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那東西
先天白內(nèi)障的土地打死也不認(rèn)識眼前這個在他門前撒尿的和尚,盡管玄奘苦口婆心地說自己是佛陀轉(zhuǎn)世,十世修行的大好人,那土地狠狠鄙視了玄奘一番之后,便是一溜煙消失不見。
玄奘詫異,暗想:自己近來霉運(yùn)連連,如今連一個官職沒有品字的土地爺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頓時火冒三丈,甕聲甕氣地發(fā)悶氣。
這要去地府,必須有神人指路,玄奘此時凡人一個,本來是央求土地老兒將他們帶到地府去的,但是玄奘本來清高,自是不肯拉下臉面去央求一個沒有品字的神仙,于是就鬧得不歡而散。
身后的女子名叫小花,小花一雙丹鳳眼,含情脈脈把玄奘癡癡看,玄奘在女人面前丟了人?這讓他怎生茍活?正在玄奘氣喘吁吁之時,天空之中猛然閃出一道流光,嗖地一下便是朝玄奘這般隕落。
玄奘早有意識,如今三界動蕩不安,無論白天黑暗,大大小小的戰(zhàn)斗都在繼續(xù),這也就是為什么太白金星會那般著急地尋找軒轅劍的原因了。
玄奘做出一個噓字手勢,示意小花別出聲,兩人鬼鬼祟祟躲在一片陰暗的角落。
但見那光彩散落在地,幻化成一男一女。
女的身穿血紅大袍,臉白如霜雪,孤高萬分。男子頭上卻是長了兩個黃角,美貌略粗,一副屠夫模樣。
那女子嗤笑了哼,臉上卻是一股狐媚表情,雙手不住地?fù)]動,身后的男子明顯激動萬分,雙手一把將女子摟在懷中,只是道:“我愛你,我愛你……”
玄奘瞧那女子模樣實(shí)在漂亮,而男子卻是狗日的難看死了。這夜黑風(fēng)高,又在這僻靜角落里,孤男寡女,若不是干那事,難道還來此商討學(xué)術(shù)文章么?
只是,這男女實(shí)在不搭配,就好比某島國盛產(chǎn)的av女優(yōu)與男優(yōu)的差距了。
如此美女,身后卻有一只人不鬼不鬼的畜生。
那女子還是滿臉狐媚,笑得好生風(fēng)騷,而男子那雙手此時更加肆無忌憚地抓著女子的**,一上一下,時左時右。
女子把男人的手一推,道:“誰叫你對我無禮的?”女子雖然這么說,但是臉上卻無任何責(zé)備之情,倒是萬分的歡喜。玄奘只是在心里暗罵:“他娘的,如今世道,女的怎么一點(diǎn)矜持心都沒有。”而玄奘身邊的小花卻把眼睛盯著玄奘看,看玄奘見到美女就發(fā)直了的眼睛,看玄奘一團(tuán)一團(tuán)地咽下口水。
小花的眼睛里的光慢慢暗淡了下來,她在心里靜靜地想:眼前這男人,他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何多情到濫情的地步,為何左擁右抱還不滿足?難道,他就從未對一個女人動真心過么?”
這玄奘所達(dá)到的境界,那還真是一般人望塵莫及的。男人本好色,三妻四妾本來也不算什么?在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的社會,王侯將相,后宮佳麗至少是十個以上,但是如玄奘這般,見到頗有姿色的女子就恨不得霸王上弓,并且娶進(jìn)家門之后,當(dāng)即翻臉不認(rèn)人的人還是第一個。
但說那一男一女,女子卻是天界的紫微星,而男子卻是在九頭山得道的犀牛精。
紫微星轉(zhuǎn)過身來,目光與犀牛精的目光相接,犀牛精忽然跪在地上,含著懇請與真情,道:“我愛你,真的!我要帶你離開那個牢籠,哪怕要我的性命,我也愿意。”
紫微星眼中卻閃出一抹淚花,他慢慢走過去攙扶起犀牛精,道:“逃出牢籠?談何容易,雖然現(xiàn)在三界大亂,但是神界的勢力依舊是三界最強(qiáng)大的,如果我膽敢觸犯神條,那么我們都會死。”
“便是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我在也受不了那種離別的痛苦了,每次在神界的戰(zhàn)場上,我殺的神仙越多,我就越怕失去你。我們離開這,我們逃到一個沒有任何人煙的地方,雙宿雙飛白頭到老不是挺好的么?”
紫微星只是微笑,笑得有些曖昧,同時帶著那點(diǎn)點(diǎn)星星的酸楚。
玄奘只把男子的深情當(dāng)成追女的一種手段,說得越是花哨,就越難可靠。玄奘在心里罵道:“頭上長黃角的妖怪,你那手段也只有哄騙涉世未深的女孩兒了,在你玄奘叔叔面前,雕蟲小技,哼!”
小花對著玄奘輕聲道:“師傅,你怎么了?為何滿臉紫紅?”玄奘眼見那一男一女親熱得十分走火,一想男的實(shí)在太丑,又想他定是滿口胡言蒙騙女的,如此好菜卻又叫畜生給拱了,心下惱火之極,臉色都被氣紅了。
小花雖然說得聲音小,但是那紫微星與犀牛精都是一目千里,耳聽八方的大神通者,當(dāng)下就心頭一驚,這荒山野嶺還有人煙?
紫微星眉頭一蹙,別過身子,望著那一片安靜又黑暗的地方道:“是誰?”
他的目光沒有過多停留,隨即從懷中摸出一把一尺長的銀劍,那銀劍通體放光,照得四周一派亮堂。
玄奘知道躲無可躲,藏?zé)o可藏,也只好拉著小花的嫩手站了出來,沖著那紫微星道:“你們好,打攪了,你們繼續(xù),貧僧告辭。”
心知對方手段定然比自己高強(qiáng),玄奘正欲拉著小花的手快速離去,卻被紫微星用紅色長陵給捆住。那犀牛精卻是不解,道:“你……你這是為何?這是一個凡人吶?還是一個和尚?準(zhǔn)是來此偷情,也不容易,本來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心驚膽戰(zhàn)如你我,同道中人,不如放了?”
女子冷哼了聲,對著犀牛精道:“你是不知道,這和尚不是別人,正是那西天取經(jīng)的和尚,名叫陳玄奘。”
那犀牛精一聽,兩眼放出光來,狠狠揉了揉兩眼,再把玄奘一看,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他……他是玄奘?那個西去的取經(jīng)和尚?可怎么會在這?這兒可是東方?這和尚不是還有幾個徒弟么?聽說都好生厲害。”
紫微星一聲冷笑道:“你是不知,這和尚乃是出了名的流氓,他手下的徒弟怕是早早被他氣走了,你瞧瞧這廝,連女鬼都不放過,這神經(jīng)半夜,拉著一個女鬼來此地行那男女之事。哼!真是應(yīng)該天誅地滅,死有余辜。”
玄奘眨了眨眼睛,倒是未有恐懼,他望著對自己有敵意的紫微星道:“妹妹,貧僧為你一件事情?”
紫微星看都懶得看他,道:“有什么事情,你就快問?待會我們可是要吃了你的肉來增長我們的道行,你有什么要求一并提出來吧?”
玄奘問:“妹妹,你覺得我是男人么?”
紫微星眼里跳出一抹不解,目光落在玄奘那禿頂頭上,還在沉思玄奘為何這般問,即便是他知道玄奘是如假包換的流氓,但是在親眼見到,以及親耳聽到玄奘所行所語之后,還是隱隱有幾分突兀感在。
玄奘笑問道:“或者是,和尚是不是男人?”
身后的犀牛精幫紫微星答道:“當(dāng)然,你這和尚,這不是明知故問么?”
玄奘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很好。那么貧僧在問你們,男人與太監(jiān)的區(qū)別是什么?”
犀牛精與紫微星又是一驚,紫微星怒道:“和尚,你不想活了么?這個時候了還這么滿口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手中的短劍將你一劍刺死?”
“男人與太監(jiān)有什么區(qū)別?”玄奘重復(fù)了自己的問題,言語之中沒有任何的恐懼,就是那么不溫不火的隨意。
犀牛精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太監(jiān)不是男人,男人下面有那東西?”
玄奘笑了,并不是那種猥瑣的笑,而是一抹睿智的微笑,釋然的微笑。
玄奘又問:“那么請問妖怪哥哥,那東西是怎么得來的?又有什么用途?”
這玄奘明知故問,早已將紫微星的怒火激了出來,紫微星手中的短劍已經(jīng)懸在玄奘脖間,道:“再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哪里知道,玄奘怒瞪紫微星,道:“那東西是不是與生俱來,自天地開創(chuàng),人類誕生,男人就具備了那東西。那么那東西就是天命,就是天道。”
紫微星好似沒有料到玄奘會這么憤慨地一說,心頭一緊,但是刀子還懸在玄奘脖間。
玄奘哼了聲,道:“縱欲乃人之常情,順應(yīng)天道。相反如果是禁欲,那么就是違逆天道。”
犀牛精眼睛一亮,好似聽明白了玄奘前前后后所言所語。他喃喃道:“你是和尚,和尚是男人,男人有那東西,而那東西是與生俱來,那東西要干什么那是天道所生,如果禁欲那么便是違逆天道。”
玄奘呼了口氣,道:“因此,貧僧所作所為,皆是順應(yīng)天道。”
紫微星眉間的怒色還在,雖然相比之前少了些許,她道:“和尚,我聽說你還不止好色,而且還嗜酒吃肉,這又作何解釋?你膽小如鼠,貪生怕死,還說自己是順應(yīng)天道?我看是你為自己開脫的手段吧?”
玄奘道:“嗜酒那有何不可?人們禁酒是怕酒后亂性,酒后失德,而貧僧是千杯不倒萬杯不醉。吃肉?這有何不可?天道便是弱肉強(qiáng)食,強(qiáng)者為尊。再說貪生怕死,膽小如鼠那又有何不可?敬愛生命,遠(yuǎn)離恐怖。你可知道,我們生下來是由精子與卵細(xì)胞的結(jié)合,上億的精子只有一顆能夠進(jìn)入卵細(xì)胞內(nèi),也就是說我們是萬萬分之一的幾率。如此難得的生命,豈能因一時意氣而斷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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