“后背很疼。”
“是傷口的位置嗎?”
“不止是傷口。”他伸手指著自己心臟的位置,“還有這里,最深的地方——朕將你從蜀邑帶回來,你對朕都很疏遠,雖然我們夜夜睡在一張床上,可你已不再像以前那樣對朕敞開心扉——”
“皇上,養傷要緊。”她低眸,有些不敢看他的雙眼。
慕容謹之譏諷的一笑,語氣莞爾,眸光中似有涵義,“這是在逃避朕的問題?朕知道以前對你做的事情,不會讓你輕易的忘記,可是朕愿意等待。”
這句話讓她胸口一窒,握緊了手心,才能克制住不露出神色,洋裝鎮定,承受住他的注視,她心思紊亂,不知該如何作答,而他卻若無其事,關懷的開口詢問,“怎么了?”
他靠近她,神情一與其說是端詳,不如說是欣賞,“你的臉色很蒼白。”他殷勤詢問,“你對醫術似乎有種特別的天賦,有沒有興趣去太醫院成為一名真正的御醫。”
“我——我——”她不敢回避他的注視,“陛下想讓我去,臣妾便去。”
什么叫他想讓她去,她就去?就是這樣一種逆來順受的性格,讓他惱火,他懷念以前那個一步對勁就對他又吼又鬧的女人,而不是現在這個任何時候都誠惶誠恐,小心翼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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