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尋求報復(fù)
“語若,我還沒問你呢。”勝捷突然拂開語若的手,他不喜歡語若強勢的那面,“你今天又去了哪里?我打了電話去畫室,說你這幾天都請了假,沒有去畫室。”
“我…嗯…”語若默默地低下了頭,還那樣語無倫次,支支吾吾。
雖然她沒做對不起勝捷的事,可是這禍闖得也挺大,如果勝捷知道了,豈不把自己給罵死。
就算他不罵自己,也會被自己氣死吧。
總之,后果非常不妙。
勝捷似乎看出了貓膩,目光閃爍,有些些許許的不信任,“語若,你到底去了哪里?嗯!”
平息片刻,語若還是沒回答勝捷,她低著頭,一路走過去,進(jìn)了廚房。
她翻了翻水瓶茶壺,里面是空的,這屋子果然冷清得很,連喝口水都難。
她搖了搖熱水瓶,確定沒有一滴開水之后,把水瓶放在水龍頭底下,開始裝冷水了,扭開開關(guān)后,自來水嘩嘩嘩地流了出來。
勝捷在語若面前討了一場沒趣,有一些疲憊,也有一些迷茫,他又躺回了沙發(fā)上。
林家小姐事件后,他一直都在反思,是時候該給語若一個名分了,不能老這樣同居下去的,不三不四的,對語若的名聲和前途都不好。
可是結(jié)婚又那么容易嗎?
母親似乎很不開心自己跟語若走在一起。
而且家族有家族的利益,自己更適合找門當(dāng)戶對的女人。
突然空氣里傳來嗤啦啦的燒開水聲,勝捷目光悠悠然轉(zhuǎn)向了廚房的門口,這一百四十平米的房子真小,居然容不下他們兩人心心相印白頭偕老。
隨著語若的身影從門口走出,整個人清秀明麗,別樹一幟地出現(xiàn)在勝捷的眼簾之中。
勝捷驚覺自己想的有點多了。
這么深奧的想法似乎不該根植于他的腦海之中,應(yīng)該堅定信念,義無反顧地跟語若在一起,其他問題可以用時間慢慢解決。
“我今天去看了一位朋友!”語若突然默默地走過來,坐在沙發(fā)上,跟勝捷擠在一會。
“誰?”勝捷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已悄悄把語若的手掌抓過來,放在自己手里纏綿溫柔地翻轉(zhuǎn)。
白皙如玉,柔若無骨,潤滑如酥,多么美觀的一雙手掌,是用來畫畫的,也必定畫出絕美天境,人間天堂。
“是我不小心把他得罪了,我想向他賠不是,專門去醫(yī)院看了他。”
“啊?這家伙,在醫(yī)院?住院?”勝捷很疑惑語若跟這人的關(guān)系,當(dāng)然性別也很重要,他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個關(guān)鍵性的問題,“男的?女的?”
“滴滴滴…”不遠(yuǎn)處,語若的手機突然不爭氣地叫了起來,而且手機屏幕上顯示三個字容亦華,躍入勝捷的眼簾,深深刺激了他。
原來語若成了他女友之后,一直都有跟他聯(lián)系。
心中萬般不是滋味,甚至有股酸楚,可萬般如此失意,勝捷還是打挺精神面露微笑,表示對此見怪不怪。
語若慌忙地抓住了手機,因為怕被勝捷發(fā)現(xiàn),她還驚慌地回頭看勝捷。
那一刻,勝捷目光低垂著看向了別處,一副寵辱不驚,勝似閑庭信步的安然狀。
語若這時才悄悄地起身,帶著恐懼要進(jìn)去自己的房間里。
進(jìn)去之前,她還惶恐地回望勝捷,嘴里喃喃地說是一個朋友打過來的。
勝捷聳聳肩膀,努力擠出一個釋然的笑容,“沒事啊,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言外之意似乎是,你交什么朋友,我無權(quán)干涉。
語若躲進(jìn)了房間,顫抖著手猶豫著要不要接這個電話。
她怕勝捷不開心,可是分分秒秒擔(dān)心亦華的病情,這傷是她所賜的,她怎么也要擔(dān)當(dāng)這個責(zé)任。
“喂!”語若點開了接聽鍵,可剛剛把耳朵貼過去,就聽到了一陣咆哮聲。
不是亦華的聲音,語若心口一悚,開了一道裂口,多拜這雷霆一般的聲音,還是個女的。
“語若,我告訴你,你以后別纏著亦華。你害得亦華受了那么大的傷,我是不會 放過你的。你就等著坐牢吧。”
“唉,不要,不要啊。”語若緊鎖眉宇,苦苦哀求,聲音透著無奈和萬般的凄楚。勝捷聽到了語若的哀求,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她在跟誰說話?
帶著疑問,他一下過去,推開了房間的門。
語若已經(jīng)掛了手機,半蹲在地上掩口哭泣。
她不要坐牢,不要這結(jié)局,她對亦華這么好,這幾天里細(xì)心呵護(hù)他 ,還是難逃被起訴的命運。
她沒那么壞的,這完全是個意外。
長長的秀發(fā)垂在半空中,語若的身材顯得愈發(fā)瘦弱纖秀,像一副蒼白的水墨畫,一下就讓勝捷生出無限憐惜之情。
他一下就過去摟住語若,要她站起來。
即便萬般憐惜疼愛,他還是嚴(yán)肅地問語若,臉上沒有一絲感**彩,“語若,你在跟誰打電話?哭什么?”
"我,我,我…"語若語無倫次,非常慌張,好似一只蝴蝶不小心飛到了荊棘上,她渾身都發(fā)著抖,又害怕又難過。
“告訴我,是誰欺負(fù)了你?”勝捷再次責(zé)問語若。
這時的他似乎不是語若的男友,而像一個父親,語氣嚴(yán)厲像在拷問一個做錯事的女孩。
“沒有,沒有,只是一次誤會,誤傷。”語若突然沒有力氣說話了,她一陣眩暈,輕閉上眼睛,默默地倒在了勝捷的懷里。
“語若,你怎么啦?”
語若暈過去了,勝捷抱緊了她,緊緊裹住她瘦弱的身子。
這幾天她真是太累了,一個刺激就將她擊倒了。
“真是該死。”勝捷迅速撥打起了醫(yī)生的電話。
語若是在家附近的一家療養(yǎng)院里蘇醒過來的。
她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
睜開眼時,天已經(jīng)光光亮了好久。
“怎么回事?我怎么會在這里?”語若好驚訝現(xiàn)在的處境。
“小姐,你的低血糖發(fā)作了,導(dǎo)致暈厥,現(xiàn)在好了,沒事了。來,再喝點糖水,好得更快。”一位穿著工作服的美女端著一碟的點心和面食要語若食用,好補充能量。
語若才猛然想起,為了照顧亦華,她有好幾天沒好好吃東西了。
那些食品色香味俱全,聞一聞都心緒大振,想不勾起食欲都難。
她四下張望了,周圍沒人。
“這是什么地方。”
“這是療養(yǎng)院,你只管在這里好好休養(yǎng)。”美女笑容親切,充滿了親和力。
語若受到感染,原本僵硬的肌肉,此刻也有了一絲紋動,微微一笑卻又曇花一現(xiàn),焦慮又爬上了她的心頭。
“就我一個人在這里嗎?”
“是的,小姐,你男友已經(jīng)出去了,送你到這里之后,他就出去了。”
美女如實回答。
“啊!?”語若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那他去了哪里?你知道嗎?”
“不知道。”美女的聲音平淡似水,卻猶如一塊巨石投入語若心湖,濺起片片水花。
這個勝捷,我都這樣了,你卻不來看下我。難道我死在這里了,你才開心嗎?語若幽怨地抱怨,此時此刻她的心死氣沉沉沒有一點生氣。
或許他生氣了,或者出去找亦華那些人算賬去了。
都怪自己,千不該萬不該頻繁地去照顧那個跟自己無關(guān)的男人,連自己的命都差點搞沒了。
語若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容易低血糖。
“美女,我是低血糖導(dǎo)致的暈厥。那我以后要注意什么?”
“注意保養(yǎng),不能太操勞,不然生不出孩子的。”
“啊!”
這一句又似一聲驚雷炸得語若的心無處安放,她默默地自語,“怎么會這樣?”
她開始為自己和勝捷的前途產(chǎn)生了擔(dān)憂。
語若猜的沒錯,在安頓好語若之后,勝捷找了一趟亦華。
亦華還在醫(yī)院,語若給他買的醫(yī)療器械也到貨了,直接送到了他的病房里。
“這醫(yī)療器械買得好,亦華,你好有福氣啊,老婆這么有心。”
王醫(yī)生評估了醫(yī)療器械的實用效果,一個勁地夸獎。
為此,亦華只能在心里苦笑,他到今天為止,也沒有告訴大家真相,語若不是他老婆。
可是他就想這樣偽裝下去,甚至等著哪天這事能弄假成真,他和語若就是一對的了。
對于母親肖榕拿他的手機對質(zhì)語若一事,他一點都不知道。
“容醫(yī)生,有人找你。”說畢,護(hù)士帶上了人。
亦華還在聽王一生的各種恭維,說他的老婆如何人美心善,世上難找。
勝捷闖入病房第一件事就是馬上過去,一把拎住他的領(lǐng)子,大罵,“你干嘛勾引我的女友?”
“唉!你是誰?”王醫(yī)生和護(hù)士大驚,連忙從兩邊拉走這兩個人。
他們以為他要打亦華。
勝捷倒也沒強行霸道,被旁人拉開之后,用一根手指指著亦華呃鼻子,繼續(xù)罵,“你還是醫(yī)生,卻干些這么缺素質(zhì)的事情,語若差點被你害死,你知道嗎?”
“什么?語若出事了?”
“她住院了。她是不是一直在你這里受了虐待?”勝捷不由分說上去給了亦華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亦華一激動,顧不得臉上的傷痛,也想上去跟勝捷打斗。
反正他們也打過一次,習(xí)慣了彼此的暴力,再打一次也無妨。
王醫(yī)生和護(hù)士又一次拉住兩個人。
王醫(yī)生見來者高大英俊氣度不凡,嘴里口口聲聲說那個語若。
以為兩個人在跟一個女人較量。
連忙勸喊,“亦華,你冷靜點。你都有老婆了,還跟別的女人糾纏什么,你呀,你呀,真是的。”
原來他有老婆了。
“你有老婆了?”勝捷側(cè)目相視,有一絲輕蔑,“你結(jié)婚了?”
“我有沒有結(jié)婚不關(guān)你的事。”亦華捂住打得青腫的臉,有氣無力應(yīng)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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