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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逃!


  誰想醉酒青年一聽,那瘋狂的勁頭差點讓可興以為他想咬掉自己的耳朵:“幾個人?還幾個人?一個還不夠啊?這么大地方,一屯出一個人就快上百人了!”可興一聽,心里一松:也就是說,這些人很可能互相之間并不認識……

  “你說,為什么祭壇上要放圣杯什么的呢,邪神看見守護神拿了不生氣嗎?”

  “圣杯是給邪神用來裝凌晨祭祀的處女血的,要是凌晨前被守護神拿走,沒看見也就算了,看見了怎么可能不生氣呢。肯定又是打個你死我活。苦了的還是咱們這些老百姓。神仙打架百姓遭殃啊。”

  “少一兩個沒大關系吧?”可興神色間略微有些異樣。

  “受祭祀的邪神有不在乎處女血的,我原來收拾過殘祭臺,發現有根本沒動過的杯子,應該不是每個邪神都喜歡處女血,可是咱也不知道誰喜歡啊。”可興小心地順著陰影把杯子從后腰藏進去別在了衣服里面,偷偷地擦了把汗。

  “你說邪神都是誰都叫什么啊?跟咱們有什么關系?憑什么就要祭祀他們呢?”

  “兄弟,不要那么大聲啊,你不要命了?小心邪神聽見,把你抓走,又是死不見尸的。”

  “我就想知道憑什么?又沒有什么別的意思。”

  “要不說你們都是莊稼漢,啥都不懂!那邪神可不管你什么意思,只要有一個聽見了,生氣了你就完了!”

  “嗨……粗人哪知道這個,您給講講?”

  “這邪神也分很多,有稍微好點的,只是把你抓走當奴隸,洗衣做飯斟茶倒水啥的干些活。要是讓蠱使邪神抓到了可就慘了,想死死不了,天天被喂蟲子吃,萬蟲噬心啊。被馭鬼師、馭靈師抓到了那是想活活不了,不是煉成鬼魄就是煉成靈體,不人不鬼的玩意。被血鬼抓走了還好點,我們那逃回來的鬼婆說她在那被好吃好喝伺候著,只需要一祭期放一回血就行了。”

  “那她還逃回來?”

  “抓她的血鬼被別的邪神殺了,不逃回來還等死啊?”醉酒青年翻著白眼鄙視道。

  “別插嘴,還讓不讓說了?”可興本剛想開口問,一聽這話連忙閉嘴了,不用逗就自己說,真省事。

  “我聽說最恐怖的不是邪神、邪使,而是附體師,往什么上一躲,看不見也找不到,隨時蹦出來一露尖牙就一口要人命。但是咱祭祀的還就是他們,要我說人就是賤得慌,不要命的就不怕,能要命的就怕。”

  “為什么祭祀他們啊?”

  “廢話,保莊稼收成啊!人家附體師曾經放出話來只要乖乖祭祀,稻谷米粟一祭期一成熟,不論四季,要不是祭祀代價太大,我要是村長我就期期都祭祀,期期都成熟。現在一祭年才祭祀一次已經很少了。頭冷前祭祀一次,整個凍期都有糧食吃。”

  “我猜猜啊,這祭祀是村長籌備的吧?”

  “廢話,不是村長還是你這個莊稼漢啊?”

  “祭祀就成熟,可是親眼所見?”

  “那當然!不然誰祭祀啊?”

  “每年都是這時候祭祀吧?”

  “那倒不是,每次缺糧食了就祭祀,趕上頭冷前缺糧食的多,就多祭祀幾回,祭祀過后就種下種子一祭期莊稼就能收獲。那邊那片谷米就是前幾天種上的,再過兩天剛滿一祭期,就能成熟了。哎……除了總死人,這附體師就沒別的壞處了。不過祭祀這幾個人,比凍期凍死的人可少多了。唉?我說你怎么老打岔啊,還想不想聽了?”

  可興本以為祭祀是村長騙人的小把戲,這使那師的什么邪神也都是裝神弄鬼的神棍騙子,沒想到這個醉酒青年一番話把他雷的有點暈。這似乎有些超出了常理也超出了自然規律了。可興腦子一時有些抓緊,轉不過磨來。

  “要說最惡心的,還得說說食尸邪神,四處吃死物,但是不殺生,簡直大善人心腸,你沖他們怎么打怎么罵都不殺你,但是你一旦病了、快死了,他們也是怎么趕都不會走。有老話說:食尸來啃人,死神就勾魂。不是有傳說,只要你能騙了食尸,死神就不會來勾魂嗎。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那把他們宰了不就不用擔心被吃了嗎?”

  “做夢呢你?不是快死的人根本看不見他們,看見了也就快死了,再說誰又能殺得了他們啊,那是邪神!除非是守護神,不,守護神肯定也殺不了他們。哎?我說你怎么又插嘴啊?再插嘴我不說了啊!”說完,醉酒青年也沒再理會可興是不是認真聽就又自顧自說上了。

  “我跟你說啊,十七年前凍祭,老誰家那小誰,他就活著回去了,他說只要碰上守護神守護就能活下去,守護神問什么就答什么,只需要守護神滿意之后給一口氣就能活下去,那些守護神才是真神下凡塵,身上都帶著神威,只要往那一站就百邪不侵諸魔避退什么的,我聽著真是扯淡,騙傻子呢。又不是仙人,還神威什么的,怎么不說虎軀一震王霸之氣一發就百無禁忌戰無不勝了?還說,一定要多跟過來祭祀的人說說話,好爭取能活著回去,又他媽不是相親聯誼會,哪有閑心瞎聊天啊。再說,我是親眼看見守護神死在我眼前的,就那么被一刀砍掉了腦袋,腦袋沒了再神威也吹燈拔蠟了……”

  “誰殺了守護神?”

  “我哪知道,根本就什么都沒看見,就一下子閃過一個刀影,一陣風一吹,那守護神的腦袋就掉了。腦袋掉在我眼前,我親眼看見那腦袋還掛著一抹愕然的驚恐,滾兩圈眼睛正瞪著我,差點給我嚇尿褲子,就看那腔子跟原地站著還握著刀,血噴的老高,足有谷米秧子那么高。哎?我說你怎么又插嘴?算了算了,莊稼人嘛,讓你老老實實聽著估計你也不會……”說完,小心翼翼地環顧下周圍,看沒人靠近,小聲地跟可興嘀咕著:“我跟你說,你可別告訴別人。我偷偷琢磨過,這邪神很可能就是以往的守護神變的……”可興沒搭話,就那么略帶疑惑地看著醉酒青年。

  醉酒青年失望地砸吧砸吧嘴,說:“你這莊稼人太不會搭腔了,不讓你插嘴你沒完沒了,讓你插嘴你反不言語了。你就不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嗎?”

  “我猜猜啊,祭祀每年規矩都不太一樣吧?”

  “聰明!”

  “每次祭祀都是事先有邪神通知吧?”

  “呦!不賴啊,這都知道?”

  “通知的規矩,都和以前的守護神習慣相似吧?”

  “不錯,你都聽誰說的?”

  “我聽你說的。”

  “不能,我還沒說呢!”

  “你剛說了,守護神變成了邪神,所以我才猜的。”

  “你這腦子種地浪費了,應該跟我混,好好學習幾年能當個先生。”說著,又灌了一大口酒,他喝的酒還挺香,旁邊的可興一直聞著周圍有香氣卻說不好是花香還是果香,他這灌一口酒才發現是濃郁的酒香。

  “請教你個問題啊。”

  “你說,我就沒有不知道的。”說完醉酒青年還打了個酒嗝,臉又更紅了一分。

  “怎么判斷誰是邪神?邪神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怎么分辨?”

  醉酒青年已經喝迷糊了,本能覺得眼前的“莊稼漢”很不一般,和尋常人不一樣,卻又不太說得上來到底哪里不一樣,剛好,這莊稼漢又問到了自己感興趣的問題上:“不知道吧?我告訴你啊,看就行,仔細看,認真看。別把他們當神,當成動物,站在都是人的角度看。原諒我對你信仰的不敬,我認為根本不存在什么神不神的,據我研究,那可能只不過是跟咱們不太一樣的人而已,只要用我們都一樣的眼光去分辨總是能找出辦法來分辨的。只要足夠用心,總是能分辨出來他們的破綻的。雖然我也不太清楚到底哪不一樣,但是,祖典里提到過:圣者必將降臨,圣者降臨之日就是眾神墜落神壇之時……”后面還有話,只不過醉酒青年已經太迷糊了,吐字不清,醉眼迷離的,不過無所謂,想聽的可興已經都聽到了,也了解了大部分想知道的。這話癆一直自說自話,也沒什么機會插嘴詢問,還沒來得及打聽,這個地方是哪,地名、位置、國家什么的都還沒說他就迷糊了。就聽他給講了一大段云山霧罩的神話,不過可興覺得這段神話恐怕比地名、國家什么的更有用處……伸手一扶木桶,盤起腿傾起了上身,看著這個醉臥的青年,可興心情略微有些復雜。聽他說的神話雜亂無章,卻又似乎體系完整。一時間有些不能接受。啥都沒干怎么就來這了呢?不就是喝兩瓶啤酒嗎?不就是買個房嗎?不就是有錢了嗎?至于這么懲罰自己哥倆嗎?都受苦受罪二十多年了,也該到頭了吧?再說自己從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雖然小時候偷著給弟弟喝了兩年“奶粉”,但是那也是迫不得已啊,沒人管沒人養,不偷點吃喝怎么活得下去……

  眼前這個醉倒的青年皮膚細膩,相對其他村民還略顯得有點黃的發白的味道,不像其他的村民,手腳粗糙皮膚黝黑,一看就是不常見陽光也不干重活的人。比自己兄弟二人可過的好多了。聽他說還有個女神剛接受了他的表白,這多值得人羨慕啊,自己哥倆到現在對女人的了解還停留在看見過的成人雜志上。更何況自己哥倆的狀況,人家姑娘都是躲著走的,要是上去搭訕也是滿臉嫌棄的表情,不趕人就是好修養了,你都拉過手了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咱爺們連跟個姑娘正臉說句話都沒有過呢。工地里的大嫂們也都從沒跟咱說過一句話,咱也穿的人模狗樣的也認識字還會英語,可咋就沒人拿正眼瞧咱一眼呢。

  要說可興、可文哥倆還算聰明了,不然也不會自學認字,還看了那么多書本,而且還學了些外語。修養家教什么的可能比不了城里上過學的孩子,但是禮貌對人,不出口成臟還是做得到的。

  可興覺得沒有女性搭理他們哥倆,也是有些冤枉人家了。這哥倆野慣了,時常與人爭斗與流浪動物爭食,看人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一股充滿野性的眼神,就像野生的動物一樣。帶著這樣的眼神跟人說話,任誰都想跑遠遠的。他們沒有徹底淪為野人,還要多虧可興比可文大了三歲,好歹上過兩天學,知道待人做事的基本禮節。不然還沒斷奶的可文估計連人話都不會說。

  要不說社會是最好的大學呢,雖然沒系統上過學,但是可興可文的知識量卻也不少。自小什么活都干過,從撿垃圾活起,到倒賣廢品時候看收來的書自學各種專業技能。各種學歷的書都看過,不管懂不懂反正是都背下來了。還曾經做過小雜志社的編輯、校對,跟小公司做過網頁設計。唯一可惜的是沒看過法律相關的書,在這上沒少吃虧。畢竟扔法律書籍的人實在是少。

  好不容易眼看著熬出頭了,竟然莫名其妙跑這來了。要是放在筆者身上,肯定是接受不了。不過這哥倆吃苦受罪太多了,到手的吃食被搶走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雖然剛買房剛在自己床上睡了半宿就跑這來了,略微心里有些失落卻也不至于太不能接受。

  可興扶著木桶撐起身站了起來,看了眼仍然醉臥木桶邊的青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管他知不知道,反正是以這個方式以示自己對他遭遇的同情和安慰吧。不過自己并不覺得他有多可憐,至少沒自己哥倆慘。也沒怨天尤人顧影自憐的想法。路是自己走出來的,出身低生活苦都不是問題,泥腿子照樣有做皇帝的,朱元璋就是個例子。

  轉身正想離去,看見那醉臥的青年突然渾身一個激靈,一哆嗦就站了起來,滿眼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似乎一時間不明白方才發生了什么。抬手撓了撓頭,疑惑地看了眼可興,突然露出一抹狂喜,拔腿狂奔離去,一句話也沒說。這一系列動作給可興嚇了一跳,一時不明白他抽什么風。可是下一秒,可興就覺得不知道自己是抽什么風。

  可興眼瞧著那個青年一路狂奔,朝著人群就撞上去了,緊跟著卻穿人而過,就好像他就是一個影子,不存在實體一樣。而周圍的人仿佛都沒注意到這一幕似的,青年一路沖過去,沖到這些人眼前也不躲不閃,一路如同狂奔的瘋牛,不息間就消失不見了。

  不知道別人怎么想,可興是看的滿臉懵逼了。這到底發生了什么?他一時間是真沒想明白,直覺認為自己是在做夢。

  一矮身就想在這木桶邊坐下,先想想明白眼前的事再做打算,可是跟野貓野狗爭食的經歷提醒著他,他現在被什么危險的東西盯上了……

  正矮身扶著木桶的動作僵住了,這是不能自主控制的長期養成的應激反應。渾身汗毛立起來了,頭上、背后開始冒出冷汗。眼睛一動不動,仔細感覺著危險的來源,再矮身卻沒有坐下,半蹲在木桶旁的陰影里。頭上的汗順著略顯扁平的鼻尖砸落在腳下的草地上。心臟玩命地跳動著,嘈雜的四周在精力高度集中下顯得安靜了下來。四周全是人,四周都有人在盯著自己,不,不應該說是人,還沒碰到過能給自己這么大壓迫力的人,即便拆遷區的野地里那幾條最兇狠的瘋狗都沒有給過自己這么大的危險感。不禁升起了一絲好奇,到底是什么東西這么危險。

  可興仔細感覺著、體會著那些目光傳達過來的意思。危險卻又充滿著戒備,包含侵略性的目光中卻又夾雜著些微恐懼……很復雜的意味。

  可興略顯輕松地站直了身體,稍稍扭動了幾下腰胯,不經意間幾瞥,又迅速挪開了目光。自己沒猜錯,那些人的心里有著些微的恐懼。這樣的對峙,可興哥倆很熟悉,自小就經歷過無數次了,每次跟那幾條瘋狗搶食都會先經歷這么一番,然后成功地搶到一部分吃食再成功地走人。這在書里看到過,叫心理戰,只要自己不表現出弱點或者退卻膽怯就不用擔心會直接動手。但是手里啥家伙也沒有,還是略微有些沒底氣。兩只手在身上一劃拉,還是啥都沒有,以前都會在身上放一節刮刀攮子,也就是三棱刺,可是喝酒的時候給順手摘下來放床邊了,這一劃拉剛想起來,真他娘的背,這東西就是這樣,用的時候找不到,不用的時候伸手就有,這不,現在到用的時候了,一伸手跟后腰上摸著了個杯子……

  心里一愣,摸索了幾下,拿到眼前,這才想起來,這是剛才怕醉酒青年發現給藏起來的那個什么圣杯,現在最著急的是脫離險地、收斂人手和尋找一起來到這的兄弟說明自己發現的情況和這個世界的異常。拿著這么個杯子管個鳥用啊……

  一時控制不住心情差點在臉上露出一絲愁苦無奈的神色,連忙一低頭,鬼神神差地伸手進木桶里用杯子舀出來一杯酒。端回鼻口間,略一吸氣,一股濃郁的酒香似乎飄進了心里。從沒聞過這么香的東西,這是用什么做的啊,略一猶豫還是沒忍住誘惑,小品了一口,香甜可口,似水如蜜,甘爽混合著微微的火熱,沿著喉嚨一路向下,初時清涼緊接著就在胸腹間燃起了一條火線。

  “爽!”一時沒忍住,大口大口地喝了一大杯。喝罷,呼出一口長氣,大聲稱贊:“真乃極品!好酒!好酒!”

  畢竟沒喝過酒,三瓶啤酒就給他們哥倆灌躺下了,貿然這么一大杯灌進去還是略微有些上臉,面色發紅,帶著他那特有的野性目光環視四周,竟然沒人敢與他對視了。這真是意外之喜,可興心里一陣竊笑。又舀了一杯酒,就這么端著酒杯,閑庭信步一般,朝著一個方向慢步踱去。還是感覺得到有人在盯著自己。看來剛才那一番動作只是讓他們略有些遲疑和警惕,并不能打消他們的危險念頭。

  可興故作鎮定地走著,實際上心里一個勁的打鼓,自己手里現在就這么一個酒杯,啥家伙也沒有,你們可千萬別過來,不然我就當場尿褲子給你們看……腳下走的很慢,手上端的很穩,似乎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成竹在胸的沉穩樣子。那意思看上去就像是在說:你們聊你們的,我走了,不送不送。

  走到了“谷米”林的邊緣,眼前是剛剛他們出來時踩出來的小路,邁步進去,嘴里哼唧著一個不知名的小調,還一抬手喝了一口手里的酒,就那么漸漸被“谷米”遮擋住,消失在林子里。

  可興估算著自己走了多遠,差不多應該被擋住了吧,盯著自己的目光也消失了,慢慢轉回頭,發現徹底看不見了,手這才開始哆嗦,一邊哆嗦一邊往嘴里送酒,倒是撒的多喝著的少。撒腿就往集合點跑去。

  剛才那么多人看著自己,弟弟可文肯定也看見自己了,自己一走,他肯定就會找路扯呼。至于黃毛,就管不了了,畢竟初見面,還敢那么惡意地聯想咱哥倆,哼……

  沒跑幾步到了剛才三人分開的地方。看見可文正著急地張望著。

  “哥,我看見你裝逼就偷摸扯呼了。咱咋辦啊?”

  “什么話啊,那怎么叫裝……裝那啥呢,哎?不是跟你說過不許說臟話嗎?要文明禮貌。罰你抄三遍八榮八恥。”

  “哥,聽聲有人來了。”

  “別轉移話題,說罰就罰沒得商量,轉移話題也沒用……”正要再教訓幾句,發現黃毛撥拉開“谷米”露出了腦袋。“我靠!大俠啊!我太佩服你們了!臨危不亂的那個鎮定啊,泰山崩于面而不變色的沉穩啊,真乃當世豪俠在世英雄。要不是現在條件不允許我肯定跟你們斬雞頭燒黃紙結拜為兄弟!你們一走我也跟著走了,剛才還想,怕這回要走散了,結果一迷路一通亂跑,竟然找著你們了,真是緣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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