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 魔神降臨
凌晨把自己最近見的人一一的想了一遍,終于想起,平安客棧的老板娘宛安安,她在離開了溫泉之后,臉色跟嘴唇的顏色,跟現在的哥舒月一模一樣!
凌晨這時也是病急亂投醫,一想到這一點,立刻一聲不吭,氣手伸展,把哥舒月背在了背上,雙手抱起哥舒婉跟尤異兒,向東方飛掠而去!
凌晨的這一連串的動作來的太突然,哥舒婉大為驚愕,一雙淚眼,瞪著凌晨道:“你想做什么?”
凌晨道:“你先別著急哭,哥舒月沒死!”
哥舒婉怒道:“呼吸都沒了,你還說沒死?你說,你到底是怎么救的人?”
凌晨不答,腳下發力,如天外流星一般,向平安客棧的方向飛去,飛了數分鐘,他才道:“你摸摸月兒的手!人若是一死,手腳便會很快變的冰涼,可月兒體溫如舊!”
哥舒婉依言去拉哥舒月的手,一拉之下,心中大喜,道:“是!她……她的手竟比我的還要熱上幾分!”
凌晨愈發肯定,飛的速度更快,道:“平安客棧的宛安安也許能治好哥舒月,你不要說話,我們盡快趕到平安客棧去!”
哥舒婉點了點頭,緊緊的握著哥舒月的手,心中不停的替哥舒月祈禱!
在凌晨的全力飛馳之下,連一個時辰都沒用到,凌晨便已經看到了平安客棧附近那數條小河!
平安客棧前的那個大湖,并非是一湖死水,而是有數條小河,從沙漠外蜿蜒而來,最終灌注進那個大湖中。
凌晨一見這數條小河,便知已經離平安客棧不遠。
他一路順著小河,轉轉折折向東南狂飛,又飛了十幾分鐘,終于看到了平安客棧前的那個大湖。
見馬上便要到平安客棧,他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隨即有些不放心的向哥舒婉問道:“月兒的手還熱著呢嗎?”
哥舒婉點了點頭,道:“不但熱著,現在摸著,甚至覺得有些燙手了!”
凌晨一驚,不清楚哥舒月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手竟然開始發燙,這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他忙連邁數步,終于看到了平安客棧那一大片古怪之極的房子,隨即腳下加力,終于落到了平安客棧的大門前。
凌晨放下哥舒婉跟尤異兒兩女,反手把哥舒月抱在了懷中,隨即用肩膀去撞平安客棧的大門。
可這大門好像鎖死了,他擠了半天,紋絲不動!
凌晨心里十分納悶,剛想喊門,宛安安的聲音陡然從門里傳了出來:“你這人,風流成性啊!出去一圈,懷里竟然又多了一個女子!男人,哼,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哥舒婉跟尤異兒都是一怔,她們兩個倒是見過宛安安許多多,可從來沒聽宛安安這樣說過話,聽她的語氣,又是嫵媚又是有些惱怒,哥舒婉跟尤異兒自然立刻從宛安安的話中聽出了濃濃的醋味。
哥舒婉心想:“怎么回事?凌晨這小子什么時候跟平安客棧的老板娘也有了一腿?”
尤異兒則大覺奇怪,暗想:“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什么意思?這么說的話,女人就全都是好東西?”
凌晨此時心急如焚,也沒空理會這些有的沒的,急道:“你快看看哥舒月!她……她現在的情形我覺得跟你很像,你能醫好她么?”
宛安安‘哦’了一聲,好半晌沒動靜。
凌晨急道:“你怎么回事?快把平安客棧的門打開呀!”
宛安安突然怒道:“凌晨!你個混蛋小子!嗯?把我平安客棧當成那里了?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你還有理了?嗯?你說讓我讓什么,我就做什么?說,你把我宛安安當成什么了?”
凌晨被噎的無言以對,她低頭看了懷中的哥舒月一眼,道:“我……是我不好!可你必須要幫幫我,幫我,行么?”
又是半晌不語,凌晨心中漸漸有些絕望的時候,耳邊陡然傳來了‘啪’的一聲響指的聲音,只覺眼前一花,已經到了那滿是蒸汽的溫泉池邊。
宛安安沉著臉,正倚在香木玉枕上,望著凌晨跟哥舒婉、尤異兒!
哥舒婉跟尤異兒從來沒有來過這里,見宛安安不著一絲的在水氣蒸騰的溫泉中,全都有些驚奇,瞪大了眼望著宛安安。
凌晨道:“你……”
宛安安打斷道:“你懷里這人是哥舒月?也就是哥舒婉的妹妹么?”
凌晨道:“是,是哥舒婉的親妹妹,她……”
宛安安又打斷道:“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陰氣入體罷了,在這溫泉中泡上七七四十九天,便可無礙!”
她指手輕彈,凌晨懷中的哥舒月自動朝前飛起,停在了半空中,身上的那襤褸的衣衫片片飛去,落到了一旁。
隨即她‘撲’地一聲落進了溫泉中。
哥舒月一入溫泉,立刻‘嚶’的一聲,睜開了雙目。
哥舒婉大為驚喜,道:“月兒!”
哥舒月茫然四周,看到了哥舒婉,露上也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道:“姐姐。”
這時,宛安安突然微微皺了皺眉,道:“凌晨,有一個胖子要找你。”
凌晨訝然道:“胖子?要找我?”
宛安安又是一彈手指,凌晨眼前一花,已到了王守之等人的駐軍之處。
眼前一人,身形有些矮胖,一雙短眉緊緊擠在了一起,臉有憂色,正是奇衫會會主聞知行。
凌晨覺得有些好笑,心中暗想:“原來矮胖子是聞知行聞會主。”
凌晨道:“聞會主,你要找我?”
聞知行霍然抬頭,見凌晨不知何時已出現在了自己身前,大喜過望,道:“陛下!我師弟……師弟出事了!”
凌晨微驚,聞知行所說的師弟,自然便是此時在數千里之外的葉京中的聞知聲了!
他心中暗道:“莫非葉京出了什么事?”
聞知行伸手入懷,從懷中的口袋里取出來一只三寸左右,斷成數塊的玉雕赤兔。
凌晨不明所以,道:“這玉兔如此漂亮,竟然碎了,實在可惜的緊!”
聞知行眼有悲戚之色的看了凌晨一眼,道:“陛下有所不知,這不是普通的玉所雕的兔子,這東西喚作‘性命攸關赤玉兔’,并非是山中之玉,乃是由奇衫會中的秘術,取出活人心頭熱血,再糅合異石所制成的,這東西做起來極為繁瑣,乃是當年由我師父所制!”
“我師父給我和我師弟兩人一人做了一個,我身上的這個玉兔,所代表的乃是我師弟的性命!此時這玉兔自動損毀,便代表我師弟此時已命葬黃泉!”
凌晨一驚,道:“不……不會吧?是不是會主不小心把這玉兔給碰壞了?”
聞知行臉上難過之色更重,道:“這玉兔堅硬無比,寶刀利劍,亦不能損其分毫,我就算是想損毀它,亦不可能,絕不可能不小心把它給碰壞了!”
凌晨心中大為吃驚,暗忖:“莫非葉京出事了?!”
聞知行小心之極的又把那玉兔收了起來,向凌晨道:“這‘性命攸關赤玉兔’雖然碎了,但我從未見識過它的功效,希望我是多慮了,陛下,我想……我想你能不能……”
凌晨道:“正好此間事情已經了結,我立刻動身去葉京,最多幾個時辰,此事就能見個分曉!”
聞知行大喜,道:“多謝陛下!”
凌晨道:“嗯,我去見下王幫主、鐵二他們,馬上就動身!”
聞知行向凌晨行了一禮,轉身走了。
大屋內的酒宴此時已散,各派人馬都自回住處休息,軍營中各路人馬都忙忙碌碌的,準備著各種東西,一副馬上就要開赴前線打仗的架式。
凌晨找了一名士卒,向他問明了鐵二所住的屋子,遂拐彎抹角的,最后終于走到了鐵二所住的院前。
院門半開,并無人影,剛一靠近,凌晨便聽到遠處屋子里,傳來了鐵二打鼾的聲音。
凌晨暗暗好笑,心想:“鐵二喝多了呢!”
他推開大門,進了院子,隨即用力的咳嗽了一聲。
屋門推開,一名身形苗條的女子向外張了張,見是凌晨,喜道:“陛下來了!”
凌晨哈哈一笑,道:“嫂子見外了,叫我兄弟便行,什么陛下不陛下的,照衣在這里嗎?”
屋門吱呀一聲推了開來,穿了一身新衣的鐵照衣喜盈盈的從屋里走了出來,在凌晨身前轉了幾個圈子,問道:“我這身衣服好不好看?”
沙漠里食物不缺,衣物卻有些貧乏,鐵照衣的養父養母并不算什么太有錢的人,是以鐵照衣從小就沒穿過什么太漂亮的衣服,此時穿上了楊妙兒給她的新衣,心喜的不得了。
凌晨笑道:“好看,美死了!越看越像是小媳婦了!”
鐵照衣白了凌晨一眼,臉上卻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王妙兒見凌晨雖笑,臉上卻著實有些憂色,問道:“陛……凌兄弟,進屋來坐坐吧,你是來找你鐵大哥的么?他……他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歡喝酒了,每次必醉,現在……”
凌晨想及葉京中可能出了事,心里便覺有些悶悶的,擺了擺手,道:“不了,我是來見照衣的,我領著照衣去見見平安客棧的主人,然后就要走了。”
他一拉鐵照衣的手,又說道:“對了,鐵二哥醒了以后,你立刻告訴他,讓他也告訴各幫幫主,立刻發兵,全速趕去葉京!”
楊妙兒點了點頭。
凌晨這才抱起鐵照衣,身形一晃,已出了諸人的營地,向平安客棧奔去。
一到平安客棧門前,凌晨還未叫門,便覺眼前一花,已經回到了宛安安所在的溫泉池旁。
哥舒月此時幾乎已經完全恢復了過來,正跟溫泉中的哥舒婉,尤異兒、宛安安鬧成一團。
凌晨把有些怯怯的鐵照衣從身后拉過來,猝不及防的橫抱起她,伸手把她的鞋襪扯了下來,手一揮,把鐵照衣整個人都扔進了溫泉中。
鐵照衣尖叫了一聲,‘蹭’的一下從溫泉中鉆了出來,向凌晨惱道:“我……我的新衣服,全濕了,全濕了,你……你這壞人!”
凌晨哈哈一笑,道:“其實我真該也跳下去,跟你們幾個一齊洗一洗,能一齊看見這么多美女洗澡,這事可真不好碰上!”
池中幾女大嗔,全都用熱水向凌晨身上澆去。
凌晨笑了幾聲,把事情向幾女略微說了一下,說到馬上要去葉京,幾女紛紛大為不悅。
凌晨努力了好久,才終于說服了幾位媳婦。
他出了平安客棧,直接躍上半空,向葉京飛去。
而此時,二個時辰前被凌晨劈爛的斷魂臺,突然顫抖了起來。
順著斷魂臺的這個大石柱,一路向下,直接通到了地心中!
在地心最中央處,一臺高有數百米的巨大機器人陡然動了一動,一道無聲無息的命令,穿透了厚厚的地殼,徑直傳到了遠在萬里之外的南海上的一處黑色冷峻的宮殿中。
“吾赦你出界,立刻把那人給吾擒來!”
高有萬丈,屹立于海中的黑色宮殿上空,‘轟隆隆’一陣大響,赤黑色,長有數千丈的黑色空間裂縫陡然張開,一座數千丈大小的黑色正方體從這裂縫中鉆了出來,以肉眼難視的速度,直向正北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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