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你喊我什么
湯悟池還沒有從驚訝中出來,但見司徒以沫臉色不好,頓了一下,連忙從太子殿下手里抱走她,趕緊她渾身冰涼,不由得擔心,腳步也不由得加快了。
太子殿下師從醫圣,醫術自然是高妙,有他在,湯悟池是一點也不擔心,只是他依舊很好奇為什么司徒以沫會在這里。
宮博槐聞言,第一時間就趕來了,一走來就見湯悟池靠在門外的槐樹上發呆,頓了一下,走過去,問道,“司徒小姐和殿下在里面?”
“嗯,司徒小姐似乎受傷了。殿下在給她醫治呢。”
湯悟池見宮博槐只是問了這一個問題,不免皺眉,很疑惑問道,“你怎么不問問,司徒小姐為什么會在這里?”
“剛剛曲帆尤給我傳來消息,說是司徒小姐失蹤了,里面還交代了來龍去脈。”話一落,宮博槐就將曲帆尤傳來的信扔給了湯悟池。
“司徒小姐這是遇到了天機閣的魅影?那個不要臉的妖女?”
湯悟池睜大了眼睛,一提到那妖女,他就想起那些惡心的畫面,不禁打了個冷顫。
“根據曲帆尤的描繪,應該就是她。”
“肯定是她!也唯有她才那么不要臉!”
“吱--”
忽然門被推開,太子殿下坐著輪椅從屋外出來,湯悟池他們二人迎過去問,“殿下,司徒小姐情況如何?”
“她沒事,只是中了迷/香,身子有點虛弱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太子殿下輕描淡寫幾句,轉而問道,“可找到女子了?”
湯悟池一愣,才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這里附近有尼姑庵,我已經讓人去找人,應該很快就到了。”
這話一落,就見小和尚帶來一位尼姑,法號靜音,太子殿下交代幾句后,就讓她進去了,說完后他們就坐在院子里,宮博槐將來龍去脈再跟太子殿下說了一遍,只見他挑眉,溫潤墨黑的眼眸一閃。
“天機閣的魅影?”
“一定是她!”
湯悟池氣哼,他就沒有見過這么不知羞恥,這么不要臉的女人!
“她將司徒小姐帶到這里來,是因為知道我們在這里嗎?這算是新的挑釁嗎?”宮博槐冷俊的臉上多了幾分寒氣。
皎潔的月光灑在太子殿下的臉上,讓原本俊雅的他多添加了幾分暖意,他轉身看向門口,手指微微顫動,想起剛剛撲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心里微微泛甜。
“前幾天鹿林的廝殺,他們損失慘重,他們沒有這個精力再來挑戰我們的忍耐性了。何況他們動的還是司徒王府的小姐,鎮安王遠在邊疆,可司徒三老爺卻還在長安呢!”
“殿下的意思,這僅僅只是魅影的主意?”
“興許是吧,不過,不管僅僅是魅影也好,還是天機閣的意思,動了司徒王府的小姐,司徒三老爺怎么也會回個禮去的。”
“那我們呢?”
“既然天機閣是江湖力量,那就以江湖的方式解決吧。”
宮博槐勾唇,“也是,最近的事情很多,我們也沒有空搭理他們。”
湯悟池皺眉,看了一眼壞笑的兩人,就知道他們已經有了主意,像這種傷腦筋的事情他還是不要參與了,他還是抬頭看向今夜難得的圓月吧。
“今晚的月亮怎么這么圓啊?又不是中秋節。”
“的確是滿月。”
宮博槐聞言也抬頭看向明亮的月亮,雖然周圍有隱隱可見的黑云,但月光依舊燦爛,忽然想起來什么,他挑眉,“這么美的月光,明日真的有雨嗎?”
“咱們不就是為了躲雨才來白雁寺的嗎?這方圓百里可沒有驛館。”湯悟池伸了懶腰,打了哈欠,懶懶地說,“我有點困了,你們在這里守著吧,我得先撤了,回去睡個美容覺嘍--”
太子殿下和宮博槐只是笑笑,并沒有阻止他,因為他最近是挺累的,他們倆被大雨困住,所以鹿林的事情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片刻之后,靜音從房間出來,恭敬地朝著太子殿下行禮,“殿下,貧尼已經為這位姑娘清洗好了,我們尼姑庵只有道服,所以只好為她換上道服。”
“有勞師父了。”
靜音點頭,忽然想起來什么便說,“那位姑娘身體發寒,貧尼用溫水為她清洗后,發現她有點發燒,她嘴里還一直說著囈語,看著,像是生病了,應該還是心病。”
太子殿下一愣,隨即挑眉,她的囈語是什么,他很清楚,前世的感情她放不下,他同樣也放不開,卻不料她這般執念。
見靜音走遠,宮博槐望了一眼司徒以沫的房間,頓了一下,再看向靜思不語的太子殿下,“殿下,要不你去看看司徒小姐?她畢竟是司徒王府的小姐,說起來她的父親,與我還有個恩情,總不能讓她在我面前有什么意外。”
“司徒將軍與你有恩情?”太子殿下有點好奇。
“不過是年少不懂事,有幸得將軍教誨。”宮博槐有點不自在,見太子殿下一副靜聽的樣子,他好笑地說,“殿下什么時候這么有好奇心了?”
“呵呵呵,好了,我去看看她吧。”
“嗯,畢竟是司徒小姐的房間,我一個男子,就不方便進去了。”
太子殿下聞言,剛剛轉動輪椅又停下來,轉頭看向他,眼眸帶笑,頗為好笑地問,“你不方便進去,難道我就方便?”
“咳咳--”宮博槐咳嗽幾聲,笑道,“殿下可是醫圣的徒弟,在醫者面前是不分男女的。”
太子殿下只是笑笑,并未再說什么,直接往房間進去,因為他很擔心司徒以沫,可又不能表現出來,他不能讓人起疑。
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司徒以沫,聽著她一聲聲的瑾琰,他的心也不由得疼起來,濃烈的思念之情,讓他忍不住伸手撫摸她的臉頰,輕輕卻又艱難地喚了一聲。
“初雪。”
“咳咳--”
司徒以沫忽然咳嗽了兩聲,她迷迷糊糊地聽到她日夜思念的聲音,強烈的感覺讓她睜開眼睛,淚眼朦朧中看到那一張熟悉的臉龐,她的心再一次疼起來,抓住放在自己臉上的手,起身抱著他,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青草芬芳的香味,那一點點熟悉的,只屬于她的溫柔。
“瑾琰--”
太子殿下被司徒以沫緊緊抱住,身子先是僵硬,隨即軟下來,也伸手抱住她,將她緊緊擁入懷里,聽著她溫柔地喊他的名字,他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柔情,對她的思念。
他禁錮住她的肩膀,緊緊摟住她纖細的腰肢,盯著她紅潤的唇瓣,想也沒有想就吻上去了,熟悉的柔軟沖刷他的大腦,讓他不想擁有任何理智,這一刻他只想吻她,擁有她。
司徒以沫此刻昏昏沉沉的,只知道她貪念此刻的溫柔,濃烈的思念支撐著她去迎合這個吻,許是因為她的配合,太子殿下加深了這個纏綿的吻,也霸道了幾分,他吸允著司徒以沫的味道,一點點地融入自己的身體。
“初雪,我愛你。”
不知道過了多久,太子殿下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的唇瓣,在她耳邊輕語,看著司徒以沫軟軟糯糯的樣子,他忍不住想強吻她,但瞧著她很是疲倦,就只是輕輕在她眼睛上落在一吻。
“好好地睡一覺吧--”
太子殿下想將懷里的女子放在床上,可司徒以沫卻緊緊抱著他的腰不放手,嘴里還喃喃著他的名字,讓他的心都要化了。
再這么抱著她,他覺得自己都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動了,忍不住真的想此刻就擁有她,而不僅僅只是一個纏綿的吻。
他沒法,只得輕輕哄著她,說了一直很想說的情話,才讓模模糊糊的司徒以沫點頭放手,他寵溺地看著昏迷的女子,溫柔的目光又放在她的唇上,那個有點紅腫的唇,忽然有點自責自己的忘情。
第二天清晨,屋外的傾盆大雨呼嘯而過,吵醒了屋內安靜睡覺的佳人。
司徒以沫墨黑秀美的睫毛動了動,忽然昨夜朦朧卻又溫柔的記憶涌現,沖刷了她的大腦,讓她猛地驚醒。
她慌亂不可思議地看著陌生的屋子,右手捂住跳動的胸口,腦海里一直浮現昨夜朦朧的畫面,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伸手摸著自己的嘴唇,心狠狠地廝疼,眼淚止不住落下。
“不可能的,這不是我的夢。”
“明明那么真實,我明明見到他了。”
“我見到他了,一定是他,我沒有做夢,我沒有……”
司徒以沫喪失了理智,她慌亂地扯開被子,鞋都沒有穿就往外跑,剛跑到門口,就看到記憶深處,占據了她的心那么多年的人,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白衣公子。
她想也沒有想就跑過去抱住他,喊著他的名字,“我以為只是我的夢,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太子殿下身子一僵,他看著抱著自己的女子,清涼的眼眸閃過一抹溫柔,卻很快消失,變為原本的溫潤爾雅。
“司徒小姐,你,這是怎么了?”
上一秒還沉浸在熟悉的溫柔中,下一秒陌生的聲音冰透了她的大腦,讓她身子發顫,她僵硬地放開太子殿下,盯著這張那么熟悉的臉,她懷疑自己的耳朵。
“你,喊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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