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八
“大哥,你說這話有什么意思?可我們說這樣的話是在這里訴苦嗎?那倒是說的輕巧了,把別人家的孩子抱回去,反倒是把那分,依舊給你們家這個為什么的?”
“就是啊,我說大哥你可不能太貪心了,怎么說你家里面也就沒了那么一個孩子,之前的那幾個可都躲到暗處去了,你可別以為我們沒算過,知道你們家里面收的是最少的。”
“就是,只要這一批里面有一個少的,那么整整一批的人都必須送到暗處去,這都是已經大家默認的事情,現在這六個都沒了,也就不差那一個了,再說了這又不是要他怎么樣。”
阿七自己的心怦怦的跳著,那些話自己怎么都是聽不懂的,可是覺得身上一陣一陣的發汗,往日里面最怕的大叔叔在這種時候,竟然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溫馨感。
自己心里面莫名的惶恐,在這種時候好想沖進去說自己愿意跟叔叔走,可是在這種時候,卻是什么勇氣也沒有,只能偷偷的躲在這個地方,聽著身后是那個相似自己哥哥的人。
“大哥你也不要在這個時候心慈手軟了,把孩子們都送到其他地方去,也是為了我們更好的發展,我們都是按照一批一批的來的,若是不能齊齊整整,后來不覺得這又算得了什么。”
“就是,阿七本來就不喜歡你,你抱走了又有什么用呢?還不如好好的培養下一代,也就是了,你家里的兒子我看也不算弱,雖然也只有五六歲,但是我們接下來選的年紀都大不到哪里去。”
“可不是嘛,咱們接下來選的孩子年紀都不算大,而且又不是我們親自培養的,只要有這么個人也就是了。”
“話是這么說!”大哥明顯是柔和了許多說道:“阿七也有十一二的年紀了,現在是正經當用的時候,你們要是把他送到其他地方去,或者說讓他按住躲起來,那么我們下一代,就要過上十來年,至少要過七八年,才能夠去那邊島嶼上去,這幾天要我們出去談談,有個什么事情,在海上出了什么事,到那個時候又要怎么辦,你們就沒想過嗎?咱們可算是青黃不接。”
這樣的言語瞬間換來了許久的沉默,在那其中呼吸的聲音似乎意外的明顯。
阿七不敢大聲的呼吸,自己輕輕地,偶爾也能聽到那些人呼吸的呼吸聲,偶爾也能聽到自己父親的嘆息聲,和那個自己一直很怕,但現在卻想趕緊躲到他身后的叔叔的咳嗦聲。
阿七記得,叔叔一直是生病的。說話的時候不會咳嗽,渴望著里面總會咳上那個幾聲,也不清楚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不過又是說自己有記憶的,似乎是自己一直偷偷跑到海邊的時候。
那個時候自己頑皮,而且并沒有被排選到第七,那是一個特別的年紀,自己沒有什么人管,也可以出去好好的玩兒,在那海邊的時候,自己看著好玩兒,在身邊的伙伴們玩鬧著,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身邊的伙伴直接向水里面一堆,叫自己,直接沖進了水里。
在那個時候自己是一點水性也不懂,稍微有一點力氣,也只知道掙扎著,只是在那海水之間,自己如何能夠求的生機。
在這個時候模模糊糊的,看到叔叔趕過來。
之后的事情自己已經忘了,等再見到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個月之后,在那以后自己印象里面的叔叔,就一直咳嗽著,可是自己說起來,確實被所有人否認了,自己去過海邊的事實,所有人都有些差異的問著他,你什么時候出去了,你從來沒走出去過。
就連叔叔也否認了這件事,反而說是他年輕的時候沖動鬧事,被人打成這樣的。
阿七在那個時候年紀不大,自己渾渾噩噩的被別人這么確信的,說了就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瞎想出來的,是不是自己昏了頭。
慢慢的似乎自己都忘了這件事情,只不過偶爾看見他咳嗽的時候,還會想起來,隨后又嘲笑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分得清現實還是夢境。
直到現在直到聽到這樣的話,只能聽到那個溫柔的言語,就算是怒氣沖沖的樣子,也依舊是那么的溫柔,自己才覺得,那些事情肯定是真的,一定是真的。
可是……父親和其他叔叔,平時里面都是溫柔的人,怎么現在就這么冰冷,那么嚇人,連呼吸的聲音都讓人覺得膽戰心驚。
阿七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事情,根本沒有辦法分別的清楚,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兒,只覺得自己好像又被拋棄了,要被丟開了,可卻沒有明白這其中的聯系。
阿七怕了,自己轉頭輕聲輕巧地跑出來,可又看到了那個和自己哥哥很像的人。
“你就這么跑了,就不想想自己以后的命運究竟是什么樣子?”
那個人笑瞇瞇的看著自己,輕飄飄的說出了這么一句。
可自己沒有勇氣繼續留下來了,這事情太多了,事情太雜了,自己想不清,只覺得自己是要被丟掉了,根本沒有勇氣去面對,里面究竟是什么事情,自己快速的拋開了,只是在身后卻已經飄來了一句話。
“你現在還沒想明白嗎?你究竟是傻了還是呆了?怎么會把你養得這么天真,真相已經擺在面前,需要你自己去探索!”
阿七跑得太快了,只聽到這么一句,越聽越害怕,根本沒有聽到,后來還有那么一句輕輕的淡淡的,似乎根本不是說給外人聽的。
“我可不想讓你就跟我們一樣自己去尋找,下一個機會,躲在暗處連著一個姓名,都不會擁有,你真的就這么決定了嗎?不要那么懦弱。”
只不過那聲音太輕,那人跑得太快,這句話終究沒有傳到他的耳朵里。
阿七沒有辦法面對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只是能明白的大叔叔是對自己好的,可是現在又能怎么樣呢?只敢躲在屋子里瑟瑟發抖也就是了。
外面的腳步讓讓自己害怕,一驚一乍的放進傳來卡拉卡拉的聲音,讓自己無比的恐慌,甚至不敢睡覺不敢出屋子,生怕下一刻自己就要被丟出去了。
甚至都想不到任何可以解決的辦法,只想著自己要是被丟了,可不可以找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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