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蟲
藍風目光灼灼,熱切地盯著胭脂說道:“胭脂,不知道你有沒有富余的苦水樹果呢?我想換一顆,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圍內,條件隨你開,我肯定都答應,絕不還口。”
胭脂露出個迷人的微笑,說道:“不需要大人付出任何回報給我,只希望能夠讓我來承擔養護培育苦水樹的工作,可好?”
聽了這話,藍風一愣,只是呵呵一笑,既不答應,也不拒絕。胭脂見自己的小伎倆被看破,也不覺得尷尬,大大方方擺出一副坦然期待著的表情。
巴基修斯沒那么多閑話問,皺了皺眉頭,逼視著胭脂說道:“胭脂,花粉蟲藥僅僅是折磨罪人的嗎?撒出去就能夠破壞蠱使蟲使的防護?不直接交手就把人化成膿水嗎?沒有其它弊端嗎?”
見巴基修斯極為認真起來,胭脂也收起了嬉笑的態度,認認真真地想了想,才回答道:“的確是這樣的,用來對付罪人的時候,能夠做到觸之即傷,入體則亡,無一例外。”
巴基修斯微微瞇起了雙眼,顯然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隨即又開口說道:“你用這花粉蟲藥做什么?對你來說有什么用處?”
胭脂見巴基修斯不再繃著臉,也輕笑道:“我嘛,自然是用來壓制體內的的。”
巴基修斯充滿好奇地問道:“哦?怎么用的?”
胭脂心里暗道,原來這個一直冷著臉的人也會有好奇的東西啊,看來是人就不能免俗。隨即嘿嘿一聲嬌笑,說道:“就是每隔一段時間,等又恢復了活性而發情,就取一些花粉蟲藥吃下去,讓它們再次沉睡下去。
每一次只需要非常少的一點點的用量,如果服用的量多了,就會刺激瘋狂繁殖的。如果瘋狂繁殖的話,就只能用訓蠱煉王的辦法,讓它們自相殘殺才能抑制住數量的激增。但是最后剩下來的一對肯定會更加厲害,根本不服管束,到時候又要花費大量的精力去馴養收服。”
藍風“咦”了一聲,追問道:“為什么會自相殘殺?它們不都是模范夫妻嗎?”
胭脂笑呵呵地一擺手,說道:“哎呦……再模范夫妻也架不住小三、小四、小五,甚至小七、小八啊……就像我以前勾搭的男人和女人,再情真意切,碰上我這樣有心算計的,不是一樣淪陷?
也一樣啊,更何況它們可沒什么智慧可言,蟲子一多了,即便是為了爭地盤,也難免會起沖突。不過話說回來,相似蟲已經是非常恩愛的典范了,用九毒養蠱術都不大容易刺激它們自相殘殺。”
“哦?你馴養的辦法是九毒養蠱術?”巴基修斯眉毛一挑,眼皮不住地跳,胭脂的這一句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僅是我,其他幾個蠱使也一樣。這個是那個死變態蠱先生傳下來的辦法。據他說這個辦法是極高明的養蠱術了,不管是多么強大的蠱蟲都能夠馴服,而且還能極快速地提高蠱蟲的等級和實力。”胭脂侃侃而談,大大地滿足了藍風月城這幾個好奇寶寶的好奇心。
藍風決定把好奇寶寶的精神發揚到底。所以絲毫都不害臊地接著追問人家的老底,說道:“那……蠱蟲級別是怎么界定的呢?”
胭脂俏皮地一眨眼,說道:“靠顏色啊,九毒蠱嘛,自然就是有九種變化。一種變化是一種顏色。從最低級的彩蠱到最高級的黑蠱,中間是赤橙黃綠青藍紫。其實,我認為這個養蠱術的名字根本就是信口亂叫的,因為前人最高就養到了黑色蠱蟲,又因為自彩九到黑一的變化,所以才有了九毒蠱的叫法。要是有朝一日我的能突破黑一的限制,我就給我的養蠱蟲術起個拉風的霸氣名字。”
藍風聽懵逼了,不光是他,其他哥幾個也都差不多。畢竟他們對蠱蟲,蠱術的了解極其有限。就那么點云山霧罩的解釋和不盡不詳的記錄,還是得自巴基修斯他“姥爺”偷偷給流傳下來的呢。所以,好奇寶寶藍風又問道:“什么叫彩九黑一啊?”
“這個是利用九毒養蠱術馴蠱的特點。在最低級的彩蠱階段,需要找出來最強大的九只蠱蟲作為蟲群的頭領。等到蠱蟲長到成體,再進行引導讓它們互相吞噬,就變成了赤八。以此類推,直到黑一。我的也是這樣的。最開始的時候也是,從彩九開始引導蟲群吞噬,直到現在的紫二。”
藍風嘿嘿一笑,說道:“哦?這么說,你的實力很高嘍?”
說起這個,胭脂就滿臉的幽怨,這樣的表情在他那張絕美的臉上出現,還是非常具有感染力的,是不是男女老少通殺不好說,但是,至少藍風月城這哥幾個都不禁吞了吞口水。
胭脂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唉……蠱術等級高而已,實力根本就是渣渣……只能解毒、自救,根本沒有攻擊力。”
藍月難得插嘴說道:“也就是說,對別人是劇毒的東西,對你來說,根本沒有效果?”
胭脂很肯定地點點頭,說道:“嗯,不過這個辦法根本就不能用在別人身上,毫無用處。除了發情,別的根本就啥都不會。而且也不聽話,根本不受指揮、驅使。”
巴基修斯忍不住嘖嘖稱奇道:“還真是奇特的……蟲子。那你是怎么修煉到紫二這么高的等級的?”
胭脂又擺出了那個欲求不滿的怨婦表情,說道:“您想啊,一大群的小三小四啥的住在一起能不打架嗎?這還是我刻意壓制的結果呢。要不然打的會更激烈,等級提升的會更快。但是,那么激烈的吞噬和爭斗我可受不了,任由它們折騰,恐怕不等提升上來等級,我就先一步走完后半生了。”
要說這女人是禍水,未必是對的。但是舉世無雙的絕美容顏絕對是禍水,不論是男是女。在這個胭脂的美貌和身段的誘惑下,藍風月城的哥幾個吞口水就沒停下過。巴基修斯更是老老實實地窩在椅子里,不敢站起來。
巴基修斯偷眼看了看跟他一樣一直在吞口水的藍風和藍月,人家就能踏踏實實地站著,雖然兩條腿不斷地扭來扭去地,但是至少沒有他這么尷尬啊……巴基修斯不由得心里暗暗一嘆道:“唉……看來我的定力還是不夠啊……人家藍風和藍月都扛得住胭脂的誘惑,我咋就不如人家呢?”想到這,巴基修斯心里燃起了斗志,非得跟這個“誘惑”和“沖動”好好斗一斗。然后窩在椅子里的巴基修斯開啟了看天看地模式,在想辦法轉移注意力。
不過,效果不大好就是了。
藍風見巴基修斯不說話,四處張望個沒完,心里就納悶:‘今天巴基修斯這是咋了??平時在這呆那么久,咋不見他這么認真地看過這龔功樂精心修整的裝潢呢?’沒辦法,藍風只能沒話找話說:“那……現在就剩兩只還打嗎?”
胭脂滿臉的無奈,幽幽地嘆口氣,說道:“是不大打架了,但是這一天到晚發情,折騰個沒完也受不了啊……
修煉九毒蠱就是這一點不好。提升快是快,可是沒有攻擊力,蠱蟲也不聽話。提升的等級高了,還容不下任何別的蠱蟲存在。沒有別的蠱蟲鉗制,就玩命地發情,玩命地折騰。而且想跨過紫二的限制,難度可是無比的大。
到紫二之后,就停止了爭斗和互相吞噬,隨著兩只蟲子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兩只蟲子就會彼此產生依賴。如果其中一只,哪天死了,另一只多半會發狂。到時候我不是被噬體而亡,就是因為蠱蟲自斃而導致實力全失。”
巴基修斯本來冰冷的語氣之中夾雜進了一絲關切的意味,說道:“就沒有別的方法能夠解決問題,安全度過嗎?”
胭脂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別的辦法,除非在其中一只死后,利用花粉蟲藥進行壓制,盡快把剩下那只蟲子思想抹殺,然后以我的意識進行替代,使成為蠱王假身,這樣才能保住性命。
如果僥幸成功,到時候就能夠驅使相思蠱王了。不管是驅使蠱蟲解毒,還是收取相思蠱王分泌的相思毒,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本事、好東西。
可惜,抹殺蠱蟲意識的辦法我不會。只有蠱先生培養出來的那幾個蠱使才會。”
說到這,胭脂突然驚呼一聲,猛地一拍額頭,懊惱地說道:“哎呀!對了!他們也是修煉的九毒蠱!花粉蟲藥對他們也有用!唉!我真是豬腦子……”
巴基修斯聽了胭脂這聲驚呼,眉毛一挑,心里一動,那股“原始的沖動”瞬間消失不見,等了半天可就是要聽這句話呢!看著胭脂額頭被他自己給拍出來的紅指印,心里不免又生出來有些心疼的感覺。趕緊一咬牙,恨恨地想著:“這個家伙全憑演技才活到今天,這一連串的表現也不知道是真的沒想起來,還是有意為之。要是無意還好,要是有意為之,其心歹毒,萬不可信。”不過巴基修斯心里想歸想,在這個胭脂還沒有做出損害藍風月城利益和觸犯他巴基修斯的底線的事情前,他還真恨不起來……
看著面前這個絕美的容顏,不由得心里暗嘆:“實在是個紅顏禍水啊……”呃……準確的說應該是藍顏禍水……
藍風哎呦一聲,抓住了胭脂還想拍額頭的小手,心疼地摸了摸額頭上被打紅的指印,說道:“別懊惱了,現在想起來也不遲。快說說這花粉蟲藥到底對那些蠱使有什么作用。”
旁邊的巴基修斯和藍月對視一眼,不禁一起直撇嘴。藍風這家伙真夠沒心沒肺的,人家好歹還是俘虜呢,你這么關心干什么玩意?看來以后很可能會因為胭脂而惹來不少麻煩。這要是留在城里,到大街上一轉悠,還不知得多少人在屁股后面跟著呢。
估計胭脂是習慣了,手被人抓在懷里也并沒有表現出來多抗拒,只是臉微微一紅。藍月在后面“嗯哼”了好幾聲,藍風才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趕緊撒手撤步,干咳了好幾聲也掩飾不住尷尬啊,畢竟這頂層靜室里滿打滿算就四個人……
胭脂俏臉通紅,微微低頭,似是害羞。這大概放誰身上都會害臊吧。畢竟之前巴基修斯剛說完,人家胭脂是正經的純爺們……
胭脂干咳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后繼續說道:“蠱先生一共培養了十三個蠱使,人稱十三使。他們都是蠱先生從遙遠的家鄉帶過來的。這十三位蠱使各自擁有一種死變態蠱先生親手培育出來的很獨特的蠱蟲,就像我的一樣。但是這幫草包就只知道互相吞噬,互相攻擊。死變態蠱先生死后,他們之間就開始了自相殘殺,時間不長就死掉了一大半。到如今,就剩下四個最陰險的家伙活下來。
十三使中每一個蠱使的蠱蟲都能夠抵御花粉蟲藥的劇毒,而且一旦攝入體內的花粉蟲藥劇毒達到了一定濃度就會引發蠱蟲的快速分裂和繁殖。如果錯誤地選用低級花粉蟲藥來對他們進行懲罰,即便中了毒也只是給蠱蟲造成一些小痛苦,反而刺激蠱蟲生長,更會借機吞噬入體的蟲液結晶進補。如此的話,恐怕不但不會達到目的,反而會助長他們的實力。”
巴基修斯聞言,把握住了很關鍵的一個詞,疑惑問道:“嗯?難不成這花粉蟲藥還分低級高級?”
“當然分高級低級了,比如,我要想壓制我的的躁動,使用的花粉蟲藥至少不能比我的水平低超過三層的差距,不然蟲液結晶形成不了強大的生命氣息壓制,根本不怕,只有平級蠱蟲的蟲液才能形成有效的抑制效果。但是也僅僅只能降低蠱蟲活性。只有等級高于蠱蟲實力,才會形成高等級生命氣息壓制,蟲液結晶進入蠱蟲體內就會如同刀子一樣,瞬間就會阻斷蠱蟲神經,那就是劇毒了。
不過也有例外,比如,用我的制作花粉蟲藥,在等級上的確會形成生命氣息壓制,但是在蠱蟲里是出了名的肉包子。再高的等級人家也不怕,而且我體內就兩條,宰了哪個我都受不了。所以即便他們比我的等級低,我也只能委身求全,托庇于他們。”
藍月插嘴道:“等等,胭脂,說跑題了。你說他們也會懼怕花粉蟲藥,但是等級低了效果就會適得其反,大大刺激他們的蠱蟲生長、繁殖?那怎么判斷選取的蠱蟲等級是不是合適,又怎么制作花粉蟲藥呢?”
胭脂尷尬地一吐舌頭,連忙說道:“制作花粉蟲藥很簡單,只需要收集足夠多的奇毒花的花粉,和選取等級實力適當的成體蠱蟲。把蠱蟲宰殺后,將蠱蟲的血液混合到一百份的奇毒花粉里,經過攪拌研磨均勻混合后,直到形成星辰一般的極其細微的銀色粉末。比如我使用的青蠱蟲花粉蟲藥,輕輕一吹銀色粉末會形成青煙狀的氣體,這就是完成了。”
聽了胭脂的講解,巴基修斯和藍風、藍月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都沒有在胭脂面前有所表露。那個被故意放跑的俘虜塔塔爾說的話,和胭脂說的話,根本就完全對不上號。
巴基修斯沉聲問道:“胭脂,如果這個配比不一樣,會有什么效果,又會有什么后果?”
胭脂見巴基修斯突然這么嚴肅,趕緊正色,認真地回答道:“攪拌均勻的話,如果奇毒花粉過多了,而蟲液太少了,就形成不了有效的生命氣息壓制,做出來的東西毒性太弱,根本就是毫無用處。給蠱蟲當補藥吧,有毒。當毒藥吧,又什么都毒不死。
如果蟲液太多,花粉太少,就會形成蟲液硬晶,或者蟲液粥晶。這樣的確可以形成強大有效的生命氣息壓制,但是等攪不動了,就會形成硬邦邦的一大坨,到時候只能給小朋友當個護身符。
如果攪拌不均勻,奇毒花粉比例又放多了,那么形成的東西只能對低級蟲使有效,能夠輕松滅殺一大片,還能讓低級蠱蟲不敢靠近。如果蟲液多了,就又做出來一大堆護身符。”
聽了這么復雜的解說,巴基修斯和藍風、藍月不禁面沉似水,心里涌起了一絲怒火。
巴基修斯沉吟片刻,皺著眉頭問道:“胭脂,你可有奇毒花粉?”
“有。”
胭脂邊說著,邊從衣袍里翻了翻,拿出來一個很精致很漂亮的小口袋。然后看著巴基修斯哥仨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臉上不由得一紅,自內衣的罩兜里又拽出來兩個大一些的口袋。這下子給巴基修斯和藍風、藍月給尷尬壞了……
巴基修斯干咳一聲,接過了胭脂遞過來的還帶著體溫的三個口袋,不禁老臉一紅。尷尬地抬手輕輕揉了揉鼻子,還鬼使神差又不由自主地嗅了嗅……
然后小心翼翼地,分別打開來瞧瞧,滿足一下三個好奇寶寶的好奇心……
胭脂給臊得滿臉通紅,連忙低著頭來掩飾尷尬,小聲介紹道:“小包里裝的就是成品花粉蟲藥。那兩個大包,一個里面是白色的細小顆粒,就是奇毒花粉。另一包是黃色的細小顆粒,是奇毒種粉。”
藍月從巴基修斯手里接過來一看,果然如胭脂所說,不禁眉毛一挑,心里暗道:‘看來這里面門道也不少……’
巴基修斯無聊地揉了揉托在手上的花粉包,問道:“哦?這兩個大包里的有什么區別?”
胭脂一看巴基修斯手上的動作,臉上頓時紅透了,低著頭回答道:“這兩個都被稱為奇毒花粉。但是,一個是奇毒花的花粉,一個是奇毒花的種子。”
巴基修斯看見胭脂的表情有些詫異,順著人家的眼光一瞧,自己的手正不老實地在裝著奇毒花粉的包上揉著呢。聯想到這是人家胭脂放在胸前的東西,巴基修斯也不禁臉上一紅。
‘得……這回真尷尬了……’巴基修斯臉上發燒,在心里暗想著。
胭脂頓了頓,講解道:“兩種奇毒花粉,名字一樣,但是本質不同。雖然都具有奇毒花的毒性,都可以配制出花粉蟲藥,甚至在使用效果上都相差不多。但是,一種是花粉,而另一種是種子。
奇毒花這種東西非常霸道,一旦生長起來,根本就是災害。它會遍布地面,把所有其它的動物、植物都毒殺,把它葉片覆蓋范圍下的所有土地都籠罩在它的劇毒之下。到那時,即便是烈火、風暴都不能泯滅掉它的毒性。”
藍月皺著眉頭,心里咯噔一下子,他想起了剛才姜戈和龔功樂可是把塔塔爾說的這種花粉蟲藥撒了個滿頭滿臉呢。“那么……如果這種東西蔓延開要怎么才能祛除、凈化呢?萬一沾到身上,會不會對人產生影響?”
胭脂瞪著眼看著藍月,他這個問題問的很是沒水平,恐怕傻子都知道這個玩意不是好招惹的,還能往身上撒?隨即一聲驕哼,說道:“萬一沾到人身上?要是蠱使、蟲使碰到,肯定當場就死了。除非是十三使,只有他們才能幸免于難,甚至得到些許好處。普通人的話,雖然不至于立刻就中毒身亡,但是如果不及時清理干凈,一旦奇毒花種子發芽,扎根在身體里,也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
巴基修斯不禁大皺眉頭,一拍桌子,驚呼道:“糟了!”
藍風、藍月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一個像風一樣一閃而過,一個化作雷光,同樣消失不見。胭脂嚇了一跳,有些乜呆呆發愣,不知道到底發生了啥。
“胭脂,如果奇毒花種子沾染到人的身上,該怎么處理?青蠱蟲尸的蟲液混合到奇毒花種粉末里是不是橙紅色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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