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二章 悲獸石碎
是否讓外族知曉邪溢族依舊存于世間,事關(guān)邪溢族的生死。即使這些邪溢族人內(nèi)部有了矛盾,在平日里他們也不會在外族人面前表明自己的邪溢族身份。
此刻,面對著眾邪溢族的紛紛求情,亓珩沉默片刻才再續(xù)開口:“沈姑娘口中的巨獸,著實是我族的石鳴獸。僅是石鳴獸元神大損,一時間還無法與各位相見。”
亓珩這句半真半假的話,落入邪溢族人耳中,明顯不能讓邪溢族人信服。
要知石鳴獸在眾多邪溢族人心中,乃是獨一無二的強者之態(tài)。他們并不相信石鳴獸元神會遭遇多大打擊。
而在場的三十三院女子,對于亓珩的說法則無多少感慨。
周圍的邪溢族人對她們來說并不陌生,這些女子也從來不曾懷疑過他們的身份。
眾邪溢族人從不曾在她們面前提及過任何與邪溢族有關(guān)的事,但憑著這些邪溢族人刻意而含蓄的表達,這些女子一應(yīng)將她們周圍的這些邪溢族人當(dāng)成妖族看待。
進入邪溢族的女子中,雖也有個別出生仙族的姑娘,因仙族與妖族積怨已久的緣故,而對周圍的人滿是戒備。
但在共同相處的這些年里,三十三院中的這些女子,皆從不曾將這些邪溢族人,與消失了萬年的邪溢族聯(lián)系在一起。
顯然,這已超過了眾女子能接受的范圍。
她們僅將這里的邪溢族人,當(dāng)成妖族中的隱族去看待。她們甚至在亓珩提及石鳴獸時,都未將石鳴獸與邪溢族圣獸聯(lián)系在一起。
放眼三國六海內(nèi),石鳴獸的名字無所不在。
雖說當(dāng)年其他五族恨極了邪溢族,卻欽羨于石鳴獸的比天神力。在那縷艷羨中,五族中人便將自己族內(nèi)的奇獸改命為石鳴獸,以托付自己對奇獸神力的期待。
因此,在亓珩開口提及石鳴獸時,眾女子不過將其當(dāng)成妖族的“石鳴獸”看待,而未生出多少驚訝來。
可已經(jīng)看到自己離開此地希望的邪溢族人,卻不若眾外族女子那般淡然。石鳴獸對他們意味著什么,這些邪溢族人太過于了然。
即使芹銘苑可以給這些邪溢族人帶來片刻的安寧,卻無法讓他們長久在這樣安寧的氛圍中度過。
族內(nèi)一二實力較強的少年,在亓珩如此敷衍的答話后,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再續(xù)對亓珩恭敬問道:“亓公子,石鳴獸對我族意義非凡,可否請亓公子助我族人尋找到石鳴獸的下落?”
少年問得恭恭敬敬,聽得出并不相信于亓珩的話。但對于亓珩不知石鳴獸下落的說法,少年顯然不打算直面捅破了謊言,與亓珩撕破臉皮。
亓珩體內(nèi)雖唯有純正的邪溢族血脈,但將芹銘苑的諸位邪溢族人從芹山內(nèi)解救出來,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對于亓珩,邪溢族人歲不認(rèn)可亓珩是他們的主上,卻認(rèn)定亓珩是他們的恩人。
因此在亓珩拒絕讓邪溢族人知曉石鳴獸的行蹤時,一干邪溢族人還是以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與亓珩商量著。
“好,只是石鳴獸行蹤難定,要尋找到石鳴獸還需耗費些時間。待競拍結(jié)束后,我?guī)愣撕蜕蚬媚镆煌叭ァ!必羚竦_口應(yīng)道。
這一句應(yīng)話,讓眾邪溢族的神情中毫無遮掩的浮現(xiàn)出一絲喜悅。
雖說還要待到壓軸競拍后,亓珩才能帶這兩名少年一起去尋找石鳴獸。但僅要亓珩答應(yīng)帶他們前往石鳴獸,對邪溢族來說就有一線擺脫芹山束縛的可能。
于芹銘苑生活的這些年來,亓珩雖與邪溢族人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但他卻早已將邪溢族當(dāng)成了自己的母族。
幼年飽受妖族排擠的往事歷歷在目,讓亓珩對于邪溢族人的祈愿,多半不會拒絕。
眼下,邪溢族人充滿渴盼的目光落在亓珩眼中,也使得亓珩在本強勢無比的對話間,有了些讓步。
作為亓珩的母族,哪怕對亓珩多加質(zhì)問,在經(jīng)歷過妖族那等不公的對待后,亓珩也會將邪溢族對自己的疑問直接忽視。
放眼天地間,亓珩雖可以流浪在各個角落,卻始終沒有任何一個歸宿。
邪溢族對亓珩來說,可說是唯一認(rèn)可他,并讓他容身其中的族。
那份位于邪溢族中的愜意,讓亓珩可以包容了邪溢族人對自己的諸多情緒,可以答應(yīng)了邪溢族人提出的許多亓珩并不愿意做的事。
因自己心底那份極其強烈的歸屬感,使亓珩在無數(shù)歲月中,一心一意僅想將所有邪溢族人盡數(shù)恢復(fù)了意識。
亓珩需要邪溢族,從來都不只是為統(tǒng)領(lǐng)邪溢族,帶邪溢族一如萬年前那般重歸實力巔峰,讓其他五族但凡聽及邪溢族的名號便心生畏懼。
在亓珩的觀念里,他更重要的是想擁有那份同族的認(rèn)可感。那是亓珩在妖族里無比渴盼,卻無法得到的。
經(jīng)過漫長歲月的等待,亓珩便將在妖族得不到的同族認(rèn)可,寄托在邪溢族身上。
芹銘苑中眾人只知亓珩手上來自其他五族的奇獸極多,卻唯有少數(shù)邪溢族人知曉,亓珩手中的邪溢族奇獸數(shù)量也不少。
相比于其他五族奇獸,邪溢族奇獸在亓珩手中往往得到更好的照顧。
亓珩在三十三院之后,特設(shè)立了一處位置,專門建成了邪溢族靈獸的樂土。
在那片與邪溢族最初生活環(huán)境絕然相同的地方,邪溢族靈獸各自安生,過著宛如萬年前一般的生活。
再放眼看向其他五族奇獸,在亓珩的庇護下雖也過得不錯,但單由這些奇獸再無法過上像他們之前那般自在的生活一點來看,就無法與邪溢族的靈獸相比擬。
非但如此,其他五族的奇獸在亓珩手里,始終不過是要之即來,棄之則丟至百寵會上競賽的玩物。邪溢族的靈獸,卻從來不曾被亓珩輕言放棄過。
這是亓珩的偏愛,是亓珩對邪溢族無法拋舍的感情。
在這份感情中,亓珩更加難以堅定自己對石鳴獸的態(tài)度,而始終選擇著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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