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南伯離的大刀
一個頗為荒蕪的山頭隱藏在龍城不遠(yuǎn)處的叢林之中,這個地方離天門山頗遠(yuǎn),但是山上的氣氛卻和天門山截然不同。
山頭上都是一些被腐蝕的土地,更確切的說,也許是腐蝕的夠徹底,連頑強(qiáng)的雜草也舍不得探出頭來,唯恐被這氣氛所污染。
然而在這不應(yīng)該有人出現(xiàn)的山頭卻站著兩個人。
其一便是一個合適,但是頭上被紋著一個大大的“罪”字,或許人們會好奇,這和尚究竟是為何才被佛門除以如此的極刑,畢竟那罪字已經(jīng)將他頭上十二個香疤給掩蓋了。
和尚年紀(jì)已經(jīng)不小了,白色稀疏的胡須就表示著他已經(jīng)是古稀之年,然而在他身上卻找不到一點(diǎn)老人應(yīng)該有的氣勢,只有一種淡淡的悲傷。
在老和尚面前跪著一個年輕人,他低著頭,仿佛是最卑微的信徒,在面對自己所信奉的神靈。
“徒兒,這本**你若是練了,那就可能成為天下人的敵人……”老人緊緊的拿著一本書籍,顯得有些猶豫不定。
年輕人搖了搖頭:“不,師父,這一切都是注定的,我必須將段家的名聲重新屹立在江湖之上……”
老和尚哼笑了一下,轉(zhuǎn)而又嘆氣起來:“世人都追求名利,可是到手之后呢,那不過是一縷青煙罷了,不練也罷,爾這輩子就平平凡凡過吧,這樣或許就是老朽對老朋友最好的報答了,老朽教你的一身本領(lǐng),足夠你在江湖上闖出一番名堂!”
“不,要學(xué)我就要學(xué)習(xí)最厲害的**!”段景延似乎很倔強(qiáng)。
“但學(xué)會了,你又能得到什么呢?又能做什么呢?殺死你的仇人,然后稱霸一方,接著就慢慢的帶著名聲老去?”老和尚的人雖然老,但是那一雙眼睛卻好不渾濁,眼白是眼白,清澈的很。
“師父,你就成全我把!”段景延開始磕頭,接著頭上磕出了血,但是他依然兇狠的砸地。
老和尚看著傍晚昏黃的天空,困奈的搖了搖頭:“或許是天作孽吧……孩子,千萬別走我的路……頂著個罪字活一輩子……”
老和尚將自己的袈裟脫了下來,接著露出了一個寬實(shí)的背,那背上竟然寫著無數(shù)的文字!
年輕人被鎮(zhèn)住了。
老和尚笑著將手中的書籍一震,變成了紙碎片,如同蝴蝶一樣翩翩起舞,十分好看,他掏出了一把匕首遞給段景延:“孩子,想練就練吧,不過你發(fā)誓在以后不要后悔今天做的這個決定。”
“我發(fā)誓……”
……
接下來就是女人凄厲的嘶叫,男人的謾罵聲,無窮無盡的徘徊,段景延亂了,徹底的亂了,此時,在一個黑暗的空間中,他拿著一個滴著血的匕首,跪在一張人披上痛哭著,人皮很老,充滿了皺紋,但是上頭卻寫滿了文字。
他很矛盾,若是說有仇人,那有些牽強(qiáng),段景延根本沒有什么仇人,他是一個孤兒,被老和尚收養(yǎng)的,不過老和尚拿出這個**的時候,人也就走了,永遠(yuǎn)的離開了他。
……
返回現(xiàn)世,段景延軟趴在地上,身體時不時會抽搐幾下,在他的身邊是一個嬰兒,他咧著大嘴巴,坐在地上看段景延,那眼中盡是嘲諷。
同樣,侯飛鴻的身體邊上也有著一個嬰兒,只是第三個嬰兒有些奇怪,似乎死了一樣,慘白慘白的笑臉緊繃著,他就坐在不遠(yuǎn)處,看起來更像是在打坐,不過若是說一個嬰兒在打坐,無論是誰都會笑掉大牙,不過事實(shí)就是如此。
此時的情況,已經(jīng)不是出不出手的問題了,在不束手,段景延和侯飛鴻恐怕就會殞命當(dāng)場,尤其是段景延,身上還有多處傷痕。身為英雄樓的樓主,段景延要出手了,只是這次出手顯得有些特殊,他凌家于天下的氣勢當(dāng)即釋放出來,從一雙眼睛中,流露出了憤怒,不屑等等情愫。
“起來!段景延,侯飛鴻!”南伯離上前走了一步,喝道。
但場中的兩人似乎沒有反應(yīng),繼續(xù)死氣沉沉的趴在地上,猶如死狗一般。
突然,第三個嬰兒眼睛一張,盯著南伯離,那是直勾勾的盯著,倒是南伯離沒怎么在意,然而嬰兒身體開始發(fā)抖,接著腳突然離地,整個人躍了起來,張開了那血盆大口咬向了南伯離。
南伯離冷哼了一聲,只是一拳簡簡單單的一圈,就將嬰兒給打飛了,沒有帶一點(diǎn)仁慈,甚至殺氣還進(jìn)一步提升,空氣中還回蕩著適才一擊的氣波,吹得人發(fā)暈。
紅線握緊了薛清照的手,柔情道:“清郎,你這個伯伯修為到圣階了,在我之上了……”
被紅線叫做了清郎,薛清照心里還是泛起了漣漪,握紅線的手也緊致了一些:“十邪難道比不上人類的圣階么?”
“修為都是差不多的,但是人類達(dá)到圣階,那得經(jīng)歷萬千次戰(zhàn)斗才行,我等十邪都是從九幽而來,自然在經(jīng)驗(yàn)少遜于一籌,清郎的父親當(dāng)時也是如此,實(shí)力強(qiáng)橫如斯……”紅線笑的很美,讓薛清照神志差點(diǎn)磨滅,上前抱她親熱一番,不過此時的戰(zhàn)況不容如此。
嬰兒被打飛在大門上,不過那門做的是十分堅固,竟然只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凹痕,不過那嬰兒到?jīng)]受什么傷,繼續(xù)虎視眈眈的看著南伯離,他也意識到不能強(qiáng)打南伯離了,或者意識到不是南伯離的對手。
漸漸的,其他兩個嬰兒也將目光看向了南伯離,不過南伯離面不改色,好一個黑皇薛遠(yuǎn)坐下第一大將!
“汝等渣滓還是快些滾開,別擋我等的路!”南伯離罕見的表現(xiàn)出了一絲仁慈。
當(dāng)然嬰兒是聽得懂的,但是他們沒有打算退縮,而是想被侮辱了一樣,身上都涌起了一股煞氣!
霎時間,那到底的嬰兒嘴巴一張,一個沖天的水柱噴涌而起,直接射向了南伯離,沒人知道那水是從哪里來的,但是勁道卻相當(dāng)足,將地上的瓦礫碎片都沖了起來!
南伯離眼睛一米,雙手變得有些血紅,接著從手上出現(xiàn)了一柄關(guān)公大刀,完全是火焰組成的,拉風(fēng)不已,那上頭帶的威壓,將眾人的視線給模糊了,所有人只感覺道一陣恍惚,那大刀就往下切下,脆生生的切下,從嬰兒的天靈蓋,切到了小娃娃胯下那個嬌小的春袋!
整個人一劈為二,那些肚腸,內(nèi)臟全部流了下來,接下來,在地上的兩個人也突然站起來,侯飛鴻雙眼爆紅,怒喝道:“娘希匹,我殺了你!!!”說吧,身上飛出九把劍,跟水車似得,嘩啦啦的轉(zhuǎn)動,速度奇快的滾向了其中一個嬰兒,嬰兒本身攻擊力不高,靠的就是幻術(shù),這一來,他躲閃不及,何況這又是侯飛鴻怒極的一招。
九劍壓下,變成了一堆肉末!
再說段景延,他呀呀呀怒喝了幾聲,拿著大鐵棒往地上一砸,瞬間無數(shù)的巖石裹上了棒子,就這樣變成了一個石錘,段景延肌肉本就很發(fā)達(dá),這一揮動,更是將肌肉和武技的配合達(dá)到了無間。
嬰兒尖叫一聲,便要逃走,薛清照悄悄的上了一個鬼影糾纏,一只鬼手從地上抓出來,抓住了嬰兒的小腳,那嬰兒哭鬧不得,被石錘脆生生的砸下,小小的身子同樣變成了肉醬,幾根肋骨倒是挺有彈性,彈出了好遠(yuǎn),最后嵌在了墻壁上,滴著血滴……
段景延和侯飛鴻互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跪了下來:“請樓主責(zé)罰!”
“我有什么責(zé)罰可以給你們的,這是你們修煉上面的一道坎兒,若是想進(jìn)步,不想正面的面對這些事情,飛鴻,你是怎么想的,之前還是主公幫你封上那段記憶的。”
“如今一向,是在下武藝不精,好在樓主已經(jīng)幫我包完了仇,眼下我的性命就是你的。”
“我也是,樓主,我加入英雄樓雖然不長,但是樓主帶我如自己人,在下慚愧,竟然輸給這些鬼娃娃身上!”段景延也正色道。
南伯離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不叫鬼娃娃,正確的說是小鬼,似乎是很久以前在一個換做拜月神教的地方做出的小妖,不過年代久遠(yuǎn),那東西竟然還能流傳至今,天意啊……天意……”
牛魔長老上前一步,便是拱手道:“英雄樓主果然身手非凡,恐怕在黑皇薛遠(yuǎn)之后,咱大楚就只有你那么一個圣階的御鬼大師了……”
“過了過了,我們且先到三重天吧,才第二重天危急就如此種種,讓我等應(yīng)對不暇,還有七重天,想必那亂臣賊子燕順就在九重天上,還是先行前進(jìn)吧。”南伯離道。
眾人點(diǎn)頭,畢竟此行南伯離是修為是最大的,而且英雄背景也讓他的威望達(dá)到了一個高峰。只是這個時候,在身后不遠(yuǎn)處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眾人往后一看,竟然是一支浩浩蕩蕩的大軍!
為首的赫然是李廣,李天,李子涵!!以及在三人身后的一個黑衣神秘女子。
“李!子!涵!”南伯離怒橫一聲,渾身的戰(zhàn)意大放,到達(dá)了一個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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