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轉(zhuǎn)直下
“轟!”伴隨巨大聲響,幽冥風(fēng)暴漸漸止息,鬼魅瞪大了眼,所有魔將、鬼皇都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鬼魔場。
“剛才那一擊確實襲向...鬼龍的逆鱗!迸Ax神色嚴(yán)肅開口。
答案不容質(zhì)疑,龍的逆鱗一旦受到過大傷害,對龍來說便是致命打擊,就算轉(zhuǎn)生成鬼靈的鬼龍也不例外。
“那可未必。”鬼超瞪著場中,緩緩冷笑。
牛義、虎猛便看向鬼魔場。只見金黃地圣槍被魔龍逆鱗強行抵御住,兩者碰撞出絲絲細響,僵持不動。
“這是...”羊麗不禁開口。
“不愧是帝級圣器的魔龍逆鱗,若是剛剛一擊要了鬼龍的命才奇怪。畢竟連鬼帝大人都看重的圣器。”鼠依看了看恢復(fù)神色的鬼超。
場中,鬼龍呆立在原地,穿透筋魂被阻在外,魔龍逆鱗瞬間的反應(yīng)救了它一命。
光崖和鬼龍都感應(yīng)到魔龍逆鱗和穿透筋魂間的意念。
“沒想到你又復(fù)蘇了!”魔龍逆鱗語氣平淡,傳來意念。
“呵呵...失去血之芯,你也淪為和我一般,殘破不全,難以復(fù)還。今時不同往日。”穿透筋魂也以意念傳送。
凡間人們常為一般的言語交流,修士間也是,而有些隱秘而緊要的話語有時需要傳音,防止他人竊聽,基本只有互傳的人才可聽到的交流方式,不過,即便如此,還是可以借助某些圣器偷聽到。若是意念交流,沒有特殊功法或是極其特殊的手段,絕對感應(yīng)不到,已經(jīng)屬于一種精神境界的交談,非同一般。
“天生魂,就此停手如何。鬼帝交托給我守護,不能讓你殺他!蹦埬骥[的意念流淌進光崖心中。
鬼龍緩緩回神,光崖真身不知何時,已到了他的逆鱗處,若沒有魔龍逆鱗困住光崖,恐怕自身逆鱗已受重創(chuàng),難以痊愈,就算當(dāng)場隕落都不奇怪。
光崖難以動彈,咬牙切齒,幾次三番,總有人來阻擋!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徹底怒了,狠狠接話:“不可能!”
三個字一出,光崖準(zhǔn)備爆發(fā)天生魂的力量,強行掙開魔龍逆鱗的束縛。
只見魔龍逆鱗散放出更強大的氣息,勢必要壓住光崖。
“不會讓你白白吃虧,我等會付出相同代價!蹦埗芤饽钪苯恿水(dāng)。
一聽光崖是天生魂,鬼龍不由喪失戰(zhàn)意。天地十大魂魄,已不是它這類亡龍可以想比的。雅閣幾位鬼皇蠢蠢欲動,見光崖久久沒動感到怪異,鬼龍緩緩化作人形,倒坐在地。
光崖不理會,要再出招。
穿透筋魂提醒道:“以你現(xiàn)在的境界,破不了魔龍的防御!
“要殺他足以!”
“如此,由我來會會天生皇者之力!蹦埬骥[緩緩離開鬼龍,依然時時守護他。
光崖得以掙脫,重新掌握穿透筋魂,盯著不遠處的帝級圣器!眨眼間,便沖刺而上,大戰(zhàn)而起!
鼠依神色不滿,看向鬼超。
自然,她最開始說讓光崖靠真憑實學(xué),此刻,鬼龍顯然是靠魔龍逆鱗茍活著。
“鬼超皇,不知你有何說法,如今鬼龍靠圣器保命,自己癱倒在地,毫無戰(zhàn)意。”說著她又看向剩下三位鬼皇,皆是臉色冷青,閉嘴不語。
鬼超咬著牙,強忍住不悅,反問道:“鼠依將首有何想法!
“至此,以陳小崖的實力確實還不足以威脅半蘇醒的魔龍逆鱗。但是,這生死之戰(zhàn)的結(jié)果,想必四位心里有數(shù)!笔笠览淅浣釉挕
“不妨直言,我們愿意補償十?dāng)?shù)位士兵的傷亡!惫眙u皇急道。
“這事已不是我說了算,你們便問問場中的陳小崖,他若愿意放過鬼龍,領(lǐng)走獎勵,此事便算了。若不愿意,既然有帝級圣器干擾比賽,我也不介意借圣兵給他一用,魔龍逆鱗本來也屬于鬼帝大人!笔笠揽聪蛩麄。
鬼銳皇、鬼魎皇皆是倒吸口冷氣。開玩笑,你鼠依的圣器可是帝級上級,以魔龍逆鱗此刻的品階,絕不是對手,就連各位鬼皇單打獨斗也要掂量掂量能否勝過。
“不勞鼠依將首出手,我們知道解決!”鬼銳皇拉下老臉,緩緩道,說著他便起身,大聲問道:
“陳小崖,可愿意停手?”語氣緩和幾分,甚至并無高傲之意。
“不可能!”光崖依舊是這個答案。
眾鬼皇心里著急,既不可能讓他殺了鬼龍。更不能讓鼠依的圣器插手這一戰(zhàn),否則最終會變成幾大鬼皇、天魔將較勁。在這妖魔隨時可能來襲的關(guān)頭,萬萬不能內(nèi)訌。
“你若停手,本皇竭力滿足你三個要求!”鬼銳皇再次妥協(xié)道。
“鬼銳皇客氣,我只想為愛妻討回公道!”光崖怒目而視,看得鬼魅皇心里一顫,不禁愣了愣,低下頭沉思起來...
“這可如何是好!鬼帝大人交代了要好好鍛煉鬼龍。若他閉關(guān)出來,鬼龍被殺了,我們腦袋都可能搬家!”鬼魎皇暗暗著急。
鬼超態(tài)度也軟下來,正要開口,鬼銳皇伸手?jǐn)r住他:“事到如今,他不會聽你說!彼肓讼,便點點頭。
一旁,虎猛、牛義心中暗爽,幾大鬼皇急得臉紅耳赤可不多見。羊麗留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天生魂,如此,我讓鬼龍給你妻子磕頭賠禮,奉上百份八階圣草煉制的圣藥如何!惫礓J皇再次退讓,他額頭冒汗,已經(jīng)算是給了莫大面子。
“辦不到!”光崖說著,再次施展穿透精魂的神技對抗魔龍逆鱗,但礙于它被打落到皇級,實在難以破開防御。
鬼超皇,鬼銳皇急得握拳跺腳,鬼魎皇無可奈何。
“無計可施,戰(zhàn)便戰(zhàn),說得我幻游海鬼皇怕了他天魔將一般!”鬼超皇氣極傳音。
“慢...我來!惫眵葍和蝗怀雎,臉色微紅,點頭示意三鬼皇。
“天生魂!你如何才肯放鬼龍一碼!”鬼魅兒上前兩步開口。
見四位鬼皇急得不輕,鼠依悄悄傳音:“陳光崖,點到為止,鬼龍有的是機會擊殺,現(xiàn)在徹底翻臉對我們不利。先狠狠敲上一筆!”
光崖咬牙,確實,他現(xiàn)在不可能攻破魔龍逆鱗的防御。
“鬼魅皇有何說法!”光崖冷冷回話。
“便按照鬼銳方才說的,再,再加上...”她頓了頓,才逼出話來,“我以身相許!”鬼魅皇大吼出聲,頓時,四位魔將,剩余三位鬼皇傻眼,連光崖也雙手顫抖,愣住了。
鬼龍瞪得眼珠子都要出來,不可能!絕不可能!幻游海十大鬼皇居然要委身于一個平凡天魔士兵。不對,若以他真實身份,天生魂來看,實則是鬼魅高攀了。
“怎么樣。 惫眵燃钡眯邞嵈蠛穑@得光崖回神。
“鬼,鬼魅皇說笑了。在下,高攀不得!”光崖暗紅地雙目也漸漸恢復(fù),實則是出人意料的發(fā)展!
鼠依最先回神,自然明白她打得什么主意:若能高攀上十大魂魄,還是有忘卻帝都鼎力相助的天生魂,她還有什么委身,簡直是飛上枝頭從鳳凰變神鳳。不過,確實太突然,驚得眾人反應(yīng)不過來。
她也難以保持平時的鎮(zhèn)定姿態(tài):“鬼魅皇說笑了,小小還靈境怎能配得上尊貴的鬼靈皇,何況他有妻子!
“不!陳小崖,根本沒成親,我方才窺視到他的姻緣紅線,雖未看清,卻也分得出沒有完善。何來完婚一說。”鬼魅爭辯道。
鼠依搖頭,她慌神得忘了鬼魅是姻緣師,成沒成婚根本瞞不過她。
起先光崖屢次出招都暗含姻緣之力,便讓她感覺奇怪,加上戰(zhàn)王境的鬼龍大敗,她便起疑。剛剛唐突想出此招,窺視他的姻緣,隱約發(fā)現(xiàn)他并未成婚,正是如此,鬼魅才決心說出此話。
羊麗嘆息,不多話,看向牛義。一時之間他也不知作何打算,大小姐喜歡天生魂,現(xiàn)在鬼魅皇又要插一腳,簡直...
“我還想多活幾年,老虎你說...”
“你小子,想害我被扒皮抽筋!”虎猛慌張道,無奈之際,還得看向鼠依。
連鼠依都少見地嘆息,鬼魅這招算不得高明,但確實打她措手不及。
“不如這樣,我忘卻帝都英杰才子眾多,鬼魅皇若有意,我可以引薦,但凡您選中的心儀之人,再為你牽線便可。”鼠依賠笑般露出笑意,虎猛、牛義都慌了神,依依姐一年不笑,今日居然笑了兩次!
鬼魅輕輕搖頭,目光柔和下來,帶著輕笑,嬌羞般看向場中的光崖:“陳小崖為人重情重義,果斷直接,實力強橫。雖說境界不高,倘若我真的嫁給他,十年之內(nèi)有辦法讓他突破到不死境!贝嗽捯怀觯沓、鬼銳瞪大眼,兩人相視一眼,雖明白她的用心,卻仿佛做夢般。
十年之內(nèi)提升到不死境,換做常人,恐怕要吃藥度日,加上她灌頂,傳授真意...不過換做十大魂魄,說不定不需要這么久。
此刻,兩人居然有放下利益的想法,主動勸說:“鬼魅啊,這種事急不來,先不論雙方身份地位。單是不向大姐請示就草草決定,不妥啊!惫沓菩Ψ切。
“對對對,怎么也得先問問陳小崖的想法!惫眙u皇同樣勸說。
鬼魅皇冷靜下來細想,確實有理。
眨眼間,便出現(xiàn)在光崖面前。頓時,光崖慌了神,看著女子濃眉大眼,除此之外卻是淡妝,頭戴數(shù)件發(fā)飾,裝扮尊貴,雙目含情,柔似水。不論是真是假,卻有熱戀少女般的模樣。
雙唇晶瑩飽滿,蠢蠢欲動,欲言又止,看得光崖喉嚨干涸。
“你,怎么想?”鬼魅兒緩緩開口,模樣宛如二八少女般著急羞澀。
“我幻游海女鬼皇找到心儀之人了,而且相識不到一日的少年。我不是中邪就是瘋了!惫眙u皇絕望自語。
“我只記得鬼魑對她有意思,我們相識不說萬載,數(shù)千年有了,都相安無事。突然冒出個黃毛小子,鬼魅就說喜歡他!你信?”鬼超攤了攤手,完全處于癲狂狀態(tài)。
“不信!”鬼魎皇使勁搖頭。
鼠依手支撐臉龐,一時之間居然想不出辦法了!她本來就不善應(yīng)對情情愛愛。
羊麗本來不想開口,看不下去,便大聲提醒:“陳小崖,怎么決定,你心里有數(shù)吧!”光崖看向羊麗,閉目一瞬,便睜開,看向鬼魅兒,眼中多了堅毅。
不用多說,她也清楚了。
“我知道了...”說話之際,她目光暗淡不少,甚至有頹色,失魂落魄般走向閣樓外,瞬移便消失蹤影。
鬼銳皇深吸口氣,總之,鬼龍的命保下來了。或許,鬼魅一開始便有此打算,就算天生魂是個好色之徒,也不敢接受,何況他并無此表現(xiàn)。想著,他看了看一旁的鼠依,這招將得她毫無還手之力,乃是鬼皇、魔將暗斗多年絕無僅有之事。
若非補償開過高,此次對持,他們便勝了!
三位魔將竊竊私語起來,鬼超、鬼魎也失魂落魄靠在玉椅上。實在太“刺激”了...
眾魔將、鬼皇感嘆休息,鬼銳皇隨意抓了一旁玉桌上的“雪域紅萄”喂到嘴中,還未咽下,卻傳來不妙地傳音:
“鬼皇大人、諸位神將,不好了。妖魔,妖魔已經(jīng)攻來了!”鬼王著急又慌亂。鼠依、鬼超立刻感受到一股邪氣,不同于天魔的殺戮,不同于鬼靈的妖異,那是一股暴戾而又殘忍的嗜血和瘋狂。
“來了!”羊麗嚴(yán)肅開口...“陳小崖,服了圣藥,準(zhǔn)備前往化魂海,妖魔來了!”鼠依提醒,話畢,手中不死境的力量打出,光崖感到濃厚地治療之力。原來,她還是一位境界極高的圣療師!
同時,他也感到鼠依那股巨大魂魄之力,將他起先要爆發(fā)的天生之力全數(shù)壓了下去。
鬼龍在鬼超的命令下恢復(fù)原樣,他臉色蒼白,六神無主。
雖說光崖心里極其不甘,但不能誤了找尋瑤雪的線索,以后再找機會擊殺他!而且他切身感受到魔龍逆鱗已經(jīng)手下留情,否則便會將他的魂魄之力直接禁錮。
牛義瞬移來到光崖身旁,抓住他的肩。
一瞬,光崖感受到不死境的奧妙,自己無比艱難穿過的空間,此刻,好似一片汪洋,而他們好似自小在其中長大,無拘無束,毫無阻礙。短短眨眼間,光崖便看到了不同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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