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好意思生病
經過霓蕊郡主的調查,發現這位縣令大人鄭齊力不算貪官,也不苛待百姓,但也不是勤政愛民的好官,鎮上的百姓對他并無惡言,可也沒有稱贊之語。
說他膽小怕事,為官五年,卻碌碌無為,衙門的事情都是由胡師爺處理的,他是個不管事的。
百姓有冤情的,他都是讓捕頭去調查,有罪就罰,但也會分人。但凡冤枉了好人,有人喊冤,他就用錢收買。
所以這五載,也沒有百姓會去舉報他,也無人會議論他的不是。
司徒以沫聽完并不意外,這樣的無作為的官她見得多了。只是她有點好奇,趙二的死為何會牽扯到他。
據行露的調查,趙二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混混,有時還會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最近兩年,他是各大賭館的常客,聽說有些手段,在賭局混得風生水起,還有駱城小賭神之稱。
行露也去了紅袖坊查證,的確如那小廝所說,他跟何開農確實因為小翠姑娘而起了爭執,而后再也沒有其它瓜葛。
根據何開農平日的作風,他喜歡流連紅塵之地,如何姨娘所說,他身邊的美人不少,家里雖然無正妻,可小妾卻有十幾個,那翠兒姑娘并不算太美,跟他府里的美妾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的。
要說何開農為了一個翠兒姑娘就要殺趙二,這個理由,她有些不信。
可趙二的確很有可能就是何開農殺的。
還有那胡師爺分明就是有問題的,司徒以沫心里有七分懷疑何開農就是他殺的。
可何姨娘是縣令大人的愛妾,何開農也算是他的大舅子,胡師爺哪里來的膽量殺何開農?
除非,是縣令大人要殺何開農!可是,為什么呢?
何姨娘說過那趙二在死前的一個晚上來過縣衙,還和胡師爺爭執不休,可是,趙二就是個混混,為何能跟胡師爺扯上關系?
一個趙二,一個何開農究竟妨礙到什么了呢?
忽然,司徒以沫有些困惑了,也很好奇。
她們吃好后,就回了衙門,剛走到門口,捕頭就走過來說是去南街找郎中的人回來,不過那郎中已經不見了蹤影,家里十分亂,像是被人打劫了一般。
司徒以沫聽到這里,微微蹙眉,讓他派人去南街守著,得找到郎中瞎貓子。不然何開農手里的孔雀膽汁就沒有了來源證據。
“你們大人呢?”
捕頭一愣,臉色頓時有些不好,他不敢看向司徒以沫,語氣都弱了幾分,“大人,他,他這會兒還躺在床上休息呢,估計,郡主明日才能見到大人。”
“嗬!”
霓蕊郡主冷哼一聲,面色不悅,一雙靈動的眼睛滿是怒氣,“本郡主想見他一個小小的縣令,還得挑日子?”
“不不,不是……”捕頭連忙解釋,他見霓蕊郡主生氣,他吞了口唾沫,他是真心忌憚渭城雙夜叉。
“哼,他就是虛弱得起不來,本郡主想見他,他就是爬也得給本郡主爬起來!”
霓蕊郡主雙手抱胸,冷哼一聲,見這群人還愣愣地待在原地,呵斥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去把你們的大人給我拖過來!”
“出了兩起命案,他還好意思生病!”
“他要是再不來見本郡主,本郡主就拆了你們這縣衙!”
“是是是,我們這就去!”
捕頭聽霓蕊郡主不像是在說笑,他連忙跑到縣令大人房間去,生怕一個晚了,霓蕊就真把衙門給拆了。
“哼!”
霓蕊郡主高傲地抬頭瞄了一眼后面顫抖的捕快,癟癟嘴不悅地大搖大擺進去。
司徒以沫見狀,只是勾唇輕笑,并未說什么,只是心里的疑團又大了幾分。她覺得那郎中瞎貓子的失蹤很奇怪,早不見晚不見,偏偏要在何開農死后就不見了蹤影。
心里存了疑問,她按耐不住好奇心,就讓隱衛去瞧瞧情況。
只是忽然甘棠走來,說是家里來書,是司徒以沫的二舅母傳來的,里面的意思很明了,就是為了之前尚姝薇在吉府受的委屈,她要回吉府解決這個事情,還得帶上尚姝薇。
尚姝薇看到母親寫的家書,字里行間透露著愧疚和心疼,惹得她鼻子難受,其實她已經不生氣了,畢竟是她的外祖家,而且李氏也受了懲罰。
只是她畢竟是尚府的千金,這件事情還是得處理得當,所以她就讓貼身侍女收拾行裝,去和母親匯合。
司徒以沫擔心尚姝薇一個人前往,就派了四個隱衛去保護她。畢竟土地廟的那些土匪分明就是沖著她們來的,她已經讓人去調查了,怕是跟李氏還有點關系。
土匪截殺這件事不小,司徒以沫也沒有打算瞞著二舅舅他們,想來二舅母這么著急帶著尚姝薇去吉府,跟這件事情有很大的關系。
某處客棧的雅間內,一位坐在輪椅上的白衣公子手持書信,白澤若玉的手指好看極了,十分吸引人,只見他修長的手指微緊了一些,溫潤若寶石的眼睛忽然暗淡,隨即就恢復了燦爛若陽光。
他腰間的冰魄龍佩已經透露出他的身份。
南寧國的太子殿下,融麟翼。
和陌生男子,共處一室嗎?
他,還背了初雪!
是嗎?
看來,我得早點出現了。
“殿下--”忽然問外傳來清涼的嗓音,聲線帶著寒氣,卻十分好聽,他便是大理寺少卿宮博槐。
“進來吧。”
太子殿下將輪椅轉過來,望向他,見他神色輕松,微微挑眉笑道,“可是出了什么好事?”
出了,好事?
宮博槐一頓,隨即深沉不見底的黑眸一閃,面色雖然冰冷,可卻明顯輕松了幾分,他將手里的信給太子殿下說。
“的確是好事,我們要查的官銀失蹤案有突破口了。”
“駱縣?”
太子殿下看著上面的字,白澤修長的手指摸了一下眉心,聲音雖然溫和,可也有幾分涼薄,“駱縣的縣令鄭齊力,沒有想到他還這個膽量。”
“不過,他的分量應該不大,他沒有什么本事,做主的是他身邊的師爺,那師爺來頭似乎不小。”宮博槐冷聲道,“我已經讓人去盯著他了。”
“曲帆尤好歹也當了兩年大理寺少丞,他心細膽大,有他暗中盯著,一定能找到證據,如今有此突破口,抓到他們真是指日可待。”
太子殿下點點頭,對曲帆尤的能力也十分贊賞,否則他當日也不會舉薦他當大理寺少丞。
“不過,我沒有想到,這突破口竟然是安和郡主扯出來的,要不是安和郡主的忽然出現,那胡師爺也不會亂了陣腳,讓我們抓到把柄。”宮博槐忽然道。
他接到曲帆尤的書信時,看到里面的內容跟安和郡主有關,還驚訝了一會兒,隨即臉色就有幾分凝重,抬頭看向太子殿下說。
“安和郡主怕是不知道胡師爺背后的主人,更不知道駱縣縣令背后牽扯的事情,我擔心那些人會對安和郡主下手,她怕是有危險,得讓曲帆尤過去提醒她一下,讓她早點離開駱縣,不要插手此事,殿下,您的意思呢?”
太子殿下溫潤的眼眸掃了一眼信,里面有關司徒以沫的消息,他剛剛已經知道了。在他對她前世的認知里,他知道她很心軟善良,哪怕她的親人再怎么想害她,她也沒有想逼他們入絕境,總是留了幾分情面。
可他竟不知道,她還有這么正義感的一面,喜歡替人查案申冤。或許,這跟她前世一直待在家里,不常出門有關吧,沒有接觸外界,自然也沒有機會做這些。
前世自從他們結婚后,她就不常出門,就在后院的香房里研究香料,沒事擺弄花草,喂魚養動物。
每一次他回家,總是能看到她,她幾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膩在家里。她總是安安靜靜地等著他回來。
可見她一整年都不出去,他有些擔心,曾勸她出去走走,可她說她不喜歡外面的世界。
沒有想到今世,她倒是喜歡游山玩水,還喜歡查案,如此有正義感。
在見到初雪時,他立即就讓人去查了司徒以沫的過往,自然也知道她在渭城的英勇事跡,尤其是渭城夜叉這個稱號,他當時還驚訝了許久。
如她這般溫柔的女孩,竟然會被人喚做夜叉。
不過,聽到她做的事情,他大概可以想象為何她會是夜叉了。
這一世的她,倒添了幾分頑皮可愛!
前世的她性子有點孤僻,除了他,她似乎都不怎么跟人說話,她也沒有什么朋友,面對外人時就是一副清冷的面孔。
可每一次看著他時,都是那么的溫柔體貼,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她跟他說一些書中趣事,他也安靜地聽著,時不時說幾句話。
雖然他后來將她推得很遠,總是跟她保持一定距離,她也未氣餒,還是一如既往地待他溫柔。
這樣的她,讓他心疼也放不下。得知他要離開的時候,他擔心她日后的生活,沒有他,她會不會受委屈,會不會難過。
不過,他親自培養的接/班人,他還是相信的,只是能在這里見到她,可見,他走后沒有多久,她也追隨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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