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不想躲在他身后
二王子見司徒以沫面帶難色,就遞給她一杯茶,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說,“你不必擔(dān)心,靜香公主的事情賴不到你身上,何況不是還有翼王子在,我聽說他已經(jīng)去處理了。”
“王兄說得是,沒有證據(jù),一個丫鬟的指認也扯不到我身上。”司徒以沫接過茶水,喝來一口,挑眉說。
“即使真有證據(jù),他們也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為什么?”
“就因為你手里有幻心鈴,是這世間僅有的月菱香的女子,就因為這一點,你會很安全。”
司徒以沫微怔,對這個答案并沒有意外,這一點她早已經(jīng)心知肚明,但四王子特意來跟她說這件事情,總不是逗她好玩吧?
“好啦,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等翼王子回來便好。”
“嗯,二王兄說得也對,反正夜月有翼王子便好。”司徒以沫點點頭,“那王妹先行離開了。”
“嗯。”
“吱--”
司徒以沫帶上門后,就下了走廊,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乳娘跟著一旁,等周圍沒有人,她才上前,面帶憂慮說,“公主,這夜月死了個公主,就能扯到公主,很明顯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您,可公主才來夜月,也沒有見過幾個人,更加沒有得罪什么人,怎么會有人要對付您呢?”
“有些敵人,即使你沒有招惹得罪他,他還是會自動將你歸類為敵方,因為你的存在就是對他的威脅,所以他只會想盡辦法除掉這份威脅。”
司徒以沫輕飄飄滴說著,“我想,我對他而言,就是威脅他的存在,即使我什么都沒有做,他就是想除去我,因為我的身份礙著他了。”
“可會是什么人呢?”
“等著吧,誰是敵人,會露出尾巴來的。”
司徒以沫回到房間后,美美地泡了一會兒溫泉,還在軟塌上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jīng)入夜了。
她透著月光往天空望去,繁星點點,頓了一下,才穿上鞋子,披上外套,打開房門,就見乳娘候在外面。
見司徒以沫醒來,乳娘就上前說,翼王子還沒有回來,這讓司徒以沫詫異了一下,隨即眉角微蹙,覺得靜香公主的事情并非二王子說得那般輕松。
“歐公子可在王府?”
“歐公子陪著翼王子去了津王府,到現(xiàn)在也沒有回來。”
司徒以沫挑眉,在門口徘徊了幾秒,想了想,又問,“那,旻公子也不在府里?”
“沒有,今日沒有見到旻公子的人。”
“既然這樣,那乳娘你去找個熟悉津王府路的人,我想親自去一趟津王府。”
“公主您要去津王府?可是眼下津王府的情況,您可不適合去,我擔(dān)心您惹一身麻煩出來。”乳娘一聽司徒以沫要去津王府,想也沒有想,就勸道。
“可是,這外面都在傳是我殺了靜香公主,雖然王室那邊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可翼王子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可見事情有些棘手,既然此事因我而起,我理應(yīng)去瞧看,總不能讓翼王子替我收拾爛攤子,被人說成縮頭烏龜吧?”
“這可有損若柔公主的清譽啊!也不利于苓甍族。”
“可是………”
“這津王府我必須得去看看,不然頂著殺人兇手這個名號,我今后在夜月可很難立足。”
“可………好吧,我這去安排公主去津王府。”
“多謝乳娘。”
乳娘見司徒以沫坦蕩悠閑的模樣,不再奉勸,只好同意,去安排她去津王府。
馬車上,乳娘見司徒以沫靠在塌上閉目眼神,還是有點擔(dān)憂,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出口,“我們不需要告訴二王子嗎?”
“不必了,我親自去津王府,他可是樂享其成,因為他還是很希望看我跟翼王子相親相愛的。”
司徒以沫玩笑般地笑了笑,見乳娘一臉憂郁,安慰道,“乳娘不必太擔(dān)心,當(dāng)初儷氏一族不也冤枉我害死了儷夫人嗎?不也沒有將我怎么樣?”
“可是在夜月,咱們終究是外來人,人生地不熟,想做些什么,總是要受限制的。”
“乳娘,咱們怎么能算是人生地不熟?”
司徒以沫笑道,“我們還有翼王子,他會幫我的,不然他也不會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
聞言,乳娘皺眉,她頗為復(fù)雜地看著司徒以沫,語氣慎重了幾分,“那既然有翼王子在津王府,公主何必再去?讓翼王子處理不是更好?畢竟他很受尊上疼愛,哪怕是幾個王爺在尊上心里,那都是不如翼王子的。”
“不。”
司徒以沫搖搖頭,“我從來沒有讓別人替我收拾爛攤子的習(xí)慣,因為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怕麻煩的人。”
“翼王子的確會幫我處理好靜香公主的事情,這一點我絲毫不會懷疑,但是,我不想讓翼王子單獨一人,而我躲在他身后。”
乳娘聞言眉角皺得又緊了幾分,她見司徒以沫說起翼王子眼神溫柔,隱藏愛意,心里沉了沉,滿是擔(dān)憂。
若司徒以沫就是若柔公主,她喜歡翼王子,她絕對不會阻攔,可雖然她也是月菱香一脈的女子,但她終歸是司徒王府的女子,她不可能作為若柔公主留在夜月的。
司徒王府的人絕對不會同意!
跟司徒以沫相處這么久,她知道司徒以沫是一個溫情卻也理智的女子,她擔(dān)心司徒以沫若是對翼王子動了情,只怕將來分離時,她會痛苦不堪。
感情,是會很傷人的。
想到這里,乳娘忍不住想勸幾句,可是對上司徒以沫明亮清爽的眼睛,話堵在喉嚨里出不來,她心里嘆了口氣,無奈一笑,最終也沒有說什么。
津王府
翼王子正站在外殿,皺著眉角看了一眼哭哭啼啼,鬧個不停的婦人,還有幾位拿著白巾想要尋思的婦人,頭有些隱隱作痛。
歐關(guān)澤也站立一旁,看著把他們圍起來的幾位潑婦,他也有些犯難,被她們這么一鬧,他還真是怕了他們了。
此刻,忽然有位侍衛(wèi)走來,在翼王子耳邊輕語,“殿下,若柔公主就在津王府門口。”
翼王子一聽,微微驚訝,頓時眉角稍抖,看著屋里無理取鬧的幾位婦人,他有些頭疼,看向歐關(guān)澤,對他使用了密語,“以沫就在津王府門口,你去了瞧瞧,勸她回去。”
歐關(guān)澤眼眸一怔,很是意外,隨即想到司徒以沫的性子,點點頭,給了翼王子一個放心的眼神,就抬腳往府外走去,還沒有走出院子,就見司徒以沫輕松坦蕩地走來。
他還愣了一下,隨即快步走過去攔著她,拉著她的胳膊,避開帶路的管家,小聲說,“司徒姑娘,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我都成殺人兇手了,我還能不來嗎?”
“此事有我們處理就好,你不必擔(dān)心,趕緊回去。”
歐關(guān)澤一想到里面的幾位潑婦,就十分頭疼,見司徒以沫毫無畏懼,沒有想離開的意思,連忙勸道,“津王妃正在里面吵鬧,你此刻進去,她定會不休不饒,纏著你,讓你難堪,還有津王妃娘家的幾位嫂嫂,這這哭鬧的本事,也是讓人頭疼。”
“既然這樣,那我更得進去才行。”
歐關(guān)澤見司徒以沫不僅沒有退回去的打算,反而愈加坦蕩,頓了一下,就再勸幾句,“宿二哥不會讓你進去受人欺負的,聽說你來了津王府,他立即讓我出來,所以,司徒以沫你就成了宿二哥的一番好意,趕緊回去。”
司徒以沫清和一笑,“宿大哥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可我不想躲在他身后,歐公子也應(yīng)該知道我的性格,我向來喜歡迎難而上。”
“這……”
“哎,司……”
歐關(guān)澤一愣,想說什么,就見司徒以沫往里面走去,他剛喊出一個字,立即吞下去,追到她后面,想勸勸,但對視到她回來的眼神,寧靜而明亮,頓時不加阻攔,走到她前面,領(lǐng)著她進去。
里面,翼王子雖然猜到司徒以沫不會聽歐關(guān)澤的勸,離開津王府,但他心里還是很不愿意她面對這些糟心事,所以見司徒以沫進來,他還是有點失神的,立即走過去,無奈一笑。
“不是說,在家里等我的嗎?”
司徒以沫俏皮地一笑,“等了你許久,也不見你回來,我就只好來這里接你回去了。”
翼王子身子一怔,“接你回去”這四個字在他心中蕩漾,讓他覺得溫暖又驚喜,眼眸帶柔光,未再說些什么。
“你,就是若柔公主。”一位帶著哭腔又飽有恨意的聲音響起,只見一位有些狼狽的婦女站起來,怒瞪司徒以沫。
“正是,我就是殺了你女兒的若柔公主。”
司徒以沫從翼王子身后站出來,看著津王妃笑笑,面容十分柔和,可卻身上的魄力卻有些瘆人。
“你……”
津王妃原本想說的話,被司徒以沫這么一講,她頓時語塞,一時頓住了,還是她身后的婦人站起來陰郁地說。
“若柔公主承認自己害死了靜香,所以這是贖罪來了?”
“呵呵呵--”
司徒以沫聞言,清和地笑了起來,笑聲不小,都傳出了殿外,讓走來的旻言古腳步頓了頓,停在殿外。
“你笑什么?”那婦人先是被司徒以沫的笑聲給怔住了,隨即惱羞成怒,指著司徒以沫吼道。
“我笑,自然是覺得你好笑啊!”
“你!”
“豈有此理!”
那婦人捂著胸口直犯疼,瞪著司徒以沫氣得說不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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