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經(jīng) 不再等待
樹干之上纏繞著藤蔓,將樹干襯托的無比的粗張雄偉。陽光從太陽之上出發(fā),到達(dá)樹林之后,又穿過樹葉又灑在藤蔓之上,但是任憑陽關(guān)再怎么無孔不入,都無法再接近樹干了。
白靈抱著鳶黎,走到這樣的樹林之中,或許是因為這個世界、這個身體的原因,白靈格外的喜歡又植物的地方,因為她可以控制植物,讓她有安全感。
鳶黎漸漸從懷中蘇醒,其實白靈大可以再刪除一次鳶黎的記憶,今后就白靈與鳶黎兩人去旅行。鳶黎也不必記得斂秦了,但是白靈對斂秦還是有一點偏愛的,何況,他也不想被瑯?gòu)殖庳?zé)無情。
“這是哪里?你是誰?”鳶黎看著眼前的白靈,露出了十分陌生的表情,在清楚了自己的所在何處之后,又連忙跳了起來,與白靈間隔開來。
“我是白靈啊,這個名字還是你取的呢。”白靈堆出一個笑容,自己不過是敲暈了一下鳶黎而已,這個人怎么就忘記了自己?
“抱歉,我并不記得你。”鳶黎的聲音愈加冰冷,又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準(zhǔn)備找尋出去的路。
“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從頭開始。”白靈想著果然還是應(yīng)該再清楚一次鳶黎的記憶的,否則也不會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guān)系,陡然消失了。
“不了,父皇不會允許的。”說話間,鳶黎依舊觀察好了應(yīng)該如何離開這里,因此,鳶黎一邊說著額,又一邊朝外走去。
“你不是討厭你父皇嗎?怎么會聽他的話?”白靈也一邊說著,一邊催動著樹木,制造出一個迷宮,想暫時留著鳶黎。
“你是何人,竟敢污蔑我與父皇的關(guān)系。”鳶黎說著又反過身來,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把劍,指向了白靈。
白靈看著劍愣住了,這個劍!是鳶黎的,準(zhǔn)確來說,是作為魔族公主的鳶黎的劍!
“我就是你的父皇啊,鳶黎。”白靈大喜過望,雖然不知道區(qū)區(qū)一個人類怎么會突然覺醒神魔之女的記憶,但是只要鳶黎還記得自己,一切就都值得了。
“休要妄言,我父皇乃魔界之王,豈是你一個小妖敢冒認(rèn)的。”鳶黎說著,又揮動了手中的劍,在白靈的身上劃開了幾道傷口。“這只是一個小教訓(xùn),如果還有下次,小心你的項上人頭!”
看著鳶黎的離開,白靈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在那個孩子的記憶之中,還是如此的尊敬自己,這本該是高興之事,但是又不知為何,多了一份距離感。
白靈身上的傷口很快就消失了,她的身體記錄不下這種輕微的受傷,但是白靈的心里,卻猶如千刀萬剮。當(dāng)年的自己為什么要用鳶黎做賭注?如果不把鳶黎送回天界,現(xiàn)在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了吧。
鳶黎總覺得出口就在眼前,但是不知為何,總是差那么一步。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之后,鳶黎又走回到白靈的身邊,鳶黎并沒有正眼去看白靈,便離開了。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與白靈相遇之后,鳶黎不得不思考,這是不是命運的邂逅。
“你為何不逃?”鳶黎無心救人,只是這是或許能用上這個人的力量。
“為何要逃?”白靈尚不清楚鳶黎覺醒的是那一部分記憶,也不知道鳶黎現(xiàn)在想去哪里,去干什么。
“這里的樹太奇怪了,一定有問題,我勸你小心為妙。”鳶黎皺起了眉頭,看了一下,眼前藤蔓與樹干交織著的樹木,然后又拉起白靈的手,感應(yīng)了一下。
“做…做什么?”白靈一下子回歸了父親的身份,面對女兒的‘失禮’,白靈有一些慌張。
“我說你為什么不逃,原來你就樹妖。”鳶黎說著就要對白靈下手,白靈連忙逃開了。
白靈一邊逃,一邊思考著,自己似乎沒有教過鳶黎這些,無恙應(yīng)該也沒有教過,難道是瑯?gòu)纸痰拿矗皇悄菚r的瑯?gòu)炙痰模膊贿^行兵打仗之事,降妖除魔應(yīng)該沒有教過吧。
或許是白靈走神的原因,鳶黎的劍已經(jīng)刺到白靈的眼前,白靈連忙側(cè)身躲避,但是又被鳶黎一手抓住。
“兩個選擇,帶我出去,或者死!”鳶黎對白靈絲毫不留情面,冷漠的盯著白靈,白靈則一臉自豪的樣子,看著鳶黎,不愧是自己的女兒。
“我選擇…”白靈的話還沒說完,鳶黎就因為體力不支暈了過去,兩人正在樹上,這要摔下去肯定要傷筋動骨,白靈自然是不忍,決定控制樹木托起鳶黎。但是這些樹卻不知何原因不聽白靈的指揮了。
白靈隨即也跟著掉了下去,掉下去的那一刻,白靈看見鳶黎的劍碎成了無數(shù)塊,最終又消散在風(fēng)中。
白靈突然睜開眼睛,看了一下旁邊。還好,鳶黎還在,白靈有些分不清剛才之事,是真實發(fā)生的,還是做夢,又摸了一下旁邊,摸到了瑯?gòu)纸o的葫蘆。
白靈正好有點想吃東西了,但是找狐貍要了幾次,葫蘆都沒有反應(yīng),白靈一氣之下將葫蘆砸在了樹上,葫蘆隨之裂開了,而‘樹’也活了過來。
看著眼前發(fā)生的狀況,白靈突然覺得大事不妙。她推了一下身邊的鳶黎,發(fā)現(xiàn)她的身下竟然全部都是血!
“就是這里嗎?感覺怪怪的。”墨瞳看著眼前的樹林,與其說是樹林,不如說是‘樹立方’,在外面只能看到樹葉,而那些樹葉似乎被禁錮在一個方形物品中,掙脫不出來。墨瞳戳了一下‘樹立方’,雖然有樹葉的質(zhì)感,但是似乎進不去了。
“這已經(jīng)是很明顯的怪了吧!”小蜘蛛收起信紙,塞進了墨瞳的懷中,然后灑出許多的蛛絲,想要透過樹葉,鉆進去。
“好像不行,說不定斂秦師父正在里面破解呢,我們等等吧。”小蜘蛛試了很久,除了失敗,什么也沒有獲得,不管他吐出來的蛛絲多細(xì),都轉(zhuǎn)不進去。
“不,我能感覺到,師父,不在里面。”墨瞳的表情十分難看,小蜘蛛伸手去碰了一下墨瞳的臉,只感覺到無比的冷。
“你身體不舒服嗎?”小蜘蛛確定墨瞳是身體原因,并非中了妖術(shù),只是這種反常的情況,讓小蜘蛛也不免要重視起來了。
“我只是有些害怕,我們先去找?guī)煾赴伞!蹦戳艘谎邸畼淞⒎健胫F(xiàn)在的鳶黎已經(jīng)是妖了,應(yīng)該不至于喪命于此。
墨瞳朝著反方向跑著,又拿出懷中的信紙,他只能看見上面的文字,那種語氣,墨瞳知道,師父是擔(dān)心自己回不來,才會那樣說,但是這世間,師父并沒有與妖產(chǎn)生過什么糾葛,唯一的可能就是人為了。
“求求你,帶我去找我?guī)煾赴伞!蹦p手合十,將信紙夾在中間,又抵住額頭。
然而當(dāng)墨瞳展開信紙之后,依舊什么都沒有改變。
“小蜘蛛,你看一下…”墨瞳側(cè)過身,想讓小蜘蛛看看,信紙之上有沒有什么改變,但是墨瞳在周圍看了又看,之后,發(fā)現(xiàn),小蜘蛛并沒有跟上來。
墨瞳來不及回頭,又將信收進自己的懷中,憑借著自己的直覺,找尋著斂秦的痕跡。
尊位上的人怒氣依舊未消,黑衣人跪在男子的面前,只感覺到無盡的恐懼,但是他連發(fā)抖都不敢,只低著頭,等待著男子的發(fā)落。
“我只是要一個答案而已,又這么難嗎?這就把人搞死了?啊!搞死了!”男子說著又站了起來,在椅子前面踱來踱去。
“主人,那尸體?”說話的是另一個黑衣人,他走上前來,盡管男子很生氣,但是他依舊平穩(wěn)的尋求著結(jié)果。
“扔了,喂狗!”男子大袖一揮,就打發(fā)走了那個黑衣人。然后他又直直的走到跪著的黑衣人的面前。
“去把鳶黎公主帶回來。”男子突然展開了笑容,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黑衣人這才露出自己發(fā)抖的雙腿,然后又扶著劍,緩緩的站起來,離開了別院。
離開別院之后,黑衣人碰到了先前的黑衣人,兩人四目相對,然后腿軟的黑衣人便開口了。
“這么做,真的合適嗎?”
“我們只有一個主人!”
墨瞳感覺自己有些疲勞,可能還沒有找到斂秦,他就先倒下去了。
突然,墨瞳突然聞到了一陣血腥味,這些年,他聞過太多次,所以他一下就知道,這是斂秦的氣味。
墨瞳還想跑著過去,但是身體已經(jīng)不允許了,最終,墨瞳在看到了斂秦累累血痕之后,倒了下去。
斂秦感覺有什么人在叫自己,但是他好累啊,他不想去回應(yīng)了。這一生,他也算自在瀟灑,因為父皇,因為皇兄的緣故,自己做的決定,基本都得到了支持,離開皇宮之后的生活,也算不差,雖然不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但是也有個墨瞳供自己使喚。
斂秦覺得自己這輩子值了。
“快點醒醒,鳶黎還需要你!”斂秦感覺到有什么東西進入了自己的體內(nèi),他感覺有些溫暖,又有些刺眼。
當(dāng)斂秦睜開眼時,看到的是風(fēng)沙怪!只是現(xiàn)在的風(fēng)沙怪,遠(yuǎn)沒有之前在沙漠之中見到的大,法力也似乎被削弱了很多。
“你不是不能離開沙漠嗎?”斂秦大概猜到了發(fā)生了什么,只是風(fēng)沙怪不該如此,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我已經(jīng)將我剩余的法力傳到你的體內(nèi)了,希望你能好好用它。最后,請?zhí)嫖冶Wo好鳶黎。”風(fēng)沙怪最終消散在斂秦面前,斂秦伸手抓了一下,只抓住了一陣風(fēng),攤開手,又什么都沒有了。
斂秦看了一下自己身體之上受的傷,并沒有消失,也沒有加速愈合,只是他現(xiàn)在有力氣行走坐臥了。斂秦又四處看了看,看到了墨瞳倒在不遠(yuǎn)處,而他身邊,是斂秦留下的信。
斂秦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了獨自離開。
墨瞳似乎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眼角劃過了淚。
墨瞳是在戰(zhàn)場邊出生的,那時,大家都忙著逃難,不管是身懷有孕的母親,還是年邁的老人。只是墨瞳的母親路過戰(zhàn)場時受了驚,匆忙生下墨瞳,就離開了人世。
逃難的隊伍之中,不需要這種需要人照顧,且沒有親人的人,于是墨瞳就被留在了戰(zhàn)場邊。
說來也奇怪,墨瞳降生之后,不久,戰(zhàn)爭就結(jié)束了,墨瞳也被洛城的人撿了回去,大家東一口西一口的將墨瞳喂大了。
墨瞳漸漸長大之后,人們便開始索要回報,最初,人們要墨瞳做什么,墨瞳就做什么,但是也不過是些簡單的小事。后來,洛城有了許多來往的商人,他們聽說了墨瞳的事,就吩咐墨瞳做一些擾亂法紀(jì)的事,沒有人教過墨瞳,他也不明白,為什么聽話的他會換來毒打。
終于有一天,墨瞳受不了了,便穿過了沙漠,待在沙漠之中的一片綠洲之中。
墨瞳沒了,最初還有人提起他,漸漸地,人們有了新的笑料,便將墨瞳遺忘了。
后來的有一天,墨瞳見到了許多人試圖穿過那個沙漠,而在那眾人之中,他看到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是‘他’卻有那么多人守護,墨瞳看了看自己,不免覺得相形見絀,于是他關(guān)注著‘他’,仰望著‘他’。
年少的記憶很快就被墨瞳忘記,他每天都要考慮如何活下去,原本墨瞳過著吃野果的日子,但是那畢竟是沙漠之中,綠洲是沙漠的奇跡,而奇跡不會長存。
墨瞳開始被迫回到城鎮(zhèn)之中,在被揍了幾頓之后,墨瞳又跑向了沙漠。小小的人兒在沙漠之中奔跑著,最終體力不支到了下去,不多時,便被黃沙掩埋。
睡夢中,墨瞳聽見了兵器相交的聲音,他只覺得回到了出生時,并沒有給予理會。
然后墨瞳感受了水,墨瞳猛的睜開眼睛,沙漠之中居然下雨了!墨瞳又摸到了什么軟軟的東西,墨瞳望過去,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具尸體,墨瞳站起來之后,又放眼望去,周圍全部都是尸體。
戰(zhàn)爭開始了,墨瞳并不覺得悲傷,相反的,他十分高興,因為又能找到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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