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章 “賭神”
轉(zhuǎn)眼又到了年后開工,除了外面的麻將館紅紅火火的生意外,鴻瀝廠的內(nèi)部還算平靜,只是偶爾有那么幾次在周六周日聚賭,這相對于以前的豪賭場面,當(dāng)然不以為怪。
這時候,還偶爾聽說有幾個喜歡豪賭的人,在麻將館賺了錢的傳聞。
最突出的一個當(dāng)然是呂千雄,傳聞他每周都賺了七八百回來,這個傳聞首先是呂千雄的老婆說的。每次高浩經(jīng)過她的高壓測試位,就聽到她在滔滔不絕的和旁邊的同事細(xì)說。
呂千雄的老婆姓李,居然和呂千雄的姓同音,真是李呂不分。至于他老婆的名字叫什么,高浩倒記不起了,因為高浩對她的印象也并不好,她是那種有點潑辣的女人。
在以前,呂千雄只要一涉賭,她老婆必會大吵大鬧一番,這種尷尬的場面,高浩倒見過不止一次。但這回好了,她不但沒有吵鬧了,反而大贊特贊的夸耀呂千雄,說他變得精明能干了!
高浩站得遠(yuǎn)遠(yuǎn)聽完他老婆吹噓完,轉(zhuǎn)身就向Q3位走去,剛好呂千雄迎面而來。高浩打趣的笑著說:“呂大哥,聽說最近你的手氣不錯,發(fā)大財了吧!”
呂千雄倒是很謙虛,笑著說:“哈哈,那倒沒有!賺了一點點而己,勉強可以解決生活!最近手氣還可以,那也不值一提!”
“你就好啦!按照這樣下去,你很快就可以當(dāng)老板,不用再打工了!”原來是勝梅。
呂千雄得意的說:“當(dāng)老板也不易做。你看看過建強他們!現(xiàn)在他們見我去,都怕極我了!我一進場,他們都安排三四個人來服侍我!但我也有對策,每次我去,都是看運氣,運氣好我就玩多兩局,運氣不好,我馬上就撤退,絕對不和他們打持久戰(zhàn)!”
高浩連連點頭,怒贊說:“呂大哥看來摸到了致勝法寶了!下次去賺大的,不要和他們客氣!”
呂千雄奸笑說:“嗨嗨嗨,致勝就是要不貪不戀戰(zhàn)!阿浩,要不要下次帶你見識一下,賭上幾局?”
高浩心頭一凜,心想:這小子以為自己是常勝將軍,要拉我下馬?
勝梅偷偷拉了拉高浩,示意他不可以答應(yīng)。
高浩搖了搖頭說:“嗯,我可不能去!我最近正在拍拖,正所謂情場得意賭場失意,我可不敢去賭!別輸?shù)梦胰⒉黄鹄掀牛 ?br />
呂千雄一臉失望說:“唉,你這種人,有點變態(tài)。全鴻瀝廠的男人都賭,就只有你一人不賭,你說你是不是變態(tài)!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說完,就往拉尾走了!
高浩苦笑的搖搖頭對勝梅說:“唉,我真的想不到,我不賭會被人譏笑變態(tài),還懷疑我不是男人!”
勝梅也嘆了口氣說:“這世道真的變得讓人懷疑,好人不賭會被看成變態(tài)!他反而認(rèn)為自己最正常,真沒藥救了!你看看,他現(xiàn)在贏了,就以為自己是賭神!”
高浩忽然正色說:“他絕對不會贏!他只不過他現(xiàn)在是暫時贏而已,后面他絕對不會贏!你想想,人家這么多人,怎么會給你一人贏!人家會想方設(shè)法的讓你輸回去,要不人家怎么會維持下去!其實最簡單的一個道理,人家開賭館的,不怕你贏,怕的是你不去,你還去你就一定會把所有輸回去!你再想想,試問,一個賭徒,又怎么會金盤洗手!要他金盤洗手,除開讓他輸了一切,只有沒有了賭資,才有可能洗手不賭!”
勝梅不禁點頭說:“如果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就天下無賭了!是了,是不是你看得這么透徹,才從不賭的?”
高浩不置可否的說:“你呀,就亂猜!怎知我從不賭的!我只是自制力好些,能控制自己少賭!其實我還是偶爾有賭上一賭的!但是在鴻瀝,我絕對是最遵守廠紀(jì)廠規(guī)的一個!嘿嘿!”
勝梅撇了撇嘴說:“還以為你是一個正人君子!誰知道你也是個口花花,自贊自夸的公子哥!”
高浩不甘示弱的說:“男人全部都是這樣,包括你老公!為什么你還要嫁他?”
勝梅瞪著他說:“我也有瞎了眼的時候嘛!”
“如果不是她老公口花花,怎么會把她弄到手!”有個男聲音插了進來,他是Q3位的修理,叫唐大朋。因為Q3位的壞機較少,高浩一般很少在那里分析壞機,所以和他交流也很少。
勝梅轉(zhuǎn)身看著他,狠狠的看著他。唐大朋忙說:“別別別,你老公很老實,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勝梅臉紅了起來,叫了起來說:“唐大朋,你真的太討厭了!”
唐大朋忙止住嘴,轉(zhuǎn)身埋頭維修機子。
高浩問:“呂千雄說全鴻瀝廠的人都在賭,是不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多人都在賭了?”
勝梅回答說:“聽我老公說,現(xiàn)在在廠內(nèi)賭的,也已經(jīng)不少了,只是現(xiàn)在做得很秘密,更不用說在外面,除了麻將館,另外私下的賭局更是不少,估計在周末時會在頂峰。我老公說,周六晚一般會有七八檔,分布于各個秘密角落!”
高浩又問:“各個私下設(shè)的賭局都是過建強他們設(shè)的?”
勝梅卻說:“正確的說法應(yīng)該是姚文選設(shè)的!”
高浩大吃一驚,問:“你怎么會知道是姚文選設(shè)的?他可沒有正面出現(xiàn)吧?”
勝梅搖搖頭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老公聽說的!”
高浩見沒事可做,就坐在唐大朋旁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細(xì)想勝梅透露出來的消息。而勝梅就忙開了。
高浩心內(nèi)疑惑,心想:按理說,姚文選這次做得這么秘密,半年多以來,一直沒有消息是他設(shè)的賭局,怎么會突然有消息出來呢?
唐大朋忽然問:“高兄,有聽說現(xiàn)在買個科文職位要多少錢嗎?”
高浩說:“到底多少錢,每個主管的價位有點不同,要價高的,被炒系數(shù)就會低些。但現(xiàn)在開新生產(chǎn)拉好象很少,估計要到6.7月份才有機會。怎么?你想買?”
唐大朋有點尷尬,笑了笑說:“我怎么可能會買!我也沒錢買!我只是替人家問問。”
他接著又說:“現(xiàn)在鴻瀝廠的管理,絕大部分都是靠買賣完成升職的吧!這樣的公司真的沒有希望!”
高浩指了指自己笑著說:“對,包括我自己也是!花了我五百大洋!”
唐大朋搖搖頭說:“你別抹黑自己了!鴻瀝廠人都清楚,你是最清白的,因為你是為數(shù)不多.獎金只有四百的人,如果你給了錢買的職位,你的資金絕對不止四百元,就這個獎金,就證明你是清白的!只是這個代價有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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