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五行洗練
可是想深一層,今天他可以從刳山跳槽到水云,日后為什么不能從水云山跳槽到仰仙閣、玄天宗?叛徒人人都不喜歡,做得不做得還要看時代的接受程度。
除非打算做一票大的,靠著罵名把自己升到滿級,到時候也能天下隨我逍遙。
可正如翮遙真人所說,刳山終究出自水云別傳,從刳山跳到水云,雖然受人詬病,還達(dá)不到唾棄程度,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呂溫候的三姓家奴罵名。不上不下,點數(shù)收獲不夠多,水云山高層也未必看得起自己,真是何苦由來?
最關(guān)鍵的是,他心中隱約感覺,翮遙真人發(fā)出邀請,似乎卻不太希望自己真的跳槽。
心念電轉(zhuǎn),心中想了許多,短短幾秒時間已經(jīng)分析清楚,張焚俯身再次拜倒道:“多謝太師叔厚愛,但弟子自幼被師父收歸門下,亦師亦父,刳山就是我的家!絕不愿改換師門!”
“當(dāng)真不愿?”翮遙真人追問兩句,見張焚仍是堅決拒絕,長袖一揮,道:“罷了!既然你不愿意,也不勉強。你第一個闖出我布置的五行陣法,自然該有些好處,有什么問題你就問吧!”
開始幾個問題,還是涉及水、火、土,如何變化五行,彌補他正反五行劍意里的缺陷。
翮遙真人一直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問到后來,張焚也放得開了,不管是曾經(jīng)想過,結(jié)合地球上的科技理論,忽然生出的奇思妙想;還是《龍蛇九變》里的不解之處,當(dāng)年黑日魔君也沒想明白的地方,都拿出來請教。
對他這些問題,翮遙真人明顯更感興趣。
兩人一問一答,轉(zhuǎn)眼談了半個多時辰。
張焚自覺受益匪淺。
翮遙真人看了一眼天色,阻止他繼續(xù)提問,道:“好了!你問了這么多,今天我就答到這里。黑日魔君融合域外信息創(chuàng)出《龍蛇五變》,你能夠自出機樞,摒棄涉及真元的部分,改成只用于煉體的功法,這很好!”
“黑日魔君留下這門功法開篇提到的‘暗黑’屬性力量,似魔氣而非魔氣,與你本身刳山道訣并不沖突,練也無妨。”
“可你劍術(shù)受魔君影響太深,剛才破陣時候,在我面前,雖然盡力隱藏,所使所用全是刳山劍訣。可是在你心中,只怕還是認(rèn)為魔君傳下的殺招,威力更勝一籌吧?”
不等張焚否認(rèn),翮遙真人接下去繼續(xù)說道:“魔君傳承,來自異域的無上殺招確實有其可取之處。可刳山劍訣,源出玄天,未必不能再生變化,衍化出莫大威力。看好了!”
說著,踏步上前,手中劍氣逼人,隨意擺出刳山劍訣中的起手劍式。不含一絲真氣,僅一個姿勢,已經(jīng)讓張焚感覺無法抵擋,只覺得被鋒銳無匹的攻擊鎖定,遍體生寒。
幸好翮遙真人一發(fā)即收,只是擺個姿勢教導(dǎo)于他,收回手指說道:“言盡于此,走哪條路都由你吧!好了,你也累了,坐下歇歇吧!”
翮遙真人話語帶著濃濃溫暖,讓他聽見,倦意不由自主從身體里自然生出。
張焚抬頭望去,只見翮遙子淡金色的臉龐上,兩只眼睛兩汪仿佛深不見底的潭水,旋轉(zhuǎn)移動。
兩潭淵水混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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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
張焚一顆心直往下沉。
身體不由自主盤膝坐下,按照身體千百次養(yǎng)成的習(xí)慣,擺出刳山大道訣的姿勢,五心向天,閉目養(yǎng)神。
一股無比溫暖的力量籠罩他的全身,推動刳山大道訣,同刳心訣一同運轉(zhuǎn)。
意識無比疲憊,張焚全身心沉浸到入定當(dāng)中。
幾乎是他閉起眼睛同時,上山石徑盡頭,一條人影突破翮遙子早前布下的五行幻陣,御劍飛起。
白衣銀劍,風(fēng)采不凡的司徒爾雅出現(xiàn)在山頂邊緣。頭發(fā)微微散亂,身上有些狼狽。
看見盤膝而坐的張焚,司徒爾雅驚訝一閃而逝,很快變得釋然,向著坐在巖石最高處的翮遙子躬身行禮道:“太師叔!”
翮遙子微微點頭,不言不語。
紅白黃黑綠,五色光柱輪換著憑空生出,從天而降,籠罩張焚身上。
“大五行洗練術(shù)!能夠有太師叔為張師弟親施法術(shù),洗經(jīng)煉髓,真是張師弟的福氣!”
司徒爾雅微微驚訝。
翮遙子現(xiàn)在施展在張焚身上的法術(shù)叫做“五行洗練術(shù)”。剛才布下的陣法叫做“五行輪轉(zhuǎn)陣”,在水云山上又被稱為“選材大陣”。
兩樣?xùn)|西司徒爾雅都不陌生。
“五行輪轉(zhuǎn)陣”簡化自“正逆相生云水十方絕天陣”。水云山上,每名弟子都免不了進陣走上幾遭。
被選中的英才,還能得到“五行洗練術(shù)”洗經(jīng)煉髓。
這種法術(shù)非真人不能施展,在水云山以外,借助不到護山陣法力量,使用這種法術(shù)更會大傷元氣。
翮遙太師叔竟然不辭辛苦,使用在張焚身上,不能不讓他驚訝。
“太師叔青眼有加,張師弟真是有福之人!”言語中不乏羨慕,司徒爾雅恭敬問道:“推動刳山合宗的事,不知太師叔可向張師弟說過了嗎?”
“那件事不必再提!”翮遙子額頭微微見汗,以他臨近真君的修為,兀自流露出些許吃力,“我許諾引薦他進入本山,光明正大成為木元的弟子,許以水云真?zhèn)鞯匚唬疾豢媳畴x刳山,又怎么會答應(yīng)你們異想天開的主意?”
“是嗎?可惜!”司徒爾雅嘆息一聲。
翮遙子臉上顯出淡淡譏諷:“你可惜什么?”
“張師弟人品天資俱佳,想到日后要對這樣人物施以算計,爾雅心中不勝唏噓。”
真人招攬,水云真?zhèn)鳎绕鹚麄冊葴?zhǔn)備用來誘惑張焚的條件有利得多,還不用承擔(dān)背叛師門的罵名。張焚都不答應(yīng),那原先的條件確實不必再提了。
稍稍停頓,司徒爾雅又朝著翮遙子欽佩說道:“還是太師叔主意高,若是按照徒孫方法試探,必然打草驚蛇。不比現(xiàn)在,波瀾不驚,已經(jīng)知道張師弟心意。”
“算計小輩算得什么本事了?”翮遙子哂然冷笑,說:“我和鋒絳師兄少年時候開始的交情,不管怎么說,張焚現(xiàn)在還是我旁支別傳的后輩,我助他一臂之力,也算圓滿我和鋒絳師兄這段交情!”
“是!”司徒爾雅躬身低頭答應(yīng)。五行洗練術(shù)他享受過,不至于嫉妒張焚。
初始驚訝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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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態(tài)恢復(fù)平和,對于經(jīng)得起誘惑的張焚好感不減反增,落到張焚身上的視線里,新增了不少好感。
沒人內(nèi)心深處不敬佩忠義,就像沒有人喜歡叛徒一樣。即使前一刻司徒爾雅還在期待張焚能夠識時務(wù),放棄刳山,靠向水云山。但現(xiàn)在,他仍會覺得,拒絕誘惑,忠心師門的張焚更可親近。
全身暖意融融,意識從深層入定中醒來。真元滾滾猶如流水,全身法力活潑潑的,充滿活力。
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能量好像經(jīng)歷過一次凝練,相互間變得更加親和。張焚不喜反驚,一躍而起,召喚出助手界面:“小助手!我身上發(fā)生什么?”
回應(yīng)他心里急迫的追問,面板上浮現(xiàn)幾行字跡:“宿主經(jīng)受‘五行洗練術(shù)’洗練身體,真元純度上升。”
“五行洗練術(shù)作用繼續(xù)發(fā)揮,真元純度再次上升。”
“暗黑之力、真龍血脈純化,身體五行親和上升。”
張焚看了幾眼,除了不知道有什么用,一看就是好東西的五行親和上升,最明顯的收獲就是真龍血脈純化,同暗黑之力徹底融合,完全結(jié)合成為一種力量。
發(fā)生了什么?
張焚回神看向周圍。
夕陽西下,頂峰上的天空黑沉沉的,只有銀星閃爍。偶爾不知是不是流星的長長亮光從天空劃過。
翮遙真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只有司徒爾雅站在一旁,招牌式的微笑,溫和注視著他。
不知道為什么,張焚感覺司徒爾雅笑容里多了幾分親近、欣賞,和更多的……惋惜!
“他對我做了什么?”
沒有翮遙真人在場,小助手功能正常。
助手面板記錄里,來自司徒爾雅的點數(shù)證實了他心中猜測。張焚小心檢查,始終找不到司徒爾雅對自己產(chǎn)生惋惜情緒的理由。
“恭喜張師弟!經(jīng)過五行洗練術(shù)洗經(jīng)煉髓,修為更上層樓?”
“五行洗練術(shù)?請師兄明示!”
“五行洗練術(shù)是水云山造就杰出弟子的一門秘術(shù)。每代之中,也只有真?zhèn)髂軌蛳硎艿奖贿@門秘術(shù)洗練的好處。恐怕師弟不知,這門秘術(shù)的好處不在于目前增進的一點修為,而在于經(jīng)過五行洗練,身體對五行親和大幅增加。日后修煉五行之內(nèi)的術(shù)法、道訣都會更加順利。”
張焚“啊”的一聲,做感激涕林狀,長揖到地:“太師叔恩深似海,張焚感激涕林!敢問翮遙太師叔現(xiàn)在何處?師弟想當(dāng)年向太師叔道謝,感謝太師叔厚愛!”
“這就是師弟讓我嫉妒的另一處了!”
“翮遙太師叔離去之前曾說,黑日魔君遺法中來自異域的部分,張師弟以‘化龍訣’代替異獸血統(tǒng),固然是奇思妙想,高明之極。真龍血脈想必不弱于可是異域奇獸。可是暗黑力量與那奇獸本是一體。經(jīng)過師弟這么一改,真龍血脈來自《太上真鰍七轉(zhuǎn)七變化龍訣》,而那暗黑力量卻來自黑日魔君留下的觀想圖。兩者非一體,只是被勉強捏合到一起,練到深處,恐怕會有沖突。”
“他老人家不辭辛勞,以五行洗練術(shù),將真龍血脈與暗黑之力融為一體,替師弟除去這個后患,豈不是莫大恩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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