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身世的秘密
司徒以沫瞄了幾眼被嫣紅大樹和花草圍繞的宮殿,她只看到了一個正門,想走側門,也得有側門才是啊。
“不走側門。”歐關澤見司徒以沫困惑的樣子,笑道,“因為這圣殿也沒有側門可走。”
“不走正門,也沒有側門,那走什么門?”司徒以沫仔細再瞄了幾眼,她可沒有看到有什么其他的入口。
“不走門,咱們從地道進去。”水云翼輕笑著解釋。
“你們又挖了地道?”司徒以沫驚呼一聲,臉上有幾分不可思議。
歐關澤搖頭,邊跟著水云翼往嫣紅樹林走去,邊給司徒以沫解惑,“地道不是我們挖的,而是王后挖的。”
“王后?”司徒以沫一驚,更加不可思議。
“嗯,這密道是王后年輕時候挖的,那時她可以自由出入圣殿,就在紅翠林挖了個密道,這密道可以直通圣殿的內閣。”歐關澤解釋。
“王后當時為什么要在紅翠林挖密道,她不是可以自由出入圣殿嗎?怎么還想著要走密道?”司徒以沫有些不明白。
水云翼此刻開口,為司徒以沫解惑,“準確來說,這密道是我母親挖的,外祖母也參與其中。至于母親為什么要挖密道,我也不知道原因。”
“原來是這樣。”司徒以沫點點頭,“只是,這個密道,只有你們和王后知道嗎?”
“嗯,畢竟在圣殿挖密道是大不敬的,所以,母親和外祖母沒有告訴別人。”
話說著,水云翼瞧著已經走到了被花草遮蓋住的枯井,蹲下來將花草別開,往一望無際的井底看去,伸手減了一顆石頭,往井底扔下去,許久過后才聽到回聲,可見井底之深。
“這井還挺深的。”司徒以沫有些擔憂,因為她的包袱里沒有繩子,她也沒有料想到圣殿里還有密道,還是在深井里面。
“我這包里可沒有繩子,那我們要怎么下去?”
“不必擔憂。”
水云翼輕聲說著,就見歐關澤已經從旁邊的大樹上扯了兩根藤蔓來,“用這個!這是藎芫藤,十分結實,而且這長度也可以。”話說著,他就已經將藤蔓往井底扔去。
司徒以沫看著只有兩根藤蔓,不由得蹙眉,“只有兩根藤蔓,可我們有三個人?”
歐關澤聞言,給水云翼一個你懂的眼神,立即他就抓住其中一根藤蔓就往井底下去了,留下水云翼無奈一笑。
“司徒姑娘,我們也走吧。”
水云翼眼里的尷尬一閃而過,隨即笑著說,見司徒以沫點點頭,他就抱著司徒以沫的腰,抓住藤蔓也往井底飛下去。
井底很深,所以這下去的過程也漫長起來,司徒以沫看著抱著自己腰的手,心緊了一下,耳朵也不自覺紅起來,心里飄過什么 ,讓她又緊張,又有些雀喜,這心跳聲也控制不住喜悅。
水云翼看著安靜地靠在自己懷里的女子,他想起他第一次背她的模樣,那時的她,跟現在一樣,表面寧靜,可內心卻不淡定。
他又何嘗不是。
他總是希望這樣寧靜卻又不淡定的時光能夠漫長一些。
“這個機關還不容易找。”歐關澤皺著眉角 ,手里拿著夜明珠仔細地摸索機關,可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機關在哪里。
“有一抹很奇怪的香氣。”司徒以沫一下到井底,她就嗅到一股很淡很奇怪的氣味。
“有香氣?我怎么什么也沒有聞到,按理來說,我的嗅覺也不差啊。”歐關澤略帶困惑,仔細嗅了嗅,還是沒有嗅到什么特別的氣味。
“很淡,若是不仔細聞,的確察覺不到。”
司徒以沫閉上眼睛仔細分辨氣味的來源,根本氣味的變化緩慢地挪動腳步,直到氣味濃郁了幾分,她就停下來,睜開眼睛看著腳下一株不起眼的綠色小草,眉角抖了抖,蹲下來仔細嗅了嗅,頓時眼睛一亮,淺笑一聲。
“找到了。”
歐關澤有點不相信,指著又矮又丑的小草,質疑道,“這株不起眼的小草就是我們要找的機關?”
“雖然它不起眼,卻是這井底最珍貴的。”
司徒以沫笑笑,拿出小鏟子和小竹簍,小心翼翼地用鏟子將這株不怎么好看的小綠草移出來,吹了吹它葉子上的灰塵,小心地整理一下它的根須,再小心謹慎地放進竹簍。
歐關澤看著司徒以沫像珍惜寶貝一樣對待他不怎么看好的小綠草,很是詫異,“你說它很珍貴?”
“是啊。”司徒以沫笑道,很是寶貝手里的小竹簍,“你知道,這一株小綠草,需要生長二十年,才能冒出土壤,你又可知道,它的一片葉子,有多大的藥用價值?就這么一點點葉汁,就可以讓人瞬間年輕二三十歲?”
“什么?”
歐關澤很是驚訝,有些不敢相信,“就這么一株小草,得要二十年時間?”
“嗯。”
司徒以沫小心保管竹簍,不再給歐關澤普及藥理知識了,就指著被挖開的土壤說,“下面埋著機關。”
歐關澤一愣,隨即走過去,瞄了一眼,的確看到了機關,驚了一下,“這小草底下還真有機關。”
“咔噠--”
歐關澤按下機關后,就見井壁向兩邊拉開,暗道便顯露出來,他們都有些驚訝,因為這暗道還挺長的。僅僅憑著兩位姑娘的力量,就能弄出這樣的密道出來,挺讓人吃驚的。
夜魅王真的不知情嗎?司徒以沫心里打了個問號。
“里面竟然無人把守。”
“除了正門裝有機關,殿內并無任何防衛,因為,即使是護衛,他們也不知道水中鏡放在哪里。”
“所以,我們也需要好好找找了?”
司徒以沫往內閣走去,入目而來的一幅幅美麗的畫卷,看服飾,畫卷上畫的女子應該就是歷代的王后。
“畫上的女子,都是月菱香一族的女子?”
“是。至今為止,夜月的王后都來自月菱香,而且都是嫡系。”
水云翼忽然撇到了一幅畫,微笑著抬步走去,司徒以沫也看到了,只是她不是微笑,而是驚訝。
因為畫卷上的藍衣女子,這面容竟然跟她有八九分相似!
“這畫上的便是外祖母年輕時,這副畫是外祖父親手所繪。當然 ,歷代王后的畫卷都是歷代的尊上親手繪畫的,這畫布墨水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可以永久保存。”
司徒以沫還是很驚訝她竟然會跟王后年輕時長得這么像,她的面容與其說是像她父親,倒不如說是隨了她祖母。
忽然,她清雋的目光放在畫卷上女子手里的戒指上,頓時驚呆在原地,走近幾步,緊緊盯著戒指上的花紋,很是不可思議。
“這枚戒指,是你們夜月之物?”
水云翼聽著司徒以沫略帶驚訝的聲音,挑了挑眉,往畫卷走近幾步,仔細瞧了幾眼,搖搖頭說,“不是,這并非夜月王妃之物,這枚戒指,若我沒有記錯,好像是月菱香圣女之物,我記得,有兩枚這樣的戒指,因為月菱香有兩位圣女 。”
“月菱香的圣女?”司徒以沫驚了一下,隨即想到什么,按壓住自己的驚訝,問道,“這么說,王后是月菱香的圣女?”
水云翼點點頭,他見司徒以沫的面容有點奇怪,頓了一下,便說,“月菱香一直都有兩位圣女,是從一出生就被挑選出來的,這戒指會一直陪伴她們,直到她們生下孩子,才會將戒指取下來封存著,等新的圣女被挑選出來,就將戒指轉交。”
話一落,他就說,“不過,月菱香一脈所存很少,我外祖母這一脈也只有她和她的表妹這一支,還有苓甍王妃。”
“那另一枚戒指是在王妃的表妹手里?”
“是。”
司徒以沫一怔,頓時有些錯亂了,她有些想不明白。王妃的表妹,就是苓甍王妃的姑姑。可戒指為什么會在她祖母手里?
難道,她祖母就是苓甍王妃的姑姑?王妃的表妹?
所以,她跟若柔公主,竟然是表姐妹!
所以,她們的容貌才會這么相似!
所以,她也是月菱香一脈的女子!
所以,她才可以戴上幻心鈴!
怎么會這樣?
司徒以沫很是震驚,一時冷靜不下來,她仔細想了想,她的確從來沒有聽祖母提過家族的事情,只知道她的家族是香道世家。
原來,祖母竟然是月菱香的圣女。
這件事情,姑姑是知道的嗎?
姑姑早就知道她跟若柔公主是表姐妹嗎?
“以沫,你怎么了?”
水云翼見司徒以沫臉色不好,走到她身邊問道,“你臉色怎么這么差,是哪里不舒服嗎?”
司徒以沫搖搖頭,“沒事。”
“先找水中鏡吧。 ”
至于她祖母的身世,她心里已經有個大概答案,即便她再怎么驚訝,還是得先找水中鏡才是。
“就是嘛,你先去找水中鏡,我們兩個就逛逛這里。”歐關澤笑道,反正他又聞不到水中鏡,又怎么能找到水中鏡 ,而且他們想來圣殿也不是為了水中鏡。
水云翼本想說什么,就聽司徒以沫笑著說,“好啊,我去找水中鏡,你們好好逛逛。”
說著她就在宮殿里仔細搜索了一番,好不容易才將目光停留在冰池里,只是她看著藍色薄冰之下,藍色的水蓮花蕊上放著的琉璃盞,不由得皺著眉頭,隔著冰層想嗅到香氣,的確是猶如登天之難。
至少現在,她是沒有辦法嗅到一點點氣味的。
果然,她還是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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