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沒有雅量
司徒以沫冷哼一聲,“嚴重嗎?女子的名聲何其重要!你們誣陷本公主的清白,難道還不足以以死謝罪?”
“若柔公主,……”
“世子爺。”
司徒以沫再一次打斷津王世子的話,走下來莞爾一笑,明明很清和燦爛的笑容,卻讓人感到冰冷刺骨。
“今日本公主會來津王府自然也是有備而來,不然,我又怎么會在世子爺面前如此囂張跋扈?”
津王世子一頓,隨即臉色沉下來,將頭稍稍別了一個角度,余光瞄了一眼靜笑不語的水云翼,頓了頓,沒有反駁什么。
司徒以沫見他不再說話,就從衣袖里取出一樣東西,是一個藍色的香囊,上面用青絲繡著鴛鴦戲水,還有同心佩陪襯。
她用食指捏住一角,將它遞到世子爺面前,就見世子爺臉色大變,津王妃臉色也是煞白,隨即露出驚恐的面色。
“世子爺,眼熟嗎?”
“你!……”
司徒以沫勾唇冷笑,雋秀的目光看向驚慌失措的津王妃,挑眉輕笑,晃了晃手上的香囊,說,“看樣子,津王妃也覺得很眼熟啊。”
“我……這個怎么在你手里?”
歐關澤很是詫異地看向司徒以沫手里的香囊,不明白為什么津王世子和津王妃看到這個香囊,臉色都變了。
他小聲地問旁邊的水云翼,“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津王世子臉色忽然這么難看?司徒姑娘手里的香囊是有什么玄機嗎?我怎么沒有瞧出來?”
水云翼看了一眼司徒以沫,隨即輕笑,“看來,她背后有人相助。”
“有人相助?”歐關澤不明白,只是看著司徒以沫坦蕩輕松的樣子,還有津王世子臉色鐵青,津王妃驚恐失色的模樣,他也知道這場鬧劇可以結束了。
“不光這個香囊在我手里,就是這個香囊的主人,也在本公主手里,要不,我帶他來見見你們?”
“不,不必了。”津王妃下意識地搖頭擺手拒絕。
司徒以沫勾唇淺笑,搖了搖手里的香囊,特意露出食指捏住的一角,顯露給津王世子看,讓他瞧到一個靜字,見他臉色大變,冷笑,道,“是嗎?不想見啊?可是怎么辦呢?我還想帶他去見見尊上王后呢?也好讓王后替我做主,洗清了這污蔑之罪。”
津王世子一聽,臉色立即變白,隨即鐵青,他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后,壓抑聲音的陰郁,看向司徒以沫說,“若柔公主,靜香的事情,的確是我們有錯在先,還望若柔公主海涵。”
“哦?承認自己錯了啊?”司徒以沫捏緊香囊,冷笑,“可是本公主從來沒有容人之心耶?這可怎么辦才好?”
“若柔公主,靜兒的事情,都是妾身糊涂,冤枉了若柔公主,請公主恕罪,不要讓尊上知道此事!”津王妃一聽司徒以沫要帶他去見尊上,臉色煞白,嚇得身體發抖,連忙拉住司徒以沫的衣袖求情道。
“哼--”
司徒以沫輕輕甩開津王妃的手臂,很有禮貌地扶了她一把,等她站穩后,才松手笑道,“原來你們不想讓尊上知道啊?可是本公主怎么聽說津王已經鬧到尊上那里去了?還說要讓尊上替他做主,治本公主的罪?”
“不不不,這個……”津王妃下意識心虛,連忙求情,“都是我們聽信丫鬟的讒言,誤會了若柔公主,侮辱了公主的清白,都是我們的罪過,懇求公主雅量,不要同我們計較。”
“哦--原來都是那丫鬟的讒言啊!”
司徒以沫轉動手里的香囊,輕輕一笑,看向一直在沉思的津王世子,問道,“本公主沒有什么雅量,這個香囊著實燙手,津王世子認為本公主應該怎么做?”
津王世子眼睛一瞇,閃過一抹冷光,陰著臉沉思了許久,捏緊手心,看向司徒以沫說,聲音有幾分陰冷,“既然若柔公主肯來津王府,想必也是給我們留了幾分情面,不知道若柔公主的條件是什么?才肯將香囊歸還。”
“既然津王世子,都這么直白地說了,那天色都這么晚了,我也不想跟你們繞彎子,直接說說我的條件吧。”
司徒以沫勾唇輕笑,轉了轉手里的香囊說,“聽聞津王府有一株六百年的龍須,要是你們想要香囊,那就拿這顆百年龍須來交換。”
“你說什么!!”
津王世子很是震驚,隨即惱怒,想也沒有想就拒絕,“這不可能!若柔公主這是獅子大開口!”
“龍須本就是世間仙品,百年都難遇一株!何況還是這沉浸了六百年的龍須!”
“這絕無可能!”
“若柔公主還是換個條件吧!”
歐關澤聽到司徒以沫想要津王府的龍須,他也是大吃一驚,且不說她是怎么知道津王府有這百年龍須,就拿她這膽量想要龍須,也是夠讓他敬佩的!
誰不知道津王府把龍須看得比命還重要,她怎么有膽量要龍須?
這司徒姑娘果然不同凡響啊!
“可惜了,你們津王府的東西,我只看中了龍須!”
“而向來是本公主看中之物,從來沒有要不到的。”司徒以沫挑眉,晃了晃香囊,冷笑道。
“若柔公主,我剛剛說了,想要龍須,這絕無可能!”
“是嗎?不可能嗎?”
司徒以沫瞧著世上爺眼里的寒光,不以為意,笑著說,“可本公主也說了,本公主看中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你!”津王世子見司徒以沫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隱隱有點不安。
司徒以沫靠近津王世子,勾唇輕笑,將香囊在他眼前晃了晃,笑著說,“要不,請個巫醫來給靜香公主瞧瞧,看看她肚子里之前是不是有什么?”
“你!”
津王世子臉色煞白,看向司徒以沫雙手不自覺緊握,青筋暴起,眼睛都要冒火了。
司徒以沫走到他旁邊,在他耳邊輕語,“你說,要是這個香囊還有它的主人交到巫族長老手里,恐怕就是尊上也保不了你們津王府的性命吧?只怕,津王府從此就得消失在夜月了。”
“到底是龍須重要,還是津王府的性命重要呢?”
“這得要津王世子,權衡一二了。”
“你!”
司徒以沫見津王世子火冒三丈,便收好香囊,冷笑幾聲,往門口慢慢走去,輕輕說著,“這巫族長老,本公主還未見過,聽說是夜月難得的美人,據說有仙女之姿,本公主可著實是好奇,想見見她呢。”
水云翼王子此刻也站起來,笑著說,“你不知道巫長老的住處,我帶你去吧。”
“好啊!”
“等等!”
津王世子見司徒以沫和水云翼一搭一唱的,氣得胃疼,他轉身看看向已經走到門口的司徒以沫,渾身顫抖地說,“好!龍須,我給你!”
“啊呀,這就同意了啦!津王世子這意志力也太松弛了,剛剛還說不可能呢!這會兒怎么就答應了。”
津王世子氣得想罵人,但想著若柔公主著實不是個好惹了,便強行忍住了,他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地吐出來,“若柔公主都要去見巫長老了,我還能不答應!龍須我待會兒就給若柔公主!”
“好啊!到時候見到龍須,我將這香囊和人一并還給世子爺。”
司徒以沫頭也不回就往屋外走去,見到旻言古帶著復雜的目光看著她,她先是一愣,隨即沒有太在意,也沒有多想,跟著水云翼出津王府。
歐關澤則是很詫異地走到司徒以沫旁邊,瞄了瞄她藏在衣袖里的香囊,好奇地問,“你這香囊是怎么一回事?這津王世子竟然愿意將龍須做交換。”
司徒以沫笑了笑,看了一眼很是好奇的歐關澤,瞧著他好奇心這么重,就等上了馬車,才將香囊取出,給他看。
歐關澤眼睛頓時一亮,驚呼了一聲,看著上面繡著的兩字,頓時恍然大悟,“靜香公主竟然與人私通,還珠胎暗結!”
“那這么說,靜香公主是被津王府的人給處死的!”
“難怪你說要去見巫長老!這巫長老眼里可容不得不檢點的女子!”
司徒以沫靠在軟塌上,輕輕捶著手臂,見歐關澤一副震驚的樣子,并未說什么,而是看向閉目眼神的水云翼,問道,“宿大哥怎么不問問,這個香囊我是怎么得到的?”
“對啊,這個香囊你是怎么得到的?”問話的人是歐關澤。
水云翼聽到聲音,睜開眼睛,帶著柔笑地看向司徒以沫,面色還有幾分愧疚。
“說好了,有我在夜月,不會讓你有麻煩,卻不料,幫助你的人,不是我。”
司徒以沫一頓,隨即微笑道,“宿大哥可別這么說,你在津王府被纏身這么久,不就是為了我嗎?津王府的幾位夫人哭鬧的本事,可不是宿大哥這樣的君子能對付的,這女子家的事情,還是得我這個姑娘去比較好解決。”
“司徒姑娘這話說得實在是太對了!”
“你是不知道,我們今日被津王妃還有那幾位婦人,哭鬧得頭都大了!”
“太難熬了!”
歐關澤一想到那幾位婦人哭鬧的場景,想想就頭疼,對這樣的女子,打也不是,罵也不是,連恐嚇威脅也不知道是怎么法。
太難了!女子太麻煩了!
津王府這里,世子爺臉色依舊鐵青氣壓低得可怕,屋子里的幾位婦人大氣都不敢喘,空氣壓抑得可怕。
此時就見小廝過來說,“世子爺,六王子來了。”
“他還有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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