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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看衛生間……


  防止女服務生再度情緒失控,江小川轉移話題問吉田愛是誰,沒想到她諱莫如深,噤若寒蟬。

  她臨近崩潰之際,遠處響起粗獷的尖叫。隨之一名男士連滾帶爬地跑來大堂大喊:“死人了!死人了!”

  聞言,女服務生昏倒。

  薛青鳥箭步沖去揪著不知所措的男士,“哪兒死人了?帶路!”

  “啊?哦哦哦……”

  六神無主的他帶領四人,遠遠望見衛生間門牌的時候四人浮現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男人帶他們走進男衛生間,里面已經聚集幾名圍觀者,大堂部長在其中。

  四人撥開人群擠到前排,猛然看見洗手盆下面“蹲”著一個男人。

  看似蹲,實則他更像被塞在洗手盆下面。他的頭部九十度折斷,身體宛如耍雜技的軟骨演員,手腳交錯多處骨折。

  細看死者的臉發現,正是男服務生。

  “大家趕緊出去別破壞案發現場,我要報警。”部長肅穆地趕所有圍觀者出衛生間。

  “那種死法人類兇手辦得到嗎?”某個住客說完,其他人面如土色。

  “我們上廁所的時候沒有聽見可疑的聲音……”另一名住客瑟瑟發抖,自己竟與兇手擦肩而過。

  薛青鳥注意部長的神色,發現他回避圍觀住客的目光,甚至別過臉看地板。

  顯然逃避、心虛。

  “發、發生命案證明酒店不安全,我要免費退房!”恐懼是精神瘟疫,蔓延至每位住客心頭。

  而死亡像傳染病,他們生怕下一個輪到自己。

  “沒錯,我們立刻退房!這是酒店的責任,我們有權不結賬!”

  部長頭痛欲裂,不得不答應他們的要求。等其他住客回房間收拾,部長發現還有四個人留在原地。

  他記得這四個人今天才入住。“你們也能現在免費退房。”

  “所有費用不收取?”

  “是的,這是酒店的責任。”

  薛青鳥理直氣壯地點頭。“的確是你們安保不到位,應該免去我們的費用,所以我們繼續多住幾天。”

  部長愣了,這是趁火打劫?

  他遏制怒容,“隨你們,別打擾其他客人就好。”

  “等一等,酒店發生命案,你想就這么糊弄過去?我們有權知道相關內情,況且我們親眼看見死者接到人偶包裹和惡作劇電話后死亡,我們當目擊者能向警方提供線索。”

  他怒目瞪薛青鳥,沉聲低喝他和死者不熟,不知道內情,一切等警方偵查。

  他們就知道部長的嘴難撬,要不是兩個知情的服務生一死一暈,才不想碰釘子。

  “死者是不是因詛咒而死?”溫雅直言不諱,試探他的反應。

  部長攥緊拳頭,肩膀微微顫抖。“我不知道你們說什么,我要打電話報警,你們自便。”

  言畢,部長大步走向大堂。

  薛青鳥回頭望洗手盆下的尸體,命令鏡片拉近景查看死者的臉部特寫——瞳孔比普通尸體放大一倍,面容猙獰,估計死前看到可怕的東西。

  興許親眼看見詭異尸體的緣故,他們感覺走廊陰風陣陣。溫雅看看大家凝重的表情,遲疑問道:“我們會不會也受到詛咒?”

  沒有人能確切回答。

  她換一個方式問:“你們認為這次完成任務的把握是多少?”

  薛青鳥沉默不語,唐海則直言談論把握沒有用處,找到吉田愛和詛咒源頭才是首要。

  “我當然知道這兩個任務重要,但自己要是沒有信心怎么完成任務?把握是底氣,是信心。”

  唐海懶得跟她理論,提議找鎮上的老人問。

  薛青鳥頓時想到問的人選。

  待警員到來,酒店外面聚集好奇的民眾。

  當時與男服務生一同在衛生間的住客需要錄口供,薛青鳥在旁聽見他們的供詞。

  他們說案發時除了間隔外面響起拍打聲,沒有別的怪聲,然后他們一出來就看見洗手盆下面扭曲的尸體。

  錄完口供他們才能退房離開,薛青鳥和溫雅馬上跟出去。

  “先生,請等等。”

  某拉著行李箱的住客聞聲駐足,回望見是兩位美女,他的心情變得愉悅。“請問有什么事?”

  她們聽說十一區的男人喜歡柔弱妹子,于是露出害怕緊張的表情。

  “那個,抱歉,我們也看見尸體,可是部長禁止我們亂打聽。我們很害怕不知道怎么辦……”

  住客義憤填膺:“這是酒店安保的問題!你們快點退房吧,鎮上還有其他旅館。”

  “可是……可是部長威脅我們……他說如果我們亂打聽就會像那尸體一樣死去。是不是真的?部長嚇唬我們而已吧?”

  看著楚楚可憐、翦水秋瞳的溫雅,住客心軟。“不全是。你們外地來的吧,不知道長崎鎮的傳聞。其實死者受詛咒而死,本地人都看得出包括警員,他們表面不承認而已。”

  “是什么詛咒?好可怕的樣子。”

  “就是……死前接到奇怪的包裹和電話,其他不能多說了……”他顯然也害怕厄運降臨自己身上。

  “什么時候出現這種可怕的事?”

  “兩年前吧,我的小學同學因此……抱歉,我趕時間。你們快退房吧,如果可能盡快離開長崎鎮。”

  看著他倉促的背影,兩人的表情恢復凝重。“又是兩年前,閆歡和宅男的猜測基本證實。”

  “接下來是調查為什么出詛咒和吉田愛。”

  “還有包裹,我記得死者的包裹從什么青木森寄出。”

  薛青鳥納悶,幽靈能寄包裹的嗎?怕不是有幫兇。

  兩人轉身回酒店,這時酒店大門后隱去半個人影。

  另一組沒有找到地圖碎片,垂頭喪氣地回房間。聽見命案,閆歡才提起精神。

  “你們是說案發時有三個男人在衛生間隔間里?”

  “對的。”

  “都關上門?”

  薛青鳥頓了頓,“對,他們錄口供時說聽見間隔外面有聲音,證明關上門。”

  閆歡勾起嘴角。“所以中途有人進衛生間沒有人知道咯?”

  “沒錯。”

  溫雅聽出他們倆的意思,急道:“等下,尸體扭曲的程度人類兇手很難辦到。”

  “唐醫生認為呢?”

  “如果兇手是人,必須先給死者打麻醉,否則那三個人不止聽見拍打聲。”

  閆歡撓頭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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