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伺候舒坦
云聚閣外觀就是一座古建筑的五層小樓。它二樓往上全是包廂,每升一層,檔次就高一級。每個房間被裝飾得古色古香,光是全套的紅木桌椅,就價格不菲令人咂舌。
而走廊上,花大價錢培育出的室內青竹靠墻栽種成行,根根挺拔修長枝葉繁茂。穿著開叉旗袍的嬌俏服務生盈盈站于綠意盎然中,還未開始用餐,就讓人大飽了一場眼福。
見蘇清月出來,有服務生主動上前,一口吳儂軟語能把人化了似的:“這位女士,請問您定的包廂是?”
蘇清月回憶著張娟給她的信息,“滄瀾居。”
服務生一怔,在確定沒有聽錯后,看蘇清月的眼神就多了抹打量,“請隨我來。”
蘇清月沒錯過服務生眼神的變化,看來此行,兇多吉少?
她握緊了裝備齊全的手包,估摸著自己現在的身體,能在第一時間打趴多少人。
服務生已在一個包廂門前停下,走廊上聽不見任何聲音,可厚重的木門一經推開,里面的聲音便如泄洪一般傾瀉而出。其中不乏有很多污言穢語。
服務生聽得都皺眉了,蘇清月卻像沒事人一樣,謝過服務生后,把門推得更開,進去。
包廂內的喧嘩戛然而止。
這沉默的一剎那,蘇清月迅速看了眼圍著圓桌而坐的所有人。
最容易認出的,是順昌貿易的總經理黃昊,和其余幾家合作商的代表。這些人都是當初蘇清月和他們簽合同時,有過幾面之緣。
但剩下的兩個,一個是頭上包了一層白紗的年輕男人,沒見過。另一個蘇清月倒是認識,韓梅的老公袁紹。
這兩人,蘇清月一沒和他們合作,二沒有過來往,他們出現在這里的原因,就耐人尋味了。
蘇清月保持著腦海里的提防,臉上掛上客套的笑容,往前邁了幾步:“各位,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
頭上一層白紗的男人率先開口,他的目光毫不遮掩地在蘇清月身上來回轉著,“堵沒關系啊。我們這么多男人呢,保準今天晚上啊,給蘇小姐好好疏通疏通。”
“哈哈哈……”一眾男人放肆大笑起來。
之前蘇清月還是白承允的人時,他們是得顧忌顧忌。可現在這個女人什么都不是了,生意場上的女老板,不就是供他們男人消遣的?
有人開了頭,其余人就更肆無忌憚了。
“蘇總,這不給面子啊。我們可都等了好久了,來晚了你也不表示表示?”
“服務員呢?來給這位‘小姐’滿上。蘇‘小姐’,這酒你看著辦,我們都是正人君子,不逼人喝酒,但這誠意……蘇‘小姐’這么會做人,想必也明白吧?”
“酒先別倒那么多,蘇總要是一開始就喝醉了,躺我懷里,那我這是消受還是不消受啊?老實說,女強人,我還真沒碰過。”
……
一句句的,極盡侮辱之意,那些人卻越說越興奮。
蘇清月全程就聽著他們說,也不打岔,也不反抗,只靜靜站在桌子邊上,沉寂著一雙形狀姣好的杏眸。
她的頭頂是一盞八角宮燈,紅木的骨架間嵌了薄薄的絹紗。絹紗上的龍鳳呈祥圖案壓住了燈光的亮,將室內染得暈黃一片。
蘇清月就在這暈黃的顏色中,慢慢抬起了她的眼皮。
一瞬間,室內溫度驟降,沉浸在黃色思想中的男人們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覺后頸被削了一層皮似的,陣陣發涼。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蘇清月,卻發現她的眼神不知何時變了。那是一種極致的冷,寒戾與陰翳交錯,像是一個眼神,就能殺人。
蘇、蘇清月竟然這么可怕?這坐過牢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她那手包看著挺大,里面該不會裝著什么刀吧?
都是酒肉場上的男人,平日里只管下半身快活,可一旦遇到了狠角色,他們只想保命。
頓時一個個噤若寒蟬安靜如鹽酥雞,仿佛剛才口出狂言的那些人,不是他們。
蘇清月等到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了,才勾了抹笑,端起其中一杯酒,往旁邊一移,慢慢撒向地面。
這可是祭奠死人的方式,在座的哪個不是大活人?
可那酒液在地面上濺起一滴又一滴,離蘇清月最近的幾個人,也不敢再吭一聲。
蘇清月倒完一杯酒,酒杯被她扔回桌面,“各位,我本著與大家好商好量的態度,促成這個飯局。這次的事情的確是我錯在先,你們跟我要賠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如果大家是這個態度,我想我們就沒必要在這浪費時間了吧?
“要上法庭是嗎?好啊,我奉陪。白氏集團的首席律師錢豪,現在是我的辯護律師。我的每件衣服都經過了檢驗,合格證書全在那里擺著,我倒想看看,我們上了法庭,這案子,法官會怎么判。”
蘇清月在說到錢豪的時候,席間就有人變了臉色。之前蘇清月在網上反告網友誣陷誹謗,用的律師就是錢豪時,他們還認為那只是巧合。
但如果是專屬的辯護律師,能用得動湖城第一大狀,豈不是說明……蘇清月還是白承允的人?
想明白了的眾人,后背的汗剎那間洇濕了整片背脊。有人扛不住先站了起來,訕訕笑著:“蘇首席這說的哪里話。商場嘛,浮浮沉沉在所難免,既然蘇首席的衣服都檢驗合格了,那我就信蘇首席一回。這單子,我不追究了。”
剩下幾人也連連附和,一時間,包廂里就剩下了黃昊、袁紹和頭上包白紗的年輕人。
黃昊不走,蘇清月可以理解。他的那批訂單量最大,價值數百萬,他不可能輕易咽下這口氣。
但其余兩人呢?
蘇清月先看向那個年輕人:“這位先生,您是?”
于小光本來抱著給蘇清月添堵的心前來,可這個女人竟然轉眼間就掌控了全局,把人弄走了大半?
于小光氣得嘴都要歪了,他頭上的這道傷,可是縫了十幾針,醫生還說傷口太深很可能留疤。
他反手指著頭上厚厚的紗布,瞪圓了眼睛惡狠狠道:“臭女表子,你不需要知道小爺是誰。你只需要知道小爺頭上這道傷,就是因為你才落下的,你今天得給小爺賠禮道歉把小爺伺候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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