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中計
怎么突然就哭起來了?難道進來那么久了,現(xiàn)在才開始感覺到害怕?
紀(jì)五福先是愣了愣,莫名有些好笑,蹲下來替他擦了擦眼淚:“容昊?”
李容昊緊緊咬著牙,不讓喉間那破碎的嗚咽逸出,重重抽了一口氣將哽意壓下,“姐姐……姐姐她,會怎么樣?”
姐姐?他的姐姐……李蝶?
紀(jì)五福一時之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蝶她怎么了?”
李容昊指了指那張紙上那幾個凌亂的大字,提醒她道:“三年……姐姐吃了那藥粉,三年了。”
紀(jì)五福心頭一緊。
赤骨與阿魏太歲共研,服之百病消……
但藥效只有三年。
如今想來,三年前蒼耳子第一次出現(xiàn)在高照村的集市上,送出去的那十包能治百病的藥粉,必定是此紙上所提到的“赤骨阿魏太歲粉”了。
所以那位蒼耳子神醫(yī)號稱它能治百病,無論是怎樣各不相同的不治之癥,只要喝下一碗這種特制的骨粉,都能藥到病除!
但,那卻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治愈!
它只是將病痛壓制在病人體內(nèi),深深地潛伏起來,從而避開了所有醫(yī)者的耳目罷了!
那么,當(dāng)這個三年的期限已至,藥效散去……
李蝶,楊大嬸,一眉,烏拉烏,還有村長王富貴父子……他們,又會如何?
而親手放出這誘饒魚餌,讓這些魚兒心甘情愿上鉤的所謂神醫(yī)蒼耳子,又會怎樣做?
如果她是蒼耳子……
紀(jì)五福將自己代入這位神醫(yī),站在他的角度思考起來。
如果這十個得了不治之癥的病人是他最得意的實驗品,那么現(xiàn)在正是到了驗收成效的時候,他定會再次出現(xiàn),將他們通通捉回去,好觀察這些藥人身體的變化……
蝶她們有危險!
“不行,我們得趕緊出去!”紀(jì)五福臉色突變,抓緊了李容昊與自己同樣冰涼的手,“我們或許中計了!”
對方用一座墓以及兩張紙,成功地調(diào)虎離山!
…
…
咔。
輕輕地又咬碎了一口糖,雖然明知道她看不到,守墓的老者——長壽仍面露贊許地笑了。
雖然醒悟得晚零,但這紀(jì)五福的直覺確實挺敏銳的呢。
主公既然這么喜歡這女子,那他愛屋及烏,定然是不會傷害她的。
只是,他當(dāng)然也知道,紀(jì)五福可是明里暗里地破壞了主公不少珍貴的紅骨……主公雖沒有明,但必定頭疼得很。
又想起主公接下來要辦的大事,那他干脆就順勢而為,將紀(jì)五福一行人放進來,困上個十八……
讓她不能出去搞破壞,也算是幫了主公的忙吧?
更沒想到他的想法與主公不謀而合,啾帶來的信上了,主公確實讓他想辦法困她幾日呢……嘿嘿。
事后主公一定會夸他吧?會的吧?
可憐那黃毛孩至今還以為,他是真被他的區(qū)區(qū)幾個糖給哄得打開了盤龍墓的機關(guān)……
呵呵。
殊不知進來容易,想要出去卻難如登!
“啊!干尸!干尸又起來了!”
一聲怒吼驀然從隔壁墓室響起,長壽心情甚好,伸出斑駁開裂的暗紅色舌頭,陶醉地舔了一口手中的糖棒,換了個站姿,繼續(xù)看戲。
那墓室之中,本來被他們牢牢地捆了起來,丟回水晶棺的干尸,不知何時竟掙斷了身上麻繩,搖搖晃晃地又走了出來。
“我就知道,這狗東西沒那么容易被干掉!”余波咬牙切齒,將那地上所有的骨片包起來,背在自己身后。
黑驢蹄子沒用,墨斗線沒用,糯米也沒用,甚至雷擊棗木也只能阻它一陣!現(xiàn)在該怎么辦?還有什么法器?
陸競淵冷汗涔涔,顫著手從包袱里摸索著,好不容易摸出一塊八卦鏡來,再次沖了上去與干尸纏斗起來。
紀(jì)五福則摟著李容昊躲在其中一個書架旁邊,眸色微沉,緊緊盯著那干尸的一舉一動。
原來并非錯覺,那干尸竟一次比一次行動自如……
初醒來時,它四肢僵硬,步伐沉重,五覺只有聽覺尚存。但現(xiàn)在經(jīng)過了這么一番折騰,它反倒手腳越來越靈活,反應(yīng)越來越靈敏!
難不成它還會越挫越勇,越戰(zhàn)越強?
不,不可能……
世間萬物,定有一物克一物。通常毒蛇的附近,都會生長著解藥,那么這個墓室里,有什么東西是克制這具干尸的?
她看向旁邊的書架,是這些書么?又看向地上,還是這件被拆散得七零八落的金縷玉衣?
又或者,是那副被大家忽視的水晶棺?
金縷玉衣已碎,干尸也不會給他們時間讓他們重新將它拼湊起來。紀(jì)五福想了想,繞過他們打斗的地方,拉著李容昊來到那水晶棺旁。
“容昊,你也來看看,這水晶棺可有什么特別之處?”
李容昊不假思索地道:“很冷。”
紀(jì)五福頷首,“再看。”
在她看來,這棺材除了材質(zhì)與那些尋常的紅木棺材不同,其他的倒真沒發(fā)現(xiàn)哪里不一樣。
難道她猜錯了?
一個身影咻地飛了過來,一頭栽在棺里,紀(jì)五福定睛一看,是被力大無窮的干尸甩過來的余波!
他被撞得肺腑直疼,一口鮮血溢了出來,“我去,姓紀(jì)的你在發(fā)什么呆,快想想辦法啊!”
再不想辦法就死定了!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這怪物的對手!
紀(jì)五福卻置若罔聞,伸手從棺里拈起一樣?xùn)|西來。
那是……骨片?
余波忙朝自己身后看去,原本綁在身后的那包骨片在撞擊中散開,大部分掉落在棺鄭
余波又是懊惱又是自愧,只得先將散開了一半的包袱解下來,對那些骨片輕語道:“你在這等我。”
罷白了一眼拈著骨片發(fā)愣的紀(jì)五福,二話不又沖出去跟干尸打斗起來。
…
…
骨片與金縷玉衣分離后,那附著在骨片上深沉冷冽的怨氣似也消了大半,因幢紀(jì)五福再次捏住那薄薄的骨片,也不再像第一次觸碰時那般難以承受,被那陣磅礴的陰氣怨氣沖擊得氣血翻涌。
這次,她的心臟雖然仍有些不適,但已然好了很多。
穩(wěn)了穩(wěn)心神,低聲默念一句,“請幫幫我們。”
罷,她再次閉上眼睛,精神力專注在指尖上,奮力擠進那女子不斷地抵抗著排斥著外來者的骨境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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