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搶劍大會
這時,凌晨的身后突地傳來了一個慌慌張張的童子的聲音:“喂,不要尿啊!”
凌晨回頭一看,一個只有十歲左右的小孩正關心的看著自已解褲子的雙手,圓圓的臉蛋,扎著兩個小辮子,看起來還帶著三分可愛,那個長的惡心不拉的鬼不知去了那里。
凌晨見那惡鬼不見了,登時心中大定,見這童子如此的慌張,心中又有些暗暗好笑,反問道:“為什么不能尿?我忍不住了。”
童子很不滿意的道:“我只是嚇唬嚇唬你,不要來真格的么,我辛辛苦苦的練了三年多,才練成這么點道行,你一尿下去,我就全完了,所以,你不能尿。”
凌晨這才知道剛剛的惡鬼是這童子弄出來的,心中有氣:“嚇唬嚇唬?差點嚇死爺爺我。我也嚇唬嚇唬你!”
所以凌晨一臉認真的答道:“不行,我憋不住了。”
童子帶著哭音道:“不要啊,我是個好人~!”
童子這著這話,可愛的小嘴一癟,竟然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凌晨奇道:“你不是鬼么?你到底是人是鬼?”
童子不理凌晨,仍舊坐在地上大哭。
凌晨作勢又去解褲子,童子其實一直在偷偷盯著凌晨的動作,見狀忙道:“我是個鬼,可是,我是一個可愛的好鬼。”
凌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童子也跟著凌晨笑,凌晨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童子道:“我叫魏是。”
凌晨又問道:“你剛剛怎么變的那么惡心?你在這里干嗎呢?”
魏是道:“這里是我的家啊,現在這里開搶劍大會,我在里面待著無聊,出來看看,剛好看到你鬼鬼祟祟的,一時性起,就特地的來嚇唬嚇唬你。”
凌晨對這個古怪精靈的小鬼魏是無語了,只好自認倒霉。
魏是接著道:“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居然是童子之身啊,唉~~~!”魏是邊說邊皺著眉頭,搖頭晃腦,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凌晨忍不住拍了魏是的小腦袋一下,卻發現手從魏是的身體里直穿而過,根本就碰不到魏是,這才想起他是鬼非人。
凌晨搖了搖頭,問道:“什么是搶劍大會?”
魏是得意的笑,“我就說你不像是十大門派的人,跟我來。”
魏是的小手一揮,也不等凌晨答應,順著石壁向上漂去,凌晨看這石壁挺高,上去很不容易,本來不打算跟著魏是上去,但抬頭看到魏是邊回頭邊做鬼臉,一副就知道你上不來的樣子。
凌晨好勝心起,把三千步里比較靠后的那些復雜無比的步法使了出來,硬是極快的從石壁上攀了上去,一時把魏是看的驚訝無比。
凌晨足足往上攀了十多分鐘,到了后來已經略有不支,幸好石壁到了上面越來越容易攀登,這才沒有出丑。
石壁上也有一個洞口,進了洞口,里面的石道忽上忽下,曲曲折折。
走了足足有五分多鐘,前面有了光亮,魏是站在石道的盡頭不動,向下指了指,道:“這就是搶劍大會。”
凌晨暗笑:“怎么起了這么個名字,搶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強奸’呢!”
凌晨走到魏是旁邊,向下一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山洞,而凌晨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山洞的半腰處,離地面足足有十米左右。
這個山洞看起來很奇怪,不像是一個山洞。
洞壁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光滑無比,而且整個洞壁呈現六十度的角度。
從下面絕計沒辦法到凌晨這個洞口來,但如果要是是想要下去,則輕而易舉。
洞里正點著十多個火把,把洞里照的通明,洞壁也反射著綠油油的光芒。
下面的人,有站有坐,足足有上千號人,分成十撥站定,正在亂哄哄地,不知在說些什么,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凌晨和魏是出現在半腰處。
這時一個低沉的男聲大聲道:“我再重復一遍,這次我們寒劍門拔劍拔定了。”
這話一出口,人群中的嗡嗡的聲音更大了,嗡嗡的聲音在洞里回響,如同一大群蒼蠅在搶什么東西一樣。
剛剛說話的這個人,是一個身上穿著寬大的道袍的道士,看他的打扮像是道士,看他的人怎么看怎么不像道士。
這個人道袍袖子高高挽起,露出手臂上鼓脹的肌肉,臉上一臉的橫肉,兩眼向外露著兇光。
他手里如果再拿著把殺豬刀,倒很像是菜市場里的殺豬賣肉的。
一個長衫男子越眾而出,拱了拱手,道:“這位道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十大門派每十年拔一次劍,次次都是按著順序來的,今年應該拔劍的是妙輕會,還不到你們寒劍門呢。”
說話的這個男子長身玉立,面目俊美異常,看起來的跟女的似的。
這男子身上穿著一襲白衫,看打扮像男的又像女的,說起話來也是清脆動聽,總而言之,凌晨實在是摸不準這個人是男是女。
妙輕會里大部分都是女人,紛紛對這個男子露出感激的目光來,領頭的那個女子面戴白紗,更是露出一副要過去拉著這不男不女的家伙的手,好好感謝他一下的意思。
穿道袍的漢子大聲的哼了一聲,對這個似男似女的人一副異常不屑的樣子,翻了翻白眼,道:“冷秋子,這里沒你這人妖說話的份,你要不是服我們就練練。”
冷秋子聽到人妖兩字,臉氣得紅一陣白一陣,這是他最忌諱的字眼,沒想到這漢子當著這么多人如此稱呼,道:“好,好,不知閣下是什么意思?誰打贏就該誰拔劍嗎?”
大漢連連點頭,語氣里一副終于遇到了知己的味道,大手也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說道:“對,對,就是這個意思,依我們道門三派的意思,憑什么要輪流拔劍?大家以后要各憑手段,誰的手底下硬,就該那派拔劍。”
站在冷秋子身后,一個身著紅袍的高大男子大聲道:“正是,武林盟主也正是這個意思,寶之國已經十年沒有紛爭,若總是如此,大家遲早會神通生疏,北方葉國和西方魯國一直對我們寶國虎視眈眈,如果入侵,我們萬難抵擋,不如就趁此機會,大家切磋一番。當然,點到為止就可。”
眾人聽到這話,一陣嘩然,一個干瘦的老者越眾而出,聲音嘶啞的道:“白少爺,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四大幫會的人并不善于打斗,豈不是根本沒有機會拔劍了?”
白少爺血紅的好像隨時都要滴下血來的嘴唇,呵呵一笑,道:“不善于打斗更不需要拔劍了,拔劍本就是因為鬼劍會改善戰斗能力,既然不是戰斗人員,拔劍豈不Lang費?”
干瘦老者頓時一陣語塞,無話可說,轉身悻悻的回到人群里。
白少爺哈哈一笑,道:“大家都沒有意見了吧?這里就有現成的高臺。”
說罷,白少爺手一揮,身后幾十個壯漢一涌而上,在旁邊的高臺邊上團團點上了幾十個火吧,把洞里照的一片通明。
這個白少爺看起來也很是奇特,身上穿著大紅袍,身材高大,面目平平無奇,嘴唇跟剛剛喝了血一樣,嬌艷欲滴,而且還總是時不時的望著冷秋子。
冷秋子搖了搖手中的紙扇,道:“小弟正想跟東方磨劍兄討教一番。”
冷秋子手里的紙扇很平常,但扇面上畫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昆蟲,看起來全是劇毒之物,而且扇子上面的毒蟲好像全是按比例縮小,壓上去的一樣。
冷秋子身形一晃,上了高臺,雖說這一手輕功并沒有多么了不起,但因為身形俊美,而且又是替四大幫會的人出頭,四大幫會里的人紛紛喝了一聲彩。
東方磨劍頗不懷好意的向冷秋子嘿嘿一笑,渾身肌肉涌動,一只腳用力向地上一跺,發現了“蓬”的一聲悶響,一步一步的走向高臺。
他走路的姿勢很奇特,就好像背上正背著一座山一樣,一步比一步吃力,地面似乎都被震的微微顫動了。
到了最后邁上高臺的那一步更是連臺子上的石塊都承受不住,硬是在堅硬無比的石塊上震出了不少裂紋。
冷秋子看東方磨劍的這幾下,白晰的臉色更白了幾分,不知是不是心里已有了懼意。
冷秋子用力抿了抿嘴唇,剛想有什么動作。
東方磨劍臉上露出猙獰的笑臉,臉上的橫肉就好像在抽搐一樣,鞋底和石臺發出一聲難聽的聲音,整個人和手里正舉著的大劍,猛然出現在離冷秋子腦袋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嘴里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吼聲,大劍就劈到了冷秋子的腦袋上。
臺下眾人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聲,誰也沒有想到東方磨劍長的如此粗壯,速度竟然還能達到這么不可思議的地步,有不少人心中暗呼僥幸,若是上臺的不是冷秋子,而是自已,這一招之下是必死無疑了。
其實大部分人并不知道,東方磨劍這一式叫做‘勢若奔雷’,速度快不假,但缺點是在用之前聚勢就需要良久,若是了解這一招的人,在聚完勢之前就完全可以把用這招的人擊殺。
并且這一招若是一擊不中,全身氣力已消,需要良久才能恢復成平時的戰斗水平,所以練會這一招的人一般從不使用。
剛剛東方磨劍在上臺之前就開始聚勢,已經有點投機取巧,而他一開始就想上臺第一局就殺人人來立威,所以一開始就用上了這一招。
大劍毫不留情的砍到了冷秋子的腦袋上,沒想到好像砍到了軟軟的牛皮糖上一樣,不但沒有把冷秋子的腦袋切成兩半,冷秋子的腦袋反而就跟不受力一樣,整個人的身子都順著大劍滑向了大劍的右側。
冷秋子一滑開,馬上遠遠的跳開,手從紙扇上一拂,多了一條金光閃閃的小蛇,蛇頭呈三角形,色彩斑斕,手一揚,小蛇飛向了東方磨劍。
誰也沒有想到戰場形勢突然就急轉而下,東方磨劍雖然看到冷秋子跳開,奈何全力出招,收都收不回來,別說變招了,大劍一下就狠狠的刺進了石臺里,直沒到柄。
東方磨劍剛剛把大劍拔出來,小蛇已經到了身前,他躲無可躲,只好伸手一擋,小蛇張口就狠狠的咬到了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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