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易容不就好了
大家聽司徒以沫說奇怪,不免好奇,胡瑛舟看著她手里形似鹿角的草,皺了皺眉,也很好奇她說的奇怪指的是什么,便問。
“安和郡主說奇怪,不知指的什么奇怪?”
司徒以沫笑笑,解釋說,“嗯,這飄蝶是一種比較常見的毒草,但毒性較低,并不致命,有時候,一些村民還會用來治嗓子。”
說完,她看了一眼請來的大夫,大夫會意,點頭說,“不錯,一些醫館也會作藥用,因為比起飄蝶的毒性,它的藥用價值更好。”
霓蕊郡主有些不懂,“安和,你究竟想表達什么?”
司徒以沫笑了笑,不再兜圈子,直接說,“飄蝶之所以為飄蝶,是因為這種草有不淡的花香,就跟停在花粉上的蝴蝶一般,它能吸取花朵的香氣。最重要的是,碰過飄蝶的人,這人身上定會染上像蝴蝶身上粉沫一樣的粉。”
大夫再次點頭,“不錯,只要是碰過飄蝶的人,手上或者衣服上定然會染上藍色的粉,這種粉末一般不容易洗去。”
大家一聽,先是不明白,隨即所有人的目光先是放在葛晴的身上,她的裙角上的確有藍色的粉末。
“呀!怎么簡易的手上,還有鞋底上也有藍色的粉末!”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簡易,果然他身上也有藍色的粉末。
簡易臉色一白,面色不安。簡爭抬頭看向一臉淡笑的司徒以沫,眼眸里閃過一抹復雜。
“你不是說只有你一個碰過飄蝶嗎?那為什么簡易身上也有飄蝶?”胡瑛舟冷聲道。
“婢子,婢子……婢……”
葛晴慌亂起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簡爭見簡易想說什么,立即給他一個狠厲的眼神,看了一眼司徒以沫,再看向李大人說。
“啟稟大人,小人的侄兒與這婢女…有私情,剛剛小人去西街,就是想阻止他們。”
李大人聽著這話,額頭直冒汗,心里對這位管家不滿,既然要解釋,就多說幾句嘛!
這要他怎么為簡易開脫?這兩位郡主可不是好糊弄的!真是急死他了!
“哼,那屋子的地面上可沒有瓢蝶!他們就是有私情,觸碰也不能弄上鞋子上吧!何況,葛晴的鞋面上可沒有瓢蝶!”霓蕊郡主冷哼。
聽著這話,甘棠和行露面色微紅,見她們郡主也皺眉,面色有點尷尬,甘棠示意卻兒提醒點霓蕊郡主。
卻兒知道她家郡主向來是個不拘小節,但一個閨閣小姐的確不該說得如此直白,這要是傳了出去,她家郡主的名聲可不好。
雖然她家郡主早有夜叉威名在。
“郡主--”卻兒扯了扯霓蕊郡主的衣裳。
李大人面帶尷尬,隨后清了清嗓子,問,“霓蕊郡主說得是,簡易你身上如何染上漂蝶的粉末,從實招來!”
“小人,小人……”
正當簡易不知道該說什么時,就見一位富貴公子走來,這一人身著橘色錦袍,腰間的玉佩刻著一個宏字,此人正是裴國公的嫡次子,裴景宏。
“裴三公子--”
李大人一見是裴家三公子來了,臉色大變,連忙扶好烏紗帽,急忙下來行禮喊著。
“李大人不必多禮,本公子是聽說我裴家的管家,和我兄長的小廝被抓來府尹衙門,便來瞧瞧。”裴景宏似有似無地看了一眼胡瑛舟。
“哼,裴三公子好大的架子,見到本郡主連禮都不行。”霓蕊郡李大人那畏懼討好的嘴臉,冷哼一聲。
裴景宏一聽,眼睛一瞇,看向霓蕊郡主,目光卻放在她身邊清麗的女子身上,很明顯他第一次見她,但她身上這傲雪凌霜的氣質,讓他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什么,也猜到了她的身份。
“下官見過霓蕊郡主,安和郡主,兩位郡主安好。”
“哼。”霓蕊郡主面色不善。
司徒以沫這是第一次見裴家的人,想到遠在蒲城的杜梨,還有百花樓卑鄙的做法,她對裴家的人沒有什么好印象。
胡瑛舟心里雖然不喜裴景宏,但面上沒有顯露半分,他朝裴景宏稍稍福身,說,“裴三公子百忙之中,還能來府尹衙門,看來易管家頗得三公子敬重啊。”
裴景宏挑眉,皮笑肉不笑,“這是自然,畢竟是我裴家的人,易管家為我裴家操勞幾十年,如今到了府尹這里來,我自然得來看看的,以免他受了委屈。”
“委屈?”胡瑛舟稍稍握拳,他父親就這樣被害了,難道不委屈。
“胡侍郎的死,我也很是痛心,還望胡公子節哀順變。”
“多謝裴公子關心。”
司徒以沫見這兩人敷衍來敷衍去,無奈地皺眉,她最不喜歡官場之事了。但是她既然要查案子,怎么也得把兇手找到,至于朝廷之事,有他二舅舅便好,何況還有太子殿下盯著呢。
“裴公子是來旁聽的?還是來審案子的?”
裴景宏聽說清涼的聲音,稍稍一愣,隨即笑著說,“自然是來旁聽的,早就聽聞安和郡主得圣上御賜寶劍,可查冤案,今日有幸能見郡主威風。”
霓蕊郡主想說什么,被司徒以沫攔住了,她沒有同裴景宏多說什么,而是等仵作來稟告死因,因為差不多時辰到了,若是有用的話,仵作就可以知道胡大人的死因了。
果然,仵作此刻真的來了,他朝安和郡主點點頭,司徒以沫嘴角上揚。
“小人厘氏參見大人。”
“可是查到死因了?”霓蕊郡主不等李大人出來,就急著問。
聽到死因,跪著的三人一聽,身子都不自覺抖了一下。
“回郡主,小人已經查出胡侍郎的死因。用安和郡主的法子,果然有效。原本掩藏的傷痕都被顯現出來,胡侍郎的額頭上,還有后腦勺上有撞痕,但這傷不足以致命。”
厘仵作喘了口氣,連忙繼續說,“除此之外,還有一處傷痕也顯現出來,就在刀傷上方的一寸左右的方位,這處傷便是胡侍郎致死的原因。”
司徒以沫勾唇輕笑,這個辦法果然有用!
見葛晴和簡易臉色煞白,司徒以沫讓大家挪步去停尸房,這種陰冷污穢之地,李大人本是不愿意去的,但見裴公子都去了,他只好也跟著去。
一進去去,一股濃濃的白醋味傳來,大家先是一愣,再見司徒以沫快步進去查看胡侍郎的傷口,胡瑛舟臉色微變,說不出來的復雜,畢竟那里躺著的是他的父親。
裴景宏則是頗為驚訝地看著司徒以沫,轉而變為了趣味。
“果然,這處傷口才是致命傷。”
司徒以沫看向葛晴,“你不是說胡侍郎是你毒死的嗎?”
“婢子,婢子……”
“你或許真的下了毒,但胡侍郎卻不是你殺的。”
“這……”
李大人不解,“郡主,就算胡侍郎不是這婢女毒害的,但這也不能排除她不是兇手。”
“是嗎?”
司徒以沫笑笑,“我雖然說胡侍郎不是她殺的,可也沒有說與她無關啊!”
“郡主這是何意?”
胡瑛舟忽然明白了什么,“傷口的位置。我父親好歹也是七尺男兒,可這婢女就是墊著腳也無法傷到我父親這里。”
大家一聽,看了看傷口的位置,再大致估量葛晴的的身高,的確不太可能是她弄的。
那兇手是誰?
司徒以沫瞄了瞄胡侍郎的傷口,再瞄了瞄葛晴,忽然將目光放在葛晴頭上的珍珠簪子上,眼睛一亮,飛快地走過去取下她的簪子,再飛快地比對傷口,無比完美的契合。
她這動作沒有兩秒,他們剛想詫異,但見簪子跟傷口契合,頓時臉色大變。
“這簪子是兇器!”
簡易臉色煞白,簡爭面色也沒有很好。但簡易是他唯一的侄子,他還是要想法子保住他。
“簡易,人是你殺的!”胡瑛舟眼里閃著殺意。
“奴…”
“胡公子,小人的侄子的確跟葛晴有私情,可你也不能冤枉他殺害朝廷命官吧!”
“望大人換小侄一個清白。”
李大人額頭冒冷汗,師爺也頭疼,隨即想到一點,便說,“是啊,這胡侍郎府,簡易想進去也難啊!”
“就是啊!簡易是我裴家的奴才,怎么會出現在胡侍郎府,你們胡府難道還會讓他大搖大擺進去不成?”裴景宏也開口。
胡瑛舟雙手緊握,氣得沒有說話。
“怎么不能。”司徒以沫忽然開口。
大家驚訝地望向司徒以沫,裴景宏聞言,緊緊盯著她,“郡主何出此言?”
霓蕊郡主雖然也不知道司徒以沫為什么會這么說,但只有是她說的,她都覺得對。何況,哪里輪到裴景宏質疑!
“安和說可以,就可以!”
司徒以沫望著葛晴陰森森地笑了笑,“易容不就可以了!”
聽到易容二字,葛晴臉色煞白,毫無血氣,簡易也是一臉震驚。
裴景宏驚訝地看向司徒以沫,眼角輕瞇,隨即嘴角上揚。
“易容?”胡瑛舟覺得不可思議。
霓蕊郡主也是,很是驚訝,“易容?易容術?簡易用易容術進的胡府?”
司徒以沫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胡瑛舟,“我記得胡侍郎有個書童?聽聞他不見了?”
“正是。”胡瑛舟點點頭。
“當天晚上那書童可是還在府上的,這胡侍郎出了事情,怎么就不見了書童?”司徒以沫見他們臉色不好,只是笑笑。
忽然看向一直在發抖的葛晴,發自靈魂的質問,“你真的是葛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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