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二、步步為營
方筱榆和趙文柏的婚禮正如火如荼地準(zhǔn)備著,趙文柏沒有時間參與,張夢完全頂替了他的位置,每天陪著方筱榆到處購物,時不時拉回滿滿的幾大包。
王家的院子里花兒們怒放著生命,前天下了一場大雨,將土壤灌溉的既飽和又松軟。昨天又下了一場,今天是個大好晴天,陽光格外燦爛。七彩的光線照射在花瓣的表面,泛起一層似有似無的光暈,就像雨后的彩虹,若隱若現(xiàn)。
院子里的一切都沒有絲毫的改變,只是主人都變了,仆人也都變了。葡萄架上新長出來幾串葡萄,只有一丁點(diǎn)兒大小。空氣非常清新,時不時有蜻蜓和蝴蝶飛過來,圍繞在半空中盤旋著。
徐母帶著徐小軒住到公寓去了,她請了一個鐘點(diǎn)工,每天早上來,晚上走,和工作人員一樣正常上下班,每周還有一天假期。她很不滿意,覺得自己尤其是徐小軒被方筱榆徹底拋棄了。
回到公寓以后,她和徐小軒基本上跟方筱榆那邊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除了方筱榆承諾會經(jīng)常來看望徐小軒,盡到做母親的義務(wù),撫養(yǎng)徐小軒的完全成了她的責(zé)任。雖然說有鐘點(diǎn)工幫忙煮飯洗衣服,但是要照顧一個小寶寶還是非常辛苦非常不容易的事。為此她時常恨得牙癢癢,對方筱榆也對趙文柏,尤其是對方筱榆,她怎么可以在自己的兒子才剛剛?cè)齻多月大就和其他男人結(jié)婚?在她看來,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最無恥的事!
那天她摔倒在地,方筱榆和張夢站在那里就像傻子一樣,既沒有扶她起來,又沒有關(guān)心她有沒有受傷,最后是服務(wù)員和保安將她扶起來送往醫(yī)院。她已經(jīng)七十多歲了,還抱著孩子,孩子都摔到地上了,辛虧沒事,不然她要用一把老骨頭當(dāng)場和他們拼了。
她被送到醫(yī)院后,是王小童過來陪她,照顧她,幫她掛號、買藥、辦理各種手續(xù)。人生地不熟的,一把老骨頭在這大城市里飄蕩,還帶著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到處被人趕來趕去,簡直生不如死。要不是王小童在關(guān)鍵的時刻挺身而出,她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
“關(guān)鍵時刻還是自己的親人親啊!”那天她老淚縱橫地躺在病榻上,握住王小童的手痛哭流涕,不斷地表達(dá)著自己的懺悔。
“奶奶,你沒有做錯什么,你只是脾氣變得有些古怪了而已。以前你也曾經(jīng)是個很慈祥的奶奶,對我非常的疼愛,只是我沒有經(jīng)常去看你,讓你有些不開心而已。”
“我明白,你是討厭那個女人,所以不想去看我的時候看見她。因為我跟你媽媽關(guān)系不好,向著她那邊,總慫恿你爸爸和你媽離婚娶她。我真是個糊涂蟲,世界上哪有慫恿自己的兒子離婚娶外邊的女人的?”
“您現(xiàn)在說這種話,只是因為方阿姨要結(jié)婚了而已,如果不是因為她要結(jié)婚,您也不會這樣想。”
“小童,奶奶知道錯了,奶奶現(xiàn)在幾十歲了,無依無靠,還帶著你弟弟,他還那么小……”
“我明白您的意思,不管您對我曾經(jīng)說過什么做過什么,您都是我的親奶奶。不管怎么樣,我都會看在我爸的份上照顧您,您就放心好了。”
“嗚嗚,還是我孫女有良心,外面的人都信不過。”徐母說完又捂住臉傷心地哭泣起來。
王小童說:“您聽我一句,把小軒給方阿姨,那是她生下來的孩子,她有責(zé)任和義務(wù)帶著他,不能把孩子丟給您,然后除了給點(diǎn)錢,什么都不管。”
“不,小童!”徐母堅決地?fù)u了搖頭,“我絕對不能把孩子給那個女人,那是你爸爸留下來的血脈,是我們徐家的繼承人。你跟你媽姓,你把連個繼承人都沒有,年紀(jì)輕輕就這樣走了,真是可憐!”
“好吧,您要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總之我會盡力照顧您。您搬過去以后,我會經(jīng)常去看望您,您有什么困難就打電話給我。我待您就和對待我那兩位爺爺奶奶一樣,都是平等的。”
“好,奶奶有你這么個孝順的乖孫女,這輩子也算沒有白活,總算也有點(diǎn)盼頭了。還有,小軒他是你的弟弟,你們兩個可是連個根的血親呢,奶奶也是為你著想。你爸爸媽媽走了,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你那邊的爺爺奶奶和我都這么老了,哪天說走就走了,你在這世上,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真是可憐見兒的!”
“奶奶!”王小童被說到傷心處,不禁痛哭起來。
“有了這個弟弟,你就有了親人。雖然他還小,可總會一天天長大,跟你心貼心的。以后等他長大了,你也好有個依靠!奶奶跟你說,你爸爸之前給了我養(yǎng)老錢,我一分都沒花,全部存起來了,有一百來萬呢!加上我之前在老家養(yǎng)淡水魚、種菜,也攢了三十來萬。這些錢幸虧沒有給那個女人拿走,先存放在我這里,以后等我走了,都給你和你弟弟!”
“我不要你的錢,我媽雖然把所有的資產(chǎn)都轉(zhuǎn)給了那個趙文柏,可她還替我買了保險和基金,我還有爺爺奶奶給我錢。”
徐母嘆息一聲:“唉,那個挨千刀的,那些錢都是你爸爸千辛萬苦賺來的,你媽怎么就那么糊涂?居然全部轉(zhuǎn)給那個野男人!”
“不是這樣的,奶奶您不知道,因為我媽她病了,她是在病的失去理智的情況下,被那個趙文柏騙了。趙文柏騙她簽字,又辦理了公證手續(xù),所以現(xiàn)在都拿不回來了。我和我朋友天智正在想辦法,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做得對,小童,一定要給你的爸爸媽媽報仇雪恨,把被他們騙走的錢全部拿回來,不要讓那對狗男女得意。唉!想不到我老了最后還得依靠我孫女,我兒子媳婦的錢被人騙走了,還需要我孫女去跟人家要回來。誰說女子不如男呢?我這孫女就是一百個兒子都比不上呢!”
婆孫倆又摟著哭了一會兒,護(hù)士送拍好的片子過來了,上面顯示只是有點(diǎn)輕微的骨折,不需要上夾板也不需要打石膏,但由于老人年紀(jì)大了,有一定的風(fēng)險性,需要在醫(yī)院住上兩日。
第二天王小童一早去學(xué)校了,派了陳姨過來照顧徐母。可是那邊陳天智家的爺爺也生病了,陳姨照顧不過來,就叫了一個她的姐妹過來照顧徐母,也就是后來幫徐母和徐小軒洗衣煮飯的鐘點(diǎn)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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