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03新的發(fā)現(xiàn)
洛英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何作義控制起來,這件事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任誰都沒有預料到,洛英東會忽然之間出手,而且手段和速度還如此的穩(wěn)、準、狠。
在何作義被紀檢委的人帶走接受問詢的消息傳出去之后,整個南平省的官場上都震驚不已,要說何作義的所作所為,以及他的貪污和好色,雖然有時候做起來也毫不避人耳目,但作為一個將要退居二線的人來說,更多人關心的是他退下去之后的位置,而極少有人會在這種時候再去為難他。
雖說政策和法規(guī)上講究對所有不具備良好操守的官員的那些言行,持一種絕不姑息的態(tài)度,但國內畢竟是一個以人情為主的社會,習慣上也不會有人去刻意針對誰。
何作義的意外事發(fā),讓更多人將心思都提起來。
手頭上干凈到毫無畏懼的又有幾個?見到何作義這么迅速就倒下來,哪個又不是心中忐忑,人人自危。
不過最讓人看不明白的,是高樹民的反應。
何作義可是本土起來的副省長,同時又是高樹民的絕對嫡系,而何作義落馬的時候,高樹民卻一點都沒有所表示,這讓很多人覺得奇怪,甚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而高樹民本人,則按照原計劃趕往鄰省考察參觀,行程依舊。
說實話,對于何作義來說,高樹民是他唯一能夠指望上的人,但同時,何作義也明白自己只是倚靠高樹民才爬到副省長這個位子上的,但并沒有給何作義做過多少實實在在的事情,會受到高樹民的冷遇也是在情理之中。
所以在得知高樹民趕往鄰省考察的消息之后,何作義只是苦笑了下,尤其是那些存折和銀行卡的賬戶都被徹查出來,被凍結之后,何作義算是徹底的認命了。
高樹民并不是真的不在意何作義的落馬,而是高樹民也有點無能為力,況且出手的還是他的對手洛英東,一旦高樹民真得想要撈何作義出來,恐怕最大的可能是會被洛英東借機扯下水,從而徹底喪失和洛英東抗衡的能力。
而且高樹民也考慮到了何作義所犯得事情,和他幾乎不會產生多大的聯(lián)系,所以高樹民對于何作義的態(tài)度也就顯得曖昧了些,乃至于對于何作義托人傳遞過來的消息直接擱置起來。
高樹民不在意,并不等于其他人不在意,特別是因為這件事的主導是洛英東,作為高樹民的嫡系,李新和欒金生不自然的緊張起來,高樹民不懼洛英東的動作,可李新和欒金生可沒有那么大的膽子,在何作義被請進紀檢委的當天,兩個人就約了家茶社的雅座碰頭。
沒有人知道兩個人都談了些什么,而作為最關注這兩個人的肖克,卻注意到了情況的變化,尤其是省交通廳的李新李廳長,在從茶社出來的時候,臉色并不是十分好看,直接悶頭駕車離去,以至于連后面跟蹤他的肖克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在發(fā)現(xiàn)李新的異常之后,肖克就將他視作了下一個重點關注的對象,而且肖克也明白,憑著南平省內縱橫交錯、密集貫穿的國家高速和公路網,李新這個交通廳長的差事,絕對是一個值得重點關注的對象,而且按照洛英東提供的信息,李新在上臺之前,曾做過高樹民的秘書,單沖這一點,如果說這兩個人之間沒有點什么瓜葛,是很難讓人相信的。
交通廳的待遇在全省來說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哪怕是手底下一個高速的巡警,都有自己的高級轎車,可以說交通廳的差事算得上肥的流油,在全省的廳局單位中也是最讓人眼紅的一個。
每個人都在關注高樹民的反應,洛英東也不例外,不過洛英東很清楚肖克這次帶給他的消息有多大的分量,而且洛英東也覺得這一次先對何作義下手,也是對高樹民一次極好的試探,借此看下高樹民的反應。
見到高樹民依然按照正常安排離開省內,洛英東便明白了自己這個老對手的想法,所以洛英東才會在第一時間又和肖克取得聯(lián)系,直接闡明了肖克這次辛苦的效果并不大,不過洛英東也沒有否認,至少何作義的下馬,已經給高樹民和他的嫡系形成了一定的心理壓力,所以洛英東鼓勵肖克再接再厲,加倍搜集和高樹民有關的資料信息。
肖克也是得到了洛英東的提示才會出來暗中觀察李新和欒金生的,不過此時肖克駕著租來的汽車跟在李新后面,心里卻有些摸不著這位李廳長的想法,因為李新既沒有參加什么活動,也沒有返回單位或者家中,而是開車離開了通濟市區(qū),順著郊區(qū)寬闊的環(huán)城路一直開下來。
李新這個異常的舉動讓肖克十分好奇,所以為了不被對方發(fā)現(xiàn),肖克特意放慢了車速,將車距拉到最遠,憑著肖克過人的目力,依然能夠跟住李新的那輛車。
李新除了心神有些浮動之外,加上肖克隱匿蹤跡的能力比較強,所以李新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會有人跟蹤他。
不過堂堂一省的廳長正職,居然會悄悄開車跑到郊區(qū)外的村子里,怎么看都覺得里面有古怪。
肖克的好奇心越來越大,一直盯著李新將車駛進村子,肖克這才加快了車速,不過肖克并沒有將自己的車直接駛進村子,而是停靠在了另外一個街口上,下車步行進了村子。
李新的車是一輛奧迪A8,雖然是比較低配的一款,全部下來也要上百萬的車子,這種車子一進村子就吸引了很多村民的目光,雖然這個村子臨近市郊,但從房子的建筑結構上來看,并不屬于那種多么富裕的村子,所以對這類高檔轎車還是很稀罕的。
尤其是李新停車的位置,已經圍攏了一大圈子的村民在那里看熱鬧,而李新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居然還拎了幾包高檔禮品。
肖克遠遠地望著正在敲門的李新,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這里面很有故事啊。
李新連續(xù)拍了好久,院門才有人打開,從里面彈出一個女人的頭來,可是當看到李新時,頓時露出一副十分警惕的眼神,“你找誰啊?”
“請問這是葛大明家嗎?”李新的聲音不是很大,但肖克能夠聽得十分清楚。
“你是誰啊?”女人的神色越發(fā)的警惕起來。
“我是省交通廳的,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能夠談一下關于葛大明的賠償問題。”李新陪著一臉的笑意解釋道。
一聽到李新報出省交通廳的名頭,那個女人非但沒有一絲驚訝的神色,反倒像是瘋了一樣沖李新?lián)渖蟻恚话艳蹲±钚碌囊骂I子,“你陪我們家大明,我不需要你們這些狗官的憐憫,有本事你們把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舉報上去啊?”
“這位大姐,我過來也是為了能夠給您最好的補償啊,人都已經沒了,還是補償最現(xiàn)實的~”李新依然很耐心地解釋著。
這個女人對李新一陣拳打腳踢,雖然沒有給李新造成太大的傷害,可也讓李新的衣衫徹底凌亂,李新強忍著心中的惱火,勉強的陪著笑繼續(xù)好言好語的勸說。
可那個女人哪里肯依,依然不管不管的又是撕扯,又是哭鬧,直接要李新賠她家男人。
被女人逼急了的李新實在忍不下去了,一伸手將那個女人一把推倒,哼了一聲,“給你臉還不要臉了,我想方設法多賠你們一些補償,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懶得再管你們的閑事。”
李新的這一下卻是不小,直接將那個女人推得倒磕在鐵門的框上,不到片刻的功夫鮮血便順著耳朵流了下來。這下村民們可不干了,畢竟是自己村里的人,居然會被一個外面的欺負到門上,說著便一起湊上來將李新團團圍住。
此時肖克也從遠處湊了過來,不為別的,單沖李新敢這么肆無忌憚的動手,就知道這家伙身上背負的東西絕對是重量級的,而且居然會對一個已經失去了丈夫的女人動手,這讓肖克也無法忍受,同情弱者的那種心態(tài)油然而生。
不過村里的人們雖然不富裕,但因為距離市區(qū)不遠,在見識上也不算差,最起碼也能夠從李新開來的那輛高檔轎車上分辨出對方是個有來頭的家伙,所以村民只是將李新團團圍住在那里起哄,卻不敢真的上去對李新動手。
李新似乎也是看透了這一點,才敢來這里的,所以見到諸多村民們的圍困,李新只是哼了聲,“劉俊巧,你男人因為事故身亡的事情我們交通廳已經盡力了,既然你不樂意接受我們的好意,那就當我沒有來過。”
“不好意思,我對你們之間的事情很感興趣,這位先生能否給我解釋一下,你們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糾紛嗎?”這時肖克已經從人群中擠過去,來到李新的近前問道。
李新也沒有想到會突然冒出這么一個愣頭青來,還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出來抱不平,所以李新很是惱怒的一揮手,“你是什么東西,滾一邊去。”
肖克對于李新可沒有什么好感覺,當即一拳揮起,砰一下直接砸在李新的鼻子上,嘴里還叱喝了句,“老子最討厭你這種仗勢欺人,而且還口吐狂言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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