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天道
是的,每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有其獨(dú)特的使命。唐小果曾經(jīng)也思考過,人似乎是一種被命定好了的動物,在這個世界之上總是被某一張網(wǎng)個罩住,我們將這一張網(wǎng)命為宿命,我們某些時候欣喜若狂,以為我們戰(zhàn)勝了自己,戰(zhàn)勝了冥冥之中的某個東西,我們說——人定勝天,可當(dāng)我們靜下心來之后,我們就又會發(fā)現(xiàn),事實究竟是怎么樣呢?到底是我們戰(zhàn)勝了命運(yùn)還是命運(yùn)見我們可憐而給我們一點(diǎn)賞賜吶,我們?yōu)檫@一點(diǎn)賞賜而歡呼雀躍,從這可以窺見我們有多么的可憐。
可憐?或許這個言辭來形容太不恰當(dāng)了,因為在神的世界是沒有可憐兩個字的,每一個人都被命定好了使命!人要命痛苦的活著,要么就面向死亡。
當(dāng)聽到這不死冥王說——張冉冉的使命就是用自己的生命來為開天神斧開封之時,唐小果雙目一凝,心頭隱隱顫動,一抹冰冷的潮濕在眼眶之內(nèi)激蕩開來。
他望著茫茫無盡的雪花,望著茫茫無際的天邊,仿佛看到了神的世界,同樣感受到了神世界的冰冷與殘酷。
孫冉的呼吸在他的耳邊若有若無的喘息,他近乎嗚咽地靜止著,身子正如同一尊佛像。
“這五凌峰屹立在此,已有五千年了,當(dāng)初盤古在此舍下了雪龍結(jié)界——莫非有緣人不得入洞!”石峰之上,雪花飄飛,覆蓋在不死冥王的額頭,他雙鬢如雪,竟在一刻之間蒼老。他的聲音傳入唐小果的耳朵,唐小果在將孫冉放下在藍(lán)色的石炕上之后,陪同這不死冥王挺立在雪花呼嘯的石洞外。
“我有很多困惑,你是否可以幫我解答……”唐小果雙目放光,神不知鬼不曉地立在不死冥王身后,他的聲音宛若他的心臟,在被一根冰錐扎過之后,殘留下來的只有傷心欲絕,但這分傷心卻被某種殘忍的堅強(qiáng)包裹著。
不死冥王:“不見者不清,我這有一面上古神鏡,你的所有困惑他都可以幫你解答!”
隨即他攤開右手,從掌心躍出一面銀色的鏡子,呈圓形周邊鑲著道道金邊,在這白雪飄飛的北極,顯得有些另類。
上古神鏡從不死冥王手中躍出,兀自懸于空中,然后緩緩變大,這漫天的血花也無法遮住從神鏡里飄出來的光芒,這光芒劃過天空,好似要將天與地有切割一般,凝目一望,上古神鏡之內(nèi),一躍出一道人影,逐漸變大,變多,無數(shù)的人頭歡呼雀躍。
“吼吼吼——”左側(cè)是一群鐵甲凱士,右側(cè)是一群黑色長袍的將軍,中間匍匐躺在地上的是平頭老百姓。無辜無力的凡人面目之中射出畏懼之光,他們?yōu)榱宋ㄒ荒軌蜃龅木褪潜M自己一切的努力來使得自己模樣保持謙卑,因為無論是越強(qiáng)者他們就希望人的臣服。
正中央,大殿之上,一位神穿血紅長袍的男子,他雙目堅定,一臉無畏無懼,他手持開天神斧大吼道:“無間地獄從今以后就會安安寧寧,再無妖龍敢作祟!弊笥覂蓚(cè)的戰(zhàn)士,紛紛歡呼,為了這一壯舉而高呼。
這手持神斧的正是盤古仙人,跪倒在他的膝蓋之下,項羽面目可憎,一臉滄桑,但是隱藏不住的是畏懼,一個堅強(qiáng)的男人當(dāng)然不希望自己的無知與無能表現(xiàn)出來,但是這東西卻不是人能夠控制的,即便是在堅強(qiáng)在無畏的勇士也會表現(xiàn)出恐懼。
“盤古仙人饒命!盤古仙人饒命!”秦皇則是跪地求饒,在臨死之前人的求生意志是最強(qiáng)烈的,他對呼吸的渴求幾乎達(dá)到了極致,以至于對于沒有可能發(fā)生事情還心生期待。
盤古雙目雙目,手中的神斧微微顫動,他對天怒吼道:“今日我盤古要替天行道,除此妖龍,以正神之法,以正天之道!
人群之中歡呼雀躍,而在人群之中有一父母,他們手捧著一顆藍(lán)色的珠子,里面有一個嬰兒,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對盤古如癡如醉。
“看!老頭子,我們的女兒——她竟然……醒了?”母親幾乎是嗚咽地說著,他驚奇地看著水珠之內(nèi)的嬰兒。
“定然是盤古大仙的靈力使得我女兒醒來的,盤古仙人不但是無間地獄的主人,更是我們的恩公吶!”父親胡子茬一根一根地顫動,感謝盤古,于是兩個人四膝跪地,對盤古頂禮膜拜。
水珠內(nèi)的女嬰,就是孫冉。
盤古手中的神斧一晃一晃,天幕忽然有了變化,天邊滾來一輪碩大無比的巨日,光芒使得人們睜不開雙目,熱Lang一陣又一陣襲來。
“盤古無道,為一女人竟然擾得冥界不得安生,還不快快醒來!碧栔希夭赝跗兴_立著不動,瞠目一看,竟然如同得到的如來。
盤古雙目噴火,心中涌出陣陣恨意,他之所以攪得冥界不得安生就是因為這地藏王菩薩殺死了他的愛,盤古顧念天地倫常不殺死他,可這地藏王還是不放過他,如今聯(lián)合太陽神懲戒自己,盤古雙眸開始變得血紅,嘴角露出兩顆血牙。
數(shù)萬人驚恐了,那地藏王大怒一聲:“你既已入魔,那么就讓太陽神來懲處你吧!魔神不兩立,你既然甘愿為了一女人而放棄了神,甘愿入魔道。”
地藏王雙目一滾,拍怕屁股就走人了。
盤古縱聲一躍,一條血紅巨龍就在天空之中兀自飛騰,太陽神頓時火光通天,宛若一場曠世無比的流星雨開始零落。
可憐這無間地獄的百姓們,在這場生死惡斗之中都絕大部分都已死亡,如若還不死的,那便是僥幸,或許又說是殘忍,他們必將忍受親人離去的傷痛,他們必將又要面對重新的生活,而面對生的勇氣是比面對死亡的勇氣要多得多的,所以有很多在這場戰(zhàn)斗之內(nèi)沒有死亡的人,卻在感受死亡之后拿刀子抹了脖子。
這真乃是戰(zhàn)士吶!
在這惡斗之中還能夠存活的人,寥寥無幾,其中就有一個捧著水晶球的母親,他來到了極北之地,想尋找極北之神。
途中忽然一場冰霜,但是母親還是活下去了,小小的冰霜當(dāng)然磨滅不了母親的意志,但是接下來的截殺呢?空中兀自飛來三個黑影,擋住了母親的去路,帶頭老大雙目一凝,大吼道:“快點(diǎn)將不死神女放下,否則要了你的命!”
母親望了望水珠里的嬰兒,嬰兒圓睜雙目,仿佛嘴巴嘟嘟起,仿佛在贊嘆這雪花有多么的美。
母親嘴唇一撇,道:“憑你們也想奪走我的女兒,做夢!”
母親奮力的嘶吼,手中瞬間就滑出一抹白光,宛若流水瀑布一般,在雪花飄飛的空中形成一道漩渦,白光漩渦有著巨大的引力,那三個黑衣男人當(dāng)即就消失在這白光之內(nèi)。
母親右膝跪地,雙目跳出一絲安慰,道:“女兒,你父親死后,我與你就必須要學(xué)會自己保護(hù)自己,在這無道的地獄,唯有強(qiáng)者才能夠生存!边@句話像是說給自己女兒聽得,可是對于一個藏在水珠內(nèi)的孩子,她懂什么呢?他此時只知道瞪大水汪汪的雙目,癡癡的望著天,小嘴巴嘟嘟的,對于這個世界是什么?這個世界上是殘忍還是美好?他沒有一絲考慮。
“放下不死神女,我就讓你走!否則……”空中飄起一絲冷冷的聲音,母親身子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他抬頭一望,是個面色冷峻的男人,他雙眸右眸之上隱隱現(xiàn)出太極圖案。
“你是誰?要我女兒干什么?他……她還是一個孩子!”母親艱難的立起身子,想象著自己男人在臨死之前告訴他的話,閃爍的眸子又堅定了不少——“嗯!我定然會保護(hù)好我們的女兒額!”
面色冷峻,一神血紅長袍的男人,道:“我是神,要你的女兒繼承神的意志。這是神的使命!”
這話還未說完,母親的手就不由松開,仿佛他的意志在男人面前開始消失,只能夠眼巴巴的看著藍(lán)色的水晶球緩緩飛升入空。
“不……”母親奮力一吼,愛的力量嗎?在這最后一刻,這位母親體內(nèi)蹦出的力量使得那面色冷峻的男人,瞳孔不由一縮。
母親身子散出一道一道的金光,在那一霎那竟然克服了男人的意志,飛升如空,將水晶球奪了回來。
“愚蠢的凡人總是在某些時候令神大吃一驚!”男人嘴角跳出一絲嘲諷,右手?jǐn)傞_,只聽到“碰”的一聲,母親的胸膛就如同炸裂了一般,只看到血液飛濺染紅了空中飄飛的雪花。
在臨死之前,母親的口中竟然大吼一聲——“極北之神,請救救我的女兒吧!”這聲音顫動了山川海岳,使得天地為之一振。
那冷面男人,瞳孔一縮——“這就是愛的力量嗎?哼!總是令人吃驚!
他靠近了母親的身體,想要攤開雙手將藍(lán)色水晶球拿過來,可是當(dāng)雙手靠近之時,雪地仿佛兀自塌陷了一般,眼前的水晶球緩緩滲透入地,在這皚皚白雪之下,消失不見。
冷面男人,嘴唇動了動,鼻腔里冷哼了一聲道:“看來今天免不了有一場惡斗了!
“嘿嘿,我雖然不認(rèn)得你是三界的哪位神靈,但是不管是誰,都不敢在我極北之地撒野!”聲音漂浮在空中,分不清方向,但是略帶這蒼老的喉音。
冷面男人朝西面望去,嘴唇一撇,“神靈之照!”
他話語一出,風(fēng)起云涌,雖然男人身子一動不動,但是天與地貌似都受到他言語的感染,天空之中飄出一道碎散的銀光,射到男人望著的地方。
一位兩鬢白須的老者手中捧著一個藍(lán)色水晶球,老者的身后是一個五歲多一點(diǎn)的男孩,男孩穿著一個開襠褲,賊賊發(fā)笑。
白須老人就是極北之神,而那個開襠露出小弟弟的孩子,就是后來的不死冥王。
藍(lán)色水晶球內(nèi),孫冉還是傻傻的望著天,仿佛在贊嘆這天有多么得美麗!
穿著開襠褲的小男孩,賊賊發(fā)笑道:“嘿嘿,爺爺對面那個大哥哥,看樣子好邪惡啦,都不茍言笑的!
極北之神示意不死冥王不要說話,而他則一副為老不尊地罵道:“你這個狗娘養(yǎng)的,你好好的神殿你不待,偏偏跑到我這不死冥地來作甚?你這個狗娘養(yǎng)的,豈不知道神與神之間不得相互侵犯?”
冷面男人鼻腔里冷冷地哼了一聲,“交出不死女神!”
“嘿嘿!孫子吶,你闖入了爺爺?shù)牡乇P你還問你爺爺要人,我看你腦袋瓜子是被驢踢傻了吧,豈不聞‘我的地盤聽我的’爺爺我說不給就不給,你咬我的球呀!”
冷面男人知道多說無益,雙手一攤開,頓時風(fēng)起云涌,電閃雷鳴之間,無數(shù)的堅冰就從天空射下。
極北之神瞳孔一縮,伸出右手,口中默念著——雪龍助我。當(dāng)即雪地就滾出一條巨龍,仰天嘶鳴,其聲音將天地叫得分外凄涼,那堅冰都砸在了雪龍身上,堅冰咂重之時,雪龍身體內(nèi)飄出血光,以目之所及的速度在空中汨出。
冷面男人鼻腔里冷哼一下,一臉傲慢之氣道:“憑這點(diǎn)靈力也敢稱為神!”
他伸出右手,天空的堅冰好似受到了他的指揮當(dāng)即不動,無數(shù)的堅冰都凝于一個水平面之上,冷面男人怒吼一聲:“破!”
堅冰就以常人不可分辨的速度,噴涌而出,那雪龍嘶鳴一聲,頓時消失于無形。
極北之神,心頭一顫,將水晶球瞬間拋給了立在他身旁那個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穿著開襠褲的不死冥王。而他則雙手?jǐn)傞_,將地面之上那冰雪都凝于空中,形成一道碩大的雪墻。
無數(shù)的堅冰以看不見的速度噴涌在雪墻之上,極北之神雙手舉著雪強(qiáng),臉上的青筋都突兀出來,宛若一條條盤旋的青蛇。
從他蒼老的臉上當(dāng)然不難看出他有多么的疲憊,或許臉上那一顫一顫的肌肉還在說明他有多么的懼怕,懼怕眼前這個僅僅只是一眨眼一伸手的功夫就能夠使出如此強(qiáng)悍的靈力的男人,——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或許是這雪強(qiáng)與堅冰的重量壓在極北之神的身上,或許是冷面男人的靈力讓人畏懼,總之極北之神渾身都打顫。
但是在這時孩子總是特搞笑的,穿著開襠褲的不死冥王雙目一轉(zhuǎn),對著爺爺?shù)溃骸盃敔敗阏α耍磕憷巷L(fēng)濕又犯了?為啥顫抖咧?”
極北之神臉上青筋凸起,忽然噴出一口血液,隨即大吼道:“不死冥王,快走!爺爺撐不了多久了,快帶你手中的水晶球走!”
瞧見了這一幕,穿著開襠褲的不死冥王才意識到事情的緊急,當(dāng)即啼哭著:“不走,不走!冥王不走!不死冥王舍不下爺爺!”
“快走!”極北之神幾乎是連帶噴血一起喊出,他竭盡全力使得右手之中又躍出一抹白光,白光產(chǎn)生一絲分流,激起地面上的雪花兀自盤旋,越滾越快。不死冥王看明白了,自己的爺爺是叫自己順著這道雪花漩渦而走。
可是……孩子是最善良的,在愛面前也是最缺乏理性的,他的偏執(zhí)有些時候能夠叫人嚇一跳!安蛔!爺爺不走!我也不走!”堅定有力,很難想象這幾個字是從一個穿著開襠褲的孩子口中吐出的,但是當(dāng)我們在表達(dá)愛的時候,卻只有從一個孩子口中說出愛,我們才會相信愛的存在,至少在萬千生靈之中,唯有孩子才不會虛偽。
“在我面前表演嘛?”冷面男人在看到這一出之后,很自然的有些作嘔,對于神來說是不應(yīng)該有感情的,他起初不明白一個地方的神的靈力為什么會這么弱,不過此時他知道了,因為愛!愛是所有力量的終極墳?zāi)埂?br />
“對于神條我也不想去觸犯,只要你們能夠交出水晶球,我就放過你們!”冷面男人冷冷地道。
“屁!……”極北之神吐出一個屁字,剛想還說點(diǎn)什么,雪墻又重了一些,從他們的眼眸之中可以看出他有多么的不甘心被困在這,或許對于神來說,力量的對比就是權(quán)力的對比,孰強(qiáng)孰弱,都是通過靈力之戰(zhàn)來表達(dá)的。
極北之神當(dāng)然知道這冷面男人要藍(lán)色水晶球做什么,他鼻腔里冷哼了一聲,近乎癲狂地吼道:“不要小看神的力量!”
只看到他手中的雪墻朝天際無邊延升,像是一只巨獸,吞噬了無窮無盡的堅冰,并且還朝無邊的天際延伸開去,其速度是肉眼不可分辨的。
冷面男人瞳孔很不經(jīng)意地一縮,他早已看穿了極北之神的靈力脈絡(luò),如此超越他極限數(shù)倍的靈力,怎么會從他的體內(nèi)蹦出呢?
極北之神蒼老的手臂朝前一推,那無邊無際的雪墻壁就從無盡頭的天空倒下,好似要咂到冷面男人的頭上。
雪墻在天幕之下瞬間變化成無數(shù)條巨龍,凄聲厲叫,使得天與地好似都彷徨起來。
無數(shù)條雪龍在空中騰飛,他們有一個共同目標(biāo),就是冷面男人。
極北之神眼眸之中躍出一絲光明,仿佛為自己這一得力之作而高興,他喃喃道:“奶奶個熊,這下子你應(yīng)該知道爺子的厲害了吧!”
他雙目滾動之后,一臉的亢奮,雖然身子已經(jīng)癱軟在地,冷汗直流。
在萬條金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靠近那冷面男人的零點(diǎn)一秒之前,冷面男人嘴角彎起一笑,旋即怒吼道:“讓你們看看什么叫力量吧!”
他瞳孔急劇舒張,舉起右手,那無數(shù)的巨龍就在他右手之外騰飛,右手之上瞬間散出一道碩大的白光,雪龍以肉眼難分的速度消失不見。
這就是力量,這就是神的力量!
雪龍散盡,冷面男人的右手之上也有一道道的燙痕,是他使出的力量傷害了自己,使得他衣袖都消失不見,徒留一個光膀子。
模樣雖然有幾分落魄,但是勝負(fù)已經(jīng)分了。
冷面男人走到有氣無力的極北之神身邊,冷笑了一聲,爾后道:“這才是神的力量,你們總是妄自為神,愚蠢而無能!”
他的目光幾乎從來都不看極北之神的,或許他覺得,他太極的眸子沾染到愚蠢無能的人之后是對他的玷污!
“不準(zhǔn)你傷害我的爺爺!”穿著開襠褲的不死冥王跑了過來,身子卻被冷面男人撞開,手中的水晶球掉落在地,里面的嬰兒仿佛動了一下,依舊是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呀!
這雙眼睛絕對是世界上最公平的,他絕對不會偏愛任何一人,對于強(qiáng)者對于弱者,這雙眼睛都是一種眼神,任由事物都不能在這眼神之前討得到一個便宜。
冷面男人嘴唇滑出一抹微笑,他撿起藍(lán)色的水晶球,望著里面無知的女嬰,他有眸子上面的太極圖案忽然隱隱作動,他亢奮無比,幾乎是忘乎形象地大笑了幾聲,這笑聲充滿邪惡與乖戾,使得聽者心頭一顫。
“你要這女嬰做什么?他還是一個無辜的孩子!”極北之神,顫顫問道。
“這是神意志,一個妄自為神但卻沒有多少力量的人,是不配知曉神的意志的!崩涿婺腥死淅涞,這聲音與之前那聲大笑,判若兩人。
“啊~~~~~~”天邊飄來一聲巨吼,仿佛天塌地陷一般,冷面男人右眸之中那太極圖案隱隱顫動,畏懼!他畏懼了!
剛一轉(zhuǎn)身,只看到一抹白光射來,他還來不及跳轉(zhuǎn),手就被那道白光射中,“咔嚓”一聲,他的右手就掉落在地,水晶球在雪地上滾動了幾下,旋即被另一只手撿起。
穿著開襠褲的不死冥王,拿著那藍(lán)色水晶球,茫然的看著四周,極北之神更加茫然,眼前這冷面少年如此神通,卻被一道白光就切割斷了手臂,這閃出白光的……那是何等的力量呀!
冷面男人右眸之中,太極圖案隱隱跳動,他咧開嘴巴,近乎嚎叫地怒吼道:“盤古……盤古……”
一道金光閃落,盤古立在面前,雙目猩紅,已經(jīng)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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