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分道揚鑣
而且有一點他說錯了。
自己并非與鬼叟無親無故,只是除了方葉龍那四人以外,便沒什么人知曉鬼叟在這仙界還有一個徒弟。
白玦衣同情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黑袍人,嘆惋道:“可惜啊,好不容易修煉到真仙境,可誰讓你要做方葉龍的炮灰。”
說完,他便搖頭踏過黑袍人的尸身,朝遠處的地牢大門走去。
蔚秋見狀,連忙緊跟上去。
聽他的意思……莫非也跟方葉龍有仇?
可惜不等她琢磨出個苗頭,便看見從地牢內出來的肖九,雙方猝不及防地打了個照面,都愣住了。
肖九剛想說一句‘你們是何人’,便瞥見遠處的一具浸泡在血泊中的尸身,頓時心中大駭!
“呦。”
白玦衣笑吟吟地說:“來了條漏網之魚。”
說話間,周身翻涌的殺意便朝那大漢涌去——
“等等!”
肖九急忙打斷道:“鬼叟就在地牢里,我帶你們去,還請玦衣真仙饒小的一條賤命!”
所謂的能屈能伸,在此人身上可以說是發揮得淋漓盡致了。
白玦衣好笑地說:“你倒是比那廝有眼力勁兒多了。”
說完,彌漫在四周的殺意便漸漸淡去。
肖九頓時松了一口氣,連忙抱拳道:“多謝玦衣真仙不殺之恩,小的這便帶路。”
許是真的認命了,亦或是對方口中的玦衣真仙確實是個了不得的人物,輕易得罪不得,肖九這一路上可以說是十分安分,有問必答。
大約步行了百來步,他們終于抵達了鬼真被關押的地方。
也不知肖九在心虛什么,先他們一步走到牢門前,將上面的封印解開,然后殷勤地將門打開。
白玦衣早已看穿了一切,也懶得點破他那點小動作,直接走進牢房,揮了揮折扇道:“你們二人在外頭守著吧,我要替鬼叟取出誅仙梭。”
“是。”
肖九連忙抱拳道,還很貼心地將牢門關上。
一時間,牢房外便只剩下他和蔚秋二人。
蔚秋隔著門看了一會兒,忽然問:“誒,那個玦衣真仙……到底什么來頭?他很厲害嗎?”
怎么一個個見了他,就跟見了鬼似的。
聽到這話,肖九像看怪人一樣地上下打量著她,“你還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四位玄圣之下,僅有七位真仙是能夠與玄圣叫板的,可惜百年前,七大真仙之首的水月真仙意外隕落了,玦衣真仙便順理成章地成了六位真仙之首,實力不容小覷!”
說完,大漢又沒忍住補充了一句:“當然,若沒算上昔日年紀排行第六的那位,玦衣真仙這個真仙之首的名頭便是實至名歸的。”
蔚秋不解道:“這是為何?”
聽他的口氣,好像那位排行第六的真仙的實力,比玦衣真仙更強,怎的輪到真仙之首時,就不能算進去了?
肖九早知她會如此問,看著里頭散發出來的恐怖如斯的仙氣,壓低嗓音說:“那位啊,才剛升到真仙境沒多久,也不知是得了什么機遇,閉關出來后就飛升為玄圣。這成了玄圣,自然不能再排進真仙的名列了。”
這話傳入蔚秋耳中,猶如巨石墜湖一般令人震驚。
肖九說的……不就是師父嗎?
蔚秋咽了咽唾沫,連忙追問:“那現在那位玄圣,在何處?”
“他?”
肖九瞥了她一眼,“聽說早就灰飛煙滅了,現在怕是已經是堆枯骨了吧?”
大漢的說法雖然難聽了些,但也證明了師父還在世的消息并沒有幾個人知曉。
蔚秋有些失望地嘆了一聲,忽然聽見牢房內傳出銀針掉落在地的聲響,著實將他們二人嚇了一跳。
但她是想得太入神才被嚇到,而肖九是因為鬼真終于重拾自由而感到恐懼。
要知道,為了拷問鬼真,他當初可沒少威逼利誘!
肖九看著那從黑暗中走出來的老叟,額前的冷汗也跟著滑落了下來,雙腳就跟不聽使喚了一般,僵在原地久久難以動彈。
而鬼真卻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
不知過了多久,白玦衣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說了留你一命,自然不會食言。”
說完,他便招呼了一聲蔚秋,一同離開地牢。
待蔚秋跟著他走出了地牢,才猛然想起自己好像有點過于聽話了,連忙對不遠處的男子說:“既然已經救出人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然后抱拳示意了一下,便幻出焚天劍想要逃之夭夭。
誰知白玦衣忽然握住她的肩膀,將目光移到她手上的這把劍:“這劍鍛造的手筆,有點眼熟啊。”
“哈?”
蔚秋回過頭,嚴重懷疑這人是不是來碰瓷的。
碰的還不是人,而是劍。
這可是師父特意為自己打造的劍,說什么也不能便宜給旁人。
蔚秋連忙甩掉他的手,警惕地抱緊劍身道:“你,你想干什么,這是我的東西!”
那副誰碰一下就跟誰拼命的樣子,著實逗笑了白玦衣。
他笑吟吟地說:“我若真想搶,你怕連還手的余力都沒有。”
蔚秋:“……”
仙人也不能搶人東西啊!
但好在白玦衣只是調侃了兩句,并未真對她的劍起什么歹心。
想想還是先走為上比較妥當!
蔚秋一聲不吭地抱著劍打算從小路溜走,誰知剛轉過身就被對方逮了回去:“干什么去?”
白玦衣輕佻眉頭:“得罪了一方真仙,也敢在仙界胡亂走動,不如跟我們回三重水月境,那里最安全不過。”
得罪了一方真仙當然是胡扯的。
跟著他這個真仙之首確實比較安全,但誰知道他會不會臨時起意,將她口袋里的寶貝洗劫一空?
師父說了,越是厲害的仙人越無恥,千萬不能信他們的片面之詞。
蔚秋思來想去,堅決地搖頭:“我自有去處,多謝真仙美意。”
說完,她將對方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地從肩膀上掰開,然后鄭重地抱拳,與他們分道揚鑣。
待她御劍遠去后,白玦衣才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指頭:“這小丫頭力氣還挺大的。”
前面的老叟輕哼了一聲,“是你沒用力吧。”
若他要留一個人,誰都走不了。
白玦衣笑了笑道:“那丫頭警惕心不小,強留只會讓她起疑心,回頭自有她后悔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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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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