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賢后崛起路5
“陛下,南越老皇帝送了禮來。”
“哦?”這倒是讓慕容謹之來了興趣,“司空吉的父皇可是一只老狐貍,除了伸手向朕要東西,還真沒有主動送過禮來。”
“陛下之前絕對私下收受別國送來的禮物,顯然是知道了陛下已經(jīng)破例了。”韓良故意話中有話,慕容謹之手中把玩著青絲,彎唇淡笑,韓良你這家伙,朕遲早要收拾你一頓,“不知道那只老狐貍送了什么來?”
“一顆萬年的金珠。”韓良說道,語氣很是平淡:“這顆金珠與南越紫玉琉璃并稱為南越二寶,老狐貍肯拿出其中一寶來,想來是想司空吉明年能夠順利的回到南越。”
慕容謹之冷笑的聲音在殿內(nèi)響起,“這只老狐貍只有司空吉一個已成年的兒子,看來他也沒有完全老糊涂,不然早就另立太子了。”他興味盎然的說道。
韓良直起身子,朝殿外揮手示意,等候在外面的太監(jiān)這時才敢踏進來,太監(jiān)送上一個溫潤的翡翠雕成的玉蝶,碟里鋪著一張絲綢手絹,上面就是一顆金光閃閃,價值連城的金珠。
這顆金珠,約莫有一個嬰孩的拳頭大小,“拿過來。”慕容謹之淡淡說道。
太監(jiān)聽從他的命令,將玉蝶送到他面前,讓他觀看,韓良看到這一幕,不疾不徐的說道:“司空文哲親自派人送來這份禮物,說是送給陛下,但是據(jù)說南越本來那顆金珠多年前已經(jīng)失竊,這顆大概是之后從商人手上高價買來的。”
“司空文哲是花冥錢買的吧?”
“陛下猜的沒錯。”來之前,韓良已經(jīng)仔細的調(diào)查過了,“那位賣給他金珠的商人,已經(jīng)在前往北海的路上突然暴斃了,至今都沒有查清楚死因——”
“這倒是他們司空家的慣用手段。”慕容謹之笑笑,抬眼看向床榻上美麗的女人,“喜歡嗎?他指向玉蝶中那顆金珠。
“喜歡。”白璃憂凝望著玉蝶,“只是,這么貴重的東西,不知道皇上愿不愿意割愛?”
慕容謹之傾身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仔細的看著金珠,“將這顆金珠鑲嵌在你的腰帶上,你一定會更加迷人,朕將它賞給你。”慕容謹之貴為一國之君,卻力求節(jié)儉,難得會對一件貴重的物品有興趣。
韓良卻搶先開口,“陛下,這顆金珠太過于珍貴,臣以為——”他看向床榻上慕容謹之身邊的她,雙眸在灰白色的長發(fā)下,更顯得幽深,“金珠不僅是全天下最珍貴的,也是一味能夠入藥的珍貴藥材。”他的語調(diào)鏗鏘,堅定不讓。
白璃憂輕咬唇瓣,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既然如此珍貴,不如就賞給韓大夫做藥好了。”
“臣不敢!”韓良拱手跪拜。
白璃憂呼吸一停,隔著簾子注視著韓良,沒有移開目光,這個男人,還是在提防著她,“韓大人就不要客氣了——拿給我鑲嵌在腰帶上,佩帶幾次也不過被本宮扔進箱中,不如給韓大夫,這樣才能發(fā)揮它最大的作用。”白璃憂的語氣,變得更加的從容。
韓良毫不掩飾語氣中的警告,“既然娘娘清楚,臣就不再多說什么了——金珠其實是調(diào)配忘塵丹的重要配方之一,之前忘塵丹被娘娘——”
“這個就不用韓大夫在提醒了!”
“不,韓良必須提醒娘娘,忘塵丹本就不該是娘娘享用的。”韓良頓了頓,恭敬匐地,“陛下是一國之君,不能傷,不能病,臣必須為陛下將忘塵丹配好,以備不時之需。”
“韓大人是在怪本宮呢?”白璃憂絕美的容顏上沒有半分的懼色,果然皇宮中就如電視劇里演的一樣,沒有永遠的朋友。
“臣不敢,只是覺得陛下應(yīng)該知道該如何決定。”兩人一來以往,完全是忽視了慕容謹之的存在,聽師在談?wù)摻鹬榈臍w屬,卻又有著弦外之音,坐在一旁的慕容謹之聽而不語,嘴角始終帶著淺笑,仿佛帶著欣賞,玩味的聽著世間有趣的爭吵。
慕容謹之待在濃華殿的時間遠比在御書房的時間多了,即使屬御書房的龍椅比在濃華殿的臥房不知道舒服多少,他也不在移駕回御書房。
白天,慕容謹之處理政事,夜里就在床上審閱各地送上來的卷宗,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換做是別人,怕是早就已經(jīng)累倒了吧。
白璃憂怕他身體出現(xiàn)問題,也勸過幾次,可是慕容謹之不用于普通人,越是投入到處理政事中,越是精力無限,就像是森林中狩獵的野獸,政事越是繁忙,他的廝殺就越盡興,睡得也極少。
身為他身邊的女人,她也舍棄舒適的臥房,將被褥枕頭一并帶進了偏殿中,夜夜陪伴在他身邊,兵不打擾他,只是坐在一旁。
不知道經(jīng)過了多少個深夜,當他批閱完桌上的最后一本卷宗,才抬起頭來,望向安靜的她,像是直到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她一直在自己身邊。
“怎么還不睡呢?”他問道。
這一月來,她一直這樣陪伴他身邊,每次都是到天色亮起來,難以想象,她嬌弱的身體,是如何耐住這些日子來的少眠。
“陛下,你也沒有就寢。”白璃憂輕聲回答,“臣妾不能早于陛下先睡吧。”
“嗯?”慕容謹之莞爾挑眉,嘴角笑意深沉,“就連跟在我身邊多年的夏卿,韓良都不受住這樣的夜夜少眠,像是夏卿那種儒雅的文士,禮數(shù)還多了些,會告罪去休息,將士就是倒頭就睡,鼾聲震天。”
“文士能為皇上出謀劃策,將士能為陛下征戰(zhàn)沙場。”白璃憂挑了挑燭光,燭火便燒得更亮了些,而燭光下的雙目盈盈,“而我,能為陛下做的事情太少了。”
慕容謹之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她的身上,“那就這樣陪著朕吧。”
白璃憂輕輕吐出一個字,“好。”
“為朕焚香吧。”白璃憂點頭,伸出手,掀開藥匣子,藥匣子剛一打開里面就溢出幽然難辨的香氣來,各種香料被收放在藥匣子里的小格子里,慕容謹之突然探出手,捻起一塊香料,用內(nèi)力將其捏碎為細碎的粉末,“你這藥匣子里可還缺少什么?”他探望著藥匣子里的各種香料,很多都是難以分辨的物體。
“都是齊全的,要是缺了什么,臣妾會去太醫(yī)院取的。”
慕容謹之為她收羅了全天下珍奇異香,比她所需要的都要多,軟潤的纖指,熟練的捻取幾種香料,有的多,有的少,以精準的比例搭配,再以石缽研磨成細粉,倒入熏爐之內(nèi),引火焚之,熏爐內(nèi)的香料,因為火焰的燒燃,被逼出淡雅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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