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會打死他
白蘭兒張口就來的瞎話讓燁哥兒暴躁兇狠起來,雙手往飯桌上一掃,盤盤碗碗摔了一地!
管家傭人嚇破了膽,生怕碎片劃傷了少爺。
幾時看到少爺如此失控過?
燁哥兒跳下凳子:“不吃了!以后都不吃了!我要你們離婚!我的撫養(yǎng)權(quán)歸我爸爸,不要媽媽探望!”
燁哥兒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沒有結(jié)婚的。
誰也不會去給孩子解釋這其中復(fù)雜的關(guān)系。
但他厭惡自己的家庭氛圍。
燁哥兒跑上樓,白承允淡淡睨了白蘭兒一眼:“看來我不管說什么,你都是聽不進(jìn)去的了,以后你再去學(xué)校接燁哥兒,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都收回吧,分紅沒有了,每個月會支付你生活費,怎么樣?”
“哥!”
白承允上樓,走進(jìn)燁哥兒的房間。
燁哥兒趴在書桌上,暴躁的打開沒兩本書的書包,又暴躁的拉上拉鏈!
“你覺得我會說你撒謊?”
“她怎么能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污蔑我?這都是因為你縱容老婆還不作為造成的!”燁哥兒心里委屈,每字每句都很激動。
白承允點頭,“我也認(rèn)識到了不作為的嚴(yán)重后果,所以我不準(zhǔn)她以后去學(xué)校接你了。”
燁哥兒平靜了一些,他認(rèn)真的看著白承允,“我要你們離婚。”
他實在不明白有些孩子為了父母離婚還要哭上一嗓子,到底有什么好哭的。
爸爸媽媽離婚不是應(yīng)該好好慶祝的大喜事嗎?
白承允哭笑不得:“我答應(yīng)你。”
“我不是開玩笑的。”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
燁哥兒主動朝著白承允紳士伸手,要求握手言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白承允握住燁哥兒的手掌:“一碼歸一碼,所以你現(xiàn)在要寫檢討了,剛剛發(fā)脾氣的事情。”
“那你先把你不作為的事情檢討了。”
白承允拿起桌上的紙幣,龍飛鳳舞的寫下檢討,推給燁哥兒。
“寫你的。”
燁哥兒看著一般華麗的草書,一個字都不認(rèn)識,可他又不能說自己不認(rèn)識,那樣會顯得自己很沒有文化。
只能認(rèn)栽,規(guī)規(guī)矩矩開始寫檢討。
于尉敲門,看到白承允后,神情怪異。
白承允轉(zhuǎn)身走向門口:“你好好寫,寫好下樓把今天晚上該吃的飯吃了。”
燁哥兒還在想頂頭上司的筆記,心中暗忖:爸爸一定讀了很多書,不然不能寫這么讓人看不懂的字。
白承允從于尉身邊走過,“什么事?”
“少爺,成謙少爺從非洲回來了,一到機(jī)場就直奔蘇姐那兒去了。”
白承允腳步未停的下樓,步子越來越快,“他還敢回來!那么多項目扔在非洲?”
“對,我也覺得成謙少爺負(fù)責(zé)的項目很重要。”于尉追著大長腿,只能跑起來才跟得上。
心柑在廚房陪著蘇清月洗菜。
母女倆已經(jīng)吃好了晚飯,剛剛收拾好廚房,有人敲門,貓眼里看見是白成謙,趕緊讓人進(jìn)來。
白成謙進(jìn)來第一句話就是:“清月,我餓,我沒到這兒之前,飛機(jī)餐都吃不下。”
白成謙看到蘇清月的時候,眼淚就掉下來了。
蘇清月趕緊去廚房忙活,心柑也跟著打下手。
隔著玻璃門,白成謙看到有人為了他的肚皮忙活,心里很熱。
他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廚房里的女人系著圍裙,食用油下鍋燒熱,一顆雞蛋在鍋邊一敲,裂縫掰開,太陽掉入油中。
哧哧響的煎蛋聲有很濃烈的煙火氣。
蘇清月翻動雞蛋,兩面金黃。
去皮的番茄剁碎倒入鍋中,炒成醬,摻水煮開繼續(xù)火把湯熬濃,下面,開第一股淋半碗冷水。
撒上一把翠綠的生菜,最后只放了鹽,姜蔥,起鍋。
一大碗番茄煎蛋面從廚房里端出來,飄著香味。
心柑握著筷子,走在蘇清月的身邊,雄赳赳氣昂昂的甩著手臂,嘴上唱著:“沒有吃沒有穿,自有那敵人送上前,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我們生長在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我們自己的,無論誰要強占去,我們就和他拼到底!”
心柑盯著面碗,反復(fù)唱著監(jiān)獄長教她唱的歌,激情澎湃的演繹,再次讓白成謙熱淚盈眶。
他可不就是被白承允強占了土地嗎?
拼到底!
這次再也不會退讓!
他白承允有本事把他往監(jiān)獄里送。
“成謙,你快吃。”放下面碗的蘇清月把心柑手里的筷子拿走放在面碗上架著,“都餓哭了。”
白成謙坐下,是真要哭了,這段時間在非洲,時間不長,卻如人間煉獄。
一口番茄雞蛋面已經(jīng)讓他幸福到冒泡了,白成謙吸吸鼻子:“清月,我不是餓哭的,我是想你和心柑想哭的。”
蘇清月心里百轉(zhuǎn)千回,她明白白成謙,她不能裝不懂。
可是不管婚姻還是愛情,她這輩子都不敢碰了,“成謙,我和心柑也想你。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你是心柑最喜歡的謙爸爸。”
白成謙幾乎一瞬間就知道蘇清月話里的意思。
他們是好的朋友,只是好朋友。
白成謙有些失落,但是想著蘇清月的經(jīng)歷也能理解,“嗯,我知道,但是我會對你們好的。”
門鎖聲音轉(zhuǎn)動,蘇清月差點跳起來。
有人開她家的房門!
“誰!”
白成謙也嚇了一跳,“誰!”他一偏頭看著蘇清月:“你別怕,今天我在,有偷我會打死他!”
進(jìn)來的人是白承允。
他手里拿著的是心柑的鑰匙。
心柑摸著自己的胸口才記起中午睡覺的時候哥哥怕她把鑰匙搞丟,就拿去保管了,結(jié)果放學(xué)哥哥忘記還給她。
“白叔叔,你一個人來的嗎?燁哥兒呢,怎么沒來?”
白承允“嗯”了一聲:“燁哥兒在家里玩。”
他回答心柑的話,可目光卻冷涼如冰落在白成謙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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