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吵的很兇
朱珠沖戴先生笑了笑,對戴媽媽說:“阿姨,我不知道以后我是不是能夠一直堅(jiān)持下去,但是現(xiàn)在,我是愿意的。
我愿意的前提是,戴壩他值得我為他這么做。”
朱珠說完,戴先生突然從凳子站起來,然后當(dāng)著戴媽媽的面,緊緊的拉著朱珠的手。
戴媽媽沖朱珠笑了笑,點(diǎn)點(diǎn)頭,起身進(jìn)了臥室。
出來的時候,手里多了個紅包。
“想清楚了,阿姨就沒有什么好說的。”戴媽媽將紅包塞進(jìn)朱珠的手中:“你們都是好孩子,既然認(rèn)準(zhǔn)了彼此,就好好的過日子。
以后阿姨雖說不能真的待你如親生女兒,但阿姨一定做到問心無愧。”
這次正式的面見家長就這么結(jié)束。
戴先生開車送朱珠回家。
在車上,朱珠想一直在想戴媽媽的話。
誠然,戴媽媽一開始的話她心里聽著確實(shí)不舒服,因?yàn)檎f的太直接了,引起朱珠強(qiáng)烈的不適感。
可聽到最后,她竟然覺得戴媽媽這個人是真性情。
也許有的婆婆會說些甜言蜜語,嫁過來我一定把你當(dāng)女兒一樣疼,你放心好了。
也許有的婆婆會直接一頓下馬威,讓沒有過門的媳婦明白家里誰做主。
可戴媽媽不同。
朱珠覺得戴媽媽這番話是真的站在朱珠的角度來說的。
甚至沒有偏袒自己的兒子。
“你媽媽她和我想的不一樣。”
第一次見戴媽媽的時候,以為戴媽媽是個很高冷的人。
戴先生笑著開口:“以后相處你就會知道,我媽媽她這個人是屬于慢熱型的,心很軟!就跟你一樣……”
戴先生說完又看了朱珠一眼:“寶寶,我們找個時間,讓雙方家長見一面吧!”
戴先生突然改了對自己的稱呼。
朱珠著實(shí)沒反應(yīng)過來,寶寶這個稱呼,也太膩了些吧。
朱珠看著戴先生,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干嘛叫我寶寶。”
“你家里人都叫你朱珠寶,如珠如寶,你是他們的朱珠,那就是我的寶。”
這情話張嘴就來。
以前他還會含蓄一點(diǎn)撩撥自己,現(xiàn)在是明目張膽。
尤其是見了他媽媽之后,簡直就跟不要錢的似的往外冒。
朱珠都覺得戴先生是不是哪里受刺激了。
“戴壩,你……是不是哪里受刺激了!”
“嗯,我是受刺激了,不過是高興的。寶寶,我剛才說的,雙方家長見面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我沒啥想法。你來安排吧!”
戴先生咧嘴笑:“好。”
這次家長見面異常順利,朱珠前面因?yàn)樾±琛伴L篇大論”導(dǎo)致的陰霾一掃而空。
周一,朱珠一臉春風(fēng)滿面的去上班。
原本嘰嘰喳喳的小黎卻很安靜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無精打采。
朱珠回頭拍小黎的肩膀:“今兒是怎么了?這么安靜,我都有點(diǎn)不習(xí)慣。”
小黎哼唧一聲:“朱珠,你是不是把我當(dāng)你工作時的下胃菜了,沒有我在一旁做調(diào)劑,你工作都沒勁。”
“可不是,形容的還真貼切。”
“我去你的,今兒老娘沒心情當(dāng)你的下胃菜。”
朱珠將電腦打開,例行公事查看郵件,邊說:“你這樣子,怎能看著像是跟你家那位吵架了。什么事氣成這樣?”
“什么事,還不是彩禮的事。”小黎氣哼哼的轉(zhuǎn)過身:“說到這里我就生氣,你說他沒房沒車,要二十萬彩禮過分嗎?”
彩禮多少,朱珠不做評價(jià)。
雙方愿意,給多少,要多少都不是問題。
鬧得不愉快,就違背了兩人結(jié)婚的初衷,結(jié)婚是為因?yàn)閻矍椋瑦矍橐步⒌奈镔|(zhì)的基礎(chǔ)之上。
可要是物質(zhì)蓋過了感情,就是不對的。
“這個事情,你應(yīng)該找李念超談?wù)劦模撬辉敢饨o這么多,還是你要的太多了?”
“朱珠,他家兩個兒子,沒房沒車,我結(jié)婚了他父母能給我們多少?
我要二十萬不過是想以后的生活可以好過點(diǎn),我不指望他爸媽結(jié)婚之后給我們提供多大的助力,這些我結(jié)婚之前就要拿過來。”
“可這些你們可以自己去掙啊!”
小黎搖搖頭:“你說的是輕松,得了,下班后陪我去看電影。我們慢慢說!”
下班之后,小黎果然是拉著朱珠直奔附近的影院。
這哪里是來看電影,朱珠被拉過來純粹是給黎小玲當(dāng)“垃圾桶”的。
兩個小時的電影,就聽小黎在那里吐槽她的準(zhǔn)婆婆。
“朱珠,我覺得我不過分,比我更現(xiàn)實(shí)的女生多了去!李念超家里兩個兒子,我不多要點(diǎn),難不成以后指望那點(diǎn)微薄的家產(chǎn)?
拿到手里的才最現(xiàn)實(shí)。”
“可結(jié)婚要是因?yàn)檫@些事情弄得不愉快,結(jié)婚之后也會有疙瘩在,還能愉快的相處嗎?”
看完電影小黎又拉著朱珠在電影旁邊的一家露天燒烤吃燒烤。
點(diǎn)了菜,小黎“啪”的一聲,將包仍在一旁沒人坐的椅子上,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會弄成這樣!
不買房可以,但卻連二十萬都拿不出來,這個婚我不想結(jié)了。”
小黎說完,率先開了一瓶啤酒喝起來。
朱珠舍命陪君子,也開了一瓶,跟小黎碰了碰瓶身:“談了這么久,你能說放下就放下?別一時氣憤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
“你那個兵哥哥,不也是談了兩年,說放下久放下了。
我這個人沒有愛情也能活的下去。只不過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不想再折騰!
李念超他不就是知道自己不想折騰,才這么有恃無恐么!真惹急了老娘,大不了一拍兩散!他要錢沒錢要顏沒顏,真不知道哪里來的迷之自信。”
小黎平時話就賊多,現(xiàn)在那簡直就是話癆上身。
還沒有喝兩口,感覺她已經(jīng)醉了。
點(diǎn)的燒烤好了,小黎拿起一個大雞腿咬了下去,一嘴油再接喝一口瓶酒。
這勁就更足。
“男人,都他媽的沒一個好東西,老娘費(fèi)了三年的時間跟他談戀愛。
現(xiàn)在呢!
自己竟然一文不值。
早知如此,我還不如去相親,明碼標(biāo)價(jià),看的順眼的領(lǐng)回家結(jié)婚就完事了。
何必傷心又傷感情。
朱珠,你說是不是……”
醉了醉了,小黎同志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開始胡言亂語,講真話……
“你也別這么想,你說一個人要是沒談過一場你儂我儂的戀愛,到老了回想起該多遺憾!”
小黎冷哼一聲:“我二十二三的時候,也和你一樣。
但現(xiàn)在,我覺得與其等老了還買不起一棟房子,給不了孩子好的生活保障,還不如現(xiàn)在就看清現(xiàn)實(shí),該少的一文也不能少!”
心情不好,想什么事情都是悲觀的。
按照小黎的說法,那就是后悔和李念超跑了三年的愛情馬拉松。
兩人吃吃喝喝大約九點(diǎn)。
朱珠媽突然打電話過來,說姐姐跟姐夫吵架了,還吵的很兇,叫她趕緊回來安慰安慰。
跟小黎吃的也差不多。
先送小黎回到公司宿舍,再掉轉(zhuǎn)車頭回家。
大姐在客廳里看電視,時不時哈哈大笑,哪里有吵架吵的很兇的樣子?
沒有比大姐的日子過的更舒心的了。
“媽媽給我打電話說你和姐夫吵架了,怎么回事,還跑回娘家來了?”
“不跑回來,你你姐夫就不知道我有多生氣。打了一晚上的麻將,給我輸了兩萬多。
這打的是什么麻將,輸這么!
也不看看家里的條件,就玩這么大的牌,我看最近沒怎么管他,他整個人已經(jīng)飄起來了。”
朱珠也是吃了一驚。
兩萬對他們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jì)情況來說,真的算是很嚴(yán)重的問題了。
兩個外甥現(xiàn)在都大了,正是用錢的時候。
一下子輸了兩萬,按照姐說的,一下子輸了一小半的積蓄。
“姐夫平時打牌都很有分寸的,最多也就輸個一兩千,這次怎么會輸?shù)倪@么離譜。”
朱濱嘆了口氣:“我也覺得奇怪,就你姐夫的腦子,想事情一根筋不知道轉(zhuǎn)彎,我原本就沒指望他打牌能贏。他沒什么別的愛好,除了喜歡吃,就剩下打牌。
我也不想管的那么嚴(yán),讓他的朋友笑話他。
可今天這事真是奇了怪。我都懷疑你姐夫被人給算計(jì)了。”
“就算是被人算計(jì),我們也沒憑沒據(jù)的,這事只能吃暗虧。”
下了桌牌,你說被人算計(jì)了,誰會認(rèn)?
“我這次跟你姐夫說,以后一個星期打一次,最多在五百以內(nèi),不然我讓他好看。”
朱珠點(diǎn)頭,給大姐豎大拇指:“姐姐,你厲害。家里的女王大人!”
朱濱笑了下:“這次我只是表個態(tài),不然你姐夫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下次再犯就不得了。
我一鬧著回娘家,不用我動手,你姐夫他爸爸直接拿著家里的棍子抽的你姐夫上躥下跳。
睡一覺,你姐夫估計(jì)明天早上就會來接我回去。”
朱珠不得不佩服朱濱的手段。
“學(xué)著點(diǎn),這就是治男人的高手段。
哪里用得著把自己氣的個半死,你姐夫只要犯了錯。不用我動手,他爸爸媽媽都會收拾他。”
朱珠躺在床上,回味著剛才大姐說的話。
又想著小黎的話。
只覺得人生百態(tài),每一個人都是一部戲。
而這部戲沒有劇本,怎么演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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