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不是盲俠
回到地面上,吳病和丹丹攙扶著付景軒坐在木床上,我來到他面前小心的撩開粘稠了血液的發(fā)絲,額角的傷口有五厘米長,血肉外翻甚是嚇人。
“下這么重的手,就不怕出人命是不是?”我嘟囔著埋怨道。
‘餛飩’站在一旁不屑的回道:“隨手撿了塊磚,誰知道他躲不過去。”
“下面那么黑,誰能躲開?你以為自己是貓頭鷹啊!”
付景軒放在膝蓋上的手忽然拉住我,低沉著說:“這家伙好像真的有夜視能力。”
我詫異的側(cè)過臉再次打量‘餛飩’,他身上一點(diǎn)傷都沒有,付景軒打架的本事不至于連碰都碰不到人家,除非是處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下。
吳曉丹心疼的處理付景軒手臂上的傷,嘴里說道:“男人就喜歡打打殺殺,好像不爭出個勝負(fù)連做人的資格都沒有了,什么事不能放在桌面上談,有必要弄成現(xiàn)在這樣嗎?”
“哎哎哎···表妹你這么說就不對了,是你朋友先出的手,他找茬還打我,餛飩是為了保護(hù)我,順序要搞清楚的好嘛。”
“他打你哪了?我看你活蹦亂跳的也沒什么事!”
吳病用手指掂對丹丹,略帶氣憤的撩起褲管露出里面不怎么干凈還帶著卷卷汗毛的腿。
“看見沒!青了一塊。”
我仔細(xì)瞧了一眼,搖搖頭說:“吳大哥,你洗洗澡再看,可能就沒了。”
吳病眨了眨眼睛,擼胳膊挽袖子似乎真的要尋個答案。
“大哥,你別跟女人一般見識,趕快坐下歇會。”‘餛飩’拉開吳病勸說著。
“咳咳··咳咳咳···氣死我了···哪有這樣的事,我們明明是受害方,餛飩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下次我把他們都包成餛飩煮給大哥吃。”
我看破別墅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付景軒的傷在這里沒辦法處理,決定開車帶他去醫(yī)院。
付景軒沒有起身的意思,依舊端坐在床邊,丹丹用干凈的手帕捂住傷口防止繼續(xù)流血。
“我不是來找茬打架的,那晚我被人挾持,車子開到桃源鎮(zhèn)附近,所以我懷疑你們這里有人知道我被綁的事情。”
吳病解釋道:“妹子來找你,我都跟她解釋了,就是一個孩子在荒地里撿到你的手機(jī),其他的都不清楚。”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那你說我們綁你來干嘛?要錢了嗎?沒有吧。鎮(zhèn)子里的人是窮,可也沒做違法亂紀(jì)的事,你少瞧不起人。”
付景軒不依不饒的繼續(xù)質(zhì)疑,餛飩的存在就很不尋常。他既不像流浪者也不像拾荒者,明明穿著打扮另類為什么甘愿在這種地方做個保鏢。
吳病‘哈哈哈’仰天大笑了幾聲,平靜后說道:“他愿意跟著我,我有什么辦法。可能是我個人魅力太強(qiáng),你管得著嗎?”
我和付景軒沒辦法,吳曉丹語氣冷冷的說道:“回去我就告訴大爺大娘你在這。”
吳病聽聞臉色大變,腿一軟差點(diǎn)從椅子上滑落。
“表妹···能不能給哥留條活路?”
“那你趕緊實(shí)話實(shí)話。”
吳病為難的看了眼身邊的‘餛飩’,終于愿意把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說清楚了。
就像付景軒猜測的那樣,‘餛飩’是個有夜視能力的人,可他的眼睛不能受到強(qiáng)光照射,幾年前的一個晚上,餛飩路過桃源鎮(zhèn)外,一輛開了遠(yuǎn)光燈的車讓他短暫失去視力。
吳病照顧了幾天,‘餛飩’便認(rèn)他做大哥,‘餛飩’的真名沒告訴過任何人,他沒有錢但也不缺錢,每隔兩周都會有市內(nèi)開來的車將嶄新的衣服送到鎮(zhèn)子口。
多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一件事,可細(xì)數(shù)這鎮(zhèn)子里住著的人或許都曾有著非凡的身世。
吳病、‘餛飩’、‘餃子’,我也產(chǎn)生了付景軒那樣的猜測,他們肯定有點(diǎn)別的什么。
老話說:捉賊見臟,沒有證據(jù)都是妄論。
我們起身準(zhǔn)備離開,再回頭看一眼破別墅門前站著的兩個人,吳病似笑非笑的揮了揮手,陰影中藏著被叫做‘餛飩’的男人。
那種香,我可能一輩子都忘不掉。
丹丹扶著付景軒坐在后排,有她照顧我不用過于擔(dān)憂,專心的開車往市內(nèi)方向。
路上我問起他和‘餛飩’交手的過程,其實(shí)我也不是想要付景軒難看,只是想到外一將來李風(fēng)逸遇上那貨,吃虧就不好了。
付景軒開始不愿意多說,后來可能也是覺得沒必要隱瞞,于是說了出來。
他孤身一人來到桃源小鎮(zhèn),查著查著就走到荒廢別墅區(qū),見隔一段時間就會有拾荒者進(jìn)入一棟房子,他趁著沒人溜了進(jìn)去。
發(fā)現(xiàn)床上躺著的吳病,交涉兩句對方顯得極為不配合。
付景軒沒多想走到近處和吳病拉扯,看他是個病人沒敢用力氣,糾纏的功夫不知道從哪鉆出來一個紅頭發(fā)的小子,身手非常快。
他們在一層打得不分勝負(fù),之后被引到地下室完全變被動。
付景軒不是盲俠,沒有眼睛什么都不是,想逃也逃不出去,最后只能靠在角落里守住要害以免傷得更重。
我從后視鏡看向吳曉丹和付景軒,想問的話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說,付景軒似乎明白,暗示我別問。
‘餛飩’會不會也像風(fēng)逸一樣是個異能者?正常人是不可能不借助外力,在完全漆黑的環(huán)境里看清事物。
整件事就像迷霧摸不清頭緒,找不到線索。
我苦惱卻也無奈,只能先勸住愛惹事的家伙。
“付景軒,先穩(wěn)一穩(wěn)吧,別折騰了。”
“岳雨荷,我的事什么時候用你操心了?”
“這話說得,雖然你現(xiàn)在不算我老板,但我們還是朋友吧,你承認(rèn)過的。”
“女人真麻煩···”
“你這話我不愛聽,我麻煩嗎?今天要不是我和丹丹不遠(yuǎn)三十公里來找你,搞不好你已經(jīng)被‘餛飩’廢在地下室。所以做人呢,不能不講良心。”
氣憤的踩下油門,車速明顯提升,吳曉丹坐在后面不淡定了。
“小雨···小雨你別生氣,付老板沒說你,他在說我,你慢點(diǎn)開。”
“岳雨荷,你還會開車?”付景軒似乎突然意識到什么,困惑的問道。
我猛打方向盤來了個急轉(zhuǎn)彎,淡然的回答他:“不好意思,幾年沒開過,不太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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